正剁騎兵第二旅團的戰鬥壞遠遠沒有結束。趙壽山看著側「訓豆的鬼子騎兵,幾乎成了一個個黑點,鬼子騎兵已經離開他們至少有四五里遠的樣子。
從馬匹的耐力上來說,鬼子的東洋馬是從朝鮮傳過去的蒙古馬,雖然脾氣倔的跟驢似的,和那個地方的人一個德行。可是作為蒙古馬的特性還沒有磨滅。
耐力,有著強的耐力,在長途追擊中,往往不落於下風。
關於這一點,趙壽山當然也很清楚,但他沒有辦法,即便這些鬼子騎兵逃到天上,他也要去追擊,不然留著這些禽獸來禍害百姓?
這時候,不用鬼子軍官說什麼,當兵的也都知道,他們的野炮聯隊已經完蛋了。
不然,才相隔十幾公里,頂多二十公里的距離。為什麼,整整半天沒有野炮聯隊的聯絡官出現?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周圍還有一支更強大部隊,在向他們靠攏。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個整編的野炮聯隊消滅,其中要動用的兵力絕對不是一個團就能解決的了的。
逃吧!反正仗打敗了也不用士兵承擔責任,日軍雖然在多年的武士道的荼毒下,將個人榮譽看得比天還重,能夠為天皇效忠,當成個人軍旅生涯的最高榮譽。
但這也是在有實力一戰的情況下,才一個營的兵力,四百來號人,就讓配備了一個山炮中隊的騎兵聯隊,損失近六百精銳,才將對方全部殲滅。
只要第三騎兵旅團的野鳩少將,腦子還麼有被燒糊掉的話,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逃離戰場。
和第六師團靠近,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配合第六師團的快反應能力,和絕對的兵力優勢,才能夠將這股用心險惡,一心要消滅騎兵第三旅團的紅軍給消滅掉。
只有這樣,才能讓上到旅團長,下到聯隊長,都免除上軍事法庭的悲劇。在日軍中,如果一定要上軍事法庭,那麼或許更好的辦法就是切腹。即便很多日軍軍官也很害怕切腹,這種幾乎是自殘到極致的惡習,往往帶著恐怖的故事,在每個戰敗,或者即將要戰敗的軍官腦中縈繞。不過,沒辦法,誰讓他們的祖先,把這種無聊的謝罪方式流傳下來的。
趙壽山再著急也沒用,他的部隊是多日勞頓,而鬼子是休息了大半天。
這種優勢在傍晚就要來臨的時候,使的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
但是,鬼子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一直沒有渡河,雖然河水不是太深,也足以讓鬼子的炮兵都全部留在了河中。
這是鬼子絕對不允許生的。
有炮兵,騎兵或許還能在更廣闊的區域迂迴作戰,一旦失去了這兩門山炮,他們的處境將變的處處被動。只有挨打的份,卻沒有反擊的能力。
一路狂奔,甚至都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來的?
第三騎兵聯隊,是關東軍高層給予厚望的一支部隊,在戰役之初,就是當成奇兵來用。
華北戰場,在熱河、察哈爾兩省擔任正面作戰的有第六師團、第八師團、混成十四旅團、混成三十三旅團,他們的任務就是將中**隊,尤其是在盤踞河北、熱河、察哈爾等五省三市的東北軍主力牽制住,尋機殲滅一部。
甚至連武籐信義都固執的認為,一旦將華北張學良率領的東北軍擊垮,消滅。那麼東北全境就會有一個相對安寧的環境。
從戰略上來說,可以脫離本土的補給。反而為本土的擴張提供更多的助力。
這才是武籐信義開戰的初衷。
對於齋籐內閣的懦弱表現,他已經深深的不滿,更何況關東軍是個軍部一個鼻子出氣。
國內的種種跡象表明,黃道派和保守派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用調解來緩和。
正是介於這個原因,武籐信義大將和關東軍參謀長小礬國昭中將、關東軍副參謀長網村寧次少將,共同制定了這次戰役。
一個目的就是鞏固滿洲的局勢,讓關東軍能夠從內憂外患中,騰出手來,全力對付偽滿洲國的反抗武裝。另外一咋」就是武籐信義的私慾,他明白,自己要晉陞元帥。從資歷上來說,僅僅是當過教育總監,不符合一貫的規矩。而日本元帥一般都是要在參謀總長、陸軍大臣和教育總監這三個職位上都當過。
情急之下,他只能選擇用開疆擴土來彰顯他的才能。
他相信,配合他在陸大中的優良表現(席高才生),和部下良好的正面形象(勇於為部下承擔責任),晉陞元帥的可能性將大大提高。
但是就憑借關東軍五個師團的兵力,不但要剿滅偽滿洲國的各處反抗武裝,還要嚴防五十萬蘇聯遠東方面軍。
再要抽出兵力,進攻華北已經是在冒險。
這次抽調的將近三個師團的兵力,五真多關東軍精銳部隊,出兵華北。在東北,關東軍僅僅留下了四萬多的正規,
除了第二師團是帝國絕對主力之外,大除第四師團,簡直是帝**人的恥辱。
二萬多小商販組成的第四師團,只要是有錢人,都能被供奉成大爺。一旦要開赴戰場,病員能把師團的後勤醫院被擠爆了。
本來武籐信義是不想要第四師團這個累贅的,但是不久之前,第四師團的師團長,寺內壽一合著他的師團部,把大隊的警察局砸了,無奈之下才被送到東北。
雖然,將寺內壽一換成了素有勇將之稱的山下奉文,可老虎面對一群土狗,也有無奈的時候。
不僅僅武籐信義,而且關東軍的整個高層,都會這個常設師團有著莫名的厭惡。
以至於,武籐信義往往在計算兵力的時候,將第四師團忽略掉。
這樣一來,關東軍留守在偽滿洲國的兵力就是有第二師團了好在第二師團還算爭氣,不然,武籐信義真的是把底褲都當了,來參加這次豪賭。
一旦蘇聯大舉進攻,苦心經營的偽滿洲國,將就會土崩瓦解,為蘇聯人做嫁衣。這讓他一直從開戰之初,都生活在憂慮之中,深怕成為帝國的罪人。但另一方面,豐厚的回報,將是他無法抗拒的誘惑。
騎兵第三旅團的作用就是威懾,威懾那些搖擺不定的蒙古王公,成為關東軍的附庸。
所以說,長城抗戰,在熱河、察哈幕雖然打的熱鬧,但不是戰役的關鍵。
武籐信義要的是華北的完全孤立,成為一個關東軍進攻中國的跳板。而戰役的收穫不是在華北,而是南蒙各部。
可以想像,當成天王牌來用的騎兵第三旅團,一張請求戰術指導的加急電報到關東軍總部的時候,武籐信義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全軍覆沒嗎?連武籐信義都忘記了,什麼時候皇軍精銳成建制的被消滅在戰場上。
急令第六師團全力行軍,增援騎兵第三旅團。這一晚,武籐信義,一直都沒有睡,他一直在等,等待第六師團會合第三旅團,將中**隊全部擊潰的捷報。
雖然,希望不大,但是作為一個賭徒,在沒有揭開最後一張牌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的暗示,從來沒有停止過。
其實第三旅團早在黃昏,就被紅軍圍殲在河灘上。
慌不擇路的騎兵第三旅團,擺脫了趙壽山帶領的騎兵部隊,但是卻一頭扎進了陳光帶領的部隊包圍圈內。
在步兵重武器火力壓制下,騎兵第三旅團連一次像樣的進攻都沒有完成。直接在紅軍騎兵支隊一營的迂迴插入下全面潰敗。
已經注定成為帝國罪人的野鳩少將,也只能絕望的將脅差(專門用於切腹的刀具),插入腹部,結束了他的軍事生涯。
這場圍殲騎兵第三旅團的戰役,從起之處,紅軍就處處算計日軍,才在最後一擊下全部消滅了對方。
這其中付出了大部分都是老紅軍組成了一個步兵營,還有三百多騎兵部隊。
即便是這樣,消息傳到縱隊指揮部的時候,指揮部所有的人都雀躍的跳了起來。
其中最興奮的莫過於曾一陽,這場仗打起來並不容易,不但是草原上,處處是路,圍剿騎兵困難重重,但終於是勝利了。
這讓從天津一路趕來的吉的昌等人頓時欣喜若狂,躍躍欲試的想要集結自己的老部隊,和日本人再干一仗。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將軍和將軍之間,能夠比較的也就是殺敵而已。
這無疑是給長城各處參戰的中**隊注入了一劑強行針。日軍是可以戰勝的,而不是像在北平的何長官說的那樣,日本乃一等到強,國人需忍耐之類的論調。
第二天,天津大公報就用全刊登報紅軍在錫林郭勒圍殲日軍騎兵第三旅團的消息,並用醒目的條目指出「長城抗戰前期失利,其因在何?。
不光何應欽傻了,一連召開新聞布會,申明。紅軍在察哈爾等地的戰果並未被證實,需要等南京政府核實後,再進行新聞報道。
南京小湯山,蔣介石官邸,大公報作為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報紙。老蔣早就看過了,但接連何應欽的種種昏招,讓老蔣惱怒不已,這不是把自己放火爐上烤嗎?
罵了一通之後,蔣介石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何應欽再要在北平胡說八道,總統府可能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後,臭雞蛋會不缺了。帶著陳誠,直奔大校場軍用機場,北平之行不得不去。
蔣介石人一到,就收到了曾一陽讓人送來的野鳩少將的佩刀。不用一句解釋,蔣介石等人都明白,曾一陽真的把天給捅破了。連何應欽都傻眼了,一個騎兵旅團說滅就被滅了,這個武籐信義也太窩囊了吧!他倒不想想,他比武籐可要廢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