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算簡單?要是我結婚的時候,有這麼多的政要來祝賀,我就只騎一頭驢,我也樂意!」在後世說到孟享的這次婚禮的時候,說到只用一輛八匹白色駿馬拉得馬車,就迎娶了新娘的簡單的中式婚禮時,就有人用三天大擺筵席的說法來反駁。
雖然說那個時代的三天酒宴比起平頭百姓的三兩桌酒席多了些,但也不是太誇張。這個年代,國人對婚喪嫁娶的重視要遠勝後世。即使鄉鎮級的富豪地主,大喜的日子,擺上三天也是正常。
更何況,這次大婚上的很多人員都是不請自來的,沒辦法不擺上三天。
國內的那些成精的人物,即使部長州長一級,也都不會不識趣的沒有請柬就向前湊,奈何國外的那些傢伙們卻沒有這份世故,在收到了消息後,紛紛跑來。
這個世界上,那些沒有掛著絕密字樣的秘密是很難保存住的。
雖然孟享暫時不打算告訴普通的平民,不至於讓自己的婚禮,演變為奢侈浪費外加讓人很不自在的國婚。但國外這個消息卻早傳開了。精明的國外記者最是鑽營,先搜集到了這個消息。或許到報紙上的時候,可能晚一些。但戰爭催發的情報掮客卻早就把這個消息賣出很多份去了。
他們得到的消息或許比幾大國的消息晚一些,但絕對能讓很多國外的政要們匆匆湊齊一份禮物,及時跑來祝賀,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華夏北攻蘇俄,南擊日本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越來越像一根世界極柱般的大粗腿了。
這使得孟享的婚慶不得不延續了三天,宴請那些錯過了第一天的客人。
即使是這些錯了第一天的低調婚禮的客人的身份,也讓外界的記者以及知道了消息的國人驚訝不已。就像某人用羨慕的口氣所說的:「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能靠錢隨便能請到的嘉賓。」
而有些人不瞭解的是,真正的國外巨頭還是第一天到的那些。
為了不引起渲染大波,在沒有理順這些微妙之局的情況下。媒體上當時也根本沒有報道。
老希、羅斯福、丘吉爾等人出現在哪裡,哪裡都會引來一片震動,更何況他們齊聚孟享的婚宴上。
第一天的巨頭還不止是他們這最為閃亮的三顆大星。
戴高樂也來了。但他此時甚至連被世人承認的流亡政府首腦都算不上,論起世人眼中的地位,恐怕都不如法國傀儡政府前來祝賀的外交部長篷杜埃正式。
在德國人徹底攻下了整個法國後。把貝當架空,推出了賴發爾當總理,繼續行使傀儡政府的職能,跟著德國人的步調一起走。
但對於華夏佔領了法屬印度支那,至少也要表態一下。明白德國人意思的法國維希政府不痛不癢的發表了一些意見,力圖把這件事情延後處理,但外交部長篷杜埃卻沉不住氣了。
維希政府成立後。介於那個時候的形式,很多法國前高層沒有出頭,倒是一些寡頭大亨們跳出來直接當起了高官。
篷杜埃之前就是印度支那銀行的總裁。聽名字就知道他和法屬印度支那的利益牽扯了,而且對於法國來說,雖說是殖民地遍地。但法屬印度支那卻是他們殖民地中的一顆寶珠,經濟利益牽扯的不止是一家兩家。這麼多人的利益糾葛雖然迫於此時的法國形式沒法採取過激的行動,但還是有人不死心的要去找華夏講理。
篷杜埃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打算繞過那些同樣被拖得暈頭轉向的華夏外交家們,藉著這個機會直接跑到孟享的大婚上來找主事人。
但孟享對戴高樂或許還能高看一眼,但對他卻眼皮也不多抬一下。兩句客套話後,就由老閻和宗立等人接手忽悠到一邊去了。
這一次,因為跑來要直接找孟享理論的人太多。孟享不得不提前安排了諸多人手抵擋。就連唐藥師都親自出馬了,以免耽擱孟享的春曉吉時。
蘇俄人也派了代表來。
斯大林這個時候絕不敢跑出來,他需要在家坐鎮,用鐵和血鎮壓住國內的不穩定情緒。於是他派出了赫魯曉夫。
這種場合,鐵木辛哥等軍人身份去不合適,貝利亞等情報部門的人去也不合適。政委體系出身的赫魯曉夫能發揮出他的口才等超強技能,是斯大林心中的一個比較去拉攏華夏關係的合適人選。
蘇俄人的情報部門更為靈通。甚至連各國政要秘密去華夏都撲捉到了一絲動靜,尤其是德國人要對華夏示好的消息,讓斯大林有些著急。
眼看著歐洲局勢轉好,但若是華夏這個時候在背後再給蘇俄人重重的一擊,不說先解決歐洲的麻煩,再反過頭來對付華夏的戰略意圖沒了希望,恐怕在兩面夾擊下,連歐洲的國土也將不保。
赫魯曉夫也帶著斯大林的囑托來示好來了。
「赫魯曉夫同志,要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人民期盼著你的好消息!」為了這一次的戰略成功,斯大林不惜讓赫魯曉夫從國庫中攜帶了足夠的糖衣炮彈。
雖然被娜塔莎等人劫掠過一兩回,但蘇俄人整合全國的力量搜集起來的國家財富是驚人的。
前世,即使在打折的情況下,蘇俄人依舊有足夠的財富來支付英美人的軍火賬單,在二戰剛結束就能和西方抗衡,就可見一斑。
這一次,赫魯曉夫攜帶了足夠的誠意。他們在和華夏的密約中,已經歸還了一大批華夏文物。此時有以遺漏民間文物的形式,再次送上了一大批。兩次下來,除了極少數散落民間的未知文物外,已經幾乎把蘇俄佔有的華夏文物全搜刮乾淨了。
除了這些,即使是其他來自東方的文物,甚至包括中亞、東南亞的文物也都打包一起來送禮。
目的只有一個,破壞華夏和德國人可能的聯盟,若是能繼續讓華夏和日本人在東南亞繼續拼下去更好了。若不是蘇俄需要英美在西線減輕壓力,甚至會巴不得華夏和英美在南方也打一場,不過斯大林也知道蘇俄和英美的關係不長久,現在就需要提前埋釘子,好等到歐洲事了,讓英美目標轉移。
日本人也來了。
日本人被華夏的重重一巴掌,也算是清醒了一點。自知可能再也無法奪回澳洲了。
沒有了澳洲,就沒有了帝國的大陸夢,守著本島,面對著身側越來越強大的華夏,日本人必須要考慮未來兩者的關係。
「單憑我們是不夠的!」這一點即使東條英機不說,日本高層也都明白了。
就連德國人都拉著意大利等盟友,而日本人卻是各處不討好,獨苗苗一根。以前曾經想狂妄的一力對抗華夏和英美的想法有些不自量力。現在日本人意識到需要轉變戰略意圖,尋找自己盟友的時候了。
而這其中,華夏是無法繞過的一道坎。
如果和華夏關係緩和,就能獲得德國人的聯盟,一起對付同盟國。
若是繼續和華夏纏鬥,那麼日本人就需要考慮向英美做更大的妥協了。
「這正是個機會,可以試探一下華夏人的想法!」得到了孟享大婚消息的日本人決定派出一支使團去華夏。
裕仁不敢親自來,那些皇親國戚也不敢來,就連東條英機等人也不敢來。雖說華夏政府不一定做出直接扣押這些使者的事情,但不一定逃過那眾多的「意外」。
最後是樞密院的議長鈴木貫太郎主動請纓跑來慶賀。
但孟享聽聞卻如同飯碗裡吃出了一顆老鼠屎一樣,雖然後世日本海軍眾多將領都算是這位鈴木貫太郎的後輩門生,雖然這位鈴木貫太郎算是日本二戰的最後一個首相,雖然他這個和平派沒有太多對華夏的劣跡,雖然他不知道他的二弟是建立靖國神廁的關鍵人物,但孟享依舊對日本人出現在他的婚宴上有些掃興。
多虧沈鴻烈和陳紹寬逮住鈴木貫太郎一陣猛灌,用摻了二鍋頭的茅台很快把這些只能適應清酒的日本矮子們放倒,才沒有讓孟享彆扭太久。
通過智囊團的分析,孟享也已經大致了悟眾多國外首腦們來的目的。
很多事情,是華夏無法短時間能做出明確決斷的,即使日本人,孟享也不能直接推到英美那邊去,只能拖著。
至少第一天,孟享借酒早早的逃脫,去享受他的**一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