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孟*的一道道安排,閻錫山突然明白了自己留下來的原因。
孟享口中雖然說著的是對那些叛國者的處理,很明白是針對著地盤上的很多不和諧的問題而來,針對的也不僅僅是一黨一派,而是全國的形式。此時他算明白過來了,孟享看似有些冒失的去觸動蘇俄,其實也是要借一把刀而已。
先鋒軍雖然已經佔據了大半個華夏,但除了早穩定的那些地區外,很多地區都存在著一些不穩定因素。
一批人登上權力的舞台,自然有另一批人謝幕。在先鋒軍的行政體制下,加上一系列改良,那些得罪的地方勢力和不甘心淡出權力視線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先鋒軍走的中下層路線,很容易讓失去特權利益的一些上層人士心態失衡。
不需要武力對抗,只要非暴力不合作,先鋒軍的一些工作就開展的很艱難。而且並不需要眾人群起,一個地方只要有一兩個絆腳石,就惹起很多的麻煩。
而不論是【中】央黨也好,還是地方軍閥,或者其他勢力也好,在地方上盤根錯節的那些關係,挑起點事情來很簡單。可以直接在不違背各項法律法規的情況下,給先鋒軍下絆子,多一些彆扭。
一些情況,也讓人處理起來很無奈,軟硬都不趁手。
法律法規自然有些漏洞,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彌補的,而硬來的手段,還要面臨著各方的壓力。這個時候,需要一個突破口來排除異己」玩站隊遊戲了。
對內的抗日,不僅僅是先鋒軍在做,【中】央軍和其他勢力都在或多或少的做著,不管怎麼說」喊得口號不比先鋒軍少。但挑戰蘇俄,收復外meng,卻只有先鋒軍一家在進行。即使【中】央黨在口頭上支持,但行動上卻沒有一點跟進。
而對蘇俄作戰時候的叛國罪名就是一頂頂的大帽子,隨時可以來做文章。
閻錫山越想的透徹,越覺得心驚。他心中自然也留著一些sī心,自己的老根據地不利用,以後豈能在先鋒軍高層中站住腳?山西的地方保守也是在聯合戰區內是出了名的,閻錫山的抄手不管下,至今人有些地方甚至是軍隊中也經常鬧出一些問題來。
「不行,必須要讓他們安穩些。要不然山西作為對外meng戰線的後方陣地,恐怕要清理一遍了。」閻蜴山明白,一個叛國罪的帽子一扣,任你是再清白」也要在地底下喊冤了。大勢之下,任何悖逆潮流的都是螳螂擋車而已。
他一下子明白了孟享的敲打,偷眼看著孟享平淡的表情,心情再不復開始的輕鬆,心中長歎道:「這個孟日白很有心計啊!對外meng作戰,先鋒軍已經獲得了主動權。
別人只能跟風和淘汰了。這一招下去,恐怕【中】央黨內和其他各勢力內部都被打得四分五裂了!」「歷史會做出正確評價的!」魏仁最後的發言在窯洞中迴響後,整個會議也就不歡而散後了。
「魏仁,這一次看來勢頭不對啊!」當天夜裡,宗立來到了魏仁的房間,滿屋的煙塵後」是一張看似平淡的面孔。
「有些人沉不住氣了嘛!」魏仁看似不在意的淡然笑道。
「這群空降的老爺們不知道具體情形,一來就先逼我們表態!」
朱縱滿腹牢sāo的也跨進了房間。
宗立聞言挑動了下眉毛,卻沒有說什麼。
自從外meng戰事一開始」華夏支部受到的關注和訓斥就多了很多。
為了更好的控制華夏的局勢,蘇俄方面親自出手,大批在蘇俄培訓教育的華夏人被派遣了回來,而且一些蘇俄專家也跟隨著到了支部。
為了體現國際主義的精神,消除部分華夏人的反感,到來的洋人不僅是蘇俄人,還有法國、甚至德國等各個國家的人士,來一起為國際精神奮鬥,援助外meng。這也是提醒華夏支部,需要為國際主義做貢獻了。這自然就需要犧牲華夏支部的很多利益。
那些國際組織中來的人一到這裡,就趾高氣揚的開始佈置各種任務。
蘇俄的時間緊迫,看似僅僅一個外meng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就可能是把蘇俄捲進全面戰爭的一根導火索。所以,從莫斯科傳來的指示更加的急迫,夾帶著大清理保留下的冰冷,一些根本不留餘地的指示惹起了很多人的反感。
更有很多人在國家和信仰面前開始動搖,傾向了國家和民族的一邊。外meng畢竟是橫在眾人心頭的一根刺。
「即使我們的同志有了較高的覺悟,但華夏大眾還是扎根於這片土地上,帶著國家和民族的烙印。在沒有進入國際主義時代前,就需要充分的考慮民族和國家的影響。畢竟我們需要多傾聽人民的聲音,
我們的力量最終是來源於人民!「迎進了朱縱,魏仁吸著的煙頭猛地亮了許多後,才發言道。
宗立和朱縱對望了一樣,眼中一亮。在白天的會議中,本土派和空降派吵翻了天,火藥味差點把整個會場引爆,魏仁都沒有做出最終的決斷。但此時這句話已經表明了魏仁的態度。
「那那些老爺們的指示怎麼辦?」宗立半開玩笑道。
「你覺得先鋒軍對我們黨是什麼看法?」魏仁突然問道。
「他們對黨派的管理比【中】央黨要嚴格正規,但同時也是很寬容,此時在各地,有很多各類黨派叢生,只要符合他們的法律條文,一般不會取締。而起他們針對的絕大多數是個人,而不是團體。」宗立很快回答道,對於先鋒軍的政策,他也關注很久了。
「雖然個人的身份容易被法規限制割裂,但我們在各地的很多黨員的人身安全還是可以的。」魏仁點了點頭,雖然各地的工作開展較難,但人身卻比較【自】由。
「這個先鋒軍應該說對貧苦大眾著想較多,倒是頗得老百姓擁護。」朱縱在旁突然插言道。
「所以說,為人民服務就要深入到人民中去。我們這支人民的隊伍自然不能落後,近一段時間來,我們的人深入到了各地,融入大眾中去。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了。」魏仁點了點笑道。
「這麼說,……」宗立眼睛一亮。
「既然莫斯科讓我們把國內的聲勢搞得大一些,那我們也親自上陣,到地方上去。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嘛。哈哈!」魏仁隨著笑著,
但腦海中已經佈滿了一張網點圖。先鋒軍不禁黨派,雖然各地的山賊土匪都被清剿,但無疑各地的議會和公民代表大會就成了另一個更好的掩飾。
「要控制好限度,不可擴大化。矛盾總是有的,人的觀念也總是不斷慢慢變化的。只要我們掌控了大局,慢慢的消磨影響就是了!」
等到人都散去,孟享對獨自轉會的唐藥師再次囑咐道。雖然打定了主意,要藉機舞刀,但由此引發的風潮還是讓鼻享有些擔心。
就像是前不久,聯合戰區內的審判漢jiān的風潮一樣,在痛打落水狗面前,人人表現積極,也由此造成了一些擴大化的苗頭。幸虧有了地方上那些嚴謹的克隆兵,在發現苗頭不對的孟享的指示下,快速壓住了這股風悄。
無論是上邊怎麼的意圖,下邊總不乏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物。大勢的流水是無可阻擋的,而那其中混雜物則會借勢成災。
對後世一些風潮心有餘悸的孟享不像重演歷史。此時雖然舞動了這柄大刀,卻也是做了更多的佈置。周白和范種都不適合做這些事情,只有老jiān巨猾的閻錫山和唐藥師兩人明白其中敲敲打打的意思。明裡借助閻錫山運作,和盛一的監督,暗地裡是唐藥師的制約補漏,如此一套刀法也算完備了。
憑藉著閻錫山八面玲瓏的舞袖,相信很多見風使舵的國人會明白其中的風險,明哲保身的安穩下來。
雖然孟享也是黨同伐異,但卻不想趕盡殺絕。畢竟華夏的華是思想意識的繁榮燦爛,非是一家之獨大:華夏的夏是包容萬物的廣大,不是一個聲音的洪亮。孟享既然要華夏的復興,也不僅僅是軍事經濟的強盛,當個獨裁者來個王八之氣的橫掃。
如果一個文明最根本的思想沒有復興繁榮,就談不上國運的昌盛。
借助基地的興起也只是彈指百年的繁華一夢而已。
「華夏經不起太多的折騰。只要國內翻不起太大的動亂,我們留守國內的二線軍隊足以保障國內不出亂子。而對付蘇俄,另有整編好的三百萬大軍枕戈以待。」孟享自信道「更何況【日】本人最近也有動作了!是該他們表現的時候了,但願這一次這把大刀舞得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