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師團長的急電!」電報參謀急速來到了來到了國崎登的面前。
國崎登急忙接了過去,但看了幾眼後,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打開收音機,頻率**!」他冷著臉來到隨行的電訊班前,命令道。
不一會兒,裡邊清晰的傳出了先鋒廣播電台的實況轉播。
先鋒軍的直播把他推到了風頭浪尖,若是失敗,等待他的只有一個結果,沒有奇跡,除了勝利。
「隊伍加快速度!全體通過!」國崎登冷下臉來,把急電折疊好放在胸前的口袋裡,轉頭命令道。那一瞬間,旁邊的宮澤似乎只看到了死亡的冷酷。
剩下的所有鬼子逼著老百姓一起跟上了二大隊的步伐。
「真要放他們過去嗎?」遠方的老蔣也在聽著廣播,坐在他身邊的宋美齡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問道。
「這個小傢伙有些心軟。不過,他肯定有辦法!」老蔣微笑著對宋美齡說道,心中卻是對孟享看低了一等。沒有鐵石心腸成不了大事。
「他們真會放我們過去嗎?」國崎登走在兩座山丘之間不算很寬的大道上,心中也不由疑問道。越往前走,他心中的不安越強烈。原來的信心似乎要落到了低點,但先鋒軍的直播讓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前方已經過了山丘,眼前開闊了點,而除了遠處的那座大山外,周圍十餘里地一片空曠。第二大隊也快速通過了山間道路,那裡41聯隊的血跡還時有發現。直到國崎登等最後一批人走出了山谷,先鋒軍還是沒有動靜。
「急速前行!」國崎登命令道。心裡卻在不斷想著:「怎麼回事?難道先鋒軍想在那邊的那座山上堵住,這一次他們不堵,下一次一樣堵不住?難道……」他望了望四下的空曠地,除了一些野狗在附近徘徊,並沒有一個人影。前方的偵察兵也沒有傳來消息,周圍也沒有藏住人影的地方。
過了山谷,鬼子都鬆了一口氣後,緊拽住老百姓的手也鬆了些,正要活動一下被山谷中寒風吹僵的手腳,突然聽到路旁空曠的地方傳出了數十人用當地方言的齊聲大喊:「趴下!要打槍了!」
是個中國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立即老百姓和偽軍在鬼子一時的鬆懈下,紛紛臥倒在地,有些甚至拖著鬼子一起倒地。高長懷趕緊扶住了那個孕婦,同著邢宗昌把她也摁倒在地上。隨著喊聲傳出後,長長的隊伍兩側路旁不遠的地方,路邊的枯草爛葉下,跳出了一個個披著顏色相近而且掛著枯草的披風的士兵,滿臉都摸成鍋黑色,端著索米就衝著呆立的鬼子集中處開始掃射。
鬼子集中的地方立即噴濺起了無數的血花,而有些沒有倒地的百姓附近的鬼子得以倖存,紛紛舉槍還擊。但短短的距離,那些人很快就衝了過來。鬼子們紛紛放棄了對老百姓的控制,也嚎叫著挺起了刺刀衝了過去。
傅玉城剛剛舉起大刀,身邊不遠處的趙鐵蛋已經雙槍齊發把他眼前的那名鬼子打倒了。經過三天的集中訓練,趙鐵蛋用雙槍的感覺也很順手了。無奈的傅玉城只好把目標轉向了另一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鬼子,那個鬼子正惱羞成怒的舉著刺刀刺向拖拽他倒地的一個中年大嬸,被傅玉城快速的出刀一下子砍斷了右手,又一撩,就砍在了那個鬼子的脖子上。緊跟著一腳,就把那個鬼子踢倒在地。動作一氣呵成,讓正在看現場直播的孟享大聲叫好。
傅玉城與魏寒潮分開後嗎,他們越聚越多的大部隊就成了鬼子們追逐的目標。也幸虧魏寒潮並不是真要把他們犧牲,他們在石家莊附近襲擊了一處軍營,讓鬼子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邊。在先鋒軍的接應隊伍下,前天剛剛渡過了鬼子封鎖不嚴的黃河。
縱使傅玉城對魏寒潮有些不滿,但鬼子綁架百姓的消息還是讓他憤慨,主動請纓參戰。他剩下的八十多名部下都是使大刀的好手,一起通過了測試,參加了這次救援行動。
傅玉城倒手提著大刀,往前一看,卻看到張飛虎左右開弓,幾槍連續擊倒了三名鬼子。心中不由喟歎一聲,摸了摸腰間新發的白朗寧大威力手槍。
鑒於上一次的近戰盧格子彈少的問題,這一次除了幾個用慣了其他槍支,其他行動隊員都是配發的13發子彈的勃朗寧大威力手槍,而且大多數都是雙槍。
主動請求參戰的鄧少扈一手提著衝鋒鎗,一手舉著白朗寧不斷的尋找著可以射擊的目標。隨著鬼子們散開,衝鋒鎗的戰力暫時失效,但手槍卻被發揮的淋漓盡致。有些先鋒軍戰士乾脆扔掉了剛才打空了彈匣的索米,同樣抽出雙槍快速的擊打的周圍的鬼子。
「叮!」一聲響,一個偷襲的鬼子刺刀刺在了鄧少扈的背上,卻被防彈衣裡邊的鋁合金板擋住了。鋼板的防彈衣雖然效果更好一些,但重量太沉,不靈活,除了牛戰士們和一些力氣大的士兵,半數多的士兵不能持久穿戴。
於是除了昂貴的絲綢和尼龍防彈衣外,孟享讓人把兩架拆卸研究的新飛機的鋁合金板加工後替代了部分鋼板,重量大減,雖然防彈效果很差,但防禦刺刀沒問題。
那個鬼子的刺刀被擋住,他不由一愣,抬頭望著鄧少扈。鄧少扈剛要罵,那個鬼子的腦袋卻一下子被人掄飛了。他的身後,仍舉著工兵鏟的牛百歲冷靜的面孔出現在鄧少扈的眼前。這次救人任務,突變情況太多,相對呆板的克隆兵少了很多,經過選拔出來的克隆士兵都是數字靠前,升級較快的。
同樣揮舞著工兵鏟的還有穆栓柱,近兩米的高大個頭,在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出,由於他沒有經過潛伏訓練,都是和後一批人躲在後邊的藏兵坑道內,晚來了一步。但他舞動著工兵鏟的身影卻吸引了鬼子們的注意。他剛削飛了一個鬼子的半個腦袋,兩個鬼子同時端著刺刀向他刺來。穆栓柱理也不理他們的刺刀,掄起工兵鏟向其中一個鬼子的腦袋劈去。戰場上的搏殺有時候就只差一絲一毫,容不得由於和害怕,那個鬼子也是老兵,同樣毫不退縮,嘶喊著鼓大了眼睛,刺刀合身刺去。
「噹!」穆栓柱身上披掛的鋼板防彈衣擋住了刺刀的捅刺,他只是被兩把刺刀的衝擊力頂得晃了晃身子,但工兵鏟絲毫不差的劈開了那個鬼子的天靈蓋,腦漿崩散。另一個鬼子也是手中刺刀一緩,但隨即刺向了他的脖頸。但身高還不到穆栓柱胸部的差距,讓他不協調的動作緩慢了許多,只刺到了閃避的穆栓柱的頸下鋼板上,被臂長腿長的穆栓柱一腳踢倒了,順勢一鏟子劃開了肚皮,腸子被工兵鏟上齒鋒勾了出來,慘叫著打了幾個滾後,不動了。
「啪啪」的槍響聲不絕於耳,此次行動的兩千先鋒軍士兵對陣近兩千的鬼子,本來人數上就不落下風,十三發子彈的死亡審判更是讓優勢進一步擴大。鬼子老兵的刺殺優勢不是被防彈衣擋回,就是被手槍子彈提前終結。
附近流浪的那群野狗也紛紛湧了上來,撲向了端刺刀的鬼子們。
一些鬼子措不及防,被紛紛咬中要害,或被直接撲到在地。狗狗們很忠實的執行著專咬下身和咽喉的訓練成果,看著一個鬼子哭嚎著捂著流出了血的下身要害直接倒地,觀看直播的孟享不由緊了緊雙腿。
雖然狗狗們突襲下的成果顯著,但面對著刺刀熟練的鬼子還是傷亡頗多,讓孟享立即發出了讓狗狗們停止進攻的命令。它們已經圓滿的完成了驅散鬼子偵察兵的任務,沒有護甲的它們僅憑著利爪還是不足以和有準備的鬼子老兵抗衡。
「英勇的先鋒軍戰士撲向了日寇,近身展開了搏鬥。你看那名戰士,一招老樹盤根,絆倒了一名小鬼子,又是一招力劈華山,大刀劈下,直接砍在了那個倒地鬼子的脖子上。只聽『卡嚓』一聲,那個鬼子的腦袋就滾落在地……」正通過大口徑望遠鏡在山上一邊看著一邊解說的宋獅雄說到盡興處,不禁帶出了他在天橋說評書賣藝時候的腔調。但收聽廣播的聽眾卻紛紛叫好。他描述的先鋒軍殺敵的景象讓恨透了鬼子的國人十分的解恨。
「那名高近兩米的戰士,45度斜角舉起了手中的工兵鏟,以70碼的極快速度直奔一名倭寇的面門,瞬時那犀利的冷光閃過後,那名倭寇的滿面桃花盡開。啊,夕陽已經落下,天邊的晚霞倒影著沙場上的血光,此時正是寒鴉歸巢的時刻,天上飛過了一隻寒鴉……」趙正祥解說著也進入了狀態,找到了他文學青年時吟詩的感覺。
「換人,換人!」孟享滿頭冷汗,這都找的什麼人啊?先鋒軍缺少人才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