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佩見楊逸愕然看著池邊的少女,玉手在水下輕輕扭他大腿一下,眼中卻是滿帶笑意地說道:「大人覺得奴這妹妹如何?可還入得大人法眼?」
「你妹妹?」
「嗯!」蘇鳴佩頗有些得意,膩在楊逸懷裡,也不避池邊的少女,「師師的母親早逝,父親姓王諱寅,在京中幫人洗染,師師四歲時,父親也離開了人世,剩下師師一個人無依無靠,淪落城東李開娘的青樓中,奴見師師冰雪聰明,歌舞詩詞皆學有所成,便起了憐惜之意,向李開娘把師師要了過來,大人覺得如何?」
「好好好!」楊逸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實在想不到這個名傳千年的名ji竟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現前,呃,自己和蘇鳴佩還光溜溜地膩在這一起,這算個什麼事?
蘇鳴佩以為他迷於李師師美se,忍不住又輕扭了他大腿一下,頗有些幽怨地湊到他耳邊說道:「爺,奴把師師要了來,遲早還不是你的人嘛,不過奴奴還指望著師師支撐宜露坊,爺先忍耐兩年好嗎?」
池邊的的少女正值豆蔻年華,清麗脫俗,綽約動人,她自小流落青樓,侍候男人的事從小就有專人傳授,但畢竟還是處子之身,面對名動天下的楊逸,還有人人追慕的花魁蘇鳴佩,剛好倆人又是赤身**的貼在池中,少女多少有些窘迫,捏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師師別愣著,把花瓣撒下來。幫大人拿捏一下,姊姊正在央求大人給你填首詞呢。若是大人答應,來年花魁大賽師師奪取花魁便是不難了。」
李師師對蘇鳴佩應聲是。然後如西子抱心,對楊逸盈盈一福道:「奴奴見過大人。」
她聲如黃鶯,婉轉動人,楊逸擺手說道:「嗯,比賽的曲目我會抽空想想,外間還有眾多同僚等候,我草草梳洗一下就得出去,這次就不用你伺候了,先出去幫我招呼一下客人吧。」
「是。大人。」李師師悠地抬起頭來,向他盈盈一盼,然後又是一福才退出去。
蘇鳴佩心裡也不知想些什麼,偷偷瞄了他一眼問道:「師師可是入不得大人的法眼?」
楊逸捉住她一雙溫軟的**輕輕撫弄,微笑說道:「只要還是個男人,都會對你和師師這樣的絕se美人一見動心,好了,外間一群猥瑣的傢伙等著,我若是再不出去。指不定要鬧翻天了。」
前院花廳之中,各人正在邊飲邊談笑,到沒有鬧翻天的傾向,見楊逸這麼快出來。趙偌不禁驚詫地問道:「大哥,怎麼這麼快?」
這話容易讓人誤會楊逸是床上小旋風,辦事不用三分鐘。劉武等人都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楊逸差點一腳把趙偌踢到池塘裡涼快去。
被楊逸狠狠一瞪,趙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大哥,我不是說你那個快。我是說你沐浴」這不是越抹越黑嗎,劉老虎和李一忠這些yin蕩的傢伙早就個個笑得前俯後仰了。
「滾!」
「那個大哥,小弟真不是那個意思」
「自己先把這三罈酒渴完,記住,今晚若是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再喝十壇。」
趙偌嚇得跳了起來,正想再解釋,又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憋得臉紅脖子粗,就是不敢再哼一聲,雙手焦急地比劃著,活像大街上耍猴的。
連周邦彥這些文化人見了也笑得眼淚直流,楊逸坐到主位上,在廳招呼客人的李師師連忙過來幫他斟酒,楊逸能感覺到她在自己面前還稍微有些拘謹,低媚順眼的不敢與他正視,嗯,在這一點上她確實還嫩了一點,尚缺花魁娘子的「巧答對,妙應酬」的機巧。
「來,各位請舉杯,咱們先共飲三杯再說。」楊逸舉杯相邀,眾人紛紛端起酒杯和應,楊逸再次望向可憐巴巴的趙偌,「我們喝一杯,你喝一罈,喝不下以後別叫我大哥。」
「哈哈哈」
在一片笑聲中,趙偌不敢怠慢,舉起酒罈猛灌,一壇還沒喝完,他已經兩眼翻白了,楊逸這才放過他,嗯,先把這個禍害給擺平,等下咱也少被灌些酒不是。
蘇鳴佩重新妝扮過後,也出來坐在楊逸身邊侍酒,李師師則在樂聲中獻上歌舞,她ri後能成為名動天下的名ji,絕非幸得,豆蔻年華十二三,不但人長得傾倒眾生,而且歌聲清婉,如黃鸝初啼。霓裳漫舞若仙子入凡塵,看得周邦彥等人如癡如醉。
呃,原來的歷史上,周邦彥似乎和李師師也有些曖昧不清,好吧,我來了,我看到了,周邦彥也好,趙佶也罷,一邊涼快去。
一支歌舞罷,眾人聊起朝中之事,唐庚終是忍不住說道:「大人,萬世芳四人被調入川,名為管理後勤,但卻是遷職入川,章相公此舉,有針對大人之意,大人!」
不光是唐庚,花廳裡所有人都不由得向楊逸望來,楊逸不在京時,他們群龍無首,雖知章惇是借題發揮,有意削弱楊系官員在中樞的影響力,卻是無法抗衡,現在楊逸回京了,大家肯定希望他能找回場子。
楊逸對馬漢卿說道:「漢卿你幫我傳個話給萬世芳幾人,讓他們先安於職守,不可意氣用事耽誤了大理戰事。不管在什麼位置,把本職工作做好了,這就是他們的一份資歷,其他的事我自會處理,讓他們放心好了;
你們也要記住,咱們走到一起,是為了讓好的政策更順利的施行下去,為百姓造福,而不是結黨互伐,排除異己,把朝廷弄得烏煙瘴氣;
章相公這次確實有針對我的意思,但也不是純粹為了排除異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萬世芳等人曾隨我征伐燕雲,於軍資後勤方面確定更有經驗,調他們入川,對大理戰事不無補益;
若是咱們因此而群起而攻之,則朝堂必定陷入劇烈的黨爭,自熙寧以來,我大宋黨爭不斷,外戰皆敗,內戰皆能,百業凋零,民生困苦;
如今好不易有了這番局面,望諸君切莫意氣用事,一切以國事為重,別的我不敢說,諸君只要有了功績,我自會向天子如實報功,天子聖明,太后賞罰有度,豈會埋沒了各位的功勞?」
楊逸的話讓在坐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連最粗獷的劉武也沒有說話,前些年的黨爭對國家的危害,不光是朝中大臣明瞭,就是劉武這些邊將也深有體會。
當初朝中大臣忙於內鬥,對外採取綏靖之策,敵軍打進來了,邊軍甚至不願出戰,憋在城裡看著敵軍在城外肆意搶掠,因為出戰不但無功,反而有可能要背負擅起戰端的罪責。
當然,楊逸這番話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不管楊逸怎麼說,有一層意思他們是聽出來了,那就是不會讓他們白受委屈,就算眼前受些委屈,只要用心做好本職工作,將來也一定會有相應的回報。
楊逸有曠世大功在身,太后卻堅持沒有讓他封王,幾年來穩坐翰林在學士一職,翰林大學士雖不理庶政,但相當於皇帝參謀,能經常接確接觸到皇帝,或者說太后,這一點別的官員都不行,包括首相在內,想私下與太后見一面也是非常困難。
另外,大宋早已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首相多由翰林大學士出任,所以翰林大學士又有儲相之稱,章惇老了,楊逸幾年來在翰林大學士一職穩坐不動,劉太后這分明就是「儲相」。若不出意外,幾年後由楊逸出任首相沒有什麼疑問了,至少也是次相。
因此,楊逸這番話不但沒讓他們失望,相反,楊逸以國事為重,胸懷坦蕩的表現,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反而變得更高大起來。
就連蘇鳴佩和李師師,看向楊逸的目光都明亮了許多。
各人安心下來後,這場接風宴個個喝得暢快淋漓,直到入夜時分,楊逸才由馬漢卿送回到家中。
十三娘出來將楊逸扶了進去,一家人少不得圍坐敘話,楊依依美媚嘴巴好不甜,一聲聲爹爹叫著,嘴裡抹了蜂蜜似的,膩在阿爹懷裡,得意地向兩個哥哥扮鬼臉,這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竟是一付jīng靈古怪的模樣,連楊氏也被她逗得笑聲不斷。
好在這丫頭對兩個哥哥耍橫,對弟弟楊軒到是很有大姐大姐的派頭,楊軒正在呀呀學語,她會很耐心地一字一句地教楊軒,據說有好吃的她總不忘分弟弟一份,正因為她懂事,xing子又有些jīng靈古怪,越來越討楊氏的歡心,每夜讓她和楊軒一起宿於自己房中。
一家人聊天到二更天才各自散去,十三娘將微醉的楊逸扶回房中,眼中似笑非笑,為他倒了一杯茶,溫婉地說道:「官人真的醉了嗎?」
「嗯,頭昏昏沉沉,剛才在娘親面前,只得強撐著,唔,這會兒真是撐不住了,娘子,夜深了,早點歇著吧。」
「好吧。」十三娘很乖,很聽話,很溫柔,一句也沒問他這一年來所幹的事。
可越是這樣,楊逸反而越覺得詫異,擁著十三娘那柔軟的身子,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