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取下一本孫子兵法,隨手翻了翻,春蘭那丫頭伏在地上,已無力磕頭了,整個人嚇得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寧國公看上去英俊儒雅,文質彬彬,待家人也一向和善,但你別忘了,她敢砸開封府大堂,敢領頭去逼宮,這些年率領千軍萬馬血戰疆場,殺人無數。
即使他沒有大聲斥責一句,那如山的壓迫感,已經讓春蘭象只猛虎爪下的兔子一般了。
楊逸放下書,突然冷聲說道:「本國公手上沾的血不知凡幾,也不在乎多你一個,今日本國公所問之事,你但有半句虛言,這世上便再沒有你這號人了。」
「國公…爺…爺…….饒命啊,婢……婢子什麼都說,什麼都說,絕不敢有半句虛言欺瞞國公爺……」春蘭絲毫不敢懷疑楊逸的話,真怕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寂寂的深院之中,說起話來舌頭都打結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我來問你,三位姨娘都給過你什麼好處?」
「回………回國公爺,三位姨娘沒給過婢子什麼好……好處。」
「嗯?」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婢子的話句句屬實,三位姨娘真沒有給過婢子等人什麼好處,婢多絕不敢有半句虛言。」春蘭那樣子幾乎要昏過去了,慌慌張張地辯解道,「三位姨娘平日難得外出一回,吃穿用度都是由景明坊那邊家裡供應,她們身上根本沒錢啊。哪來的好處給婢子等人,還望國公爺明察。婢子……….」
楊逸打斷她道:「你當本國公這麼好糊弄嗎?她們沒錢,身上穿戴的那些頭面首飾哪樣不是價值千金?」
「國公爺有所不知。婢子真沒騙您,三位姨娘頭面首飾不少,可也是有定數的,茗兒姐姐每月會過來核對,看看有無損壞,另外詢問三個姨娘需不需要添置別的,這些頭面首飾就算三位姨娘敢給婢子,婢子也不敢拿啊。」
楊逸聽到這,神色稍霽。他當初收這三個女人,除了三人確實有傾城之姿,美得足夠讓每個男人動心之外,也有自污的意思,在這年頭,一個官位高、權勢重的人好色不是什麼壞事,若是你捨財色而取美名,那才更容易遭人忌憚。
但不管如何,這兩妃一公主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楊就絕不容許別人沾一指頭。
「那位龐夫人經常過府來嗎?」
「回國公爺,是………是的,龐夫人隔三差五的總會過來坐坐,找三位姨娘聊天解悶。」
楊逸暗暗一歎。龐老頭竟然也不管管,或者真是有心無力,管不了了吧。這位「潘金蓮」曾主動勾搭過楊逸,楊逸也多次有機會吃掉她。都沒有下手,今天到這份上。再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想起剛才這位「潘金蓮」在床第間的妙處,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有令男人神魂顛倒的本錢,明明是如饑似渴,卻偏偏不失那高貴的韻味;
二十六七的女人,保養得跟雙十的女子一般,雙峰挺碩綿軟而不失彈性,細腰豐臀,玉腿修長,身上的肌膚細膩得如羊脂白玉一般滑不留手,渾身軟得像是沒有一根骨頭,可以擺出各種令人魂飛魄散的姿勢來,加上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刺激,確實讓人回味無窮。
楊逸拋開腦海中那些淫糜的景象,接著問春蘭那丫頭道:「這後院裡,還有誰得過龐夫人的好處?」
「婢子不知。」
「不知?」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婢子真個不知啊,不過每次龐夫人過府,婢子多等候在則,沒看到別人得過龐夫人給的財物,婢子不敢欺瞞國公爺,知道的都說了,國公爺就饒過婢子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嗯,念你初犯,且饒你一回,不過今後這後院裡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報於我,否則,一但讓我聽到什麼,第一個便拿你是問。」
「婢子謹遵國公爺吩咐,多謝國公爺饒婢子一命,婢子今後定然不敢再犯,但有什麼………」
楊逸再次打斷她道:「你不必多說了,我要看的是你的行動,不是你這口頭保證,你去吧,看看龐夫人走了沒有,把三位姨娘都請到這兒來,今日之事,你若不想死的話,就把嘴巴給我把嚴實了。」
「婢子曉得,婢子曉得,多國公爺,婢子這就去請三位姨娘。」春蘭彷彿經歷了九死一生,大冷天背後的衣衫都汗濕了,楊逸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壓力,讓她恨不得遠遠的躲開,得了他的吩咐,連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退出書房去。
李盈、顧媚娘、阮柔三人很快被請到了書房來,前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今日遇上來經潮,一直在自己的小樓上歇著;
顧媚娘和阮柔已經重新裝扮過,但她們本是養尊處優的柔弱婦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缺少鍛煉,是走個百十步就得歇口氣的那種嬌貴女人,剛才消耗的體力過甚,此刻還沒緩過勁來,臉上的疲憊慵懶之態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李盈見她二人這翻模樣,便也猜到了剛才發生過什麼,不禁悄悄地望了楊逸一眼,那眼神不知是怕是愛,意味難明。
「你們坐吧!」楊逸大袖輕輕一拂,淡淡地說道。
阮柔和顧媚娘立即慌張地福身道:「奴不敢,老爺有什麼吩咐,奴站著恭聽就是了。」
楊逸一根中指輕輕敲著桌面,不帶什麼感情色彩地說道:「交趾屠我二十萬邊民,屍積如山,血流成河。你們作為交趾王的妃子和女兒,命運早已經注定。本官也不為己甚,你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像其它交趾王室女子一樣,進入教訪司,你們若是不願意留在這裡,儘管提出,本官明日便將你們送過去。」
李盈雖然不知道楊逸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但見阮柔和顧媚娘嚇得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她也連忙跟著跪下求道:「老爺,奴奴心裡知道。您對奴等有大恩,如今雖少得外出,但奴等婦道人家,本不應時常出去拋頭露面;
住在此間,有老爺關愛,錦衣玉食樣樣不缺,奴一個亡國女子,能有今天這等待遇,已屬萬幸。哪裡敢不心懷感激;
奴一無所長,這薄柳之姿難報老爺大恩之萬一,奴早已下定決心,不管老爺如何待奴家。奴家自當盡心侍奉老爺左右,國公爺若是將奴家送入教坊司,任千萬人蹂躪羞辱。奴情願一死以求解脫。」
「你們呢?」楊逸向李盈輕輕頷了頷首,然後轉向阮柔和顧媚娘問道。
顧媚娘二人今日被楊逸撞破這等羞於啟齒之事。那份惶恐難以言說,剛才雖是百般奉迎。千般討好,但聽楊逸這話,他似乎並不領情;
她們本是高高在上的貴妃,何堪做個最卑賤的妓女,任千萬人踐踏凌辱。
拋開這些不說,現在的生活也不比她們原來的生活差多少,以前在宮裡,還不是深鎖高牆之內,現在偶爾還能外出一趟,以前是想也別想。
以前在皇宮中雖然頗為得寵,但這也是處處獻媚,與皇宮無數女子勾心鬥角才得到點君恩,在本能需要方面,那個被無數女人掏虛了的皇帝,哪裡真能讓她們滿足過;
現在楊逸來得雖然不多,但至少每次都能讓她們死去活來,極樂登仙,相比之下,可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沒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尊榮。但作為亡國的宮妃,這一點誰還敢想呢?
二人伏在地上,淒淒切切地哀求道:「奴等知道錯了,但求老爺饒恕奴等這一回吧,奴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爺要是真將奴等送入教坊司,奴等也是活不成了呀…………」
「笑話,充沖教坊司的女人還少嗎,你們以為別人都不想一死了之嗎?我告訴你們,真到那時,你們想死都死不了。」
這一點楊逸可不是虛言恫嚇她們,古代女子比較重貞節,特別是那些被抄家的官宦女子被賣入青樓,起初尋死尋活的不在少數,但真正能死得成的可沒幾個。
阮柔三人也知道這一點,嚇得眼淚直下,苦苦哀求著,楊逸接著沉聲說道:「你們現在是我楊逸的女人,你們記住,像今天這種事我不會太在意,但是,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們偷人,那後果是你們無法想像的。」
「奴等不敢,奴等不敢,今日是奴等一時糊塗,做下這等錯事,老爺對奴等有大恩,那等對不老起公爺的事,奴等就是死也不敢做呀。」
「我今天算是正式提醒過你們了,我的提醒只有一次。你們起來吧,起來!」
三個女人又是一再保證,在楊逸的喝斥下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楊逸接著說道:「當初不讓你們外出,是因為你們身份特殊,如今事情過淡去,我也不拘著你們了,你們想出府去走走,儘管去,一如別家婦人一樣。明日我會交待下去,每月供你們些零用錢,若是看上什麼,錢不夠的話,儘管向我開口就是,終是不缺你們半點用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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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