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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擴建東京城的提舉司正式成立了,於是楊逸身上又多了一個提舉的官職。
他自己對建城的具體事務不是很瞭解,但這不要緊,楊大學士手下並非沒有人才,沈清直第一個便被他拎了過來,沒錯,就你了,誰讓你爹是科學家,你也是科學家呢。
甚至具體選什麼人充實提舉司也一併交給了沈清直來挑,因為治理黃河有大功,沈清直如今已經遷為工部右侍郎,四品的高官了;
他能有今日,全靠楊逸一手提拔,而且楊逸還為他老子正了名,這份恩德沒得說,楊逸但有差遣,自然是任勞任怨地去完成。
楊逸接下了擴建的差使,當然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他找來了東京城的所有資料,自個在學士院裡先熟悉熟悉,這樣也能做到心裡有個底。
實際上東京城已經不是第一次擴建了,現在的東京城分為皇城、內城、外城,共有三重城垣圍護。
內城始建於唐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周長20里155步,共有10個城門,2個水門。
到了後周在此建都後,開封城空前繁華起來,狹小的內城不堪重負,於是後周顯德三年(公元956年)擴建了外城。
外城的平面近正方形,南北長7.5公里,東西長7公里,有12座城門和7座水門。城牆高4丈,寬5丈9尺,有12個城門。
城外有著名的「護龍河」的壕溝。寬30多米。溝邊多栽垂柳,春夏之時柳絲飄拂。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東京城的佈局,基本上是繼承隋唐以來的傳統。但與隋唐的長安、洛陽又有所不同,它不像長安和洛陽那樣,是在有完整規劃和設計下建築起來的,而是在一個舊城的基礎上改建而來的。
再加上城市人口的眾多,商業經濟的空前繁榮,這些對東京城的佈局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東京城的主要街道是通向各個城門的大街:從宣德門至南薰門;從宣德門外向東至土市子,再折向北經封丘門一直延伸到永泰門,從州橋向東經麗景門至陽門;從州橋向西經宜秋門至順天門。這4條街道稱為「御路」,為皇帝出入所經。
城中街道寬窄不一。窄的街道寬二十五步至五十步;
寬的象宣德門前的御街寬二百餘步,約300米,實際上是一個宮廷前廣場。
但御街長度只有千步左右,也就是大概1500米長這樣,兩則分佈著六部衙門。衙門前是各種小販攤點,這可謂是東京最大的特色,別說六部衙門了,就是兩省外頭也佈滿的各種店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東京商業太繁榮了。已經難以做到像唐朝長安那樣,把居民區和商業區嚴格的劃分出來,不管外城和內城,都是居民區和商業區混雜在了一起。
不光是這些有鋪面的商棧。沿街沿河還有大量的臨時攤點,甚至很多小船也被改造成了流動商店,岸上則有一種叫車船的。用牲口拉著沿街遊行,車船上商品應有盡有。吆喝聲此起彼落。
除了商業繁榮之外,京中權貴雲集。富商巨賈之家無數,這些豪富之家有錢有勢,所建豪宅佔十數畝的比比皆是。東京城就那麼大,於是「侵街」現象日益嚴重,街道遠不如紙面數據上顯示的那麼寬。
有的街道原本有二三十步寬,但你侵一點,我佔一點,最後就變成了狹窄的小胡同。倒是很適合那些偷情的男女。嗯嗯,楊大學士好像、似乎就在某條小胡同裡風流快活過。
問題是街道不是用來給你偷情的,如今東京的街道處處交通堵塞,如此狹窄的街道,房子又多是竹木結構,一個失火就不得了,城內雖然百步就設一個潛火鋪,並設有專門的瞭望台,但失火之後,卻往往撲救不了,狹窄的街道也起不到隔離帶的作用,有時一燒起來就是幾個坊全部付之一炬。
楊逸進京以來就經歷過一場火災,那次是人為的縱火,慶幸的是那夜下雨了,火勢得到了控制,才沒有造成大面積的損失。
現在既然要擴建京城,這些問題就必須得考慮到。
沈清直很快就似定的擴建提舉司的官吏名單,當然,這只是初步的名單,由二十個各級官員以及八個在建築方面經驗豐富的工匠組成。
楊逸一紙公文遞上去,這二十八個人就全進了擴建提舉司。
在人員調派方面,章惇並沒有再故意作梗,他提議讓楊逸來築城,除了有試探之意外,也確實認為楊逸有這個統籌能力。
而且現在楊逸已經主動接下這份差遣,等於是表明了退讓的態度,若是再步步緊逼,毫無疑問必將導致楊逸猛烈的反彈。
這二十八個人中,有多個是楊逸認識的,第一個是工部郎中韋德,他的到來,讓楊逸不禁輕咳了兩下,然後變得一臉嚴肅,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好像人家就要侵犯他一樣。
還有一個人讓楊逸有些意外,將作監主簿蘇秀同志,這傢伙曾為一貫錢糾結了一整夜,沈清直竟然看上了他?此事楊逸沒有多管,讓蘇家小五到身來,跟著歷練一下也好。
還有一個人是楊逸比較熟悉的,他就是將作監中校丞,司馬伯方,此人在建築方面是大宋頂尖的人才,皇宮的明堂便是由他主持修建的,楊逸曾和他閒聊過幾回,知道他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司馬伯方是他親自點名要過來的。
擴建提舉司設在禮部一排空閒的建築內,就平時而言,禮部是六部中最輕閒的部門。通常只有舉行禮部試的年份,或是遇上春秋祭祀之時。禮部才會繁忙起來。
禮部計有房屋三百多間,平時有三分之一空置。現在這些閒置的房屋都被楊逸要了過來,作為擴建提舉司的辦公場所;
二十八個人加上楊逸和沈清直,共計三十個人,佔著近百間房屋,看上去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禮部的官使經過時,臉上的表情總有一些嘲笑的味道。
楊逸顧不得別人的目光了,這一批核心成員一到,他立即將大家招集起來說道:「大家都應該知道調你們過來是幹什麼的了。本官也就不再廢話,現在我來說佈置具體的任務,三天內,我要看到一份仔細的擴建方案,這其中要包括總體的規劃,施工的次序,用工的數量,以及工程耗時大概多久、需要多少預算,這些你們都要在三天內一一給本官列出來。以便盡快提交朝廷審核。」
大夥一聽,神經頓時都繃緊了起來,擴建京城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要在三日內完成楊逸佈置的這些任務可就太難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楊逸。
只有蘇家五郎不畏強權,他起身說道:「下官有一事要提醒大學士,京城乃帝皇居所。事關龍脈氣運,具體如何規劃方合陰陽。此事下官等說了不算,大學士說了也不算。需問司天監方為妥當。」
楊逸聽了不由得悚然一驚,這回還真是多虧蘇家小五提醒了,風水之說,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仍是盛行不衰,時下就更別說了,什麼「太白晝現」這些無聊之事都是要堂而皇之記入史冊的;
自己主持擴建京城,若是忽略了風水,將來不管出現什麼災荒,別人肯定都會往自己頭上扣,說是自己破壞了龍脈風水導致的,真到了那個地步,後果不堪設想,除非自己真的扯旗造反,否則下場必定十分慘淡。
好吧,還是先問問那些神棍,這擴建工程如何才合風水再說吧。
楊逸輕吁了一口氣,對沈清直說道:「清直啊,你在司天監呆過,那邊你比較熟悉,就由你跑一趟司天監吧,至司天監怎麼說,你不必多嘴,由他們說了算就是。」
「謹遵大人吩咐,下官這就去。」沈清直起身一揖,快步出去了。
楊逸有些無趣地對餘下官員說道:「新城的佈局咱們決定不了,你們先初步構想一下細節方面的事情吧,司天監那邊有了消息,再派人到學士院知會我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這大體佈局都還不知道,其它的淡何構想啊?
楊逸不管他們作何感想,自個先離開了,說來這次他真是大感無趣,本來嘛,已經挽好袖子準備大幹一場了,結果卻被告知這工程還需要「有關部門」審批。
而且這「有關部門」還是專門裝神弄鬼的司天監,這神仙放屁,不同凡響,鬼才知道他們會弄出什麼佈局出來。
既然不知道,咱們就先候著吧。
那股勁頭被打斷後,楊逸變得懶洋洋的,出了禮部之後,也無心思去學士院了,從橫街向西,禮部後面一個坊便是興國坊,窮極無聊的楊大學士決定先回新宅那邊墊高枕頭睡一覺再說。
新宅這邊的兩個貴妃一個公主,肯定沒料到楊逸這個時候會來,楊逸一如往常一樣,不讓人通報,自個進了後院,院中還是靜靜寂寂,亭台樓閣鎖流光。
楊逸走到阮柔的小院下,便聽到樓上傳來隱約的人聲,楊逸起初也沒太在意,女人嘛,像金絲雀一樣被關久了,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聊,幾人戲鬧一下也很正常,楊逸微微一笑,放輕腳步走上樓去。
這二樓上為一廳兩室,楊逸突然出現在樓梯口,守在廳門前的一個小丫環剛瞧見他的影子,神色立即為之大變,慌慌張張的就想往裡退;
楊逸立即意識到不對,抻手一指,那小丫環頓時嚇得腳下生根一般,定在原地瑟瑟發抖。
而此時,楊逸也隱約聽到了房內傳出女人壓抑的呻吟聲,他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初哥,一聽這婉轉的呻吟聲便知是怎麼回事了,目光瞬間冷得像刺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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