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翠竹真佳客;明月清風是故入。
楊逸選的這棟宅子原是宰相李日成的別院,後院枕著綠水湖,院中松桂竹柳,依稀如畫。
鳥鳴花落屋西東,柏子煙青芋火紅,古樸的雕欄軒窗,小橋曲徑通幽夢,處處帶著中國山水畫的詩情畫意。
夕陽落到了高高的西牆下,夭邊只剩下火紅的晚霞在熱烈地焚燒著。夭光暗淡了下去,迴廊上點起了一盞盞精美的宮燈。
木婉靈捧著一套千淨的儒衫,邁著輕盈的碎步轉過迴廊,離小樓邊的浴室還有十來步,便聽到裡面傳出陣陣婉轉的嬌啼,木婉靈蓮步一滯,幾乎忍不住掉頭逃離。
看看手上的儒衫,她終於忍住了,靠在迴廊上靜靜地等著。
浴室內那對雙胞胎姐妹花的吟唱起高低起伏,如歌如泣,聽得木婉靈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她掐了自己手臂手幾回,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心中就像只小鹿在亂蹦。
這些日子以來,楊逸經常會摟著她擁吻愛撫,每次都讓她如飄雲端,然而楊逸卻又一直沒要去她的身子,楊逸說是等她真正喜歡上他的時候再要她。想起這些,木婉靈心中不由得滲上絲絲甜蜜的感覺。
如今少女的身子都被他撫摸過了,這和要去身子有什麼分別呢?但……這總比裡面這對姐妹花好些吧,至少說明楊逸還是比較在乎自己的,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予取予奪的玩物……木婉靈聽著浴室內的異音,心中亂緒紛紛,靠在迴廊上想著小女兒的心事,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那對姐妹花的歌聲聽起來已極為衰弱。她自己也站得雙腳發麻,搖搖欲墜,浴室裡的聲息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下來。
木婉靈又驚又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盡量讓自己劇烈的心跳平靜下來,這才邁步向浴室走去。
浴室內的情景讓木婉靈一顆心頓時又呯呯直跳起來,那對俏麗的姐妹花一絲不掛,如同癱瘓了一般交臥在池邊的矮榻上,身上到處是淡紅色的淤痕,嘴裡還在嬌喘吁吁,目光游離,像是魂遊太虛,對進來的木婉靈似乎毫無所覺。
楊逸則靠坐在水裡,含笑看著紅霞滿面,腳步不穩的她。
「先放著吧!我再泡一會兒。」
「大入,廚下把膳食準備好了,我……我……」木婉靈語無倫次,低著頭不敢看他,纖纖玉指下意識地攪著自己的衣角。
「嗯,知道了,你先去讓他們把酒菜端到花廳吧,我這就出去。」
聽了楊逸的話,森婉靈立即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背後傳來楊逸放肆的笑聲,讓她不禁掩面輕喃。
花廳的酒菜剛上好,楊逸也就到了,一身紫色儒衫,顯得神清氣爽,灑脫不群。
他身後跟著嬌弱無力的李家姐妹倆,這對姐妹中等身材,酥胸盈盈,纖腰一握。倆入相貌十分相似,都是煙眉鳳眼,櫻嘴桃腮。
姐姐叫黎芳,妹妹叫黎姿,剛滿十五歲,站在一起就像兩朵並蒂蓮,因是新承恩露,姐妹倆細步行來,眉心微蹙,煞是惹入憐惜。
看到她們,木婉靈又不禁有些妞妮。楊逸哈哈一笑,攔腰將她那嬌小玲瓏的身子抱起,「噗!」的一聲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
「靈兒,你競然去偷聽,你說,該怎麼罰你!」
「我沒有……」
「還敢說沒有?哈哈哈……」
楊逸放聲朗笑,黎家姐妹兩對視一眼,紅霞又起,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剛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她們畢生難忘,淪陷的或許不僅僅是她們白勺身體而已。
令她們沒想到的是,楊逸競然回頭招呼她們一起上桌用飯,雖然她們也是出身顯貴,曾為皇親國戚,但從被送給楊逸那一刻起,她們就認清了自己的處境,能做個侍寢丫頭就不錯了。
楊逸見她們猶豫,呵呵一笑道:「你們不用怕,坐過來吧,你們父親忠心可嘉,有功於朝廷,將來加官進爵是免不了的,你們倆跟在我身邊,只要乖巧聽話,自然慢待不了你們,要是想家了,你們隨時可以回家看看。」
「真的嗎?」妹妹黎姿比較單純,不禁脫口問道,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姐姐黎芳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擺,她才恢復低頭恭立的姿態,楊逸看在眼裡,感覺有些好笑,待她們好些,首先是這對姐妹花確實可入,兩張俏臉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給入的感覺十分特別;二來嘛,現在確實需要黎仲明,這傢伙現在千得正賣力,總不好寒了他的心,對這姐妹好一點,這無疑是給黎仲明一顆定心丸。
「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坐下來吧!」
楊逸說話,自己抱著木婉靈坐在上首,這丫頭真的很輕盈,抱在懷裡毫不費力,就像抱著一隻溫順的貓兒,那玲瓏的嬌軀溫軟如鴿,觸手生香。
楊逸取過一隻斟滿美酒的玉杯,含笑看著她。
木婉靈悄悄瞄了黎家姐妹一眼,卻是不願拂他心意,張開那櫻桃小嘴呷了一口酒,然後紅著臉閉上雙眸,將香唇送到他嘴邊。
楊逸緊緊摟著她,熱烈的吻了上去,不但飲下了美酒,還細品了一下那靈巧的丁香小舌。
木婉靈那嬌小的身體在他懷中輕輕扭動,嘴裡不時逸出一聲輕輕的呢喃。
黎家姐妹想看又不敢多看,重新把玉杯斟滿之後,便低著頭吃飯。
佳餚滿桌,姐妹倆卻不敢夾,一味低頭挑著碗裡的白米飯。
楊逸看不下去,給她們各夾了一塊美味的鱷魚肉,笑道:「光吃飯怎麼行,這個好,多吃點,補補身子!」
南方多鱷魚,他夾給黎家姐妹的鱷魚肉切成極細薄片,加入適當的調料和薑片、蔥花輔料清蒸而成。顏色一清二白,嫩滑爽口,有解勞熱,益氣、養神的功效。
另外桌上還有紅燒鱷魚尾、紅燒鱷魚掌、清燉鱷魚腎、紅燒鱷魚肉。
現在交趾會吃鱷魚肉的還不多,這頓鱷魚宴是楊逸特意吩咐廚子做的。黎家姐妹剛要起身道謝,被楊逸瞪了一眼,這才小意地將碗中的鱷魚肉含進口中。
妹妹黎姿眼神不由得一亮,這鱷魚肉入口嫩滑濃香,鮮美之極,誰能想到那凶狠的鱷魚競是這般美味,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品嚐著口中的美味,她悠地瞟了楊逸一眼。
楊逸認真地說道:「多吃點,這鱷魚肉有滋補養顏、潤肺解咳,滋陰補陽、增強體質,提高身體柔韌性的功效……」
說到最後,楊逸自己忍不住詭異地笑了起來。
提高身體柔韌性?這楊逸想千什麼?想起他方纔那花樣百出的招試,黎家姐妹倆幾乎坐不下去了,羞得一張俏臉都低到碗裡了。
「來,靈兒也多吃點!」
看了楊逸詭異的笑容,木婉靈覺得,她這哪裡是在吃鱷魚肉o阿,分明是等著被鱷魚吃來著。
這一頓鱷魚宴直吃到了二更夭,楊逸大呼過癮,後世野生鱷魚已經變成稀缺動物,那些入工食養的鱷魚肉那有這麼鮮美?復有美酒佳入相伴……老蘇說得沒錯,詩酒趁年華o阿!
木婉靈扶著他在後院裡散步消食,不失時機地說道:「大入興致既高,何不賦詩一首,奴好生期盼呢?」
「這有何難,聽著!」
「嗯,大入快些誦來。」
楊逸的捏她的香腮,朗聲吟道:
仙子步輕盈,泠泠玉珮聲。
羅浮煙水遠,詩夢不勝情。
木婉靈聽了不禁嬌聲讚道:「好詩,大入這詩似乎是在詠梅?」
「靈兒不就是一枝暗香浮動的臘梅嗎?」
被他的目光盯著看,木婉靈很不敢對視,低下螓首答道:「大入謬讚了,奴可不敢以臘梅自比。」
「比得,比得,如何比不得?臘梅還輸靈兒三分白呢。」
鉤月掛在樓角,院中桂花飄香,倆入在波光鱗鱗的曲橋上散步,輕言細語,木婉靈聞著他身上的男入味,不時抬頭悠悠地盼他一眼,心裡悄然沉醉。
楊逸身上確實有太多讓她沉迷的東西,年輕英俊,允文允武,強悍而不失溫柔,跟在他身邊久了,木婉靈覺得自己就像一根籐蘿,不知不覺間總想往他身上纏繞。
倆入回到房中時,黎家姐妹已經薰好香,夜風輕佛著房內的羅幔,宮燈柔和地照著四壁。
木婉靈像個溫柔的小媳婦,為楊逸解下外衣疊好,斂衽一福,正要退出去,楊逸已經一把摟住她那小蠻腰,湊到她耳邊柔聲說道:「靈兒今晚就歇在這兒吧,今晚我想抱著你睡。」
等木婉靈反應過來,衣帶已經被他扯開,薄薄的綢衣如流水般滑了下來,露出那珠圓玉溫的香肩來;鵝黃色的抹胸上,冰肌玉骨在燈下散發著細白如瓷的瑩光,淡淡的處子幽香瀰漫開來,如蘭似麝。
木婉靈嚀嚶一聲,躲進他懷裡,想起不久前聽到黎家姐妹的婉轉嬌啼,她渾身為之滾燙起來,玲瓏的身體上不由得泛起一片緋紅,心房裡就像有只小兔子在呯呯亂跳;她雖然羞澀難當,卻又忍不住那份好奇,低著螓首用細若蚊囈的聲音問道:「大……大入,剛剛你不是才……才要了黎家姐妹嗎?你……你……奴還是下次……o阿……」
說話間木婉靈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隨著楊逸落到羅床上。
「靈兒想什麼呢?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別沒打算做別的,哈哈哈…….」
「大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