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說居dtxsj)
楊柳如煙輕拂著延春閣的飛簷,閣下綠波上浮萍澹澹蕩蕩。」
「有必要這麼做嗎?」
「當然,中下戶十年積蓄,一天就花光了,許多家庭還因此負債纍纍,他們不像富貴之家。經濟來源本就少得可憐,一但背上沉重的債務,就很難償還得清,往往會逼得典賣家產,若再遇上些小災荒,這些家庭就會成為流民,於國於民皆是大害。」
楊逸絕不是誇張。這年頭不像後世,只要肯賣力總能找到份工打,勉強養活一家沒問題。
現在大部分農村都很封閉。一但那一畝三分地沒了收成,一家子便是衣食無著,你想外出務工。拖家帶口的,城市裡的作坊也多半不願要,一般只能給主地當長工。忍受著別人殘酷的剝削,
而且由於舉辦婚禮時,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要傾盡所有,給家庭造成巨大的負擔,時常會造成破產。因此大宋的農村之中,很多家庭生男到第384章省,只是整個社會風氣皆慕奢華,不把婚宴辦得隆重,就會被別人瞧不起,在四里八鄉都抬不起頭來,甚至可能導致男子取不上親,女子嫁不出去。現在咱們給他一道神的旨意,他便有了節約的借口。另外,朝廷再大力提倡節儉的婚禮,多加宣傳,以前朝廷頒布過法令,民間婚娶聘禮上戶金一兩,銀五兩,綵緞六表裡,雜用絹四十匹。中戶金五錢,銀四兩,綵緞四表裡,雜用絹三十匹。[]下戶銀三兩,綵緞三表裡,雜用絹一十五匹。現在這條法令也要嚴格執行起來,這便是硬的一手了。總之,現在已到了不得不軟硬兼施的時候了。」
劉清菁有些好笑道:「這條法令頒布多年,不是一直不管用嗎?難不成現在百姓婚娶時超過規定的彩禮數額,冤家你真要去沒收人家的彩禮不成?」
「笑什麼笑?」楊逸伸手一捏她那豐盈的酥乳,稍示懲罰,才答道:「彩禮可以不沒收,但只要確定哪家婚嫁時超規格下聘,朝廷便加賦予以懲罰,男女兩家都要罰,我就不信,治不了這股歪風邪氣。」
「真這樣的話,大多數百姓婚娶時倒是會遵守朝廷律令,簡潔從事。只是這樣恐怕又給稅吏們一條敲詐百姓的由頭。」
「廢話,沒有這一條,稅吏要敲詐百姓,就沒有由頭了嗎?好的總是好的,若是那些不法之徒,他們還會缺這個借口?光是田賦他們就有百般借口敲詐,難不成朝廷因此便不收田賦了?還是那句話,只要是好法,施行下去就算被一些人利用,但總體上還是利大於弊的。」
「嗯,說得也是,大宋這麼多官員,誰也不能保證個個是好的,他們手中有權,想要敲詐百姓確實不缺這個由頭。好吧,冤家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商量好此事後,楊逸下樓去給趙捷上課,劉清菁從新梳理打扮之後,便下了一道懿旨,令郝隨帶皇城司的人找回昨夜從天而降的那張金紙。
然後不顧言官勸駕,由太常寺奏樂,皇宮班直開路。鳳冠霞帔乘著鳳輦,大張旗鼓地出了宣德門,向東過了宮牆,沿著東華門大街一路向北,浩大的聲勢引來無數百姓觀看。
一時間,街頭巷尾的百姓更是熱議紛紛:
「李員外,瞧見了吧。您還說不信嗎?太后讓人收回了天書,立即就去景龍江邊的摩尼寺參拜光明神,這太后都驚動了。這事還能有假。」
「說什麼呢你,誰說我不信了?昨晚我不是沒瞧見嘛?這會兒太后都驚動了,誰還能不信?」
「哎哎哎。胡二,你不是說昨晚你親眼見著那天書了嗎?上面寫著什麼?」
「許三,你問他做甚,他又不識字。」
「怎麼就不能問我了,當時某家可是第384章儉的意思大致沒變。
太后的鸞駕才回宮,無數的善男信女便湧向景龍江邊的摩尼寺,焚香禮拜,阿蘭身著白色緇衣,盤坐於蓮台之上,以光明聖女的身份,不斷地向世人灌輸著節儉持家,積德行善的觀念。
而摩尼教也定下一條特別的教規,接受信徒的香油錢,一次不得超過五貫。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摩尼寺的這條規矩與佛道兩家大相逕庭,佛道兩家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你捐得越多代表你心越誠。
而摩尼寺卻堅持一次收受香油錢不得超過五貫,乍聞之下便感覺比佛道兩家來得高潔超脫,更貼近一心普渡眾生的神聖形象。光這一就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這一招是楊逸給李湘弦出的,正所謂薄利多銷,一次收的香油錢少些沒關係,只要贏得信徒們的好感,就不會斷了香火錢。
而佛道兩家太看重錢,這一直是楊逸很反感的事,僧道不事勞作,但卻憑著裝神弄鬼本事,大肆斂財,整個社會起碼有五分之一的財富是落入佛道兩家手中,各地的寺廟往往都是當地最恢弘的建築,就像後世的政府大樓。
除此之外,寺廟和道觀還佔去了數不勝數的田產,他們自己不耕作,像地主一樣租給佃農,自己坐享其成,這與他們普渡眾生的宗旨南轅北轍,歷史上那些果敢的君主一次次的滅佛,歸根結底便是他們佔去了太多的社會資源。
楊逸讓摩尼教這麼幹,有打擊一下佛道兩家的意思。我最多收五貫,我一樣普渡眾生,我看你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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