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第323章 一葉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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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殘荷在碧波輕輕搖曳著白雲在高牆外自由自在的飄蕩天空明淨而淡遠。( )

    水邊一樹桂花開了細細的清香在秋風裡飄送古香古色的飛簷斗拱間偶爾會有零落的花瓣飄過直飄到爬滿古籐的假山那邊去消失在疏疏落落的竹林間。

    暖暖的秋陽灑進涼亭裡楊逸穿著一身寬大的常服舒適地橫躺在竹簟頭枕著琴操的腿。

    琴操前面擺著一張琴幾她那細長的玉指輕拂慢挑空靈漫漠的歌聲自她口中飄出:

    彼爾維何?維常之華。

    彼路斯何?君子之車。

    戎車既駕四牡業業。

    豈敢定居一月三捷。

    ……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楊逸從二月出征到八月凱旋西北強烈的日照把他的皮膚曬黑了許多。

    琴操唱吧看著他曬黑的臉孔有些心疼那春蔥般細嫩的玉指離開琴弦幫他輕柔著額頭和兩邊的太陽穴。

    楊逸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琴操倒是知心唱的這曲《采薇》合情合景合乎自己的心境。

    他輕輕誦道:「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琴操不說話。看著他的目光如水般溫柔。

    她穿著一襲紫色鑲花的心羅衣髮髻插著一支鳳頭玉釵眸光澹澹玉唇溫潤如澤隨著手的動手身散發出一縷如蘭似麝的幽香。

    「琴兒加點力道。你這麼輕柔我快睡著了。」

    「楊郎要是困了就睡吧這幾個月出征在外。楊郎恐怕都沒睡個安穩覺吧。」琴操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順從地加大了些力道。

    她由於入山修行數年總是一副恬淡如菊的神態。眉宇間散發出來的那種美恍若一葉經霜的素紅既動人而又淡遠就像一首秋天的詩。

    「琴兒在你身我總能感到了那種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悠的秋之韻把你娶回家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玷污一片潔淨的秋山碧水。」

    「楊郎你不要這麼說。這實在讓妾身無地自容。此生能伴隨楊郎左右乃是妾身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楊逸抬手輕輕掩住她的雙唇阻止她說下去和湘弦她們相比琴操有一顆最自尊也最脆弱的心。

    她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寂寞的城堡。窗扉只容一縷陽光透入而對這一縷陽光她又是那樣的珍惜把它當作生命的全部。

    「琴兒我在西北時看過一種樹它長在沙漠之中。身姿並不挺拔但在那死神也畏懼的沙漠裡這種樹卻頑強地生長著它那柔弱的身姿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韌性給嚴酷的沙漠帶來了生命之綠。」

    「楊郎說的是胡楊吧?」

    「呵呵沒錯胡楊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它像楊柳一樣美麗卻有著楊柳無法比擬的韌性。」

    琴操聽了若有所思美麗的眸子慢慢浮一層氤氳的霧氣。

    「謝謝楊郎!」琴操動情地彎下腰輕輕吻在他的額頭。

    亭外一陣涼爽的秋風吹過桂花香滿院。楊逸將頭往挪了挪貼著她的小腹說道:「琴兒你碧兒姊這回總算懷身孕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努力些。」

    「妾身也想啊!」琴操復又幫他按摩著頭部提起韓碧兒懷孕的事她不禁笑道:「楊郎不知道哩姊姊以前可不怎麼信佛但自從有了身孕之後三天兩頭就去廟裡燒香還回一尊玉觀音供著妾身教她念金剛經虔誠得不得了!」

    「呵呵真是的又一個臨時抱佛腳的咱們楊家怎麼淨出這種人哈哈哈……」

    「楊郎可別笑話姊姊姊姊此翻能達成心願這般也可以理解。」

    楊逸道:「你別幫著她說話家裡已經有一座道觀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座小廟對了家裡的道觀不明明供著三清祖師嗎碧兒又回一尊觀音這不是捨近求遠嘛!」

    「遠來的和尚會唸經楊郎不會沒聽說過吧?」高興之餘琴操竟然也有幾分幽默了。

    「哈哈哈說得也是就林縹緲那假道士碧兒不信也不奇怪不過她就不怕觀音和太老君為搶地盤打架?」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琴操感到這麼拿神佛開玩笑殊為不妥不禁連誦佛號。

    楊逸卻突然想起李湘弦來心裡感覺更加滑稽忍不住又放聲笑道:「琴兒大概不知道吧除了佛道兩家咱們家裡還有一個光明神教前聖女呢若算清娘這個儒家女弟子咱們家真可謂是三流九教都全了亂七八糟亂七八糟啊!哈哈哈……」

    這下琴操佛也念不成了反而撲到他懷裡笑得渾身發軟。

    這時湘弦剛好引著楊家鐵蛋衙內走過來見亭中倆人笑在一起不禁好奇地問道:「楊郎你們笑什麼?」

    楊逸還沒作答鐵蛋衙內見竹簟邊的玻璃杯裡倒有紅色的葡萄酒小手一指就嚷嚷:「吃吃吃。」

    他差不多兩歲大了會發一些簡單的音節也勉強能走幾步路了。楊逸起身把他抱過來哄道:「兒啊乖叫一聲爹爹就給你喝葡萄酒。」

    「吃吃吃。」鐵蛋衙內絲毫不領情眼裡只有葡萄酒。

    「反了你!」楊逸拿過玻璃杯將酒一飲而盡。

    鐵蛋衙內眼睜睜地看著。嘴角蠕著口水那小模樣就快要哭了楊逸再次威脅利誘:「快叫爹爹叫了爹爹就給你吃。」

    「吃吃吃……」鐵蛋衙內指著竹簟邊的酒瓶掙扎著要過去搶。

    「我看你就知道吃!」楊逸氣急敗壞。就要揍一頓這不孝兒。

    結果湘弦和琴操爭著過來把人搶走了兩個美人各自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李湘弦嗔道:「楊郎你一去半年多。大郎對你難免有些陌生等過幾天不就好了嗎?」

    「也行那就過幾天再喝。琴兒你……」

    楊逸正要拿過酒壺倒酒琴操卻輕靈地將酒壺先搶了過去然後拿過自己的杯子倒了一點給鐵蛋衙內柔聲哄道:「來大郎乖就一點哦你還小不能多喝。」

    那小子很快把酒喝完。然後又望著酒壺嘴裡叫著:「娘娘……」

    楊逸也知道兒子還不會叫二娘、三娘只會吐一個單音節。但他望著酒壺眼巴巴地叫娘的模樣還是讓楊逸想起了『有奶就是娘』這個詞來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這下琴操為難了給他喝吧葡萄酒終究也是酒小孩子喝多了總是不好。不給他喝吧那小可憐的模樣怪惹人疼的。

    「大郎乖不能再喝了等下大媽媽要罵了!」湘弦也幫著勸起來所謂的大媽媽就是奶奶的意思宋人管祖母叫媽媽或大媽媽。

    楊逸不出聲想看看她們最後會不會對那小子妥協家裡女人多兒子長在女人手裡楊逸一直擔心被慣壞了!

    沒等湘弦和琴操妥協十三娘回來了她梳著宮危髻模樣端莊而美麗進亭來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無所謂地說道:「兩位妹妹別管了給他喝半杯都沒事。」

    霍!挺豪氣的嘛!

    想起那次清娘說過十三娘背著楊氏給兒子喝葡萄酒的事楊逸不禁暗暗感歎這做娘的還真是……

    楊逸突然想起拋秧的事連忙問道:「娘子杭州那邊收成如何?」

    十三娘輕巧地答道:「一點收成都沒有。」

    楊逸大為驚詫怎麼會這樣?

    難不成在宋朝就不能拋秧了?

    「娘子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三娘見他眉頭深鎖人都站起來了這才嘻嘻地笑道:「官人你緊張什麼?咱們家又不指望那點收成。」

    一見十三娘那模樣楊逸就知道她又出「妖魔」了楊逸一把摟過她的細腰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說道:「娘子竟敢欺騙為夫該當何罪啊?」

    琴操和湘弦看著呢十三娘有些羞急:「官人妾身可沒騙你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只說家裡沒收成又沒說地裡沒收成。」

    「嗯?還不從實招來!」

    「官人你先放開人家好好好我說!我說!是這樣當初李叔讓佃戶學拋秧好說歹說佃戶就是不相信秧苗剛拋進田里時亂七八糟東歪西倒佃戶看不下去呼天搶地哭鬧著要重插李叔只好跟他們說今年不收他們的租子而且若是田里沒收成還負責他們一年的口糧。官人你瞧妾身沒騙你吧?咱們家今年在杭州那邊真沒收成。」

    楊逸笑得極為溫柔體貼地說道:「那麼問娘子佃戶們收成如何呢?」

    「每畝大概比往年多收一斗…….唔……唔……」

    楊逸不等她說完便毫不客氣地封住她的嘴巴十三娘掙扎不開俏臉鮮紅欲滴。

    湘弦和琴操很知機抱著楊家鐵蛋衙內跑了。

    十三娘纖纖玉指摸向他腰間立即被楊逸捉住而且招來了楊逸更加強烈的掠奪直吻得十三娘氣喘吁吁楊逸這才放開她。

    「哼官人你無賴妾身都已經說了你還……」

    「問題是我答應過不懲罰你了嗎?」

    「你無賴!你無賴……」十三娘不依粉拳直往他身擂。

    楊逸哈哈一笑攬著她的纖腰一起靠在亭邊看殘荷曳水葉秋聲……

    楊逸知道自己征戰在外家裡的女人又豈能不擔心大概是幾個月睡不安穩十三娘比以前更清瘦些了。

    「外間到處在傳說官人是冠軍侯再世官人妾身不要你立多大的功勞妾身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

    「官人我不是回來了嗎?別擔心了!」

    「嗯。」

    倆人寥寥數語便不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依偎著看牆外白云云外藍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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