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焞如今在京中聲譽極隆,但卻在楊逸面前一次次的吃憋,心裡自然很不舒服,得知楊逸在幫李湘弦後,這回輪到他來約賭了,他要捧麗春院的紫荷姑娘做花魁,看誰能贏。
其實花魁比賽美貌反而成了其次,因為能參加花魁大賽的姑娘無不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美女一但美到一定程度,單論外貌那就只能是春蘭秋菊,各有勝場了,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才藝,有了能打動人的才藝,那她的美麗才能有更深的內蘊,才更讓人沉迷。
對尹焞的挑戰,楊逸笑了!他客氣地說道:「尹才子現在負天下人望,若再玩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未免落了您的名頭,這樣吧,這次要玩咱們就玩大點,十萬貫!尹才子敢嗎?」
尹焞嚇了一大跳,十萬貫得把他尹家半數財產變賣才能湊夠這個數,用來跟楊逸豪賭,贏了還好,一但輸了,怕被家裡人吊起來狠揍都不解氣,但被楊逸這翻話說出口,當著眾人的面尹焞又不好弱了臉面,真個是騎虎難下啊!
楊逸見他臉色青白一片,接著哈哈大笑道:「尹才子既然敢來找我,難不成竟沒一點贏的底氣,若是您覺得十萬貫太多,那咱們不妨換個方式,輸者給對方做三年書僮!當然,書僮也不要您白做,月俸五十貫,如何!」
十萬貫還只是錢的問題,做三年書僮對尹焞來說還不如讓他去死!免得整個尹家都跟著丟人!他真想掉頭就走,但楊逸那穩贏不輸的口氣實在讓他無法接受,再被他那鄙視的目光一掃,渾身血液頓時滾燙起來!
「十萬貫就十萬貫!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楊逸與尹焞的這場賭約很快傳遍全城,為今年的花魁大賽增添了無限的亮點,茶樓酒肆、街頭巷尾無不在談論這件事,甚至把朝中的那濃濃的陰雲都沖淡了許多。
大宋百姓好賭成風,買斤果子、豬肉什麼的,許多人都不是直接掏錢買,而是和賣肉的關撲一翻,贏了提著果子、豬肉就走,輸了回家吃白飯,朝廷也沒認真禁賭過,過年時,還會正式宣佈開放三天,任由百姓關撲,甚至官府還會組織一些賭局!
聽了楊逸與尹焞的這場豪賭,頓時勾起滿城東京百姓的熱情來,一些大商家也跟著開出堂口,百姓熱情似火的跟著下注,一下子將整個東京都引得躁動起來,天天盼望著花魁大賽早點到來,麗春院與異香院更是夜夜客滿,有來尋歡作樂的,更多的是想來一探底細好下注的。
異香院的老鴇李媚娘對楊逸簡直是愛死了,上次一場豪賭人們還在津津樂道,馬上又來一場更大的,異香院的名頭也跟著一個勁的往上飆升,一下子成了大宋最有名的青樓,如今是日進斗金啊!
為了能讓李湘弦這棵搖錢樹贏得花魁比賽,李媚娘把楊逸當神仙似的供著,極力配合著,除了李湘弦,哪怕他要哪個姑娘陪宿都沒二話,還不收錢!
楊逸也不客氣,每夜把異香院那些美貌的姑娘喚來幾個,恣意花叢,快活無限,每天醒來都是躺在一堆玉臂香乳間,楊逸床上那超強的實力,在異香院已不是什麼秘密,許多姑娘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夜夜爭著來侍奉他!
浪蕩子就浪蕩子吧!人生得意須盡歡,靈魂逆溯了千年,楊逸從未想過要約束自己去做個謙謙君子,何況這年頭就是謙謙君子,也是以逛青樓為樂的。
後院的小樓上,流淌著憂傷而動聽、直入肺腑的琴聲,廳中的地毯上,李湘弦翩翩起舞,為了更好的表現出鳥兒飛翔的動作,還專門設計了一件無袖的上衣,她那雙玉臂裸露在風中,或剛或柔的擺臂,不但深得後世那《雀之靈》的意味,而且整個舞蹈還融進了一些劍舞的輕靈,偶爾高高躍起時,就彷彿在空中飛翔的鳥兒,唯美而哀傷的動作表情,讓人看得心醉。
楊逸坐在小几前,滿意的端起酒來品味,李湘弦從小有接受各舞蹈的訓練,本身就極有天賦,經楊逸一指點,融入了後世的一些舞蹈元素,其表現力自是不同凡響。
一支舞跳完,等樂師退去,李湘弦帶著微微的嬌喘,坐到他的身邊,運動過後,她臉上的肌膚帶著健康的紅潤,嫩得彷彿要滴出水來,起伏的酥胸,晶瑩的玉臂,楊逸的目光不離她的嬌軀,坦然而灼熱,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藝術瑰寶!
每當被他這麼看著,李湘弦便覺得自己象沒穿衣服一樣,在他面前絲毫無法遁形。
這幾年在青樓,什麼樣的目光她都經受過,然而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官,也不敢這麼坦然的盯著自己看,目光多是躲躲閃閃,像楊逸這麼毫不不掩飾的坦然審視,還真沒有過,這讓她心跳加快的同時,心裡又不禁滲出絲絲的喜悅。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李湘弦不知不覺間對他生出了一縷依賴感,他有時很霸道,讓你生不出反抗的念頭,同時又能給你細心的呵護,讓你沉溺其中,俊逸的外表,更讓李湘弦折服的是他的才華。
她沒想過,舞也可以這麼跳,竟然有這麼強的表現力,每次跳這支被楊逸取名為《生死戀》的舞蹈,李湘弦自己不知不覺間也為之沉迷,彷彿自己真成了那只哀傷絕望的孤雁。
「楊郎,你覺得奴家跳得怎麼樣?還有什麼要改進的嗎?」
「如果你只是想用這支舞奪取花魁,足夠了,如何你想讓這支舞變成你生命的一部分,那還應該細細琢磨一下,該說的我都說了,怎麼去理解,怎麼去融會貫通就看湘弦你的了!」
「謝謝楊郎!」
楊逸一聽,立即呵呵地笑了起來,沒說話,但那目光分明是在說:光嘴上說謝沒誠意!
李湘弦於是把酒倒滿,要敬他一杯。
「湘弦啊,這酒我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萬一醉了做出什麼冒犯的事來,我可不負責任哦!」
「你這個登徒子!」
李湘弦輕嗔一聲,無奈放下酒杯,抿了抿那水潤的櫻唇,靠上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些天,被他逼著這麼做已經是第三次了。
或許算不上逼吧,哪個少女不懷春?昨夜她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與楊逸變成了一對比翼雙飛的鴻雁,相互追逐嬉戲著,突然,一支箭矢射來,楊逸慘然墜落,等她飛到地上找到楊逸時,他已黯然死去!而她只能圍在他身邊一聲聲地哀啼著,絕望而無助。
從夢中驚醒的她發覺自己腮邊竟是濕漉漉的,淚水把枕邊染得斑斑駁駁,那一刻她就明白,楊逸不但進入了她的夢,也進入了她的心。
「好吧!我是登徒子,那我就做做登徒子該做的事!」
楊逸說完,不由分說攬過她柔軟的纖腰,同時噙住她那水潤的紅唇,李湘弦一聲嚶嚀還沒呼完,香唇上就被他肆意的掠奪侵襲去,嬌軀上被他那雙大手撫過的地方,就像著了火一般,滾燙一片!
「嗯……楊郎不要……」當發覺自己的雙峰已落入他手中,被他盡情的把玩挑逗著,李湘弦不禁掙扎起來,但那掙扎的力度微弱之極,倒像在奉迎著他的索取一般。
金獸之中焚香裊裊,三月的春風拂過軒窗外的桃花瓣,如美人羞澀的紅顏,寧靜的上午,深深的院落,房中除了不時傳出李湘弦一聲輕吟,便只有窗外枝頭的相思鳥在歡快的跳躍鳴叫。
「湘弦,你的家人呢?」
「在……奴家沒有家人了!」
俏顏上紅潮未退的李湘弦言詞有些閃爍,說完不覺得有些愧疚的底下螓首,剛經過與楊逸的一翻繾綣纏綿,雖然未真個行雲布雨,但她還是在陣陣眩暈中沉溺,此刻讓她立即說出欺騙的話來,心裡不禁感覺到絲絲的愧疚。
楊逸伸手幫她理了理散亂的衣衫,再把她那一頭粟發挽好,沒有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些屬於自己的秘密,其實就楊逸個人而言,接近李湘弦也只是出於對這些教會一時好奇而已,至於她們要做什麼,只要不危害到自己,他甚至懶得去管太多。
「湘弦你吃酣嗎?」楊逸突然轉而問起這句話來。
李湘弦聽了輕嗔一聲道:「你們男人誰不是這樣,自命風.流;何況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酣?」
「哈哈哈!湘弦姑娘千萬別愛上我哦!」
「你……誰會愛上你這登徒子!」
「那就好!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也無須歡喜,轉瞬間消失了蹤影,真的,我只是一片雲,不知自己來自何處,將要飄往何方!」
想起自己穿越千年的事實,楊逸說話間有些落漠,李湘弦看著他那突然變得空洞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心裡感到絲絲的刺痛。
她很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開口,楊逸輕輕站起身來說道:「過兩日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湘弦你還是多練習一下吧!」
李湘弦見他要往外走,不禁脫口問道:「你要去哪裡?你要走了嗎?」
楊逸回頭淡淡一笑,便悄然退了出去,讓李湘弦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或許是雲層遮住的太陽,她感覺四週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
楊逸下樓時剛好與林可兒遇上,她立即蹲身一福,而楊逸卻分明看到了她眼角一閃而逝的那抹寒光,心中不禁大感驚異,同時生出凜然的戒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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