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大陸,飄雪城東有著一處風景極佳的山林,山不大,出入亦不難,山中有瀑布,瀑布之下形成一譚湖水,潭水清澈,待到夏日,荷花滿佈,星光灑下,美不勝收。三十年前一對兄妹移居到此,與世無爭。
他們看似普通,沒有一點功力,但是當有人想靠近他們的住處時,在那外圍一里之外就感到有一道看不見的牆阻隔著你,任你是准尊之下高手還是准尊甚至准尊大圓滿都不得而過。
讓人實在不敢想像這兩人是何等的存在,畢竟准尊大圓滿在冰封大陸都是超然的存在。
此刻,在那小譚之邊有著一個涼亭,一名青布麻衫的英俊男子失神的遠遠張望,小亭在小柳溪水流淌下靜靜立著,亭內,隱隱約約有一個倩麗的女子。
女子青衣紫衫,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小亭邊的一塊青石凳子上,托著下頜,望著清水,怔怔出神,遠遠看去,一種淒美之感油然在心頭升起。
雖然是只是一個側影,但卻已經將女子完美的身材恰大好處地展現了出來,優美的曲線端的是美到極點。一身白衣勝雪,令她看起來帶著淡淡出塵的氣質。托著下頜的小臂雪白晶瑩,luǒlu在衣外,引人遐思無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在白色衣裙的襯托下,令她的側影顯得別有韻味。
少女仙姿絕世,不沾染一絲塵世氣息,她宛若九天玄女轉世臨塵一般,動人心魄的仙顏讓人遐思萬千,但卻生不出半絲褻瀆之意。
她是天地的寵兒,絕美的容顏無人能比,然而上天還嫌不夠,又給了她如水的性格、超凡脫俗的氣質,傾國傾城,日月不能比。
突然少女轉過頭,狡黠一笑道:「這傢伙又在發愣?」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更加讓青衫男子呼吸一窒,這是他最最熟悉的那個聲音。修行萬年,枯燥無味,雖然實力已不弱,本可憑借自己的力量打出一片豐功偉業。可是唯有這幾十年,他幸福快樂,即使甘為平庸。
青衫男子輕輕一笑道:「小姐誤會了,看你想事情想的出神,沒有敢上前打擾罷了。」
「切,這幾十年早把你看透了,你一撒謊我就能聽出來。」少女撇撇嘴,旋即又是抬頭望月,但見皓月當空,將周圍的星星的照耀的黯淡了不少,「其實,你可以不用陪我的,以你現在的實力,佔據一方領域,成就霸業並不難。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男人,真的不用在這裡lang費了你的力量。」
「那你呢?你的實力即便統一冰封大陸亦非不可能。即便你沒有男人的雄心,不想稱霸天下。可你作為一個女人,卻要將女孩最美麗、最寶貴的幾年就這樣獨孤度過,將來回憶起來會不會感到惋惜。在最是幻想愛情,渴望愛情的年輕歲月裡,你是不是應該有一個愛人陪伴,這樣才不會遺憾?」說道這裡,男子已是驚動不已。
少女目光漸漸濕潤,一種淒婉之色悠然而生,「我的力量並不是我想要的,他給了我所有的東西,只有我最想要的,他沒有給我。讓後……他便再沒有回來。這就是我的遺憾,除了這個我已經沒有什麼更遺憾的了。本來,我就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一直安安靜靜的生活,這不是我的遺憾,是我希望的寧靜,你知道嗎賁虎哥。」
男子苦苦一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還在等他,就算明知道他不會再來了。」
低語一聲,忍不住響起了昔日的一幕幕——
幽靜的密室,燭光幽暗,自己鼓足勇氣,將身上那單薄的衣服褪去,身體在那個男人面前展lu無遺。
「你還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至於我,遲早是要離開的,等我離開了,你我之間或許就只有記憶留下。現在把身體給我,等我走了以後,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男子撿起地上的衣服,輕柔的給她披上。
這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旋繞著,那個堅忍不拔,孤身立命的男人。在那一刻聲音雖然溫柔,動作雖然體貼,可是他的做法沒有動她的身體,卻深深的傷到了她。
「可能吧,」少女幽幽歎息,「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回來,在他走後,我只是想一個人安靜的生活,不再被任何男人打擾,女人的心一旦被打擾了,會很痛的,那種幸福的痛並不是很好的感覺。」
……
而此時,一身青衣長衫的袁曄正凌空立於昔日的顧城之上,強大的神識散發出去,一遍一遍的搜索著那個熟悉的氣息。
時隔三十年,本以為一次的分別便是永遠的訣別,即便是曾有有過一段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漸漸的忘記了她的聲音忘記了她的相貌忘記了她的一切,可是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腦海裡還是瞬間浮現出了那張曾經無比誠摯的面容。
以自己現在的神識,很快便找到了曹紫睿的所在,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依舊是粉紅長裙,青衣紫衫,秀髮長而直,披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白皙的肌膚上,有婉約的眉,纖巧的鼻,紅chun淡淡,眼bō如水,流轉閃動。
她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也是美女子。怕是不知要mi倒多少男人吧。即便是自己也喜歡美女,尤其是這麼美的純yīn之體youhuo,若是在一起,單單自己的實力都會有質的飛躍。可是越是這麼好的女孩,越是純潔的心,便越是不能傷害自己。
如果沒有端木雲姬等妻子,袁曄恐怕第一個要拚命追求吧。可如今的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不僅不會去追求。相反,如果讓自己再選擇一次,在擁有端木雲姬和芮曦之後,他甚至不會再去喜歡上薛璐和任小xiǎ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很好很美的女子,如果沒有愛他的男人陪伴、愛憐,那便是對她們的殘忍,這些年,自己自認為苦了幾個妻子,怎麼可以再讓一個加入這無法經常陪伴的妻子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