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越看越心驚,這十大神陣之玄妙,除了周天星斗大陣以外,就算是有了周天星斗大陣的基礎,再配合陣法圖,自己再去看其他九陣,也只是能稍微看出一點皮毛。更別說那些沒有任何基礎的人了。
那老頭也是可笑,三個陣法簡單疊加就算是從周天星斗大陣領悟的玄妙了。根本就是只有表面,未得周天星斗大陣的精髓,甚至於連表面都做得極為差勁,還不如自己未學周天星斗大陣之前,自己所研習的陣法疊加更加接近。周天星斗大陣威力之所以巨大,那不是其本身的陣法多厲害,而是以陣為媒介,引萬千星力注入大陣,使得大陣威力無限增加。這也是周天星斗大陣的精髓所在,大陣必須全部都是星力大陣,那是有原因的。這老頭根本就一點不懂。
對於這種誇誇其談,而又沒有多少真本事的人,袁曄倒也懶得理會,反而是陷入了探索其他九陣玄妙的知識海洋中。任那老頭在一邊飆。
另一邊,看到那老者故意找袁曄麻煩,內側廂房中的兩名女子也是眉頭緊皺。
「這老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區區一個三劫煉器師也感找小姐你朋友的麻煩,哼。」那侍女不屑低哼。
「也好,要更清楚的看一個人是金是沙,就要看看他面臨危機、刁難、壓迫時候的反應,我們正好看看他怎麼對付於禁的欺壓。」窗口之內,那天籟之音卻是極為的安靜,因為她看到袁曄面對對方的刁難,也是從容應對,顯然能有這份處亂不驚的定力,天下間的男子很少見。絕大多數看到大人物向自己呵斥,先的反應就是躬身行禮,甚至跪地連連稱是,這樣的人也不配做她的朋友。
「那好,我們就看看。」那侍女撅了撅嘴,突然又道:「安以康叫來了,那你還要不要他過去管管這事。」
隨著侍女的話語,頓時一驚身著紫袍的沉穩中年也是在兩名侍衛的跟隨下快步走來,此人正是萬家樓樓主安以康,安以康代表萬家樓的勢力,而博望城城主狄鸞代表的是逍遙山的勢力,這兩大巨頭在博望城實際上是一樣的地位,也算是博望城的兩大巨頭。可是如今這在博望城高高在上的萬家樓樓主安以康卻顯得極為拘謹。
「小姐,您找我。」安以康走進窗口直接跪伏在地,不敢有絲毫怠慢,那臉上儘是恭敬。
「安樓主,我已說了,就把我當成尋常視察的前輩便可,無需再行跪拜之禮。」窗口之內傳來那清淡之音。
安以康卻是更加跪的厲害,「小姐萬尊之軀,蒞臨博望城這種小城,實在是屬下無上光榮,屬下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安以康說的卻是實話,平常時候這樣的大人物他連見都沒資格見一面,只是萬家樓總部的規矩使得這位大人物必須隨機走訪百處萬家樓分部,他博望城萬家樓也算走了狗屎運,近十萬處萬家樓分部,一千選一,一抽籤竟然選到了他小小的博望城。伺候好了,人家一句話他就飛黃騰達,不用窩在這小城,伺候不好了,也是一句話自己這輩子也就完蛋了,安以康怎麼敢大意?
「安樓主,我是擔心以你堂堂樓主身份總是對我行此大禮,被外人看到了,會對我多有注意,這並不是我想見到的,所以以後見我注意一些言辭,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你樓主之位實在做得名不副實。」窗口之內,頓時傳來了那不怒而威的聲音。頓時安以康身軀一震,連連連稱是。
「那不知小姐叫屬下來,有什麼吩咐?」安以康趕緊轉移話題。
「展廳之內,你這裡的座客卿似乎和另一位聊的有些不愉快,那人算是我的朋友,記住以後見到他請禮待。」
「明白,我馬上就去處理。」安以康連連躬身,這就要離開。
「哎,等等,這次的事情原是那客卿不服我朋友說破了他的陣法,你不要過於干涉,不如讓他們手低見真章的比一比。還有,萬不可讓他感覺到我在背後看這一切。」
「屬下明白小姐的意思。」安以康再次躬身躬身直接朝展廳中央走去。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時時都提心吊膽,離開了,安以康心裡到能放開。
展廳之內,此時那老者見袁曄根本無視他的存在,終於忍無可忍,已然叫了不少萬家樓的高手,欲要強行拿下袁曄。只是那萬家樓的高手顯然也知道對方也是一位煉器大師,不敢貿然得罪,只是將袁曄困住,已偷偷派人通知樓主此事。雙方便因此而僵持。
「於禁大師,這是……」此事安以康終於從內閣走了出來。
聽到樓主的聲音,那些高手紛紛行禮,而那老者也是稍稍有了收斂,卻怒道:「樓主,請將這小子立刻拿下宰了他!」
聽聞這話,安以康心裡怒罵一聲不知死活。小姐的男性朋友根本沒聽過有誰,今天遇到一個,就算是逍遙山的宗主親自來了也不敢殺,這老傢伙算什麼東西。可是表面上安以康卻是滿臉笑容的朝袁曄一拱手,「這位朋友很面生啊。」
見到對方沒有仗自己地盤欺人,袁曄心裡印象也好了一些,當即也拱手微笑道:「隱居之人,剛來貴地,打擾了。」
「樓主,你何必和他廢話,將他拿下再說。」那叫於禁的老者指著袁曄,一臉的憤怒。
「這位老先生,你且說說我哪裡得罪了你,或者哪裡壞了你萬家樓的規矩,為何要抓我?」袁曄冷眼看向那老者,對此人,袁曄現在自然沒有什麼好感。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毫無大師風範,這是袁曄給這老頭的評價。
「你……」被袁曄這麼一說,那於禁頓時啞住了,一開始就是自己上來找麻煩,袁曄根本沒幹什麼。當即支吾道:「小子你太過無禮,單單冒犯老夫,老夫邊可殺你。」
「冒犯了就要殺,老先生一把骨頭了脾氣很火啊,」袁曄冷笑道:「你且說說我如何冒犯了你?」
於禁頓時怒道:「你……你憑借口舌之利,妄言破了我的陣法,壞了我陣法的威名,這還不是冒犯……」
袁曄直接打斷了於禁的話,冷笑道:「你是說我破你陣法的方法不對,破不了你的陣?」
如果這於禁敢說破不了,恐怕袁曄會立刻讓他布下真的陣法,直接破掉,到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於禁恐怕永遠沒臉在博望城混下去了。
「哼,陣法圖上,陣法一目瞭然。看陣法圖破陣比真正臨敵破陣簡單十倍。你看陣法圖破我陣法,未必說明你的陣法實力能敵得過我。你若是看我的陣法圖都破不了我的陣,那就說明你的陣法實力不僅不如我,而且遠遠不如我。這等常識誰不知道。」
「你這老人家好勝心怎麼比我們年輕人還要強,只是我何時說過我的陣法實力能過你?你說能點破你在第五層樓梯口的陣法,便有資格上第五層,如今我點破之後,上來參觀,你為何來此大呼小叫?我可壞了你的規矩?」袁曄反問。
「你……你……無禮!無禮啊!」那於禁顫抖著手指著袁曄,而後又看向安以康,「樓主,你可看到了,這小子欺人太甚。」
安以康兩眼一翻,媽的,傻子都看到了。現在誰看不出來,你就是不服氣人家破了你的陣。也不看看現在這麼大動靜,第四層多少人透過樓梯往上看笑話,博望城第一煉器大師,如此沒有風範,真是讓人失望。以前還沒有看出來,也因為博望城中一直沒有人在陣法、煉器上過這於禁,這才使得於禁內心有著驕橫、傲慢。實際上因為所有的人都討好煉器大師、煉丹大師,幾乎所有的煉器、煉丹大師都傲慢的很。而一城的第一煉器大師也就更加傲慢了。
心裡想了一下,安以康終於道:「於禁大師只是懷疑小兄弟你是否真能破了他的陣法,不如小兄弟就讓於禁大師布出來真正的陣法,你破一破。如果能破,於禁大師,不如這件事就算了。這如果破不開嘛……」
「破不開就死!」於禁陡然冷笑道。
他這麼一說,安以康頓時臉色難看的很,先不說眼前之人是小姐的朋友,就算不是。破了陣你們誰都沒事,沒破人家就死,這賭注也太不公平了,也虧這於禁有臉說的出來。
正待安以康準備說什麼的話,袁曄卻是搖頭苦笑,「你的陣法三陣強行加在一起,不起來耗費時間怕不少,而且真要佈陣,萬家樓肯定不行,還要去外面,來回周折太麻煩,我看就算了吧。」
「嘿嘿,小子,知道怕了,找借口是吧,我告訴你……」
「我告訴你!」袁曄一下子打斷了於禁的話,冷喝道:「老頭,別以為我不和你計較我就好欺負了。肚裡沒半點墨水,還整天裝文人。點破你的陣,你就覺得沒面子?我不和你計較那是我給你面子,我若和你計較了,管叫你顏面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