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曄臉色寒到了極點,「這些弟子對昊天宗如此忠誠,怎麼能見死不救,岑森,這萬千大山中修羅門、火麟宗、炎星宗共有多少人?」
「他們在明處,我們對他們的消息都清楚的很,三宗中,修羅門只有十萬人,但有七名准尊,最強一名更是五屬性准尊。火麟宗也只是十五萬人,准尊兩人,最強的是他們宗主,雙屬性准尊。而這交界之地是炎星宗的大本營,有炎星宗弟子一百餘萬,但沒有一個准尊,最強的宗主邴將也只是冥神巔峰。平日裡,搜索我們位置的就是炎星宗,但是殺戮的主要是修羅門。」
「就這麼點實力,要拼起來,我們未必會輸啊。」袁曄低聲道。
「話是這麼說,但修羅門背後還有巨大的勢力,我們在這裡和他們決戰了,修羅門必然派更為強大的實力前來,到時候我們根本擋不住。這也是我們一直不敢戰,也不敢救的原因。」
袁曄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我本來只是看看,準備等十年之後再和修羅門決戰,可是我沒想到宗門竟然是如此處境。看來等不到十年以後了。我們現在就要戰。」
「袁兄,修羅門有大6最***的高手,我們現在如何對抗?」
「皇甫遠山是吧,不就是一個七屬性准尊嗎,我憑借陣法,他卻不敢走近我一步。」袁曄冷聲道。
「陣法?」岑森一愣,旋即眼中有著狂喜之色,「袁兄,傳說中打敗雷霆元尊的陣法宗師袁曄就是你嗎?」
袁曄點點頭。
「我的天吶,我們還以為只是名字一樣,巧合呢,你走的時候陣法幾乎什麼都不會,這僅僅八年間,你的陣法怎麼可能達到這麼高的程度,難以相信,真是難以相信。而且你怎麼回到光明大6,還參見了那樣巨大的戰鬥!」岑森狂喜不已,他完全明白,袁曄有這樣的實力,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先滅了這裡的所有勢力,我要正式對修羅門、火麟宗、炎星宗宣戰!岑森!」
「在!」岑森立刻正直身體。
「分別派人通知所有的藏身弟子,一起去支援許頌所在,將來犯之人悉數斬殺!」
「是!」
隨著命令下達,隱忍八年的昊天宗,整個龐大的戰爭機器終於運轉了。袁曄更是和岑森、芮曦。張等人帶領所有的弟子先飛了過去。
這一天,是昊天宗正式***的一天,也注定是一個非比尋常的一天!
萬千大山的另一邊,一處極為隱秘的谷口,如今卻被黑壓壓的人群圍的水洩不通,幾處要地已經被無數突如其來的外敵佔據。昊天宗大約萬餘人都聚集在此處,背靠著巨石,而再退後幾步,就是山谷後面,不能飛、不能退!
數萬弟子,臉上都有著決然,絕大多數人身上帶傷,神情委頓中帶著決然。在他們的面前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千具屍體,數十萬敵人將他們包圍起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修羅門的人。
炎星宗負責尋找,修羅門負責殺戮!
那萬餘昊天宗弟子中,最前面領模樣的男子一個深深呼吸,強自鎮定心神,開頭說話,卻突然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嘶啞:「諸、諸位同門,看來我們***到死角了,待會我一聲令下,同時飛逃,能逃多少是多少!」
「哼!」一聲冷哼,從無數修羅門弟子中傳出,一個一身金袍,裝束與旁人截然不同的男子走了出來,淡淡道:「許頌,這樣的地形,你一萬人要從我十萬高手中逃出去,能活幾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吧,別不識抬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只要你投降,將你們昊天宗在這萬千大山中一個個藏身點都說出來,修羅門高位必有你一個。何必跟著昊天宗,傻子都知道,昊天宗滅亡是早晚的事。」
說到後面,他聲音中已經滿是威脅的意味。
許頌臉上失色,知道被修羅門圍住,其他昊天宗的弟子不會來救的,不然來幾個死幾個,以前這事生過。而現在的地形也決定了自己突圍,活著的可能性非常小。絕路,真的是絕路。
「你聽說哪一個昊天宗的弟子投降過?」雖然情勢明瞭,自己這小小的古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敵得過兩名准尊,但昊天宗的弟子怎麼能投降,昊天宗招收弟子何等的嚴格,評定星級弟子何等的嚴格,怎麼會有人投降?
「哼,和那些笨蛋一樣,不識抬舉,你知不知道,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那單屬性准尊寒冷的笑聲。就在這時,他的笑容陡然凝固,而是恭敬的低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息,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但突然就充斥滿了整個偌大的空間。修羅門的所有弟子立刻都繃直了身體,剛才領頭的准尊面色也微微蒼白,仔細看去,隱約可以看見他眼角在輕微的抽搐。
腳步聲,漸漸響了起來,彷彿從這個深淵中無盡的黑暗深處傳來,慢慢地走出。
一步,一個血印!
所有的黑衣人忽如潮水一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幽幽青色的光芒,帶著微紅的血光,在黑暗中輕輕蕩漾,緩緩前行。
昊天宗的人臉色盡皆慘白,毫無血色。
宓於,五屬性准尊。修羅門十大分主之一,修煉血殺道,殺戮成型,更是此次修羅門圍殺昊天宗的兩大五屬性准尊之一,死在他手上的昊天宗弟子不知道有多少。提起這個人,昊天宗既恨又恐懼!
昊天宗的人不怕死,可是宓於給人的恐懼必死還可怕,他的噬血到了令最勇敢的人也聞聲色變的地步!一個小小的藏身點,最強不過是古仙,可是卻勞駕一個五屬性准尊前來殺戮!
場中站著無數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你們……」
他緩緩地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平穩而帶著幽厲,迴盪在這個地方:「降不降?」
無數人站在他的身後,卻沒有人靠近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