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領主天下 第二卷 翱翔 二百六十章 離心計
    「蕭毅小兒,欺人太甚,老夫誓將你碎屍萬段!」洪承疇臉『色』鐵青,連番的打擊終於讓他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他的雙手顫抖著,手中握著的一封信不斷在抖動著。

    洪承疇手中持的分明是一封勸降信,是由蕭毅授意,尤條執筆,伊爾德簽字畫押的書信。

    信中首先回顧了洪承疇同志的光榮歷史,談到先帝對他的恩寵等等,然後又大罵洪承疇如何叛國降清,認賊作父,為虎作倀,甘為韃子鷹犬,攻伐母國,屠殺同胞,禽獸不如等等。最後一段則是以伊爾德的語氣口述血淚史,自己如何被滿洲奴隸主乒,如何被洪承疇排擠迫害,如何又被洪承疇慫恿去偷營,從而中了埋伏。秦國公蕭毅又是如何仁義,饒自己不死。話題一轉,又說道大清國已經是頹勢已現,無力回天,妄想以區區數十萬人口征服有幾千萬人口的大明,根本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取滅亡。今日秦國公興王者之師,所向披靡,只要爾等幡然悔悟,擒獲大漢『奸』洪承疇,開城乞降,定饒爾等『性』命云云。」

    而那伊爾德的副將卻是個極品憨貨,明明洪承疇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山西的煤,還偏偏毫不知趣的說道:「我家主子說了,只要各位將軍願意擒了洪蠻子,他定然會求秦國公饒了大家『性』命,而且官復原職,繼續統領本部人馬。要是想投降的,就跟著我走,我家主子還等著我回話呢!」

    廳中諸將先是被洪承疇的態度驚的莫名其妙,然後又立刻被這位搞不清楚狀況腦子進水的副將弄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個八旗勇士被對方俘虜了一個晚上就變成這個樣子,那蕭毅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樣不知死活的口出妄言。260

    一直冷眼旁觀的韃子固山額真淮塔一張臉氣的發黑,拔出腰間長刀,厲聲罵道:「你這該死的奴才。真的是膽大包天!」說著大步衝到那副將身前。揮刀便狠狠劈了下去。

    韃子之間等級森嚴,奴才對主子的那種敬畏更是浸透到了骨子裡面。那淮塔地位比他的主子伊爾德還高些,自然也是他的主子了。看見淮塔衝上前來,不由的也是一怔,沒有做出什麼閃避動作,結果便是被淮塔一刀砍斷了脖子,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那副將死也就死了。眾人又都看向了臉黑如墨的洪承疇。剛才他還語氣悲痛的說伊爾德和他的三千騎兵全部殉國了,結果沒想到他們確實一箭未發便通通投降了敵人,這等於洪承疇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那些原本因為伊爾德之事而紛紛不平的韃子將領們也是臉上無光,尷尬無比,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只能心中大罵伊爾德。

    廳中的氣氛一時間很是怪異,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離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怪異的沉靜。

    一名校尉快步走進廳中,稟報道:「總督大人,城外敵軍又開始攻城了。」

    城外,定北軍已經按照昨日的態勢布好了陣勢。二十門火炮已經全部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發『射』。

    「軍師。你說洪承疇接到信之後會有什麼表現,會不會氣的心臟病發作啊!」蕭毅騎在馬上。笑嘻嘻的看著城上,惡趣味的問道。

    尤條一怔,心臟病?那是什麼病,但是轉眼一想估計是心絞痛之類的吧,於是笑道:「卑職想那洪承疇一定是被氣的七竅生煙,暴跳如雷了。大人真是妙計啊!」

    蕭毅擺擺手謙虛的笑道:「這可算不了什麼妙計,最多也就是噁心羞辱一下洪老匹夫,順便打擊一下他們的士氣。而且本督今天還給洪老賊準備了一些禮物。」

    看著炮兵們已經準備完畢,蕭毅沖陳玉階點點頭命令道:「陳大人,發『射』特種彈!」

    陳玉階顯然知道這特種彈是什麼,會心一笑,揮動著手中的令旗開始指揮發『射』。

    經過昨天的教訓,城頭上的清軍都學乖了,一聽見大炮開始轟鳴,便一個個開始四散躲避,生怕自己被擊中了。

    但是這次的炮彈並落地後並沒有發『射』那些令人恐怖的鐵釘和毒箭之類,而是爆炸開後從裡面飛出了一張張白紙,四散飄落。

    那些本來神情緊張準備躲避炮彈的士兵驚訝的發現這次的炮彈竟然沒有什麼殺傷力,心中有些納悶的時候便發現了那些四處散落的白紙。

    士兵們在好奇之下便撿起來觀看,自有那認識一些字的士兵張嘴念道:「洪承疇,本為大明重臣,深受皇恩,卻不思報國,反而叛國降清……」總之,紙上的內容基本跟之前送給洪承疇的那封信一致,只是這次的信主要是針對士兵宣傳的,同時加上了一些勸降的話,所以語言上更通俗一些。

    有些士兵念著念著卻不敢再念了,面『色』古怪起來。這是城外的定北軍誹謗洪總督的,自己要是再念下去說不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很快的,許多士兵都已近知道了這些紙上的內容,一個個偷偷的低聲議論起來了。260

    「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夜韃子的一個將軍帶著三千騎兵出城去偷襲定北軍的大營,結果一個都沒有回來,肯定是全部被包了餃子了!」一個消息靈通的士兵神秘的說道。

    另外一個顯然消息更靈通,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聽我們家將軍的親兵說,那三千韃子騎兵一個都沒死,全部都投降了定北軍了。而且領頭的那個韃子大官叫什麼德來著,還派了他的副將回來當著洪承疇的面勸其他的人也投降定北軍,氣的另外一個韃子大官直接拔刀把他砍殺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那些士兵一個個面『色』更加的古怪起來,對定北軍的戰鬥力則是更加的『迷』信崇拜起來了。他們本來都是大明的官兵,是迫不得已才跟著主將投降了韃子。如今聽說大明的官兵如此驍勇,心中雖然有些慚愧,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有的心思機靈的,甚至都在想著如何逃跑去投奔定北軍。

    洪承疇自然也發現了這些宣傳紙,但是依然卻面不改『色』,只是嚴令手下收繳所有宣傳單,發現議論此事者一律殺無赦。

    洪承疇此時真是心中發苦,他從來沒有遇到像蕭毅這樣的對手。此人來歷不明,卻偏偏有一支強大驍勇的軍隊,而且用兵狡詐,行事古怪卻卓有成效,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自從和他jiēchu以來,每次都是被他搞的焦頭爛額,毫無還手之力。

    所謂兵為將之膽,將為軍之魂。在很多時候,一個將領的威信往往關係著一支軍隊的戰鬥力。淮安城的守軍本來就是來源複雜,有滿洲韃子,蒙古韃子,漢軍旗士兵,明軍降將,各軍之間互不統屬,戰鬥力也是千差萬別。之前因為韃子一路勢如破竹才勉強凝聚在了一起,打順風仗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自從遇到定北軍之後卻是一敗再敗,軍心士氣已經跌落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洪承疇又是以大明叛臣的身份接過這些軍隊,很多人本來就不服氣。蕭毅又不停的利用這一點進行挑撥,更使洪承疇的威信下跌了許多。

    這一點可以從守軍的執行力上看出一些端倪來。他們沒有以前那麼恭順了,做起事情來也是拖拖拉拉的,臉上的神情也是古怪的很。若不是畏懼嚴酷的軍法,說不定此刻都會有人逃去城外投定北軍去了。

    洪承疇意外的在定北軍第一輪炮擊之後沒有下令開炮反擊,而是保持了沉默。

    蕭毅卻不以為怪,要是打不到敵人還要拚命的打的話,那只能是浪費彈『藥』。還不如等敵軍靠近時再發『射』。

    轉向陳玉階,蕭毅道:「換實心彈,目標,淮安城南門!一刻不停的轟擊!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直到轟開為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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