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嘉的舉動讓讓蕭毅有些莫名,不過他隨機便明白過來。轉過身去,一襲月白『色』長裙的的俏佳人正靜靜的看著他,白皙嫩滑的俏臉在陽光下閃著神聖的光芒,還有著一份剛剛睡醒的慵懶之意。但是一雙杏眼中卻滿是柔情。
「琳兒,你怎麼來了?」蕭毅一笑,大步走過去,大手便自然的牽拉住了徐琳白嫩的如新鮮小蔥一般的柔荑。
雖然和蕭毅相處時日已經不短,可情郎的舉動還是讓徐琳俏臉一紅,尤其今天還是在人前。她微微一掙,卻沒有掙脫,便不再動作。
「人家上午繡了會花,覺得身子有些乏了,便想小憩一會。剛剛入睡,翠菊便跑過來說是你要率軍出征了,便想著過來送送你。」徐琳臻首微低,柔聲說道。
看著佳人嬌俏的容顏,滿眼的柔情,蕭毅心中一暖,上前輕輕將徐琳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柔聲說道:「琳兒,莫要擔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再說了,為夫神功蓋世,能傷的了我的人還沒出世呢!」229
徐琳被蕭毅那一句「為夫」說的又是臉上一紅,輕輕的啐了他一口,低聲道:「不害臊,人家還沒嫁給你呢!」但是聲音又是一低柔柔說道:「戰場上刀槍無眼,那怕你是萬人敵也不能大意。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莫讓琦玉姐姐擔心。」
蕭毅聽她說起琦玉,也是心中一黯,自己這丈夫也是太不合格了,撇下妻子一人獨自在家。等到這邊的局勢穩定下來,一定要把琦玉接過來。他知道徐琳臉皮薄,明明是她擔心自己,偏要打著琦玉的旗號,於是故意臉一沉道:「那你就不擔心我嗎?」
徐琳又是一記衛生眼,嬌嗔道:「人家才不擔心你這厚臉皮的國公爺呢!」那嬌俏動人的小模樣讓蕭毅心中一『蕩』,不由的便低頭向那鮮嫩的紅唇吻了上去。
「咳咳」就在蕭毅馬上要得逞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蕭毅窘迫的急忙轉身一看。原來是准老丈人徐華來了,不由得老臉一紅。
徐琳「呀」的一聲嬌呼,早已經是滿臉通紅,來不及和老爹打招呼就慌不擇路的向後院跑去了,差點撞到匆匆趕來的丫鬟翠菊身上。翠菊看著自家小姐一臉窘樣,卻是一臉的茫然。
徐華也沒想到打擾了大老闆的好事,而且還是和自己的女兒。這讓他這老臉也是一熱,只能當做沒有看見。他當官時日尚短,自然沒有那些官場老油條那般的老於世故和養氣功夫,哪怕心中對你恨之入骨,但是面上卻還是一片春風祥和之意。
在一種微妙的小尷尬中,徐華上前見過禮。
蕭毅定定神故作爽朗的說道:「徐大人來的正好。本督正要派人請徐大人過來。交代一些事情。」
徐華正是因為蕭毅要出征的消息這才趕來過來,一個是打探戰況,另外也就是看看蕭毅有什麼安排。
徐華當初一介落第秀才,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推進的話,他能和女兒在這『亂』世之中能苟全『性』命都算不錯了。正是因為蕭毅的橫空出世,讓他抓住了機會,才能一步登天成為如今的一州父母官。再加上女兒和蕭毅暗生情愫,關係日益密切。他已經緊緊的跟蕭毅的利益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他能感覺的到。蕭毅的志向並不會止於一個名不副實的江北總督,他的心很大。也許大到一個讓他隱隱知道但卻是不敢想的境地。
雖然女兒和蕭毅關係親密,但是徐華卻在蕭毅面前一直執禮甚恭,從不漏出半點的驕縱之意,這一點也是讓蕭毅比較mǎnyi的。他之前還擔心因為徐琳的關係,徐華會用著不順手。現在看來這位未來老丈人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大人,下官……」徐華剛一開口,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謝虎子和王效彥二人聯袂而來,走到蕭毅跟前齊聲抱拳道:「卑職參加大人!」
蕭毅擺了擺手笑道:「幾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用這麼拘束。前方傳來戰報,韃子一萬五千援軍已到高郵城附近。蕭鐵將軍正率部與韃子激戰。他的任務是把韃子牢牢黏住,不能讓他們跑了,也不能讓他們過去。本督將率大軍繞路而行,包圍敵人,爭取全殲這股韃子。」
徐華三人聽了都是臉上『露』出振奮之意。看總督大人這麼輕鬆寫意的,這一仗肯定是十拿九穩的。
蕭毅很mǎnyi他們的反應,繼續道:「前方戰事正酣,因此需要拜託各位替我守好後方,讓我無後顧之憂一舉消滅這股韃子。」
徐華聞言躬身道:「下官定不負大人所托!」
謝虎子則是抱拳大聲道:」大人,您就放心吧,虎子絕對不會給您添『亂』的。」
王效彥則是沉聲道:「卑職一定竭盡全力。」經過上次的調職一事後,他也是想了很多,『性』子也是比以前沉穩了許多。辦起事情來也是穩當的很。知州衙門和民法司也是需要經常配合辦案。王效彥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徐華好幾次在蕭毅跟前也是對他頗多讚譽。229
蕭毅點點頭,又吩咐了一些他親征期間加強盤查城內可疑人員,加強城內治安的事宜,並授權給軍統死便宜行事的權利。
三人走後,劉肇基,乙邦才等揚州系諸將也都紛紛趕來過來。對他們又是一番交代,叮囑他們要做好新兵訓練和城防事宜。
諸將走後,蕭毅暗自歎道:「自己真是勞碌命,『操』的都是婆婆心啊。」這才多大點地盤,自己就這麼絮絮叨叨的,那以後地盤大了自己還不得變成了諸葛亮啊。看來真的學會抓主要矛盾了,回頭好好回顧一下中學的哲學課本了。」
走出府門,一身戎裝的蕭毅剛剛跨上馬背,一個親兵策馬而來稟報道:「大人,出征的各營人馬已在東門外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蕭毅振聲道:「出發」,一夾馬腹,赤血便小跑起來,速度逐漸加快,向城外疾馳而去。一眾親衛紛紛策馬跟上。
東門外,旌旗獵獵,人如虎,馬如龍,上萬人馬密集如林卻無一絲聲響。只有偶爾吹過的風刮起旗幟和騎兵們的紅『色』披風發出的獵獵響聲,一股無與倫比的肅殺之氣充斥著這一方天地。出征各營分成四個方隊,各營主將一騎當前,都在等待著主帥的到來。
蹄聲如雷,越來越近,赤血一馬當先,載著蕭毅衝出了城門。
從三軍陣前飛速掠過。到了最中央的位置時,蕭毅輕勒馬腹,善解人意的赤血一個緊急剎車,前蹄蹬地,忽然人立而起,兩隻巨大的馬蹄在空中翻滾踢踏,同時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嘶,聲震長空,威風八面,盡顯馬王風範。
馬上的蕭毅倒是不虞出糗,他現在的騎術已經早是嫻熟精良了。他穩坐馬背,不輕不重的拍拍赤血的大腦袋輕罵道「你這傢伙又抓住機會耍寶了。」
赤血低鳴一聲,似乎是在我自己申辯一般。
蕭毅高踞馬背,放眼放去,戰陣森森,旌旗獵獵,刀槍如林,殺意沖天,身著紅『色』戰袍的數萬士兵猶如一幅漫到天邊的巨大紅雲。
「這是我的兵,只為我誓死奮戰的兵!」蕭毅心情激『蕩』起來。
「大軍威武!」蕭毅奮聲而起,聲音似風雷激『蕩』滾滾向天邊捲去,傳到了每一名定北軍士兵的耳中。」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大人威武!」三軍齊聲,滾滾聲浪如無邊驚雷向四周激散而去,天地為之變『色』,風雲為之翻滾。勢如山崩地裂。一喝之威,竟至於此,壯哉!
「將士們,今天,我將再一次帶領你們踏上征途,用敵人的鮮血餵飽你們手中的刀劍,用韃子的首級證明你們的功勳。你們,是這天下最強大的戰士!你們,是我蕭毅的驕傲!」
蕭毅端坐馬上,雙目如電,長劍出鞘,遙指北方,發出進軍的帥令:「全軍出發!」
蒼涼悠長的號角聲將出發的命令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很快,巨大的紅雲調轉方向,開始向東而行。為了加快行軍速度,蕭毅命令各營騎兵先行,奔赴高郵州聽蕭貴指揮。所有步卒和輜重兵由自己帶領隨後而行。
各營的騎兵紛紛在各營主將的帶領下向東而去,無數的馬蹄在江北大地上激起漫天的灰塵。
親衛營隨蕭毅而行,蕭毅的紫『色』大纛梳了起來,穩居中軍。
蕭勇策馬走到蕭毅身邊請示道:「大人,是否現在出發?」
蕭毅點點頭,手臂向前一揮,沉聲道:「出發。」
大軍緩緩而動,車轔轔,馬蕭蕭,煞為壯觀。229
望著這天,這地,這人,這馬,這萬千雄獅,蕭毅心中升起了無盡的豪情:「有如此勁旅,天下還有何處不可去!」
突然,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向這邊而來。不等來人靠近,蕭勇及一干親衛已經長刀出鞘,策馬向來人衝了上去。其餘親衛將蕭毅緊緊護了起來,一副虎視眈眈,如臨大敵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