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領主天下 第二卷 翱翔 一百七十五章 洗趕緊脖子等著掉腦袋吧
    (-劉全這些日子以來著實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是處於一種半睡半醒之間的狀態。他的宅子外每天都是被很多的士兵重重保衛著。他平常沒有特別著急,必須他親自要辦的事情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踏出家門半步的。

    每當他站在自己家中的高樓上看著原本富麗堂皇的東平伯府變成了一堆斷壁殘垣的焦黑色的瓦礫,他就忍不住心驚膽顫,兩腿發軟。他實在是個膽小的人。這些年就是跟著劉澤清,幫他出謀劃策,又善於阿諛逢迎,所以才成為劉澤清的心腹。他除過做幫助劉澤清禍害百姓有些本事外,那領軍打仗的是擀面杖吹火—一竅不通的。

    他實在是被蕭毅的手段嚇到了。堂堂的一個朝廷欽命的伯爺,他蕭毅說殺就殺了。而且殺了人之後還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朝廷知道了這件事不僅沒有責罰蕭毅,還宣旨撫慰,賞了兩萬兩銀子。這更加的讓劉全意識到了蕭毅的手段強橫和實力的強大。他為自己之前帶著軍隊跑去挑釁蕭毅的行為簡直是追悔莫及。現在劉澤清死了,自己這個直接責任人不定哪天就被一群從天而降的黑衣人給幹掉了。所以他為了保護自己,就像一隻躲在龜殼裡的烏龜一樣躲在宅子裡不敢出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r/>手下的士兵一看主將都是這個德行了,也是受到了感染,這段時間的行為都是收斂了很多。他們都聽說了那秦國公手下有一支銀鷹衛,跟當年的錦衣衛都可以媲美了。他們聽說這銀鷹衛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的。他們雖然遠在廬州,但是也是非常的忌憚,生怕做個什麼壞事被那些銀鷹衛給撞見了報告給蕭毅,那秦國公的大軍便會瞬間而至將他們統統送去見老東家劉澤清了。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廬州的老百姓的日子倒是安生了不少。很多百姓心中感激蕭毅派人除了劉澤清這個禍害,盼著他的大軍趕來將剩下的這伙殘兵也給收拾了。

    劉全就在這種恐懼之中度過了半個多月,他終於是受不了了。他現在已經根本無法入睡了,每天都是睜著眼睛躺到天亮,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形容枯槁,就像一個即將就木的病人。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經常會覺得天空會掉下許多拿著刀劍,青面獠牙的人向自己撲來。

    家裡人也實在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了,就勸他投了蕭毅,是生是死好歹也會有個結果的,眼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事兒。沒等到人家秦國公派人來收拾你,你自己倒是先把自己給嚇死了。

    劉全膽小,但是並不代表他沒腦子。一般情況下這種膽小的人心眼都挺多。他知道老婆的話是對的,而且眼前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投韃子,那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的。誰都看得出來韃子現在是自保有餘,進攻不足,投降韃子只能惹惱蕭毅,讓他死的更快而已。與其這樣等死還不如自己主動去負荊請罪,說不定還能逃過一死。至於說日後能不能繼續帶兵,他想都不敢想。只要能活命就算是阿彌陀佛了。

    於是他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手下諸將,沒想到大家一致同意,甚至有人說早該這麼幹了。而且那人還舉出了李成棟的例子。人家投降過韃子,秦國公都願意接納。我們這些人好歹名義上還是大明的官兵,秦國公更應該接納我們才對。

    其實這些人潛台詞是秦國公就是要殺人,也會找那個帶頭的。而你就是我們的帶頭大哥。既然你當了這個帶頭大哥,平時享受了威風和好處,那麼這個時候就得出去頂雷。總不能拉著弟兄們跟你一起死吧。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壓根就看不起劉全,只是原本迫於劉澤清的壓力才勉強服從。現在劉澤清死了,這些人自然更是不鳥他了。

    劉全看著手下眾將一個個的嘴臉,心中發苦。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投降的話,這些人肯定會綁著自己去投蕭毅的。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劉全哀歎一聲,終於下定了決定。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降了吧。

    劉全先派了人前去滁州通報自己願意歸降的意思,然後帶著大軍緩緩的向和州而去。為了不引起蕭毅的猜忌,大軍到了和州一百里的地方便駐紮了下來,就等著蕭毅派人來受降了。

    蕭貴按照蕭毅的吩咐帶著五千騎兵和一百名親衛在天亮之後就出發了。

    因為都是騎兵,所以行軍的速度很快,到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和州了。和州現在已經被定北軍接收了,駐紮在這裡的正是李成棟的第七營。蕭毅並沒有將李成棟和他原來的部下打散開,而是讓李成棟繼續統領他們。而且蕭毅還表示等新兵召集之後給他補充到五千人。

    自從李成棟帶領第七營進駐和州之後,所缺的物資,裝備軍餉等蕭毅都派人很快給他補上了。李成棟和他的部下本來有些忐忑的心已經完全放下了。而且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清流關大捷中經過苦戰剩下的精銳。從心理上來說現在也是基本消除了對韃子的畏懼。只要在經過好好訓練,經過幾場大戰,就絕對是一支拿的出手的精銳了。雖然比不上蕭毅的嫡系,但是相比南明的其他軍隊那絕對是保持優勢的。

    李成棟聽說蕭貴帶著大軍來了,急忙帶著人李本深等將領迎了出去。

    「末將參見總兵大人!」蕭貴是定北軍中的第二號人物,也是蕭毅最信任的大將,更是李成棟的直接上司。可以說定北軍中除過蕭毅之外,蕭貴的名氣是最大的。定北軍創造的幾次大捷基本都有他的功勞在裡面。對於這樣的上司,李成棟自然是非常敬畏的。

    「李將軍請起!」蕭貴坐在馬上呵呵笑道。然後揮揮手對身後的一名親衛道:「牽過來。」

    那名親衛應了一聲從隊伍中牽出兩匹高大神駿的戰馬,一匹馬通體雪白,一匹馬全身黑亮,兩匹馬都是頸長形美,鬐甲高而豐實,背腰短而有力,就算不懂馬的人一看都知道這是兩匹千里挑一的良駒。

    親衛將這兩匹戰馬牽到李成棟面前。李成棟等人看著這兩匹良駒眼中都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眼光都捨不得挪開了。

    蕭貴看到李成棟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道:「李將軍看這兩匹戰馬如何?」

    李成棟讚賞道:「末將行伍多年,從未見過這等良駒。今日一見,果然是大開眼界啊。」

    蕭貴哈哈一笑道:「李將軍既然如此喜歡,那本將就將這這匹白色的戰馬贈與李將軍,那匹黑色的就贈與小李將軍,二位覺得如何?」

    李成棟,李本深舅甥兩人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忍不住的對視一眼道:「無功不受祿,末將豈敢有此奢望得如此良駒。多謝總兵大人厚愛!」

    蕭貴輕笑道:「跟你實話說吧,這兩匹戰馬是國公爺親自挑選出來的,讓本將這次順路給你們帶過來的。國公爺說了,寶劍配英雄,寶馬配良將。李將軍既然如今一心為國為民,自然是配的上這良駒寶馬的。小李將軍上次清流關之戰中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是該得此良駒。兩位若是再推辭,恐怕國公爺那裡不好交代啊。」

    李成棟一聽,心中更加的感激蕭毅,急忙帶著李本深跪下道:「末將慚愧,竟得國公爺如此厚愛。日後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國公爺大恩。」

    蕭貴輕輕躍下戰馬,來到李成棟跟前道:「李將軍無須多禮。日後只要在戰場上多殺韃子,那就是對國公爺最好的報答了。這行了半日的路,本將軍早已經是府中飢渴了,不知道李將軍這裡可否賞口飯吃啊?」

    李成棟一聽急忙起身帶著蕭貴一行進了和州城,。飯菜他早都安排好了。

    蕭貴帶的五千大軍就在城外紮營,自有李成棟派人給他們送飯菜。

    李本深安排好了騎兵們午膳,急忙抽空跑到馬廄,來到屬於自己的那匹黑色戰馬跟前,像看情人一般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新戰馬。他上次見到蕭貴等人的時候就特別羨慕他們的戰馬,一直想得到一匹。沒想到這次蕭毅竟然如此體恤下情,讓總兵大人給他們帶了戰馬過來,這讓他實在有些喜不自禁。

    眼前的這匹黑色戰馬,因為是夏天,所以毛較短。但是毛髮柔順黑亮的像黑色的綢緞一樣,強健的四肢看起來充滿了力量。它的前額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白色印記。馬兒漂亮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李本深,流露出一種溫和的眼神,這讓李成棟更加喜歡這匹戰馬了。他輕輕的撫摸著戰馬身上的鬃毛,輕輕的道:「你以後就叫做黑月吧。」戰馬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尾巴突然的高高的,同時大大的腦袋擠進了李本深的懷中,親暱的摩挲著。

    阿拉伯馬是非常聰明的馬,細心、敏感、敏銳,不僅對人類或其它動物很和善,也很會為自己著想。它最有名的就是,如果想要強迫它做它不想做的事,可會領教它的硬脾氣,但對於他們所信任的人,卻會表現英勇、忠心服從。由於它來自炙熱的沙漠,薄的皮膚和身體上的特質讓它們可以容易散熱,但也不會像純種馬那樣對冷天氣非常敏感。它們的眼睛不僅突出而且大而深邃,看上去總是在流露出感情。它們在興奮的時候尾巴長長的會翹起來,翹的越高,說明它們越興奮。很顯然,黑月已經對它的新主人產生了好感。

    蕭貴用過午膳,正在廳中和李成棟說些閒話,忽然士兵報告說是劉全派了使者過來了。

    蕭貴道:「讓他們進來。」

    李成棟一聽,想到自己現在好像應該迴避,於是起身道:「總兵大人,末將先行告退了。」

    蕭貴知道他的心思,擺擺手道:「不用,你我同是為國公爺效力,這些事情無須迴避。」

    李成棟心中微動,於是便不再推脫。

    兩名穿著布衣的漢子被士兵帶了進來,見到全身的甲冑的蕭貴和李成棟,也不知道那位是正主。但是這兩人能被派來做使者都是心思靈巧之人,眼睛瞥見那名中年將領在那位年輕英俊的銀甲將領跟前是畢恭畢敬,坐凳子也是坐著半邊屁股,眼珠子一轉急忙朝著蕭貴拜倒:「小的拜見將軍。」

    蕭貴淡淡道:「劉全派你二人前來有何貴幹呢?」

    那兩人道:「我家老爺派小的們過來是請將軍在巢縣相會,我家老爺已經在巢縣備下酒宴等待將軍前去商談偷笑秦國公之事。」

    蕭貴冷冷一笑道:「讓本將軍前去巢縣商談投效之事?我沒有聽錯吧。你回去告訴劉全,若他真心想歸降國公爺,那就親自來和州表示他的誠意。本將軍保證一定保全他的性命。若是他還是不知好歹,以為自己手頭那點人就能作為籌碼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若是他不肯來,那本將軍也不勉強,你就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掉腦袋吧。」

    那兩名使者聽了蕭貴的話,雖是六月的天,身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們都是劉全的心腹之人,自然知道他們家老爺這些日子來受的罪,也知道他們家老爺的底牌,自然不敢再多說,磕了個頭,惶惶然的退下回去給劉全報信去了。

    李成棟在一旁聽著也是心中凜然,這位蕭總兵不愧是那位國公爺的心腹大將,兩人行事的風格都是如此相似。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絕對的硬,對待不同的人則是有不同的手段,既有懷柔,也有強硬,都是非常不簡單的人呢!

    劉全派出了使者之後一直就是坐立不安,焦急的在等待著。他之所以想在巢縣談判,還是源自於他的膽小和優柔。巢縣在和州和廬州府的交界處,從心理上來說是屬於自己的地盤,這讓他有一種安全感。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借此來試探蕭毅的真實態度。

    那兩位使者回來將蕭貴的原話說了一遍,劉全一下子嚇的面色蒼白,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幾番思量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去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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