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蘇和歐陽飛雪二人是在安徽滁州一帶,離南京並不是很遠,自從日軍在南京鎩羽而歸,受了諸多挫折之後,確實老實了不少。不過,這一帶還是被日軍所佔領,現在徐州會戰已經打響,沿途北上增援的日軍也有不少,而且這一帶也屬中國的首都圈,日軍還必須得留下相當的力量來駐守。為了增強當地的治安,日軍不時的組織小股力量掃蕩各地的抗日分子,誰也說不上誰是獵人,誰是獵物,有可能是抗日游擊隊被日軍掃蕩,也可能日軍被吃掉,就看誰玩得更順了。
在這裡,有一個兩人的隊伍就顯得比較特別,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看起來像兄妹,男的拿槍,女的空著手,在各地四處穿梭著。這二人,自然就是葉蘇和歐陽飛雪了。
突然,葉蘇停了下來,抬眼望了一下遠處,一縷青煙高高飄起,「有獵物。」
「說不定不是鬼子呢?」歐陽飛雪小聲的嘀咕道。
「這帶鬼子挺多,一般人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在這裡燒火的……」說罷,葉蘇抬腿向那邊走去,歐陽飛雪連忙跟上,現在的她,早已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腳上也穿了一雙適合行走和奔跑的膠鞋。
隨著距離的靠近,兩人漸漸的能夠聽到那邊的聲音,嘰哩呱啦的,歐陽飛雪聽不懂,不用想也是日軍了,她暗暗佩服起葉蘇來,一路上他給她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
一行二三十人的日軍出現在了葉蘇兩人的視線中,葉蘇轉過頭看向歐陽飛雪,問道:「你說他們有多少人?」
歐陽飛雪一聽,連忙觀察起來,一個個的數,可是她卻發現,這些日軍分的有些散,有的甚至不知道去幹嘛了,而有的被東西擋住,也不知道有幾個人在哪裡……數著數著,歐陽飛雪便有些為難了,只能估計。
「看到那架在一起的槍支沒?有三堆,一堆八支槍,二十四人,日軍軍紀很嚴,在野外烹食的時候,會有人放哨。如果你想要突襲這樣的小股部隊,必須先把他們的暗哨找出來幹掉,因為這暗哨手上有槍,幹掉他們才能夠佔有一定主動……」葉蘇抬手指點給歐陽飛雪看,並給她講解著各種經驗,歐陽飛雪也是認真的聽著。
「你如果不確定暗哨在哪裡,你不妨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下,哪裡最適合放哨。看到那棵樹下沒?」
歐陽飛雪聽到眼睛一亮,仔細觀察起來,發現那個地方有時候會動一下,輕聲驚呼道:「有人。」
「嗯,他偽裝了起來。如果不先將他幹掉,冒然行動,我們損失將會很大……」說罷,葉蘇將槍舉了起來,歐陽飛雪立即姿勢一轉,做出一個要返身的動作,葉蘇轉頭瞪了一眼。
「你不是說,學會殺人之前,要學會逃跑嗎?」歐陽飛雪有些懼怕的道。
「做人要學會舉一反三好不好,我說這話的意思不是讓你不戰而逃,而是讓你有從容撤離戰場的勇氣,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必定是大潰敗。」
葉蘇的嚴厲,歐陽飛雪可是見識過了,不敢還一句嘴。
「砰」的一聲,葉蘇果斷的開出一槍,那個偽裝在樹後的暗哨一槍被葉蘇爆掉。「砰」,又是一槍,另一個暗哨也死了。
「敵襲……」正在準備食物的日軍頓時慌亂了,連忙去取自己的武器。
上膛,開槍,上膛,開槍,葉蘇一連串的動作擊斃幾個日軍。在這個期間,歐陽飛雪蹲在他旁邊認真的看著,而日軍也陸續拿到了武器,開始還擊。
「撤……」葉蘇立即下令。歐陽飛雪這才一點頭,然後開始回身跑路,她並不是按一條直線跑,而是開始學會借助地型,不時的躬一下身,閃到樹後面,回頭看一下……動作雖然生熟,但也算有板有眼。
「砰」葉蘇便打便撤,不時的看一下歐陽飛雪。戰場果然磨礪人,歐陽飛雪跟著葉蘇也沒幾天,經過了幾場小仗,在日軍子彈的驅使下,進步還是不慢的。
「咻咻……」聽著子彈在耳旁飛嗖的聲音,歐陽飛雪雖然有點驚慌,但卻沒有失措,依舊在按照葉蘇指導的方法在躲閃著,不時的回頭看一下日軍的方向和射擊的方位。
歐陽飛雪畢竟是個女孩子,接受訓練不久,而且耐力要差一些,雙方的距離慢慢的被接近著。葉蘇眉頭一挑,中正式抬手擊斃一個日軍,然後飛快的躥到歐陽飛雪面前,一把把她按倒,在地上一滾,閃到一棵樹後面。歐陽飛雪震驚過後,立即熟練的爬到葉蘇後背上,葉蘇飛快的上好子彈。「砰砰……」隨即,葉蘇如同狡兔一般衝出,背著歐陽飛雪快速的脫離戰場,即使後面的日軍,也是有些望塵莫及,好像是他家的後花園一般,迅速的消失無影了。剩下十幾個日軍氣急敗壞,這一仗打得太窩囊了,連人家具體長什麼樣都沒搞清楚。
「說一說你自己剛才的表現,哪些地方做得可以,哪些地方不行。」在一片樹林中,葉蘇放下歐陽飛雪問道。
歐陽飛雪壓下這種從日軍手下逃脫生天的喜悅,沉吟一下道:「在戰場上我還算冷靜,只是我的耐力還差很多,對戰場的形勢分析還不夠……」
「做的好的繼續加強,不行的要加強改善……」葉蘇依舊是那句老話,歐陽飛雪點點頭。
「吃點東西吧。」說罷,葉蘇扔過去一罐頭和一瓶水。歐陽飛雪總是不明白葉蘇為何總能夠變戲法似的變出這些好吃的,按理說在這種荒郊野外,能有東西吃的就算不錯了,可他卻非常講究,天天吃肉,要麼吃罐頭,要麼自己打野味,說這叫營養均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好吃的,歐陽飛雪自然不會客氣,這幾天艱苦訓練下來,倒沒見她瘦下來。
吃完飯之後,葉蘇又帶領歐陽飛雪去騷擾日軍了,恰好又碰到先前的那支部隊。葉功自然不客氣,一次性將這幫人打殘,活捉了五六個,並且將這幾人一一綁了起來。
葉蘇將歐陽飛雪拉過去,遞給她一柄刺刀,一腳將其中一個日軍踹得跪下來,指著他對歐陽飛雪道:「砍下他腦袋。」
歐陽飛雪握緊刺刀,深呼幾口氣,將刀高高的舉了起來,眼睛一閉,手起刀落,卡的一聲,這個日軍人頭落地,無頭屍體應聲而倒。葉蘇上前輕拍了一下歐陽飛雪有些微白的臉蛋,她這才睜開眼,沒讓葉蘇提醒,好好的看了一下這個被自己殺死的屍體。
「把他頭拿起來看一看。」葉蘇依舊冷淡的道。
歐陽飛雪已經不是前兩天的歐陽飛雪,雖然此時依舊很怕,但還是顫巍巍的拿起了那個血淋淋的人頭,並盯向那雙睜得滾圓的眼睛。
「支那……」其中一個日軍見到自己戰友被殘忍殺害,便要開罵,卻被葉蘇一腳踢回去,並沖歐陽飛雪吼了一聲,「捅這龜兒子三刀。」
「呀……」也許是被刺激得有些瘋狂,歐陽飛雪雙眼血紅,握緊刀就在這日軍腹間連捅了幾下。
「巴嘎……」剩下幾個日軍又開始罵。
「閹了這混蛋……」葉蘇在一旁冷笑著。歐陽飛雪如同一個接受命令的機器一般,握刀一下子在這個日軍褲襠刺去。
「啊……」痛得撕心裂肺,叫得淒慘無比。幾個日軍便在葉蘇的冷視下,在歐陽飛雪的「瘋狂」中,被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