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看到一個龐大的傢伙從一面牆壁處冒出來,嚇得追擊過來的日軍一跳。葉蘇可不管那麼多,親自操起那挺供車長使用的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的機槍,對著密集衝來的人群就射擊了。
「噠噠……」大口徑意味著火力的強大,一粒粒子彈輕鬆的連續洞穿幾個日軍的身體,屍體如同破布一樣被甩出老遠,被憤怒填滿的日軍頓時從頭涼到腳。
「殺給給……」悍不畏死的日軍指揮官,一揮指揮刀,拔出手槍就胡亂開了起來。
「噹噹噹……」密集的三八大蓋子彈打到艾布拉姆斯坦克身上,頂多能擦出一些微小的火花。「轟」的一聲,坦克的車身一顫,一發炮彈破膛而出。當然,葉蘇可不會殺雞用手刀的拿炮彈來對付日本步兵,這發炮彈是向著東北方向而去的,那裡是葉蘇事前偵察好的第三師團炮兵所在的位置,而且是重炮旅,有大量的120毫米口徑的榴彈炮,給中國軍隊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傷。
雖然葉蘇這邊打得火熱,但戰鬥規模並不大,由於第三師團指揮部被炸平,這裡的變故還一時沒被傳出去。而隨著一發發炮彈在野戰重炮第一旅陣地不斷爆炸時,平靜的陣地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更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知道敵人在哪裡,看方向,好像是指揮部那邊,而此時的指揮部應該防衛甚嚴哪,旅團長還在那邊開會呢。
葉蘇可沒打算一直在這裡和日軍耗下去,萬一被包圍了,日本人一人吐一口口水,就會被淹死。所以,在將艾布拉姆斯招出來的一刻,他便是邊打邊按原先規劃的方向撤退,在撤退過程中,葉蘇親自用車載機槍向日軍還擊著,另一邊,用炮彈轟擊著日軍炮兵陣地,葉蘇早通過殺手智能系統在日軍重炮旅的周邊標定了位置,即使坦克在快速的活動著,也不會射偏多少。知道葉蘇在逃跑,損失慘重的日軍自然不樂意,不要命的四處衝了過來,不少的敢死隊在身上綁上炸彈撲上來,或用燃燒瓶,最不繼也會用子彈招呼一下。如果是一般人,可能還真會被日本人的瘋狂嚇到,可葉蘇是誰,論瘋狂,他怕誰?
「滋……」火焰噴射器吐出一條條火舌,迅速的將靠近的日軍吞沒,在他們的慘嚎聲中結束他們的生命。葉蘇也發起了狠勁,並列的那挺七點六二毫米口徑的機槍也被他同時發動了起來,不管準頭,不管子彈的消耗,一手扣動一個扳機,瘋狂的朝著日軍胡亂射擊著,直打得日軍抬不起頭來,頭一抬起便被打爆。
坦克發動起來的速度自然不是日軍步兵能夠追趕的,他們眼睜睜的在葉蘇的火力壓制下,看著他邊打著炮,邊不急不緩的撤離,順帶著還用車載十二點七毫米的重機槍幹掉了兩輛日軍輕型坦克和五輛裝甲車,這種薄片似的裝甲根本就擋不住這種機槍的穿透力,裡面的操作人員在第一時間被打死。終於按照原先的計劃撤到一棟高樓的背面,看了一眼殺手智能系統,日軍雖然在組織兵力追擊,但離這裡還有些距離。從艾布拉姆斯裡面出來,隨著一道淡藍色光芒一閃,坦克便被收了起來,葉蘇如同幽靈一般,迅速的消失於黑夜中,按照車印追趕而來的日軍立即失去了他的蹤跡。
翌日,第三師團損失的結果已經統計出來了,由於當夜籐田進師團長正在招集一干部下商討第二天的戰鬥,所以師團一干高層幾乎都到了,正在制定作戰計劃的關鍵時刻,一發強力炸彈就在這夥人的中間爆炸,將大部份都送上了天,少數幾個沒死的也已經躺在野戰醫院裡苟延殘喘了。師團長籐田進中將,參謀長田員利雄大佐,片山裡一朗少將旅團長,野戰重炮第一旅團長等幾個骨幹盡皆殞亡。更倒霉的是重炮旅,旅團長和他的炮兵陣地相隔那麼遠,愣是兩邊一邊都沒逃過這種悲慘的命運,整整一百多發不知名的炸彈在炮兵陣地上爆炸,一炸一個巨型大坑,不管是人還是大炮,挨炸了肯定不能活命。
為什麼葉蘇能夠開一百多炮呢?不是因為艾布拉姆斯坦克的彈藥基數有那麼多,而是葉蘇的殺手智能系統有那麼好用,只要殺手智能系統裡面有足夠的彈藥,葉蘇想打多少炮都沒問題,這些炮彈完全不佔坦克的空間和重量,打完了立即補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殺手智能系統是一個多麼強大的移動補給裝置啊,既耐用又快捷。打仗打的就是後勤,後勤運輸同樣是重中之重,看一下朝鮮戰爭的中國軍隊就知道了,不是沒東西用,而是送不到前線去,能把人活活氣死。葉蘇就不用太擔心這個問題了,只要他有足夠的積分,只有他能夠搞到補給,運輸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有他不死,子彈都不會少一粒。
一百多發一百二十五毫米口徑的炮彈,威力可想而知,比日軍的120毫米口徑的重型榴彈炮強多了,野戰重炮旅的五六十門炮被毀了過半,其中二十多門是徹底報廢的,剩下的也是歪的歪、扭的扭,能夠用來作戰的也就十幾門。更關鍵的是,那些熟練的打炮老兵也死傷不少,不過,野戰重炮旅損失那麼大,他們的旅團長卻不知道,因為他先一步升天了,不然,他恐怕還會死不瞑目吧。另外,追擊葉蘇的兩個警衛中隊同樣傷亡慘重,他們直面葉蘇的屠殺,三四百人,死亡就過百。
「血櫻……」那一發火箭筒發射的爆破榴彈讓日軍高層懷疑上了葉蘇化名的血櫻,因為東京的石原莞爾和他的團隊,就是在陸軍省內被血櫻用這樣炸彈給送上天的。只是這次的血櫻更加囂張,不但將第三師團的司令部給端了,居然還毫無損傷的屠殺了百餘名警衛人員,順帶著把炮兵陣地給犁了一遍,這才從容撤退,太牛、逼了,太詭異了。
「什麼坦克的幹活,居然炸不爛?什麼樣?哪國產的?」這是日軍高層極想知道的問題,他們也相信血櫻固然實力超群,可以將隱藏得極好的暗哨給一個個滅掉,但他能夠安全撤退,那傳得邪乎的坦克起著主要的作用。不然,就算他三頭六臂,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可能毫無損傷的。
天亮了,對面大場陣在的中國守軍皆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槍,靜靜的蹲在戰壕內,準備迎接日軍的一陣炮轟後,就給鬼子幹上。可等了半天,都快吃午飯了,也沒見對面的日本人有什麼反應,難道他們整體大姨媽來了,都例、假了?守衛大場的十八師師長朱耀華將軍,狐疑的拿望遠鏡瞅了日軍陣地半天,愣是沒看出個什麼名堂,七七事變以來,這幫龜兒子都像吃了興奮劑了一般,每天不干幾場就不會停歇,難道今天突然蛋疼了?
誰又想得到,小日本的指揮系統直接被葉蘇給一鍋端了,那還打個球,松井石根正在統籌第三師團的用人呢,更在擔心大本營的處治。你說你們這幫傢伙怎麼不好,非呆在一起讓人給炸了,就算要死,也不要一起死嘛,中將、少將、大佐、中佐,排起隊來死,侵華戰爭幾個月來,和那麼多中國軍隊的對抗中,都沒出現過這種事情,今天被一人包圓了,奇恥大辱。而且是在這關鍵時刻,真不讓人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