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國強,張揚來到陳雪的房間內,本想幫她把脈,卻看到陳雪已經下床了,正坐在窗前看書,因為重傷,她的容顏憔悴了許多,可是更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當真是我見猶憐。
張揚道:「我幫你把把脈!」
陳雪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剛剛參悟出隱脈的奧妙,你幫我把脈也無法準確診斷我的傷情。」
張大官人不禁笑了起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拒絕我為她療傷。」
陳雪道:「總有一些事是你無法做到的。」
「比如……」
「比如你永遠也回不到真正屬於你的時代。」
張大官人愣了一下,陳雪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經歷,張揚道:「為什麼要回去?我在這裡已經找到了我的價值所在,找到了我的心中所愛,為什麼我要回去?」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前突然浮現出春雪晴的面孔,卻不知他在大隋灰飛湮滅之後,春雪晴去向何方?是已為人婦,還是守著一灣秋水期盼自己的歸來?
陳雪輕聲道:「在你心中,那裡真的沒有任何讓你留戀的東西?」
張揚默默在陳雪的對面坐下,望著窗外,午後的陽光溫暖柔和,讓人不自覺生出一種難言的慵懶,張揚瞇起雙目,內心中早已塵封的那段感情卻如江水般翻騰起來。
恍惚間彷彿回到了過去,張揚記得,就在自己前往洛陽為蘭貴妃接生之前,春雪晴就這樣陪著自己坐在陽光下:「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
張揚並沒有想到那一幕竟然會成為永別。
陳雪剪水雙眸在張揚的面龐上掃了一眼,輕聲道:「你在那邊有沒有家人?」
張揚搖了搖頭。
「有沒有愛人?」
張揚點了點頭。
「很多?」
張大官人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太不專情!」
陳雪道:「你是個非常矛盾的人,認識你這麼久,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評價你。」
張揚道:「在你真正瞭解我之前還是別輕易評價我,我這個人缺點不少,可優點更多。」
陳雪聽他這樣說不禁莞爾,咳了一聲道:「我聽說你後天返回平海?」
張揚道:「警方已經澄清了所有關於我的嫌疑。沒有人再限制我的自由了。在京城呆了這麼久,我也應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我這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你對官位還是那麼的在乎?」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在乎,但是在位一天就得盡職盡責。」
陳雪道:「我跟你回去,去清台山靜養一段時間,那裡的環境應該有利於我傷情的恢復。」
張大官人欣然點頭。
柳丹晨的妊娠反應非常劇烈。自從中午開始就嘔吐不止,因為張揚陪同趙國強,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是秦萌萌悄悄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張揚找到柳丹晨,為她診了診脈。兩道劍眉擰在一起。柳丹晨的妊娠反應之所以如此之重,應該和她體內被種下的心蠱有關。
柳丹晨看到張揚神情凝重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沉。
張揚道:「丹晨,你體內曾經被人種下某種蠱毒,這種蠱毒可以控制你的意識,確保不被其他人影響,現在因為你有了身孕,生理上發生了變化。蠱毒也因為你體內的這種變化而變得再度活躍起來。」
柳丹晨顫聲道:「會不會影響到胎兒?」
張揚道:「蠱毒的活躍正是想控制住這個新的生命。」
柳丹晨頃刻間變得面無血色。她剛剛才感覺到幸福的滋味,卻沒想到又遭到當頭棒喝。她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張揚握住她的纖手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就算不能根除種在你體內的這種蠱毒,但是也有辦法將它壓制住。」
柳丹晨道:「可以不影響胎兒嗎?」
張揚點了點頭,充滿信心道:「絕無問題!」
香山別院內就存有一些中草藥,張揚抓了一些中藥,交給秦萌萌去煎好,讓柳丹晨服下。自從他被柳丹晨種蠱之後,他就特別針對種蠱之術進行了研究,解鈴還須繫鈴人,蠱毒千變萬化,想要找到根除之法,就必須要找到種蠱之人。他所中的蠱毒之所以能夠得以解除,是因為柳丹晨出手。而柳丹晨體內的蠱毒又是誰所種?這個人和邵明妃、管誠、耿千秋又有著怎樣的聯繫?
張大官人從來都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趙國強委託他的這件事,他牢牢記在心底,當晚九點多鐘,他就來到了名匯嘉園,這是位於京城東南的一棟高層建築,大樓共有39層,這裡的住戶實行封閉式管理,出入都要進行嚴格的登記制度。沒有業主的允許,外人是不許進入的。
張大官人來到大樓外,仰首向上張望,大樓內的不少住戶已經亮起了燈火,耿千秋在這裡的住處位於28層,張大官人圍著大樓外的院牆溜躂了一圈,決定稍晚一些再探察。
張揚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夜宵,消磨了下時間,一直等到午夜時分,方才步行回到大廈旁,此時名匯嘉園內大半燈光已經熄滅,張揚從口袋中取出頭罩,除了兩隻眼睛暴露在外,其他的部分盡數掩蓋。張大官人也算得上是與時俱進,如今也用不著絲襪蒙面了。
張揚選擇監控的盲區,飛身躍過院牆,一路小跑來到大廈旁,看到前方燈束閃爍,趕緊貼近牆根。沒多久就看到兩名保安拿著手燈巡視過來,這些保安只是例行巡視,並沒有發現小區內有人潛入。
等到那兩名保安遠走之後,張大官人這才施展壁虎游牆術爬到三樓從窗口進入安全通道。這廝舒了口氣,沿著樓梯拾階而上,雖然張大官人武功高強,可連爬28層,滋味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之前趙國強告訴他,這裡的電梯必須刷卡,這廝根本不必花費這麼大的體力。
張大官人閒著也是閒著。給趙國強撥了一個電話。倒不是有事情找他,你不是讓我半夜三更的來當賊嗎?我睡不好,你小子也別想安睡。
趙國強接通電話,聽到那邊低低的笑聲,就知道這廝已經開始行動,張口想問問情況那邊張揚已經掛上了電話。可沒過多久,這廝又打了過來。如此這般,連續折騰了三次,趙國強明白,這貨使壞呢。
張大官人這次沒有掛斷,來到了二十八層,找到屬於耿千秋的房間。低聲道:「有防盜門啊!這上面是指紋密碼鎖。」
趙國強道:「你不會翻窗啊?」
張大官人道:「我說你這人咋恁不厚道呢,28樓啊,你讓我去爬窗戶?」
趙國強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屁的辦法!」張大官人掛上電話,回到安全通道,將樓梯拐角處的通風窗打開,探頭向外看了看,靠啊!真不是一般的高,張大官人也是藝高人膽大。從裡面爬了出去。當晚的風本來就不小,在28層的高度。風力又強大了不少,張大官人緊貼著樓面,施展壁虎游牆術,爬到了耿千秋家的陽台處,陽台全都用鋁合金窗封閉,這難不住張揚,他很快就打開了窗戶,從窗口跳了進去,再次撥通趙國強的電話:「老趙,我進來了!呃……我靠,陽台上還有一門!讓我看看,這門鎖好對付。」
張大官人手上還有不少當初從國安弄來的工具,對付這種普通門鎖還是游刃有餘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將房門打開。
張揚打了個電話給趙國強:「這下真進來了,這裡是她的臥室,床很大很舒服!」
趙國強道:「你先別管床,正事兒要緊,房間裡裡外外全都檢查一遍,注意,不要留下腳印和指紋。」
張大官人戴著手套鞋套呢,他歎了口氣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些當警察的都是天生罪犯,你說你們要是作奸犯科,還不得把證據抹得乾乾淨淨,想要查到線索豈不是太難了。」
張大官人一邊說一邊搜查著,從床頭櫃到化妝台,從床上到床下,整個臥室找了個遍,也沒發現特別的地方。他又來到衣帽間,裡面掛著不少衣服,其中有幾套明顯是男人衣服,張揚道:「發現了幾套男人衣服,這上面還有毛噯!」
趙國強聽在耳朵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低聲道:「你搜集一下,回頭我讓人化驗。」
張大官人嗯了一聲,卻不知為何呵呵笑了起來。這貨笑自然有他的理由,他忽然想到,這些毛髮是不是屬於趙永福的,如果真的是那樣,趙國強不知作何感想?
張揚在衣帽間的西北角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暗門裡面的保險櫃,他馬上將這一發現告訴了趙國強。
趙國強道:「你能打開嗎?」
張揚道:「你真把我當成職業大盜了,我今天只是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友情客串一下,我沒那本事打開。」
趙國強道:「那就扛回來!」
張大官人啐道:「要不你過來扛,這保險櫃至少有三百斤,你讓我從二十八層樓上扛下去,真把我當成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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