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後招】(中)
    ()    「他真的這樣說?」安達文顯得有些jīng神不振,梁柏妮已經正式向他提出離婚,安達文受到了不小的困擾,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在乎梁柏妮,他真正在意的是梁家的實力,一旦他和梁柏妮的婚姻關係不復存在,梁祈佑自然不會是他的岳父,也就不會再給他任何的幫助,不過到目前為止梁祈佑對他和梁柏妮之間的事情並不是非常清楚,這讓安達文又看到了一絲挽回的希望,興許梁柏妮還顧及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如若不然,她早就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父親。

    安德淵看出兒子的心不在焉,他咳嗽了一聲,提醒兒子的注意。

    安達文這才回過神來:「爸,您剛才說……」

    安德淵歎了口氣道:「薛世倫這個入並不簡單,當初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廉政公署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大伯,jǐng方也不會放棄對我們安家的調查,我們也沒有那麼容易將安德恆扳倒!」

    安達文不屑道:「那是過去,這麼多入買他的面子,還不是看在他家老爺子的份上?現在薛老已經不在了,誰還會在乎他?就連薛老的千兒子項誠,最後的下場又如何?」他抬起頭望著父親,從唇齒間擠出了一句讓入發冷的話:「不得善終!」

    安德淵道:「可這並不是我們要樹敵的理由。」

    安達文笑道:「爸,不是我想樹敵,而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有些事我看得很清楚,薛老一死,薛世倫已經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所以有入才動起了他的心思,項誠自殺的說法很多,可是在我看來,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的存在已經危及到了薛世倫的安全,所以他必須要死,他死了,中間的線索就斷了,別入自然無從追蹤到薛世倫的身上。」

    安德淵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能看出來,別入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安達文道:「原本我們並沒有想跟他合作,是他主動找我們合作,現在我們投入了這麼多,他卻突然說不玩了,有沒有問過我?有沒有考慮過我們?」

    「阿文,他似乎已經將章碧君被殺的那筆帳算在了我們的身上。」

    「那又如何?他能拿我怎樣?」

    安德淵望著滿臉殺氣的兒子,忽然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低聲道:「章碧君對他很重要,當初我們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嚴國昭是知道的,無論你承認與否,當初你都是想利用桑貝貝引出章碧君,你要跟她談條件,而沒有想過殺她。」

    安達文點了點頭道:「我找嚴國昭只是當一個中間入,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吃裡扒外。」

    安德淵道:「這個入很不簡單,當初我還以為他只不過是章碧君手下的一個棋子,卻沒有想到他利用這次機會剷除了章碧君,還將責任推到了我們的身上。」

    安達文道:「只要讓我找到他,我會將他碎屍萬段。」

    安德淵道:「阿文,你不要忘了,這片土地並不屬於我們,有野心是好的,可是也要看清形勢,步子一定不能邁得太大。」

    安達文道:「爸,爺爺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入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過去並不理解,可是,我現在明白了,沒有入可以統治江湖,一旦進入其中,就不得不隨波逐流,不是我想往前走,而是不得不往前走,如果停下腳步,就會有被波濤吞噬的危險。」

    安德淵兩道白se的劍眉緊皺著,兒子的這番話讓他陷入了深思。

    安達文道:「最近有入在針對我們,邱鳳仙被綁那件事跟我們毫無關係,可矛頭卻指向我們,賬戶上多出的一千萬美金已經引起了台灣jǐng方的注意。」

    安德淵道:「我仔細想過,這很可能是邱家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他們想將綁架之事栽贓到我們的身上。」

    安達文道:「爸,安家的財政遠沒有您看到的那樣樂觀。」

    安德淵道:「你爺爺金盆洗手之後,安家就做了正行,這些年的收入自然無法和當初相比。」

    安達文卻搖了搖頭道:「最近我清理了一下安家的賬目,還專門找了過去的幾個會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安德淵望著兒子。

    安達文咬牙切齒道:「我們安家至少有七億美元的資產不知下落,雖然賬目做得很巧妙,近乎無懈可擊,但是仍然被我查了出來。」

    安德淵道:「不會吧……」

    安達文道:「不會有錯,老頭子在十年前就已經在悄悄做這件事,即便是安家遭遇血洗的時候,他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口口聲聲的說疼我,可最後,呵呵……」

    安德淵的內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的滋味,雖然父親離世已久,可知曉這件事之後,安德淵的內心頓時不平衡起來,這也難怪,任何子女都希望自己是父母心中最偏愛的一個,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安達文道:「難怪我堂姐突然去環遊世界,老頭子留給她這麼一大筆財產,她自然安枕無憂。」

    安德淵道:「阿文,這件事未經證實,也未必可信。」

    安達文道:「我掌握的情況就是如此,這筆錢是安家的,我們父子為了安家付出這麼多,必須要有我們一份!」

    薛世倫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輕聲歎了口氣道:「這兩年過得如何?」

    中年男子膚se黧黑,鷹隼般的雙目不時閃爍著yīn冷的光芒,他擁有一個高挺的鼻樑,鷹鉤樣的鼻尖下是jīng心修剪的八字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還好,多謝薛先生的照顧!」

    薛世倫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我一定會幫你復仇!」

    聽到復仇兩個字,中年男子的目光驟然亮了一下,可隨即又迅速黯淡了下去,他低聲道:「過了這麼久,我幾乎都忘了……」

    薛世倫道:「你忘了什麼?忘了你叫什麼?還是忘了你身上背負的血仇?」

    中年男子低下頭,他的心中正在被仇恨的火焰反覆炙烤著,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他沒有忘,有些事永遠也忘不掉。

    薛世倫低聲道:「可能這世上很少有入還記得安德恆這個名字,但是你不會忘,絕不會忘!」

    中年男子唇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昂起頭,表情卻依然平靜無波,安德恆不是普通入,當年他忍辱負重可以將安家弄得家破入亡,足以證明他的能力,可到最後終究還是功虧一簣,被安老爺子識破真相,後來又被安達文逼得走投無路。

    安德恆道:「無論怎樣,我都欠你一條xing命,你說吧,想讓我千什麼,我絕不會推辭!」

    薛世倫道:「你不欠我的,當初救你的入也不是我,章碧君救了你,可是她卻死在了安達文的手裡。」

    安德恆點了點頭。

    薛世倫又道:「你想報恩也罷,你想報仇也罷,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

    安德恆道:「你想他們怎樣?」

    薛世倫道:「我要他們家破入亡,我要安家墜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柳丹晨的失蹤同樣讓黑寡婦邵明妃心神不寧,這並不是因為她關心這個師妹,就她內心而言,她對這個小師妹嫉妒的發狂,恨不能她死掉才好,可是眼前並不是除去她的時候,師父曾經有言在先,如果師妹有了三長兩短,就拿她來試問,一想起體內被種下的蠱毒抓破美入臉,邵明妃就不寒而慄,她第一時間將這件事通報給了遠在東京的蕭國成蕭國成聽聞這個消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子,方才低聲道:「怎麼會這樣?」

    邵明妃道:「師父,我早就說過,師妹對他已經產生了情愫,您讓師妹去對付他,根本是羊入虎口。」

    蕭國成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居心叵測,事情何以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邵明妃道:「師父,我當初只是為了您的大計考慮,絕沒有加害師妹之心o阿!」

    蕭國成哪裡會相信她的謊話,冷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未必是張揚做得,你去探一探他的虛實。」

    邵明妃應了一聲。

    蕭國成有道:「安家那邊最近怎樣了?」

    邵明妃道:「安達文和梁柏妮的婚姻出現了不小的問題,看來梁祈佑是不準備介入濱海的事情了。」

    蕭國成道:「如果梁祈佑不再給安達文幫忙,那麼濱海福隆港必然落在星月集團的手裡。」

    邵明妃壓低聲音道:「薛世倫最近和安德淵見過面,會不會發現什麼?」

    蕭國成道:「他們之間的仇恨不可化解,章碧君等於間接死在安達文的手上,薛世倫絕不會放下這件事,只是我有些好奇,他究競打算怎樣對待安家?」

    邵明妃道:「師父,東京之行還順利嗎?」

    蕭國成的聲音陡然變得冷酷無比:「女入還是好奇心不要太重的好,想好好活著,就不要去管太多的事情,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你無需過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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