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誰都有缺點】(上)
    ()    張揚拿起桌上的茅台道:「你現在身體怎麼樣?能喝點了嗎?」

    邢朝暉笑道:「少喝點應該沒問題,兩個老爺們聊天不喝點酒好像說不過去。」

    張大官人雖然心情有些沉重,可仍然不改幽默本se:「你是老爺們,我是純爺們!」

    邢朝暉哈哈大笑,跟這小子在一起總會很開心。

    張揚考慮到邢朝暉劫後重生,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只是給他倒了一小杯白酒。張揚端起面前的酒杯道:「頭兒,今天是你正式回歸酒場的第一天,我僅以這杯酒向你表達最真心的歡迎。」張大官人一仰脖將杯中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邢朝暉微笑點頭,不過他只是象徵xing地抿了抿,淺嘗輒止:「張揚,你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啊!」

    張揚道:「頭兒,你認識我也有不短時間了,照你看我這個人怎麼樣?」

    邢朝暉道:「什麼怎麼樣?這問題範疇是不是有點太過廣義了?」

    張大官人道:「我是說,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好鬥啊?」

    邢朝暉還當他問什麼新鮮的話題,不由得笑道:「不是有點兒好鬥,那是相當的好鬥,打我認識你開始,你就無時無刻不在跟別人鬥。」

    張揚道:「我說頭兒,你這話就沒勁了,你仔細想想,又有哪次是我主動跟別人鬥?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度量的,每次都是別人惹到我頭上,非要跟我鬥,我才迫不得已,忍無可忍的奮起反擊。」

    邢朝暉放下酒杯,彷彿頭一次認識他似的上下打量著他:「這麼說你還真是無辜。」

    張大官人道:「本來就是!」

    邢朝暉道:「其實好鬥也不是啥毛病,人類的歷史本來就是一部鬥爭史,沒有鬥爭哪來的進步?你不是一向自詡為進步好青年嗎?想進步就得鬥,不停地鬥。」

    張大官人笑道:「頭兒,還是你瞭解我。」

    邢朝暉道:「你過去一直都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怎麼今兒學會繞彎子了?說說看。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張揚給自己添滿了酒,喝了一杯道:「柳丹晨失蹤了,因為在她失蹤前最後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所以我就成了jǐng方的重點懷疑對象。」

    邢朝暉不動聲se道:「柳丹晨?知道,那個當紅京劇武旦,我聽人提過好多次,就是沒有看過她的演出。」

    張揚道:「我想你幫我找她!」

    邢朝暉淡然道:「你可真是博愛啊。如果你認識的每個女人都需要你這麼cāo心,我看你這輩子有的忙了。」

    張大官人並沒有介意邢朝暉對自己的諷刺,他向邢朝暉湊近了一些:「頭兒,目前我的處境有點不妙。」

    邢朝暉道:「只是跟她在一起,你又沒綁架她,把事情說清楚不就行了?jǐng方沒有證據。總不能把這件事賴在你的身上?」

    張揚道:「梁聯合負責這件案子。」

    邢朝暉和梁聯合也是老相識了,他笑道:「那不就更好辦了,你在駐京辦的時候沒少跟梁聯合喝酒,你倆即便是算不上肝膽相照,酒肉朋友反正能算得上,他按理說不會為難你的。」

    張揚道:「他倒是沒想為難我,整天躲得遠遠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他手下的一個叫周志堅的小jǐng察。」

    邢朝暉瞇起雙目。他不認識周志堅。可是從張揚的話裡已經感覺到,這個周志堅必然有些背景。否則又怎敢和張揚作對。

    張大官人的話很快就驗證了邢朝暉的猜測:「這個周志堅是周興國的侄子,周家的第四代,不知這混蛋吃錯了哪門子的藥,認準了和我作對。」

    邢朝暉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吧。」

    張揚這才將如何因為柳丹晨和傅海chao結怨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邢朝暉雖然不知道周志堅,但是對傅海chao其人卻是聞名已久,他聽張揚說完,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方才道:「傅海chao那個人我多少瞭解一些,他眼光遠大,絕不是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角se。」

    張大官人聽他這話不由得有些來氣兒:「頭兒,你這話什麼意思?合著他眼光遠大,我鼠目寸光?」

    邢朝暉微笑道:「我絕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是說每個人心中的側重點都不一樣,有人愛江山,有人愛美人,在我看來,柳丹晨失蹤這件事,傅海chao絕不會像你這樣緊張。」

    張揚道:「那也未必。」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感覺到傅海chao和柳丹晨的關係可能比他看到的要親近,不然柳丹晨懷孕這件事作何解釋?張大官人也算是想偏了,他壓根就沒把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想。

    邢朝暉道:「我是個局外人,就不負責任的說點我個人的看法。」

    張揚點了點頭本想給邢朝暉添滿酒,可是一看邢朝暉酒杯裡的那點酒幾乎沒動,於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說吧,我就想聽聽你的看法。」

    邢朝暉道:「你和柳丹晨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揚道:「沒什麼關係,無非是我幫她治過病,大家也勉強共患難了那麼一兩次,你別瞎想,我跟她沒有感情上的糾葛。」

    邢朝暉道:「你和柳丹晨之間的關係應該比這要親切,或者可以這麼說,在傅海chao的眼裡,你和柳丹晨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明,所以他想利用這層關係,他之所以會以一個追求者的角se出現在柳丹晨面前,他的目的其實並非是柳丹晨,而是你!」

    張大官人知道邢朝暉所知的是什麼,卻仍然吐了吐舌頭道:「我靠,他該不會喜歡上我吧?」

    邢朝暉並沒有笑:「換屆在即,未來的總理肯定會在文、傅兩人之間產生,他們兩人是多年的朋友,彼此都深為瞭解對方。他們之間的競爭應當是光明磊落的,是君子之爭,但是身邊人卻未必會這麼做。」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重獲新生之後,邢朝暉雖然身體漸漸康復,可是心靈上的創傷仍然沒有完全平復,他的生活暫時還無法回到過去,一小杯白酒如果在過去當然不會成為任何問題,可現在卻讓他感到難以下嚥。

    張揚望著面前的邢朝暉,感覺到他和過去也有些不同了,究竟哪裡不同,張揚說不太清楚。

    真正瞭解邢朝暉的那個人始終都是他自己,他發現自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害怕提及政治,尤其是因為政治而引發的鬥爭,每當說起這些事他就會感覺到喉頭發乾,雙手出汗,他感覺到自己無法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中去了。沉默,足足沉默了五分鐘,邢朝暉方才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而張揚也表現出超強的耐心,靜靜等待著他再度開口說話。

    邢朝暉道:「我想……我再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崗位上了……」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目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

    張揚拍了拍他的手背,以這樣的動作鼓勵著邢朝暉:「頭兒,只要自己能夠活得開心,管其他的事情幹什麼?」

    邢朝暉道:「任何人都會有缺點,傅海chao大概將你當成了文副總理的缺點,他想利用柳丹晨的事情來刺激你,你要是亂了方寸,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那麼你就會有麻煩,你的麻煩很可能就會成為文家的麻煩。」

    張揚點了點頭:「我想到了,所以我對他始終忍讓,只是柳丹晨失蹤的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頭兒,照你來看,柳丹晨失蹤的事情不會是他在幕後導演策劃吧?」

    邢朝暉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自己被關押在地下囚室的場面,他猛然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各種各樣的影響在迅速閃回。

    張揚從邢朝暉痛苦的表情知道,邢朝暉還沒有從之前的yīn影中走出來。

    邢朝暉沒有睜開雙目,低聲道:「對不起……我……」

    張揚道:「也許咱們應該喝酒,這些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邢朝暉拿起了桌上的那小杯白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白酒是如此的辛辣嗆喉,如此的難以下嚥,他忽然轉過身,哇!地一聲將那口酒全都吐了出來。

    張揚充滿同情地看著他,為他倒了杯開水遞了過去,邢朝暉將那杯開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他的臉上全都是汗,拿起桌上的紙巾擦去臉上的汗水,舒了口氣道:「我決定戒酒了。」

    張揚看著他沒有說話。

    邢朝暉又道:「章碧君的事情上頭很重視,她涉及到最近國安一系列的危機事件。」

    張揚有些不明白邢朝暉為什麼突然會把話題轉移到章碧君的身上。

    邢朝暉又道:「章碧君掌握了很多的內部資料,其中就包括我協助你劫囚車救出秦萌萌的事情。」

    張揚道:「如果你有麻煩,我可以去找他們說清楚,那件事跟你沒關係,如果要承擔責任,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邢朝暉道:「你沒事,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雖然他們懷疑是你,但是缺少證據,而且當時出面的是何長安。」

    張揚道:「何長安已經死了!」

    邢朝暉道:「可他的女兒還活著,這件事已經洩露了出去,我所說的麻煩和她有關!」邢朝暉望著張揚道:「和她有關,就一定和你有關不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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