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博生端著大號保溫杯,灌了幾口茶。茶葉泡得太久,味道太濃反而失去了原有的清新。
張揚來到他身邊道:「廖市長,吃飯去!」
廖博生搖了搖頭道:「不吃了,我這胃有點不舒服,你們去吧。」
司機小袁從餐廳裡已經轉了一圈,回到他們身邊道:「飯菜的質量實在太次了,跟豬食差不多。」. .
張大官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這麼一說,本來能吃的也不能去了,老子要是去吃豈不就成豬了?
廖博生也不禁笑著責怪道:「小袁,怎麼說話這是?」
小袁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
張揚道:「我還是吃泡麵吧。」
小袁雖然說錯了話,但他還是極有眼se的,事實上能給領導開車的,這方面都差不到哪裡去,他慇勤道:「張書記,您歇著,我去給您泡過來,康師傅還是統一?要不要放辣?」
張揚道:「隨便,填飽肚子就行!」
小袁匆匆去了。
廖博生望著遠處的常凌峰和章睿融,低聲道:「他們小兩口倒是般配啊!」. .
張揚道:「說起來我還是大媒呢!」
廖博生呵呵笑道:「做媒是好事兒,cheng ren之美絕對是大功德。」他想起了一件事兒,交代道:「等章主任下葬那天,咱們一起過去送個花圈。」廖博生和章碧君沒什麼交往,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常凌空的緣故。
張揚道:「這事兒我看還是算了,這位章主任目前正在被國安調查,咱們就別跟著添亂了。」
廖博生一聽這種狀況,不由得苦笑道:「我還真是搞不清狀況,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兩人正說這話,卻聽前方傳來吵鬧之聲,他們都不是喜歡圍觀湊熱鬧的那種,對望了一眼,也沒有想過去的意思。可很快那邊就傳來慘叫聲。看到一個人滿臉是血的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面四名健壯的男子緊追不捨。
張揚看得真切,那滿臉是血的男子竟然是司機小袁。
小袁還沒有跑回他們身邊,已經被身後一人趕上,一腳就踹倒在地上了,四名男子如狼似虎地衝了上去,對著小袁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張大官人一看這還了得。打狗還得看主人,這他媽還有王法嗎?他第一個趕了過去,指著那幫人道:「全都給我住手!」
張大官人的聲音雖然大,可是威懾力卻不怎麼樣,那四名男子根本沒有搭理他,仍然對小袁大打出手。
張揚火了加快腳步想要阻止這幫人施暴。可那四名男子顯然都不是尋常人物,其中一人抬起頭jǐng惕望著張揚,放下地上的小袁,大步迎了上來。
張揚道:「住手!」
迎向他的那名男子一聲不吭,揮拳照著他的面門打來。
張大官人心中這個惱火啊,麻痺的,我他媽招你惹你了?出手就想傷人?張揚伸手去扣那男子的脈門,想不到那男子居然看出了他的意圖。拳頭向後一縮。右腿抬起,衝著張揚的下yīn踢去。
大官人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感情是個練家子。可這種練家子在張大官人眼中根本就不堪一擊,他身體繼續保持前衝,左腳向前邁進一步,剛好擋住對方的那一腳,右腳趕上向前繼續行進,右肩一沉,撞擊在對方的身體上,這招叫硬碰硬。
對方只覺得身體如同撞在了一堵銅牆鐵壁之上,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向後面退去。
張大官人快步跟上,一巴掌兜頭蓋臉的打了過去,按說以張大官人的武功不應該採用這樣的出手,這招有點王八拳的味道,看起來極其不雅,張大官人的五根手指結結實實拍打在對方的面門之上,打得這廝滿臉開花。
張大官人惱火這幫人圍攻司機小袁,所以也沒給他們留臉面,今兒讓你們幾個全都見血。
一巴掌打飛了一條漢子,把其餘三人都給驚動了,他們放棄對地上小袁的毆打,向張揚圍攏過去。
張大官人冷哼一聲:「找死!」他啟動速度奇快,這三人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然後就聽到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接連不斷,接著才感覺到臉上疼痛,一個個臉上全都挨了巴掌,被打得鼻血長流,可悲的是,他們居然沒有看清對方的出手,這會兒已經天旋地轉了。
不暈才怪,張大官人出手從不含糊。
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從一旁走了過來,他冷冷望著張揚,右手扶在腰間的槍托之上。
張大官人認得眼前這位,秦鴻江的二兒子秦振堂!說起來張揚和他也算得上是積怨已久,因為秦萌萌的事情早就搞得勢同水火。
張揚瞇起雙目望著秦振堂,只要秦振堂敢當眾拔槍,今兒拼著捅出漏子也要打掉他的門牙。
秦振堂望著張揚雙目之中幾yu噴出火來,那四名壯漢全都是他的手下。
小袁滿臉是血的跑到張揚的身後躲著,此時廖博生也趕了過來,大聲道:「大家都冷靜一下!」
小袁捂著口鼻道:「他們不講理,把我推到一邊,還打人。」
一名滿臉是血的漢子道:「打你是輕的,誰讓你出言不遜來著?」
張大官人雖然沒有搞清剛剛發生了什麼,可也能夠猜到一些,雙方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四名壯漢全都是軍人,他們剛才在鍋爐那邊和同樣接開水的小袁發生了衝突,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可那四名軍人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蠻橫,小袁也是橫慣了的xing子,嘴上不饒人也是一種習慣,結果言語上衝突了兩句,雙方大打出手。確切地說小袁從一開始就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直到張大官人出現,這一狀況才得到徹底的扭轉。
廖博生看到小袁滿臉是血的慘樣,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生氣,可他畢竟在仕途上走了多年,什麼人都見過,再加上這裡臨近京城,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不過從這名軍官的軍銜上來看級別不低,年輕輕就混到了上校級別,其背後肯定有人支持。
廖博生道:「有矛盾可以說清楚,不一定要大打出手嘛。」
張揚點了點頭道:「秦振堂,你的人把我們的司機給打了,這件事怎麼處理?」
秦振堂道:「你也沒吃虧啊!大不了去告嘍!」
廖博生上前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算了,反正大家都是皮外傷。」
秦振堂道:「想不到咱們還真是有緣。」
張揚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咱們這叫狹路相逢!」
秦振堂恨恨點了點頭道:「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他率領那四名手下離去,張揚也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
等到那群人走後,廖博生方才低聲問道:「那名年輕軍人是誰?」
張揚道:「秦鴻江的兒子秦振堂!」
廖博生雖然並不是軍界中人,但是秦鴻江的名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以廖博生目前的地位,秦鴻江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廖博生道:「這個年輕人有些囂張啊!」
張大官人道:「**都這樣!」
小袁聽說對方的身份之後不吭聲了,今天怎麼挨得這頓揍他心裡最明白,剛才他的嘴巴可沒饒人。
中途的這場風波讓廖博生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下午他們來到了平海駐京辦,之所以選擇平海駐京辦而沒有選擇北港駐京辦是有原因的,廖博生來北港的時間不長,他和平海那邊的官員更熟悉一些,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平海駐京辦副主任洪衛東是他的老同學,廖博生來京城之前已經跟他聯絡過,洪衛東堅持要廖博生來清江大酒店這邊住。
盛情難卻,廖博生終於決定還是到這邊住下,張揚和平海駐京辦這裡也很熟。進入京城之後,常凌峰和章睿融就和他們分開,臨行之前,張揚囑咐常凌峰,等章碧君入土之ri給他打個電話,自己過去拜祭一下,平心而論,張大官人拜祭是假,想看看當天到底什麼人趕過去,會發生什麼狀況才是真的。
平海駐京辦主任郭瑞陽最近因為冠心病住院,所以駐京辦的負責人就變成了洪衛東,雖然沒有正式下文,可洪衛東成為駐京辦的一把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一個是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一位是省委書記的準女婿,對這兩個人洪衛東自然要熱情招待。
張揚沒想到的是,南錫市委書記李長宇也在京城開會,本來南錫有駐京辦,可是因為最近駐京辦剛巧裝修,所以李長宇就選擇了清江大酒店。
聽說張揚和郭瑞陽和他一前一後抵達京城,李長宇特地過來打招呼。
幾個人相見自然是一番熱鬧的寒暄。
作為主人,洪衛東表現出了極大地熱情,他笑道:「今天晚上,我來做東給各位領導洗塵,大家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哦。」
廖博生微笑點頭,李長宇也沒什麼事情,到張揚這兒卻有些難度了,張揚道:「今天晚上還真不成,我待會兒就得去我乾爸那邊,晚上真說不好能不能趕回來。」
洪衛東聽說張揚要去文副總理那裡,當然不能強求,他笑道:「那你先忙,反正又不急著走,咱們有的是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