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幸子將協議書收回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遣送回國,你現在還想堅持嗎?」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元和幸子道:「有什麼好笑?我真是納悶像你這種做事不懂得留有餘地的人是如何爬升到現在的位置。」
張揚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元和幸子沒來由心中一陣慌亂,她站起身想要告辭,卻被張揚攔住了去路,她鼓起勇氣瞪著張揚道:「你想幹什麼?」
張大官人伸出手,挑起她雪白的下頜,低聲道:「真像啊!」然後這廝低下頭去,受傷的嘴唇輕輕印在元和幸子的柔唇之上,元和幸子嬌軀一顫,竟然沒有做出推開他的動作。
張大官人蜻蜓點水的一吻之後,並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元和幸子這一次也沒有張嘴咬他,俏臉之上浮起兩抹嬌羞。
張揚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元和幸子前方的道路。
元和幸子道:「單憑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張大官人微笑道:「傷害別人總要付出代價的,幸子,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刺激我。」
元和幸子道:「我還以為你的內心堅如磐石呢。」
張揚道:「其實我也會受傷!但絕不是因為你!」
元和幸子回到車內,腦海中卻始終都回映著張揚剛剛親吻她的一幕,這一吻如此輕柔如此自然,她內心中清楚。自己剛才在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她不記得自己上次被人親吻發生在什麼時候,她想不起自己這輩子是否曾經愛過?可是剛才心頭湧現出的感覺如此熟悉,悲哀的是,她卻想不起上次出現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
中島川太望著元和幸子,似乎覺察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汽車啟動之後,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他怎麼說?」
元和幸子道:「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讓武直英男公開道歉。」
「可張揚會不會不依不饒,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元和幸子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外交豁免權?把事情向武直正野交代清楚。他兒子做出的事情,我們沒責任幫著料理後事。」
中島川太道:「張揚的態度好像很堅決,看他的意思是想追究到底。」
元和幸子道:「有什麼好追究的?連傷者都已經決定不追究了,他追究什麼?張揚也不是傻子,我給他看過了那名工人的和解協議書,他應該會讓步。」
中島川太舒了口氣道:「這樣最好!」
元和幸子道:「武直英男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名譽?」
中島川太差點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可話到唇邊又覺得不雅,還是放棄了想法,笑了笑道:「他的私生活實在荒唐,這次返回國內之後。恐怕要被禁足了。」
因為張戰備的那張和解協議,張大官人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追究責任的想法,本來他還想懲罰一下武直英男,讓這廝吃一番苦頭方才罷手。
張揚也能夠理解張戰備的妥協,畢竟ri方拿出了一大筆錢。這筆錢對他這樣一個農民工來說已經意味著天文數字,他的內心產生動搖也是難免的。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元和幸子處理事情的縝密,她知道張揚態度堅決,所以才從後方瓦解他陣營,這就叫曲線救國,圍魏救趙。
大概是元和幸子的柔唇讓張大官人的內心得到了軟化。他終於決定這件事到此為止。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願意拿出一大筆錢來補償,而且現在武直英男已經同意公開道歉了,現在行兇者和受害者都表明了態度,張大官人如果一味的繼續搞下去,肯定會有人說他趁機興風作浪,挑起事端。
到目前為止,張大官人可以說已經完全掌握了事情的主動權,現在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電視,等待武直英男登門道歉。
武直英男已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當天晚上他就在中島川太的陪同下來到慧源賓館。
張揚和祁山正在房內聊天,其實從武直英男進入賓館大門開始,他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祁山笑道:「人家過來低頭認錯了。」
張揚道:「只怕他不是真心!」
說話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祁山起身去開了房門,看到武直英男在兩名壯漢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了進來,中島川太就跟在他們的身後。祁山和中島川太是打過交道的,他笑道:「中島先生這麼晚了還來拜會張書記。」
中島川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位世侄得了急病,早就聽說張書記有很多治病的偏方,所以特來求救。」
張大官人笑道:「我可是連行醫執照都沒有,你來找我,不怕因為我耽誤了病情嗎?」
中島川太向武直英男使了個眼se,武直英男望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張揚,恨不能衝上去一口將他咬死,可是就算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張揚那麼容易把自己放了,原來是在自己的身上留有後手,武直英男也知道中島川太使眼se的意思,他挪到張揚面前道:「張先生,對不起……之前的事情,全都怪我。」
張揚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武直英男忍氣吞聲道:「濱海福隆港的那個工人是我刺傷的,我答應你,你只要救我這一次,我馬上就去jǐng局自首。」
張揚道:「知道你刺傷的是誰嗎?那是我八叔!」
中島川太趕緊在中間充當和事老道:「張書記,他已經知道錯了,願意在原有的基礎上多拿五萬塊補償傷者的損失。」
張揚道:「中島先生這話什麼意思?以為我們很在乎你們的錢嗎?」
中島川太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問,一張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他陪笑道:「不是這個意思,英男拿出這五萬,只是想表達一下心中的歉意。」
武直英男也前所未有的聽話,連連點頭。
張揚道:「武直英男,看在中島先生的面子上,我今兒饒了你。」
武直英男如釋重負,他舒了口氣,卻聽張揚又道:「可你做得壞事不能就這麼簡單帶過,我八叔雖然不追究了,可是你必須要向jǐng方自首,而且要在平海各大報刊的顯要位置,刊登你的道歉聲明。」
武直英男道:「這沒問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現在心裡想的全都是自己的命根子,根據中島川太的提示,能救自己的只有張揚,如果張揚不願出手相救,他這輩子恐怕就要完了。
張揚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話,對了,你究竟得了什麼病啊?」
武直英男咬了咬嘴唇,這廝是明知故問,真是難以啟齒啊。
張揚道:「你不說,那就是沒病嘍!」
武直英男把心一橫,低聲道:「我……我下面突然大了起來,變得又黑又紫。」
這下不但是張揚笑了起來,連在一旁聽著的祁山也笑了起來,中島川太沒笑,兩名負責攙扶武直英男的ri本男子卻不禁露出笑意。
武直英男一張面孔漲得通紅。
張揚道:「把褲子脫了!」
武直英男猶豫了一下,雖然他打心底是不情願的,但是現在關乎命根子的事情,的確不敢馬虎,再說周圍都是男人,怕什麼?他解開了腰帶,慢慢褪下褲子。
祁山看到眼前情景,一雙眼睛不由得瞪圓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大個的。
張大官人乜著眼睛掃了一下,右手圈在嘴唇前咳嗽了兩聲:「好大的本錢!」
武直英男可沒有覺得他是在誇自己,苦著臉道:「自從你把我放回來,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越來越腫。」
張揚道:「聽你這意思,好像還賴到我身上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說讓它大它就大,說讓它小他就小,你的這玩意兒不是如意金箍棒,我也不是孫悟空。」
武直英男哭喪著臉道:「張先生,求你幫幫忙……我……我就快疼死了……我還沒結婚呢……我不想這樣,我……求求你……」
張大官人道:「求我有什麼用,你自己不收斂,到處亂搞,現在得病了吧。」
武直英男道:「我去醫院查過了,醫生都不知道我得的什麼病,張……張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向來傲慢的武直英男也不得不向張揚低頭。
張大官人這會兒氣順了一些,他點了點頭道:「你這病就是縱yu過度,想治好容易,不過想除根很難。」
武直英男道:「張先生,只要能夠治好我的病,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
張揚笑了一聲,拿起紙筆寫了一道方子,將方子交給武直英男道:「每天煎一付,晚上服用,連服三天就能消腫恢復原樣,不過想要除根必須要禁yu一年,如果一年之中,你再敢行男女之事,嘿嘿,你這根東西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