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溫泉】(下)
    元和幸子道:「聽起來很普通!」

    張揚道:「你活著是為了什麼?」

    元和幸子想了想,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悲?」

    張揚道:「一個女人擁有了財富、權力、還擁有了美貌,這三個因素,隨便哪一樣都可以成為別的女人嫉妒的理由。」

    元和幸子道:「我卻從未感到過幸福。」她望著張揚,她的目光讓張揚感到熟悉和溫暖。

    張揚忽然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幾乎**的嬌軀擁入了懷中,感受著一種來自心底的熟悉溫暖,他明顯感覺到元和幸子的嬌軀在他懷中戰慄。

    張揚試圖去親吻她的唇,可是忽然他的內心感到一陣刺痛,旋即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包圍了他,他的血液彷彿被瞬間抽空,腦子裡出現了一個蒼白的影像,他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元和幸子在此時掙脫開了他的懷抱,羞憤交加的看著張揚。當她看到張揚蒼白的臉色,滿頭的大汗,又不禁有些慌張:「你怎麼了?」

    張揚大口大口喘著氣,他擺了擺手,示意元和幸子不要走過來,跌跌撞撞爬出了溫泉池,披上浴袍。宛如醉酒般衝出了木屋,離開了梅花泉。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卻又憑空消失了,張揚來到盥洗室內,打開冷水。洗了洗臉,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水漬,彷彿剛剛生了一場大病。

    張揚回到床上,默默調息了一周,發覺身體並無異樣。可回想起剛才的那種奇怪感覺,應該不是幻覺,閉上雙目。回憶起那個蒼白的影像,自己在擁抱元和幸子的時候究竟想到了誰?難道是顧佳彤?

    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張揚舒了口氣。拿起電話,打來電話的正是元和幸子,她打電話過來詢問張揚是不是生病了,張揚笑道:「沒事,可能是今晚喝多了酒,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元和幸子淡然道:「什麼事情?我怎麼不記得?」

    這一夜張大官人睡得並不安穩,那個蒼白的身影始終困擾著他,第二天一早,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離開了和熙園。

    張大官人剛一出現在濱海市行政中心。就吸引了無數關注的目光,省裡將保稅區的管理權交給龔奇偉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了,這件事意味著張揚已經在上級領導面前失寵,體制中人對這種變動都是極其敏感的,很多人看張揚的眼光和過去已經有了很大不同。從撤縣改市,到國家級保稅區落戶濱海,誰也不會否認這一切都是張揚努力的結果,但是在體制中,一個人取得的成績並不如他所擁有的權力更具有威懾性,張揚執政的成績很突出。但是他的權力如今大打折扣,而且這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很多人看他時已經失去了以往的那種敬意,每個人心中都有桿秤,他們會不由自主地掂量張揚未來的發展。無論是任何領域,走到最後的只能是少數人,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長遠的眼光,如果大多數人都能看清未來的發展大勢,那麼也不會有如此規模龐大的基層人物。

    張大官人從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因為文浩南的緣故,他和文家的關係的確疏遠了不少,但是他和楚嫣然之間並沒有分手,剛剛前來上班的路上,兩人還煲了一個**辣的電話粥,宋懷明對他的支持始終未變,一切都在按照他們預想中的發展,他和龔奇偉之間的精彩表演已經蒙蔽了北港所有人的眼睛。桑貝貝的這齣戲,讓袁孝商和陳崗自以為抓住了他的把柄,認為和他坐在了一條船上,一扇封閉的大門已經向他開啟了一條縫隙。

    將保稅區的管理權交給龔奇偉,在外人眼中,這樣的做法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意味著省裡失去了對張揚的信任,正在逐步削減著他的權力,張揚的好日子就要走到盡頭。

    張揚回到辦公室,傅長征將最近的工作向他做了一個匯報,從豐澤到濱海,傅長征跟著張揚一路走來,對他的性情是相當瞭解的,見證了無數風雨,在這一場場的風波和鬥爭中,也建立起對張揚的充分信任,他堅信無論是怎樣的風雨,也打不倒張揚。

    傅長征的沉穩是張揚最為欣賞的地方,他從不會被外面的言【】論影響到,任何時候都專注於自己的工作,盡職盡責,兢兢業業。

    張揚道:「長征,最近外面的風言風語是不是很多?」

    傅長征微笑道:「張書記,既然您都說那是風言風語,又何必在意他們說什麼呢?」

    張揚道:「長征啊,你真是越來越老練了。」

    傅長征道:「跟在張書記身邊做事,經歷的風雨多了,自然也就變得風波不驚了。」

    張揚哈哈大笑,這會兒常海心過來了,傅長征告辭離去,張揚道:「對了,你通知一下各位常委,上午十點鐘來小會議室開會。」

    傅長征離去之後,常海心咬了咬櫻唇一臉牽掛道:「你沒事吧?」

    張揚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常海心道:「看不出來,你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

    張揚道:「對別人藏著,我對你可從不隱藏什麼。」他起身來到常海心身邊,展開臂膀抱了她一下,然後親吻了一下她的櫻唇,不知為何,張大官人做出這一舉動的時候,心中竟然感到有些恐懼,他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不過這會兒一點異常的反應也沒有。

    常海心的俏臉紅了起來,輕聲啐道:「門都沒關,你作死啊!」

    張揚笑道:「無所謂,大不了再給我扣一頂作風不正的帽子,反正現在我的舉報材料都摞成小山了。」

    常海心道:「你怎麼有點自暴自棄啊?」

    張大官人笑了起來:「丫頭,你真覺得我受打擊了?

    常海心道:「對你這個官兒迷來說,沒有比權力更重要的事情了,現在權力被收走了,心中特不是滋味吧?」

    張揚笑道:「你就這麼看自己男人?我格局這麼小?」

    常海心道:「你和嫣然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大官人砸吧了一下嘴道:「感情不合!」

    「鬼才會相信你。」

    「隨你信不信,反正我們現在是分了。」張大官人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談得太多,他和楚嫣然的事情必須嚴守秘密,如果洩露了他們的真實情況,只怕他之前的全部努力都要前功盡棄。

    常海心道:「後天我和我哥就回嵐山了。」

    張大官人聞言一驚:「啥?走?為什麼要走?」他還以為常海心兄妹倆因為自己的事情要離開濱海。

    常海心笑道:「你想哪裡去了,你忘了,我二哥七一要結婚啊,我們得提前回去幾天幫忙準備。」

    張大官人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道:「你看我這腦子,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常海心有些心疼地看著他道:「最近你遇到的事情也實在太多了,別讓自己太累。」

    張揚道:「七一,我盡量抽【】出時間趕過去。」

    常海心道:「你要是走不開就別勉強,我二哥他們也沒打算大操大辦。我爸也說了,一定要低調辦婚事,嵐山市的那些幹部他都沒通知,害怕麻煩,等那天,喊幾個親戚吃頓飯,然後他們兩人就去巴裡旅遊。」

    張揚道:「把我當成外人了,你二哥就是我二哥啊!」

    常海心笑道:「我知道你重視我家的事兒,可是最近你事情太多了,七一又是個特殊日子,連我爸都是抽【】出時間參加婚禮,所以啊,你先別把話說得太滿,有時間就去,沒時間的話,還是以工作為重。」

    張大官人道:「真是體貼啊,丫頭,你這麼說真讓我感動。」

    常海心道:「我才不要你感動,我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好。」

    張大官人微笑點頭。

    這會兒常海天也過來找他,看到妹妹也在,他笑了笑道:「剛巧海心也在,海龍結婚的事兒跟他說了沒有?」

    常海心道:「剛說過。」

    常海天道:「我們得提前過去幫幫忙,張書記,剛才海龍來電話了,說你要是走不開,就不用過去了,但是禮物一定得送到啊。」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都覺得我不能去啊,還是你們原本就沒指望我去?」

    常海天道:「我先把正事兒說了,海龍點明讓你給他寫一幅字,李商隱的那首,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那個。」

    張揚道:「沒問題!回頭我寫好,明天讓人裱好了給你送過去。」說起寫字這件事,張揚想起了袁芬奇,把自己在京城遇到袁芬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常海心道:「我有陣子沒見過他了,之前聽說他去了日【】本,都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張揚道:「回來了,看樣子混得還不錯,在京城認識了幾個富商,平時參加參加筆會什麼的,估計收入還不錯。」

    常海天道:「這小子過去不是一直都挺清高的嗎?怎麼也喜歡幹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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