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微妙變化】(下)
    蕭國成說完這番話咳嗽了起來,他咳了好半天,方才平息下來。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唇又道:「其實北港新港以南的那塊地更適合做企業,如果你真的從發展考慮,應該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選擇。」

    趙永福道:「濱海的那五百畝地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蕭國成笑了笑,低聲道:「永福兄,知道商家角的地為什麼會拿不下來嗎?」

    趙永福望著蕭國成,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蕭國成道:「問題不走出在張揚身上,而走出在上頭,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周興民非常看重保稅區計劃……」看得出他要利用這次的機會大幹一場,官場中人,最在意的就是政績,也就是說,濱海已經被他視為自己的政治魚塘,他必然要從中撈出大魚,你建設分廠的計劃和他的利益剛好發生了衝突,所以他才會出面力頂張揚。」

    趙永福道:「國成,你把問題看得很清楚。」

    蕭國成微笑道:「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問題總是清晰一些,永福兄,我想多問一句,你要濱海的那五百畝地,究竟有什麼規劃……?」

    趙永福道:「我不方便說。」他並不是不方便說,而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劃……。

    蕭國成道:「永福兄,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有些事我不瞞你,元和家族提出用兩億元收購我手裡的那塊地。」

    趙永福皺了皺眉頭,他意識到蕭國成把這件事告訴他另有深意。趙永福道:「你動心了?」

    蕭國成道:「金錢對我來說從來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一塊當初只用了不到兩百萬元拿下的土地,如今已經飆升到兩億,證明什麼?證明保稅區絕對是大手筆,而且平海必然會將此列為重點項目,濱海的發展不可限量。」

    趙永福感覺自己的內心如同被針紮了一樣他並不是因為蕭國成的這番話,而是因為他彷彿看到了張揚春風得意的樣子,每次看到張揚,他總是忍不住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那個)寄托自己太多期望的優秀孩子,雖然趙永福已經明白並不是張揚直接殺害了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始終認為張揚難以撇清責任,如果不是和張揚的爭執兒子或許就不會落到那種下場。

    趙永福長久的沉默讓蕭國成感覺到有些歉意,他解釋道:「永福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那塊地……」

    趙永福微笑著打斷蕭國成的話道:「你不用為難,那塊地我已經放棄了,既然我已經決定放棄在北港開設分廠,我要那塊地又有什麼用處,而且兩億的價錢我也承受不起。」

    蕭國成道:「即便是兩億我也不會轉讓給元和家族,你如果放棄了這個念頭,我會親自投資開發這塊地。

    趙永福的目光重新投向遠方霧氣籠罩的海面:「我不再關心濱海的任何事情了。」

    無論領導們是走是留,已經定下來的慶典計劃……是不會改變的尤其是公開宣佈的焰火晚會,不過張大官人還是做出了少許調整比如他原本要在商家角搞的那個奠基儀式,本來的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向泰鴻示威,同時也把省長周興民拉到自己的陣營裡加重自身的磚碼,可省長周興民識破了他的意圖,把他批評了一通,在保稅區的問題上,周興民已經明確表示會站在他的這一邊。既然如此,就沒有了搞奠基儀式的必要。

    這次濱海撤縣改市的慶典已經深深刺激到很多人的神經了,過猶不及現在繼續往敵人的傷口上撒鹽似乎沒什麼必要,所以張揚悄悄讓常海天取消了奠基典禮。

    周興民走後,各地市的領導人也隨之離開,原本熱熱鬧鬧的濱海頓時顯得清淨了許多,如果說省長周興民的離開是另有安排,其他地市級領導的離開是忙於公務,那麼北港這幫領導人的離開就讓人很不理解了,濱海是北港的一部分,而濱海這次撤縣改市的慶典還是在北港領導人的要求下才張羅起來,別人走倒還罷了,北港幾位市常委彷彿約好了一樣,齊齊缺席了濱海當晚的焰火晚會。

    市長許雙奇、宣傳部長王軍強都打了電話,來到張揚辦公室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張揚道:「軍強同志,晚上的焰火晚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王軍強道:「一切準備就緒了可是項書記他們……」接下來的話他沒說,而是用眼睛看了看許雙奇。

    許雙奇道:「我剛剛打過電話,項書記他們回市裡有重要安排,晚上的焰火晚會就無法出席了。」

    張揚道:「那肯定走出大事了,否則北港市常委不可能集體缺席,老許啊,你沒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許雙奇心說,出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還不是被你給得罪了?你丫壞事都幹完了,現在在這兒開始裝無辜了,一年輕人,怎麼心眼兒就這麼多呢?許雙奇「心眼兒也不少,這貨是個政治老妖,即便是級別不高,資格那是絕對夠老的,張揚來了這麼久,許雙奇跟他爭來斗去,心中對他也算是有些瞭解了,這次省長周興民過來,對張揚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裡,明顯這位濱海市委書記要比北港市委書記受寵的多,項誠就是因為這件事生氣。許雙奇因此而產生了更深的認識,自己根本不是張揚的對手,要鬥也得是項誠這種級數的才有資格和張揚交手,有了這樣的心態,許雙奇自然不會產生和張揚鬥下去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拿雞蛋碰石頭這樣的蠢事兒,他才不會去幹。

    人一旦在心理上屈服,就會在不經意中流露出示弱的表現,許雙奇的臉上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恭謙,他低聲徵求張揚的意見道:「張書記,既然領導們都走了,你看這個晚會還搞不搞?」

    「搞!當然要搞!」張揚毫不猶豫道,他看著許雙奇:「咱們這個焰火晚會本來就是為老百姓辦的,與民同樂,讓濱海老百姓能夠分享到撤縣改市的榮耀和喜悅,領導們不是重點,他們在不在,我們這個焰火晚會照舊舉辦。」

    許雙奇和王軍強離開張揚的辦公室之後,王軍強道:「許市長,要不,您再跟市裡聯繫聯繫,看看項書記他們……」

    許雙奇呵呵笑了一聲道:「算了,打多少電話都是白費功夫,還是按照張書記說的辦,與民同樂吧。」

    許雙奇他們走了沒多久,團市委書記常海心就來到了張揚的辦公室,她眼圈有些發紅,看得出剛剛哭過。

    張揚看到她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憐惜,走過去,把房門關上,張開臂膀將常海心攬入懷中,在俏臉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怎麼哭了?」

    常海心心中有所顧忌,這裡畢竟是辦公場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掙脫了張揚的懷抱道:「哪有,剛才送我爸走,他特煽情,搞得我鼻子有些發酸。」

    張揚笑道:「馬上五一了,你不又可以回家了?」

    常海心道:「你這麼想我走啊?」

    「哪能呢,我巴不得你日日夜夜都陪在我身邊呢。」張大官人勾起常海心的下頜,對著她的櫻唇啄了一下。

    常海心啐道:「你啊,這裡是辦公室,要保持距離懂不懂?」

    張揚笑著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小常同志,你找我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

    常海心道:「還不是今晚焰火晚會的事情,省領導走了,市領導也不給面子,咱們今天準備的那些貴賓席位,大半都要空缺下來,稀稀落落的空出一大片,就算上電視也不好看啊。」

    張揚道:「這還不好辦,去社會福利院,把孩子們請過來看焰火表演。」

    常海心笑道:「救數你的鬼主意多,大家都說,你這次把北港幾位領導全都給得罪了,所以人家才不給你面子。」

    張揚道:「我不需要他們給面子,愛來不來,他們不來,我還省得浪費糧食呢。」

    常海心道:「對了,這次清姐怎麼沒來?」

    張揚也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道:「我也納悶著呢,她本來說好了要來,可到現在都沒見人影兒,人不來電話也沒一個,我還沒顧上給她打電話呢。」

    常海心道:「還是打一個吧。」她向張揚告辭,這次的慶典活動由市委宣傳部和團市委聯合操辦,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張大官人卻走過來,攬住她的纖腰,大手落在她的**之上,將她的嬌軀向自己懷中貼近了一些,常海心含羞仰起俏臉,讓他灼熱的唇吻住自己,直到吻得她就快窒息,張揚方才放開她,低聲道:「我想你了!」

    常海心感覺他緊貼自己部分的變化,嬌聲道:「今晚的事情忙完,我給你電話……」

    張大官人會心一笑,這才放常海心離去,這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原地轉了一個圈,做官也是講究境界的,他現在算得上公私兼顧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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