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高山感慨道:「當官真是不容易,以我這種智力,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商人了!」
蔣洪剛夾起一塊大雁肉道:「你當廚子也不錯,這菜做得是妙不可言!」
丁高山道:「我倒真有這個想法,過兩年,我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小琳,我就去濱海開一家飯店,認認真真當一名廚子。」
蔣洪剛道:「你要是真開飯店,我每天都過去吃,什麼時候把你吃垮了什麼時候算完。」
丁高山笑道:「我求之不得!」
張揚本想從蔣洪剛這裡得到一些市裡的內幕,可是蔣洪剛這個人對尺度把握的很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都掌握的恰到好處,雖然說了一些所謂的內幕,可是並沒有什麼實質xing的東西,相比而言甚至不如丁高山透lu給張揚的信息更多。張大官人和蔣洪剛接觸的越多,越發現這個人是個官油子,實在是滑不溜手。
不過他們吃飯的氣氛很好,丁高山流lu出對濱海保稅區的興趣,張大官人對保稅區的事情談得很少,家有梧桐樹不愁引不來金鳳凰,張大官人現在手裡總算有了一些可以驕傲的資本。
剛剛喝了幾杯酒,張揚就接到了一個讓他驚喜的電話,喬夢媛!張揚真的沒有想到喬夢媛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拿起手機走到一旁,笑道:「怎麼?我還當你把我忘了呢,你該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喬夢媛在電話那頭道:「你還真說對了,我遇到麻煩了,車被人給偷了!」
張揚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了:「你人沒事吧?」
喬夢媛道:「人還在,要是丟了也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張揚道:「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兩天忙,要不我發動一下京城的那幫哥們先幫你找著,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兒馬上過去。」
喬夢媛道:「我在北港呢!」
「什麼?」張大官人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喬夢媛道:「我和時維一起過來的,高速上遭遇堵車,所以晚了三個小時,也就沒給你打電話,這不,剛去吃了頓海鮮,車就沒了,行李證件什麼的全都丟了。又遇到了小偷,連這頓飯都沒錢結了,你趕緊來救火吧!」
張大官人一聽這還了得,喬夢媛剛到北港車就被偷了,這他媽誰啊這麼不開眼,還好人沒事,張揚回去說了一聲,丁高山聽說他有急事,讓女兒丁琳送他過去。
丁琳開著她的法拉利小跑將張揚送到了海風路的海鮮一條街,這地方本地人是不來吃飯的,多數都是外地遊客過來,這邊的酒店經營也非常不規範,基本上見了外地客是來一個宰一個,口碑極差。
張揚看到那家名為海風酒家的海鮮館,指了指道:「就那兒!」
丁琳把車停好了,張揚推開車門下去道:「你先回去吧!」
丁琳把汽車熄火道:「我跟你過去看看,或許能幫得上忙。」
張揚因為關心喬夢媛和時維兩人的安危,顧不上和她多說話,快步走入了海鮮館,剛走進去就聽到時維憤怒的聲音:「都說馬上就來了,你急什麼?我們還會賴你的帳?」
一個yīn陽怪氣的聲音道:「看你們倆長得不錯,怎麼幹些吃白食的勾當。」
時維怒道:「你說誰呢?」
那店老闆一臉的怪笑,身後領子忽然一緊,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你給我說話客氣點。」
張大官人宛如神兵天將般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喬夢媛和時維站在那裡,表情非常的尷尬,看到張揚,兩人都鬆了口氣,兩人心裡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只要張揚出現,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
張揚沒看那名店老闆,向喬夢媛和時維道:「你們倆沒事吧?」
喬夢媛笑道:「沒事兒,就是丟了點東西。」
時維卻道:「你怎麼才來啊?電話都打老半天了。」
張揚道:「路遠,接電話我就趕來了,怎麼回事兒?來北港也不提前給我打一電話?」
時維道:「不是想給你個突然襲擊嗎?來到這裡,我姐非要先吃飯,說今兒不聯絡你了,誰想遇到這倒霉事兒,你們北港治安真差!」
張大官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慌忙轉移話題道:「車丟了?錢包呢?」喬夢媛和時維隨身帶著包,按理說不會沒錢結賬。
喬夢媛道:「包也被人劃了,我們兩人根本就沒注意,這下慘了!」
那店老闆看到他們聊的熱鬧,一旁道:「我說你們別自顧著說話,你們說錢丟了,我幫你們報警,可這飯前你們得先結了吧,你們朋友也來了,先把賬單算算吧,其他的事情,你們找警察說去。」他把賬單遞了過來。
張大官人接過來一看,不過是四道海鮮,賬單上居然寫著一千八百六。張大官人咧著嘴笑道:「你們家螃蟹是金子做得?一隻就要二百八?」
「品種不一樣啊,一萬多一隻的都有,你吃得起嗎?」店老闆態度很橫。
時維道:「你們北港這都是什麼地方啊,分明就是一賊窩!」她聲音大了點,一旁不少北港人不樂意了,有人嚷嚷道:「你怎麼說話呢?找不自在是不是?」
張揚道:「一千八百六,成,今兒別說是一千八百六,就是一萬八千六我都給你結,但是,我這兩位朋友在你店裡丟了東西,汽車也被人偷了,你得賠償她們的損失。」
那店老闆道:「憑什麼啊?我這店裡可寫得明明白白的,請各位顧客看管好自身財物,如有丟失責任自負,你睜大眼睛看清楚!」
張揚笑了笑,忽然揚起那張菜單一巴掌就拍在店老闆臉上了,張大官人今兒是動了真怒,不僅僅是喬夢媛和時維被偷了東西的問題,還因為他的顏面受損,到了北港地界上居然發生了這種事,他身為地主,怎麼能不生氣。張大官人這一巴掌把那名店老闆拍得滿臉開花,蹬蹬蹬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喬夢媛和時維對張揚出手早有預料,看到她們兩人受欺負,張揚要是能忍住,那他就不是張揚了。
張揚這邊剛一出手,時維抓起一板凳就朝水族箱扔了過去,她忍了半天了,剛才受氣就想發洩,可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敢,現在撐腰的來了,時維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她的出手是蓄謀已久,板凳光噹一聲就把水族箱給砸了,水族箱裡的水嘩啦一下湧了出來,店裡的客人看到打起來了,多數都是趁機往外逃,為啥逃啊,多數都是外地遊客,本來覺著被宰了,咬牙認了,現在有機會,誰不逃誰傻!
那店老闆捂著鼻子想爬起來,張揚還沒出手呢,時維衝上去,一腳就踹在他下yīn上了,那店老闆疼得殺豬般慘叫起來:「快來人!快來人啊……」
喬夢媛道:「別打,有事說事!」
張揚護著她們退了出去,喬夢媛這才留意到跟張揚一起過來的丁琳,丁琳朝她笑了笑,喬夢媛也還以一笑,心中卻不由得想到,這個張揚真是死xing不改,才來北港幾天啊,又從哪兒勾引了一個女孩子,可這種想法剛一產生喬夢媛就不由得俏臉發熱,他是自己什麼人啊?自己何以會這麼在乎他的事情?
飯店裡陸陸續續衝出來六七個人,其中不乏手拿菜刀的壯漢,飯店老闆捂著流血的鼻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他叫道:「你們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輪……輪得到你們撒野……」
喬夢媛道:「報警!」其實她剛才已經報過警了,可是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到現場。
時維道:「報什麼警啊!先打他們一頓出氣!」她想要衝上去,卻被張揚一把拉住,倒不是張揚想阻止她,是因為張揚看到對方手拿菜刀,害怕一不小心傷到了時維。
丁琳在一旁撥打電話。
這時候人群越圍越多,這些飯店大都是同流合污,因為平時宰客,所以幾乎每天都有衝突發生,他們也養成了聯合一致,共同對外的習慣,說穿了就是狼狽為jiān,合夥欺負外地人。不好一會兒功夫就糾集了一幫足有五十人的群體,有拿棍的,有拿刀的,有握擀面杖的,還有拎著酒瓶子的,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將張揚他們一男三女包圍在中心。
那飯店老闆雖然鼻血長流,卻是囂張跋扈,看到來了這麼多的幫手,頓時惡膽從邊生,他大叫道:「揍他丫的,今兒不把他給廢了,我陸春明跟他姓!」
時維看到這陣仗也不由得有些膽寒了,低聲道:「我看還是報警吧!」
喬夢媛道:「打了幾次了,還是沒人來!」
張揚道:「揍完再報警!」這廝今兒窩了一肚子的火,在喬夢媛她們面前失了面子,比揍他一頓還難過,張大官人宛如猛虎出閘,已經衝向敵方陣營。
五十多名由飯店小老闆、廚師、服務員組成的聯合部隊揮舞著手中的擀面杖、菜刀、鍋鏟、碳鏟、酒瓶向張大官人發動了一bō潮水一般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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