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九百五十九章【兜圈子】(下)
    第九百五十九章【兜圈子】(下)

    桑貝貝的電話再次打來,在證實張揚已經得到趙軍的骨灰之後,她讓張揚把電話交給章碧君。

    章碧君道:「桑貝貝,你還想怎樣?」

    桑貝貝道:「你讓我調查查晉北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章碧君的臉色微微有些改變,她向前走了幾步,低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桑貝貝不屑笑道:「誰會在乎?」在確定哥哥被殺之後,桑貝貝再無顧忌,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向章碧君進行報復。

    章碧君道:「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睿融在哪裡?」

    桑貝貝道:「一個半小時後我在東城瑞祥樓等你。」

    章碧君道:「我要確信睿融平安,讓她跟我說話。」

    「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桑貝貝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章碧君聽著電話中的忙音,用力咬著嘴唇,臉色陰沉而可怕。

    張揚遠遠望著章碧君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幸災樂禍,向來不可一世的章碧君也有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桑貝貝顯然抓住了她的弱點,章碧君投鼠忌器,不得不按照她所說的辦。

    章碧君走向張揚,向他道:「趙軍的骨灰我交給你了,如果桑貝貝和你主動聯繫,希望你馬上通知我。」

    張揚點了點頭。

    章碧君上車後,馬上離開,常凌峰向張揚看了一眼,也上了後面的那輛汽車。

    桑貝貝和章碧君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當章碧君趕到桑貝貝指定的位置,發現桑貝貝並不在瑞祥樓,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章碧君的內心也變得越來越緊張,時間過得越久,章睿融生存的可能性就越小,她知道桑貝貝正在利用一切的手段來消耗自己的體力和耐心。

    果不其然桑貝貝指定的下一個地點是北郊平秋橋,章碧君道:「桑貝貝,你在故意讓我兜圈子。」

    桑貝貝道:「你放心,我會留給你和親生女兒見面的時間。」

    桑貝貝的話明顯刺激到了章碧君,要知道她們的對話都在技術部門的監聽範圍內,章碧君怒道:「你胡說什麼?」

    桑貝貝道:「如果不是那張光盤的存在,我也以為自己會胡說,可看來這世上對此有所覺察的人不僅是我一個。」

    章碧君道:「桑貝貝,你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

    「已經走上去了,回不了頭了,章碧君,我給你四十分鐘,如果四十分鐘內趕不到平秋橋,那麼你就等著為章睿融收屍。」

    章碧君已經徹底亂了方寸,桑貝貝的手上不僅握有章睿融這張王牌,她還有光盤,一張關係到某個秘密的光盤,章碧君不得不從命,而就在她趕往平秋橋的過程中,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劫持人質的那輛出租車被直升機發現了,就拋棄在距離火車站西北十公里外的拖龍山上,章碧君並沒有馬上趕往拖龍山,而是兵分兩路,讓一些人陪同常凌峰一起前往拖龍山,剩下的人跟隨她繼續前往平秋橋。

    張揚安置好趙軍的骨灰,方才給常凌峰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最新的進展情況,常凌峰並沒有接他的電話,張揚推測到應該有國安人員在他身邊的緣故。

    張大官人有種愛莫能助的感覺,他很少會產生這樣的感覺,整個過程只能保持旁觀,無論是桑貝貝還是章碧君都將他隔離在外,甚至連常凌峰對他也產生了懷疑,張揚對此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雖然他有心相幫,可是現在根本就無從下手,但是張大官人正常的生活也就此攪亂了,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總想著這起劫持事件。

    晚上的時候,羅慧寧打電話過來,讓他陪同自己去香山別院一趟,張揚專程開車去接了羅慧寧,前往香山別院的路上,羅慧寧向張揚道:「黃閒雲來了,他想去先生的故居去看看。」

    張揚微微一怔,他知道羅慧寧對黃閒雲素來都沒有什麼好感,不知這是怎麼了,不久前羅慧寧還告訴他黃閒雲偽造天池先生的作品,牟取暴利的事情,可現在居然同意他去瞻仰先生的故居,張揚頗為不解道:「這種出賣師長的人,您理他做什麼?是不是想拉著我一起去揍他一頓?」

    羅慧寧笑道:「他通過別人轉達要把天池先生的六幅作品送給基金會的意願,這六幅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其中最珍貴的要數那幅《念奴嬌赤壁懷古》,當年先生送給了他,後來就再也沒寫過同樣的作品,我答應他去瞻仰先生的故居並不代表著我原諒了他。」

    張揚道:「你不怕他再送贗品給你?」

    羅慧寧呵呵笑了起來:「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應該沒這種必要,今天叫你去,憑你的眼力,是真是假還分辨不出來嗎?」

    張揚點了點頭。

    羅慧寧看出他的情緒不高,關切道:「你今天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

    張揚道:「沒什麼!」他並沒有將國安的事情告訴羅慧寧,以免她擔心。羅慧寧又讓張揚去清華園接了陳雪,因為陳雪擁有天池先生藏書的所有權,羅慧寧考慮的很周到,如果黃閒雲想要參觀天池先生的書房必須經過陳雪允許。

    他們抵達香山別院的時候,黃閒雲和一位助理已經在門前等著了,他們是開著一輛普普通通的軍用吉普過來的,張揚多少有些詫異,他記得黃閒雲是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這種人出行要求一定很高,想不到居然開了一輛六成新的吉普車過來。

    黃閒雲看到張揚和羅慧寧過來,目光一亮,他微笑迎了上來,很熱情的招呼道:「羅夫人,張老弟!」其實他和羅慧寧應該以師兄妹相稱,但是他在事實上已經被天池先生逐出師門,當然不好這樣稱呼。對於初次見面的陳雪,黃閒雲唯有用驚艷兩個字來形容,不過礙於身份,只是微笑示意。

    張揚上次和黃閒雲的見面還算是愉快的,但是知道這廝的品行之後,當然對他不會有任何的好感,張揚道:「黃先生想看天池先生的故居,怎麼不跟我直接聯繫啊,卻兜了個圈子找我乾媽?」

    黃閒雲笑道:「張老弟莫怪,我並不知道先生將宅子送給了你!」這廝明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天池先生將香山別院送給張揚的事情幾乎所有他的弟子都知道,黃閒雲打聽到這件事並不難。他將身邊的助理介紹給張揚他們認識:「這位是我的助理柳生道正。」

    張揚並沒想到黃閒雲的助理居然是個日本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柳生道正年約三十歲左右,舉手抬足之間居然流露出一番宗師氣度,張大官人看出這廝的武功不弱,黃閒雲分明是心虛,居然帶了一名日本武士過來壯膽,擔心自己揍他嗎?

    柳生道正向羅慧寧鞠躬道:「請多多關照!」

    羅慧寧笑了笑道:「歡迎你來京城做客!」她示意張揚打開了房門。

    走入院子黃閒雲並沒有馬上進門,而是一屈膝跪在了香山別院門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不知這廝是真是假,眼眶一紅,淚如雨下:「師父,不孝徒回來了……」說到傷心之處竟然泣不成聲。

    羅慧寧對黃閒雲昔日的行徑頗為不齒,當然不會被他眼前的表現所感動,陳雪又是生性淡泊之人,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張大官人看到黃閒雲哭成這樣倒是覺著有些不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廝總算還有些良心,他看了看羅慧寧。

    羅慧寧道:「黃先生,你起來吧,先生看不到的。」這話婉轉的表示了她的諷刺,你黃閒雲現在做戲又給誰看?先生已經辭世,你昔日犯下的錯誤只怕是彌補不了了。

    黃閒雲點了點頭,哽咽道:「先生雖然看不到了,但是我曾經做錯了事,必須要賠罪之後才能進門!」

    羅慧寧懶得管他,她和陳雪先進去了,張揚道:「你起來吧!」

    黃閒雲這才站起身,跟著張揚灰溜溜走了進去,柳生道正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進入天池先生的小院,黃閒雲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悲從心來,眼淚那又是嘩嘩地。

    張大官人發現黃閒雲這廝還真是個大師級的表演人才,淚水說來就來,根本不用經過任何的醞釀過程,在這一點上他不如黃閒雲。

    黃閒雲本想去天池先生的書房看看,羅慧寧本來也沒什麼意見,可到了陳雪這兒卻被拒絕了,陳雪道:「書房內的書籍我正在整理,近期不適合參觀,黃先生若是真的有心,那麼等以後再說。」事實上書房內因為張揚和文玲的惡戰,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陳雪有一點沒說錯,單單是整理被弄亂的書籍就需要不少的時間。

    黃閒雲被陳雪拒絕,當然也不好繼續提出參觀的要求。

    張揚帶著他去除了書房以外的地方轉了一圈,黃閒雲一邊看一邊哭,那淚水真是如同擰開的水龍頭,怎麼都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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