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來到停車場,周山虎坐在車內臉上meng著報紙,居然睡著了,張揚敲了敲車窗,周山虎慌忙推開車門下來了,笑道:「張【書】記,您忙完了?」張揚道:「沒什麼好忙的,咱們回去」張揚話都沒說完呢,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號碼,卻是常海心的,笑了笑,向遠處走去,走出一段距離方才接通了電話。
那邊常海心的聲音略帶嗔怪:「怎麼這麼久?」
張揚笑道:「身邊有人,不方便說話。」
常海心道:「有什麼不方便的?」
張揚笑了笑道:「這幾天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總是打不通。」
常海心小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切斷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繫,把我的所有通訊工具都給沒收了,他真是霸道啊!」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別生氣,其實他很關心你。」
常海心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可是這次也太荒唐了,他居然相信外面的傳言。」
「關心則亂,因為你是他最疼愛的人,所以才會亂了陣腳,不然也不會判斷失誤,要把你主動送到我的身邊。」
常海心輕笑了一聲,小聲道:「你不想我去?」
張揚道:「你想來嗎?、「不,我tǐng害怕的。」「怕什麼?」「怕我這次去,羊入虎口,被你吃得連渣都不剩。」
張大官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常海心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想不想我去?」
張揚向周圍看了看方才道:「想,想得不得了,每天晚上一想起你,我家小弟弟就高舉紅旗到天亮。」
「去死,你有沒有正形?」張揚道:「說真的,丫頭早點迂來吧,我這種粗枝大葉的男人,身邊要是沒有個女人照顧可不行。」
「誰說沒有?你的身邊不是有兩個美女服務員照顧嗎?」
張揚笑道:「她們加起來也不如你啊!」常海心小聲啐道:「甜言mi語,你就是一個大騙子。」張揚笑了一聲道:「你爸和你談了?」其實從常海心已經可以給他打電話來看,常頌對女兒的制裁應該告一段落了。
常海心道:「手續辦好了讓我去你們濱海縣團縣委【書】記!」張揚笑道:「那敢情好啊,以後讓我這個黨委【書】記好好指導你這位團委【書】記的工作,海心同志,要想把工作做好,首先要讓婁這個上級領導滿意。」
常海心道:「你這個領導可夠無恥的,我還沒到任呢,你就想潛規則?」張揚道:「黨委【書】記潛規則團委【書】記,手公於sī都很正常啊!」
常海心的心情很好禁不住格格笑了起來,她小聲道:「張【書】記,以後請多多關照啊。」
張大官人一臉yin笑道:「放心,我一定會全方位的關照你。」常海心道:「知道我在哪裡嗎?」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嵐山?」「我在江城火車站,馬上就要上火車了,今晚八點半到北港火車東站。」張大官人笑道:「那敢情好啊,我剛好在北港,今晚我就不走了留下來接你。」
常海心道:「就是想讓你接我。」想到即將可以和情郎長相廝守,常海心的心底又有些發熱了。
張大官人和常海心通完話,回到奧迪車內,向周山虎道:「虎子,今晚不回去了。」
周山虎點了點頭在張揚的面前他永遠都絕對服從,是張揚改變了他的命運,如果不是遇到了張揚他還是小石窪村的一個山民,走出大山最多是某個工地的一個農民工,不可能成為司機,不可能有正式的編制,更不可能找到一個城裡的女朋友。
張揚也沒瞞他:「常海心調來濱海工作了,晚上八點半到北港,咱們去接她。」
周山虎道:「好!」
因為時間尚早張揚讓周山虎送他先去曹向東的家裡去一趟,張揚答應過要去他家裡給曹父做第二次治療雖然他並沒有從曹向東那裡得到需要的資料,但是張揚仍然會把好事做完。
曹向東已經返回江城工作了通過上次的治療,曹父的情況改善了許多,看到張揚過來,曹父很熱情的把他迎了進去,曹向東的母親也在,老兩口真是把張揚當成救命恩人一樣看待了。
曹父道:「老婆子,趕緊去買菜,今晚我要留張【書】記在家裡吃飯。」張揚笑道:「曹伯伯,您千萬別跟我客氣,我這次來市裡是專程辦事的,晚上還得跟幾位市裡的領導吃飯,您這頓飯我先記下了,等改天有空,我一定過來吃。,
曹父聽他這樣說當然不好勉強,感歎道:「還是陪領導要緊,等你有時間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菜嘗嘗。」張揚笑道:「曹伯伯,想親自下廚給我做飯,也得等您的病好了再說,走,屋裡去,我幫你再針一次。、,
有了上次的基礎,這次的治療更加順利,為曹父針灸之後,曹母那邊已經把茶準備好,送到了張揚的手裡,張揚坐著喝了幾口茶,笑瞇瞇望著躺在chuang上的曹父道:「曹伯伯,感覺怎麼樣?沒什麼不舒服吧?」
曹父道:「好多了,這次感覺比上次還好,上次還有點疼痛,這次不疼了,只是有些發酸,還有,自從你幫我針灸之後,我的頭暈病就沒犯過。」
張揚道:「曹伯伯,我幫你針灸這兩次是除不了根的,估計一年後還得幫你針灸一次,不過下次的效果會維持的長久一些。」
曹父道:「能夠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今年七十二歲了,跟【日】本人打過,國民黨幹過,抗美援朝也去過,飛機大炮我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那個暈病,實在是受不了。」
張揚笑道:「曹伯伯,您是【革】命前輩了,我們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全都依靠你們這些前輩當年捨生忘死的英勇奮戰。」曹父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時代變了,誰還打仗?能把經濟搞上去才是真本事。張【書】記……」
張揚道:「曹伯伯,您還是叫我張揚,在您這位老【革】命面前我這個【書】記什麼都不是!」
曹父笑了起來:「那好,我就叫你張揚,像你這麼謙虛的幹部已經越來越少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門鈴響了,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熟人,居然是北港市委副【書】記蔣洪剛。
蔣洪剛來這裡並不稀奇,曹父是他的老領導,當年曹父曾經官任北港市工商局局長,可以說蔣洪剛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蔣洪剛也是聽說曹父身體不好,這才抽時間過來看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揚。
張揚起身笑道:「蔣【書】記,這麼巧!」蔣洪剛笑著將手裡的營養品放下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那輛奧迪車,就猜到是哪位濱海縣的幹部過來,想不到居然是你。」蔣洪剛先去問候了一下曹父,曹父在他心中的地位和老師一樣。
兩人在曹家並沒有呆太久,陪著曹父聊了一會兒,便一起告辭離去。
來到樓梯門口,蔣洪剛道:「曹老是我的老領導,是我的老師,我經常過來看他。」張揚笑道:「我在江城的時候和曹副市長關係不錯,來到北港,理當要來探望一下他的父母。」他害怕蔣洪剛懷疑他前來的動機,牟以特地解釋了一下。
蔣洪剛笑道:「咱們兩人還真是有緣!」張揚也跟著笑了笑,他們並肩來到停車的地方,兩人都沒有急於上車,蔣洪剛道:「對了,你還記得去白島參加婚禮的事情嗎?」
張揚點了點頭:「蔣【書】記,我正想問你這件事呢,我聽說當天晚上發生了血案?」
蔣洪剛歎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場婚禮竟然變成了葬禮,新郎馮敬國被潘強給槍殺了,丁琳新婚之夜就成了寡fu,現在警方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至今還沒有抓住殺人的傢伙。」張揚道:「我聽說殺人的就是那晚喝醉的潘強,據說他還是丁高山的乾兒子。」
蔣洪剛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兒,潘強一直都暗戀丁琳,看到丁琳結婚,因愛生恨,所以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這次的事情對丁琳的打擊太大了,那女孩子tǐng乖巧的,我看著她長大,想不到居然命運這麼悲慘。」張揚也跟著歎了口氣:「蔣【書】記,丁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蔣洪剛道:「不太好,前兩天被送到了醫院,明天是馮敬國出殯的日子,張揚,有時間的話一起過去吧,丁高山見到你一定會很感動的。」張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啊,明天上午我應該在北港,我和您一起過去。
蔣洪剛伸出手去和張揚握了握道:「那,我明天上午給你電話。」張揚點了點頭,他本想和蔣洪剛多聊幾句,蔣洪剛是市委常委,他想從蔣洪剛那裡得到一些市裡的內幕消息,可蔣洪剛看來還有事要辦,和他握手之後,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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