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不知張揚談收入是什麼意思,他楞了一會兒,沒有接話。
張揚道:「醫院被包夾在一片高樓大廈中間,已經沒多少發展空間了,想要方方面面獲得提升,就得看得遠一些,你寫份計劃書給我看看,讓我也好瞭解你們院方到底是什麼意恩。」
張揚離開縣人民醫院之後,直接去了縣委招待所,看到袁波、梁成龍那幫人已經回來了,雖然已經到了中午,這幫人都躲在房間裡睡著呢,看來昨晚都有點操勞過度。
張揚問過梁成龍的司機之後才知道,他們是清晨八點多鐘回來的,一個個回來就睡了,畢竟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某方面流失太多,需要休養生息,調整元氣。
兩人正說著話,梁成龍打著哈欠從房間裡出來了,他定好了鬧鐘,今天下午就要返回東江,看到張揚,他面帶喜色的走迂來,把張揚拉到他的房間裡,梁成龍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一口,這貨有個毛病,煙癮比較大,起床後不等洗漱,先弄支煙過過癮,吞吐了兩口煙霧之後道:「你走了太可惜,那幫外國妞都是極品,太值了。」
張揚道:「看來藍色魅力就是一藏污納垢的黃冇色窩點,改天我舉報把它給打了。」
梁成龍道:「能在北港的地界上開這麼一間規模檔次夜總會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張揚,你能相信嗎?他們說只要捨得花錢,多大的明星也能請來。」
張揚道:「我對這些沒興趣,你們也小心點,現在外面並不衛生,小心得病。」
梁成龍呵呵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很小、心的,小雨衣隨時披著。」
張揚歎了口氣道:「這種事以後還是少碰,沒什麼意恩。」這廝是由衷而發,絕非虛情假意,張大官人也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
梁成龍道:「我算看出來了,你是一門心思走官路,害怕這種事影響到自己的前程,放心吧,以後這樣的場合,我們哥幾個盡量不招呼你。」
張揚道:「生我氣了?」其實想想昨晚的不辭而別,張大官人的確還是有些內疚的。
梁成龍道:「沒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你和我們不一樣,這種事是必須要顧忌的。」
張揚微笑道:「理解萬歲。」
梁成龍道:「你說實話,那個俄羅斯大妞貼身挑逗你的時候,你就不動心?」
張揚道:「是正常男人總歸是要有點反應,可是我對這種建立在金錢基礎上的交易沒興趣。」
梁成龍道:「昨晚十萬塊敗了一半,陳紹斌那小子真不是東西,你這邊走,他那邊就把那個俄羅斯妞兒給弄過去了,晚上來了個,媽的,怎麼不累死這混蛋。」
張揚忍不住笑了起來:「就他那身子骨也敢這麼幹?」
梁成龍道:「我懷疑這丫的吃了偉哥!」
說話的時候,陳紹斌頭髮蓬亂的走了進來,他臉色有點蠟黃,無精打采,摸了支香煙點上。
梁成龍道:「你還活著啊?」
陳紹斌點了點頭,猛抽了幾口煙道:「張揚,你得謝謝我,得虧我幫你把那俄國大妞給擋著了,麻痺的太猛了,哥們這一夜被她都給整脫皮了。」
張大官人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梁成無樂得捂著肚子笑。
陳紹斌一臉鬱悶道:「你們是不知道,表面看著白嫩,都他冇媽是刮出來的,毛茬兒跟砂紙似的,我現在大冇腿根都火辣辣的,血珠子都冒出來了。」
梁成龍笑得就快岔了氣,上氣不接下氣道:「陳紹斌,我冇操你大呢」,…你想笑死我川
陳紹斌道:「我說實話有錯嗎?哥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大洋馬,咱的飛機太小,人家飛機場太大。」
張揚道:「別在這兒瞎說八道了,干了男盜女娼的勾當,還好意恩往外說。」
陳紹斌道:「不說了,說出去丟人!我洗澡去!」這貨走路的確有些不利索,明顯變成了羅圈腿,只有這個姿勢走路,大冇腿根才能盡量減少摩擦。
當天中午張揚在縣委招待所安排這幫損友吃過飯之後,把他們送上了汽車,臨別的時候,常海心的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捨,不過她生怕被其他人看出,掩飾的很好,只有和張揚目光交匯的時候,方才不小心透露出來。
張揚給他們帶了一些濱海特產的海貨,來到常海心面前時,笑道:「海心,有時間再來濱海玩。」
常海心點了點頭,心中因為即將到來的分別而悵然若失,她忽然感覺到,在張揚的身邊工作才是自己最安心最幸婚鍋時候,可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兩地相思的事實,不過比起秦清,自己顯然還是幸冇運的,至少可以隨時想念,隨時就過來看他。
商務車緩緩離去,張大官人站在縣委招待所的大門外,向他們揮手道別。
陳紹斌拉開車窗,衝著張揚大聲道:「哥們,用不子多久,我們會再回來的!」
張揚笑道:「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說話的時候,目光卻看著常海心。
常海心嫣然一笑,悄悄將睫毛低垂了下去。
高廉明就站在張揚的身邊,陪著他送人,等到汽車遠去,張揚道:「我也回去歇一會兒。」
高廉明道:「我跟你一起去。」
張揚道:「你跟著我幹什麼?不是給你安排好了在縣委招待所先住著嗎?」
「縣委拒待所哪能跟海景房別墅比?張哥,這麼大一套別墅,你一人住著也太空了,我過去住,你要是無聊了也能找到一個伴兒聊天,咱們彼此有個照應多好啊。」
張揚道:「別介,我一個人能夠照顧好自己,咱倆情分歸情分,可我真不習慣跟別人住。」
「怕什麼,我是男人啊!」
張揚道:「這年頭同性之間也不保險,萬一傳出了什麼,我可丟不起那人。」張大官人主要還是想給自己留點空間。再說了高廉明這小子特別能嘮叨,要是把他弄到自己那邊住了,張揚的耳根子就別想清淨,張大官人對他認識的還是比較透徹的。
週一上班之後,縣長許雙奇就接到了張揚的通知,原本定在今天下午的常委會取消了,許雙奇真正有些納悶了,他實在看不透這位新來的縣委書冇記,來了一周了,這幫常委們還沒有一起開過碰頭會,張揚究竟是想矇混度日,還是在醞釀著什麼大的舉動?許雙奇道:「張書冇記,這周發生了不少事情,載還打算拿到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呢。」他在婉轉的提醒張揚,應該開常委會了。
張揚道:「等我從北港回來再說吧。」
張揚既然這麼說,許雙奇也不好反對什麼,他輕聲道:「張書冇記,您這次去北港呆幾天啊?」
張揚道:「明天下午去黨校作報告,我之前沒幹過這種事,說起來還真有點緊張。」
許雙奇笑道:「有啥好緊張的,您就把那天你救人的壯舉從頭到尾說一遍就行。」
張揚道:「那算什麼壯舉啊,挺簡單的一件事,結果被新聞給炒得街知巷聞,已經偏離了我救人的初衷。」
許雙奇道:「張書冇記,我知道您做了好事不想留名,可是你應該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問題,市裡讓你去做報告,並不是為了你個人的榮譽,而是通過你的這次事跡感動其他的同志,號召黨內的同志向您學習,對提升黨內廣大同志的思想境界有著不小的促進作用。」
張揚笑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有點意義。」
許雙奇道:「何止是有點,簡直是意義太大了。」
張揚道:「我明天過去,打算在北港呆兩天,藉著這個機會,和市裡的幾位主要領導見見面,交流交流。」張揚所說的事情也很正常。
許雙奇心說你小子來到濱海正事不幹,整天矇混度日,上層路線倒是沒有忘記,他心中對張揚越發有些看不起了,認為張揚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子,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級別和地位,全都是因為他身後的背景。嘴上卻道:「應該的,和領導多溝通才能增進瞭解,才能更好地領會領導的意圖。」
張揚笑道:「我去北港的這兩天,濱海這邊你就多多費心了。」
許雙奇虛情假意道:「張書冇記,你放心吧,我一定貫徹執行好您的決策。」
張揚忽然想起週六晚上在藍色魅力看到許雙奇的事情來,不知這位縣長會不會抽空再去光顧藍色魅力,自己在北港的這兩天會不會和他再次狹路相逢?
張揚放下電話,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傅長征敲門走了進來,他把講演稿已經準備好了,遞給張揚過目。
張揚瀏覽了一下,對傅長征的文筆他是相當信得過的,其實對張揚來說現場演講,即興發揮是他的強項,但是他要是興冇奮過頭了容易偏離主要的方向,所以對於大勢和方向的把握還要依靠傅長征,有了傅長征的講演稿墊底,張大官人已經是胸有成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