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開疆拓土 第八百七十五章【是騾子是馬?】(下)
    張大官人知道,這個地方幾乎是所有動物共同的罩門,不過張揚也沒打算一下把這匹駿馬給弄殘了,只是做點手段贏得這場比賽罷了,對動物,張大官人始終都是很有愛心的。

    陳安邦已經知道自己勝券在握,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可就在他準備全力衝刺的時候,身下駿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嘶。

    紅色閃電前蹄突然來了個急剎,猛地向上一掀,幸虧陳安邦騎術精湛,這才沒有被它從背上掀下去,紅色閃電叫了這一聲之後,痛苦顯然沒有減少,四蹄在地上拚命跳動,陳安邦在馬背上顛得前仰後合,他死死握住韁繩,生怕從馬背上掉下去,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

    其實現場那麼多人沒有人搞清發生了什麼,都以為陳安邦必勝無疑的時候,發現他的馬匹出現了狀況,這會兒功夫,張大官人已經縱馬從陳安邦的身邊馳過,經過的時候,還不忘笑瞇瞇打了聲招呼:「我先走啦!」

    翟名望看出不對,慌忙叫人過來,準備去場內幫忙,此時陳安邦的那匹馬帶著他向護欄衝來,那匹駿馬神駿非常,竟然越過一米多高的護欄,帶著陳安邦向人群衝去,現場一片慌亂,翟名望大聲道:「閃開!閃開,馬驚了!」

    時維距離最近,看到那匹馬帶著陳安邦直衝著自己狂奔而來,不由得嚇得愣在那裡。

    關鍵時刻,喬鵬飛大步走上前去,他的手裡不知從那裡弄來了一把獵槍,站在時維身前,端起獵槍,瞄準駿馬的頭部,蓬!地就是一槍,駿馬的頭部甩鞭般歪向一旁,然後整個身軀轟隆一聲摔倒在地上,泥土飛濺而起,陳安邦被駿馬沉重的身體壓住一條腿,無法脫身,週身摔得好不疼痛,可是他都沒顧上,望著愛馬頭上那個觸具驚心的血洞,陳安邦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哀嚎道:「你殺了它,哦!你殺了我的馬!」

    張揚已經衝過了終點線,沒有人再去注意張揚的勝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血過的現場。

    誰都沒留意到喬鵬飛是在什麼時候取得的獵槍,這一槍打得準確狠辣,根本沒有打算給這匹馬生還的機會。駿馬躺倒在血泊中,肢體還在不斷地抽搐著。

    喬鵬飛將獵槍扔給了翟名望,淡然道:「這馬是張揚贏回來的獎品!」

    一直旁觀的梁康打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忽然明白,喬鵬飛拿獵槍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殺掉這匹馬,無論這場比賽最終獲勝的是誰,他都要出這口氣。賽馬的突然失控只是給了他一個更好的理由罷了,他是要通過這一槍告訴陳安邦,告訴所有人,喬家不是那麼好惹的。

    陳安邦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代價是慘痛的。

    張大官人來到現場,看到那匹已經死去的賽馬,心中有些惋惜,不過想想今天陳安邦對喬家子弟的挑釁,喬鵬飛這樣的做法也不算過分,他必須要通過一種酣暢淋漓的方式向京城太子圈宣佈,喬家不是好惹的。

    張大官人嘖嘖歎息道:「我說鵬飛,你怎麼把我的馬給打死了?一百多萬呢。」

    喬夢媛道:「我賠給你!」雖然喬夢媛感到不忍心,可是她並不認為喬鵬飛的做法有錯,連陳安邦這種跳樑小丑都敢挑戰喬家尊嚴的時候,作為喬家子弟,喬鵬飛應該站出來捍衛。反而是時維眼圈紅了,不忍再看。

    張揚笑道:「不就是一百萬英榜嗎,這點錢算什麼,比得上咱們的感情嗎?算了,這馬我也不要了。」他向哭喪著臉,痛不欲生的陳安邦道:「陳安邦,你把它埋了吧。」

    翟名望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幫忙把馬屍移開,陳安邦這才獲得自由,好在他的身體沒有受傷。

    望著灰頭土臉的陳安邦,梁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說你丫根本是自找的,喬家的影響可能是大不如前了,但絕不是你小子能惹起的,自找難看怨得誰來?

    張揚這群人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陳安邦而受到影響,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在現場騎了一會兒馬,賽馬場雖然有不少人,但是看到他們幾個在馬場玩,沒有人再敢去湊這個熱鬧,梁康也不例外。

    時維對陳安邦的那匹騾子突然發瘋感到非常的不解,追著張揚問這件事有無內情,是不是他做了手腳,張揚被她纏得實在受不了,終於老實承認,自己往那匹馬的肛回門裡塞了一顆小石子。

    時維道:「這麼厲害,一顆黃豆大小的小石子就能把騾子給弄瘋。」

    張大官人道:「要是給你塞那麼一顆你也得發瘋!」

    時維愣了一下,旋即一張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張揚,信不信我扯爛你的嘴巴!」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縱馬向前方奔馳而去,時維駕馭著她的小白馬緊陸其後。

    一直到打靶的時候,時維仍然對張揚的這番話耿耿於懷,不過張大官人才不會跟她計較,來到莽夢媛身邊笑瞇瞇道:「你剛才說要賠給我?」

    喬夢媛道:「我有說過嗎?」

    張揚道:「馬我不感興趣,錢也沒啥意義,乾脆把自個賠給我得了。」

    喬夢媛笑了笑,沒說話,對張揚的騷擾她已經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張揚道:「我決定了,今年春節不走了,留在京城陪你好好玩玩。」

    「大過年的,回去陪陪家人多好?」

    張揚道:「嫣然和外婆去東江,我本來想回春陽過年,可我父母他們今年突發奇想要回農村老家,所以我乾脆留在京城了。」

    喬夢媛道:「過年誰不跟家人一起過,你一個人往哪兒湊?」說完她笑道:「我倒忘了,你是不是去文副總理家?」

    張揚道:「無所謂,要是你不嫌棄,我跟著你們家過也行。」

    喬夢媛知道他留在京城的意圖旨在安慰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聲道:「還是別來我家,省得別人說三道四。」

    張揚道:「有件事我始終想問你,你跟周興國的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喬夢媛的目光望向遠方,今天她的心情好了許多,輕輕舒了口氣道:「見過一次面,別人介紹的,我在考慮。」

    張大官人一聽就急了:「考慮什麼?你根本就不喜歡他,有什麼可考慮的?」

    喬夢媛道:「人活在世上總得要有個歸宿。」

    張揚道:「那也不一定要選他啊?」

    喬夢媛的美眸瞄了張揚一眼:「謝謝關心,可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張揚道:「扯淡,你的命是我救得,你必須尊重我的意見。」

    喬夢媛望著他的樣子不覺有些想笑,可仔細一想又沒有想笑的理由,她輕聲道:「你要是真想勉強我,大不了我把性命還給你。」

    張大官人沒撤了,喬夢媛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正在打靶的喬鵬飛向張揚道:「喂!聊什麼呢?過來打靶!」

    時維放下手槍道:「他在哪兒花言巧語的騙我姐呢,張揚,我可告訴你,你都是已婚男人了,別打我姐的主意。」

    張大官人真是服了她的一張嘴,一邊走過去一邊嘟囔道:「你要是我老婆,我非把你的舌頭給割了不可!」

    張大官人接過時維的手槍,填上手彈,瞄準遠處的靶子,蓬!蓬!蓬,連開了教槍,子彈無一例外的擊中靶心,看得時維目瞪口呆,連一旁的喬鵬飛都愣了:「張揚,你太牛了,你不該當國家幹部,改行去當射擊運動員吧,就你這水準,奧運會金牌沒得跑。」

    張大官人咧咧嘴道:「拿金牌哪有當官有成就?奧運冠軍多了去了,你見幾個奧運冠軍後來做官成功的?在中國當官,比在奧運會拿金牌的難度大。」

    時維道:「那倒未必。」

    張揚又填好子彈準備新一輪射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將手槍交給時維,自己走到一邊接電話。

    電話是薛偉童打來的:「蘭哥,你不仗義啊,出去玩都不叫我們!」

    張揚笑道:「我不是怕你忙嗎?」

    薛偉童道:「幹嘛呢?打靶啊!槍法怎麼樣?」

    張大官人抬起頭,看到遠處幾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正中間的卻是周興國,薛偉童和徐建基分別走在兩邊,薛偉童身邊還有袁新軍。

    張揚滿臉堆笑的迎了過去,真是沒想到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喬鵬飛看到這群人過來,也放下手中槍走過去打招呼。

    周興國握住喬鵬飛的手搖晃了一下道:「鵬飛,從西藏回來我還沒有給你接風呢。」

    喬鵬飛笑道:「不用,自己朋友不用那麼客氣。」

    薛偉童來到張揚面前:「三哥,你不是跟我嫂子回平海了嗎?」

    張揚道:「突然遇到點狀況,所以今年春節就不回去了,打算留在京城過,正準備回頭跟你們聯繫呢,想不到這就遇上了。

    薛偉童道:「我還欠嫂子一輛車呢。」

    張揚道:「行了,等結婚一起送。」心中卻琢磨著他們不可能這麼巧來到這裡,搭著薛偉童的肩膀把她拉到一邊:「怎麼個情況?你們怎麼會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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