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你們不給我交代,我一樣查得出來,粱總,你帶我轉告劉曉忠,明晚之前必須要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還有這件事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你們的慧源賓館最好停業。」
康成聽到這廝揚言要讓慧源賓館停業的話,頓時也有些忍不住了,雖然你張揚是新城區管委會副主任,可我康成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捏的軟柿子,想欺負我,沒那麼容易。康成道:「張主任,有事說事,我們拿出誠意跟你談,想要解決這件事,可你這種態度根本是不想解決問題。」張揚笑道:「誠意?恕我愚昧,壓根就沒看出你們的誠意在哪裡?
別覺著拿出幾萬塊錢來就能代表誠意,有句話怎麼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人活一口氣,我明白的告訴你們,我今天要爭得就是一口氣,誰欺負了蘇媛媛,誰他媽就是不給我張揚面子!」康成氣得臉se鐵青,他大聲道:「張主任,你這種態度,咱們就沒得談了?」
張揚道:「不用談,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會來!」
粱孜勸道:「大家都消消氣,咱們先吃飯,心平氣和的談談。
張揚笑道:「粱總,還是別談了,再談下去,我怕忍不住要打人了,我這人脾氣不好,很多人都知道。、,
康成冷冷道:「不送!、,祁山也站起身來,他走之前,向康成道:「康總,你欠我的那筆錢什麼時候給我結清啊?」
康成一雙眼睛充滿怨毒的看著祁山,麻痺的,這種趁火打劫的人物最招人恨!
祁山才不怕他,冷冷和他對視著:「康總,最後期限都已經過了,看來你是非得逼著我起訴你。」康成道:「愛咋地咋地!」
張揚和祁山來到大廳兩人對望了一眼,不禁都笑了起來,祁山道:「你帶我來蹭飯,飯沒蹭成,卻蹭了一肚子氣。」張揚道:「走我請你!」祁山道:「去哪兒啊?」張揚指了指餐廳道:「就在這兒吃,我huā錢吃飯,他們就得好好招待。」
祁山一聽樂了,點頭道:「好,就在這兒吃!」
康成和粱孜本以為張揚他們走了,卻沒想到兩人居然跑到餐廳點菜吃飯,康成氣得咬牙切齒道:「趕他們走,我不做他們生意。」
粱孜畢竟年齡稍長經歷的事情也多一些,她比康成要瞭解張揚,慌忙勸道:「康總,算了,他們huā錢吃飯,就是客人,我們可不能趕他們走,真要是那麼做了正好給了他們一個鬧事的理由。」
康成怒道:「根本就是兩個無賴,想方設法挑事兒。」
粱孜歎了口氣道:「既然知道他們存心想挑事,就不用和他們一般計較,張揚那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康成道:「有什麼了不起?」
粱孜咬了咬嘴chun,這件事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張揚和祁山兩人點了幾道特se菜邊聊邊吃倒也投緣,祁山道:「張主任,你打算怎麼辦?」張揚道:「什麼怎麼辦啊?」
祁山放下酒杯道:「剛才我聽說你要讓慧源賓館關門?」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是這麼想啊不過還沒想到具體的辦法。」祁山笑道:「我倒有個主意!」張揚向前湊了湊,祁山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啊,這慧源賓館的水電路都有問題,賓館的水都是打井用的地下水,至於電路,嘿嘿,粱孜就是省電力局長的小姨子你明白。、,
張大官人雙目一亮,向祁山點了點頭道:「祁山啊祁山你可夠yī山道:「我都是聽說,其實我跟他們沒什麼矛盾。」張揚笑道:「康成不是欠你七八百萬嗎?」
祁山道:「我倒不是在乎那些錢人活一口氣,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兩人都笑了起來,這時候張揚看到粱孜朝這邊走過來了,粱孜來到他們旁邊,輕聲道:「兩位,不介意我打擾你們吧?」
張揚道:「粱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客氣?」
粱孜拉了張椅子在他們旁邊坐下,又輕聲歎了口氣道:「張主任,剛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康總沒有和您作對的意思,從我們酒店的利益來出發,我們並不想這件事鬧大,蘇娓媛是我們的員工,她被燙傷,我們也很痛心,可是在對待客人方面我們的原則是,寧願自己吃虧,也要讓客人滿意。」
張揚道:「我不瞭解你們的原則,我也不想瞭解,粱總,如果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想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才不會給粱孜面子,這件事的根源就在粱孜的姐夫劉曉忠的身上,雖然粱孜在裝天辜,而且裝得有模有樣,可張大官人不會被她的偽裝給mihuo住。
粱孜道:「蘇媛媛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天晚上省電力局的幾位領導在這裡吃飯不假,可燙傷蘇媛媛的是一位叫張慶峰的承包商,他是無意,張主任,您剛才認定了是劉局,不是我偏袒我姐夫,可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粱孜忙著為姐夫撇清干係。
張揚笑道:「到底是一家人啊,你這當小姨子的護姐夫護得還tǐn孜因為張揚的這句話感覺臉上有些發熱,她總覺著張揚話裡有話,似乎影射她和姐夫之間的關係不正常,有道是做賊心虛,粱孜心中不覺有些慍怒,可又不能發作出來,不過臉se已經不如剛才和藹,正se道:「張主任,我所說的都是事實,你如果想追究到底,你應該找的也是張慶峰。」
張揚道:「粱總,咱們不聊這件事,好好的影響了大家喝酒的興致。」粱孜聽懂了張揚的意思,人家這是下逐客令呢,說自己影響了他和祁山喝酒的興致。粱孜從來都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從事情發生之後,她一直都主張和平解決,她不想招惹張揚,可當她意識到這場風bō已經無可避免的時候,粱孜開始重新考慮應對的方法,她絕不是個怕事的女人,更何況慧源賓館最大的股東並非是自己,天塌下來,有人撐著。張揚雖然厲害,可康成也不是等閒之輩,他的後台是省組織部長孔源,真正鬧起來,張揚未必能夠討到多少好處。要說讓粱孜感到困擾的,就是張揚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姐夫劉曉忠,那天晚上劉曉忠偏偏就在現場,蘇媛媛的腳被燙傷雖然不是他直接所為,可和他也有一定的關係。張揚擺出一副討還公道的架勢,其矛頭指向的不僅僅是慧源賓館,他是想借題發揮,他是要瞄準劉曉忠發難。
雖然心中非常的憤怒,可粱孜還是很有風度的向兩人告辭。
祁山望著粱孜的背影,微笑道:「張主任,你不夠憐香惜玉啊,人家一大美女主動向你求和,你居然狠心拒絕。」
張揚笑道:「做人得有原則,不能因為看到人家有幾分姿se,就忘記了敵我立場。美人計誰不會,聽到jiāo聲嗲氣的兩句話,耳根子就變軟,那還是共產黨員嗎?」祁山向張揚豎起了拇指:「張主任,我現在對你真的是心服口服了,過去我以為立場堅定鬥志強,那都是歌裡面唱的,今兒才發現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
張揚端起酒杯和祁山碰了碰,他飲盡這杯酒道:「祁山,今天咱倆算是站在同一個戰壕內了,同仇敵愾就是戰友。」
祁山笑道:「能和張主任並肩戰鬥是我的榮幸。」
張揚道:「說句心裡話,我都沒想到能跟你面對面喝酒,還跟老朋友似的,那啥,我問你一句,你老老實實跟我說,過去咱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到底恨不恨我?」祁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張揚道:「笑什麼?我問你鼻呢」…
祁山緩緩落下酒杯道:「張主任!既然這裡只有咱們兩個,我也就不玩那套虛的,在你來東江之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你先把我弟弟的車給砸了,把人給打了,然後又迫使他把生意紅紅火火的江南食府轉讓出去,逼他離開了東江,要說我不恨你,恐怕你不會相信。」張揚點了點頭,笑瞇瞇看著祁山。
祁山道:「可事情我搞清楚了,每件事都是祁峰先惹你,如果不是他主動招惹你,你也不會出手報復,換成別人,我肯定會想,我們兄弟倆也算的上有錢有勢,就算祁峰欺負了別人,他不在理兒,大不了賠點錢了事,可他偏偏惹上了你,說真話,我們兄弟倆惹不起你。」張揚笑道:「我是問你恨不恨我,沒問你惹不惹得起我。」
祁山道:「我惹不起你,怎麼會恨你,幾件事我雖然損失不小,可是我輸得心服口服,是我弟弟招惹你在先,我們理虧。張主任,人活在世上必須要識時務,你說是不是?、,
張揚笑了起來:「祁山,你這人真是虛偽,到現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祁山道:「沒恨過你,真的,就算我們不可能成為朋麼,但是我永遠不會選擇和你成為敵人。」
張揚端起酒杯道:「衝著你這句話,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