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斌笑了笑道!」要不,還是你抽時間幫我問問,那人叫嗡良宇,新加坡富商,手上有創建投資和環宇投資兩大公司,最近在大量吸納資金,打算在香港投資地產。」喬夢媛道:「我沒聽我哥提過。」
陳紹斌才不會相信喬夢媛的話,認為她是在故意隱瞞,他繼續道:「九七就要來臨,政治上的大事件就意味著生意上的好機會,翁良宇這個人是資本運作的高手。」
喬夢媛道:「不錯,政治上風雲變幻的時候蘊藏著各種各樣的機會,可是往往在這種時候,風險也是巨大的,我始終認為,做生意要穩紮穩打,太冒險的事情我不做。」
陳紹斌道:「每個人看待風險的標準不一樣,每個人對風險的承受能力也不一樣。
張揚道:「我對做生意是一竅不通,不過陳紹斌,你丫也別太貪心,好不容易才成為先富起來的一批人,有錢做點實體多好,別搞什麼資本運作,聽起來蠻不著調的。」
陳紹斌笑道:「你放心吧,能騙我的人還沒出現。」這廝自從富起來之後,自信心也不斷增強。
喬夢媛道:「海南之前的炒賣地皮的確富了一批人,可是這兩年泡沫已經破滅,你大概不知道,那裡閒置多少土地,空置了多少樓房,又有多少工程成為爛尾樓,現在這種現象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陳紹斌道:「資本運作的根本並不在於實體,在於時機,如果你是操盤的人,你就會穩操勝券,如果你是接盤的人,那也沒關係,只要你不是最後一個接盤的,總會有豐厚的回報在等著你。」
喬夢媛道:「海南房地產出現問題的時候,誰也沒想到自己會是最後一個接盤者。」陳紹斌和張揚碰了碰酒杯,喝了半杯黃酒道:「海南的房地產再走下坡路,可是你哥哥去了海南之後一樣從中賺到了錢,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財富這一年來已經呈倍數遞增。」喬夢媛淡然笑道:「我哥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從不過同他生意上的事情。」她打了哈欠,看來有些困了,抱歉的向他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她並不想過多的談論哥哥的事情。
張揚道:「我送你!」喬夢媛搖了搖頭道:「這麼近,不用你送,你們老朋友這麼久沒見面了,肯定有很多話想單獨說,我就不耽誤你們了。」她向陳紹斌擺了擺手。
等到喬夢媛走後,張揚道:「你小子說話也注意點,當著喬夢媛的面,別說她哥哥的事情。」
陳紹斌也看出喬夢媛在這件事上的迴避。他低聲道:「喬鵬飛厲害啊,你大概不知道,他和翁良宇聯手在海南操作了一塊地皮,一轉手就賺了七個億,如果在前兩年海南房地產最為紅火的時候倒還罷了,現在這種行情,他們居然能做得這麼漂亮真是令人佩服。」
張揚道:「你眼紅了,看人家賺錢這麼容易心裡不平衡是不是?」陳紹斌笑道:「如果說不平衡,的確有一點,不過人家什麼背景,國家政策有什麼風吹草動,肯定比咱們先知道,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春江水暖鴨先知,對,就是這句,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先機,今天吹什麼風,明天吹什麼風,人家都清清楚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種人在商場上根本就不可能失敗。、,張揚笑道:「你也是高幹子弟,你的消息也比普通人靈通多了。」陳紹斌道:「我不成,我爸現在都二線了,就算他過去當權的時候也不能和喬家相比,【中】央內部的絕密消息,他都是聽喬【書】記傳達的。」張揚道:「陳紹斌,你說了這麼半天我都糊塗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陳紹斌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瞞你,最近翁良宇和喬鵬飛聯手在炒香港的一塊地皮,盤子很大,以他們的實力都不可能玩轉,必須要借用外來的資金,做這種事,他們又不想借用銀行的資金,所以他們必須吸納一些成員,一起玩。」張揚道:「你想和他們一起玩?」
陳紹斌道:「就我那點財產,人家根本不會看在眼裡,這件事是我們同裡的一個朋友提起的,我們打算把資金集中入股。」
張揚道:「就是把你們的錢交給人家玩!」
陳紹斌道:「做生意看重的是利潤,喬鵬飛和翁良宇都不是做實體的人,當初他們在海南打著房地產開發的旗號,其實幹得就是炒賣地皮的事情,不但他們這麼玩,很多人都這麼幹,現在海南那邊沒得玩了,他們把目標鎖定在香港,香港的地皮寸土寸金,九七回歸之後,有了我們大陸作為後盾,入港的人數肯定會不斷增加,人多了,土地的供求矛盾就會越發突出,地價肯定在短期內被推高。」張揚道:「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有風險。」陳紹斌笑道:「當然有風險,可是風險微乎其微,你想想啊,香港回歸,我們國家必然全力維持香港的繁榮穩定,所以像海南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可以預見,回歸前後,香港地產必然有一個迅速的上揚期,只要把握住這個上揚期,就能夠從中攫取暴利。當然並不只是地產,股市、銀行業、製造業方方面面都存在著巨大的機會,想把握住這次的機會多賺錢,就必須擁有大量的資金作為保障,這不是幾億幾十億的問題,盤子太大,他們必須要尋求方方面面的援助。」張揚道:「我聽來聽去,好像你們這幫人在準備發國難財啊!」陳紹斌道:「國家有難的時候能發財,和平年代一樣能夠發財,這就叫政治效應,政治效應拉動經濟發展,歷史已經多次證明了這件事。」張揚道:「你們打算把香港的地皮炒高,然後在高點拋售,贏取暴利。」陳紹斌道:「差不多,確切地說不是炒賣地皮,是炒賣香港。」張揚歎了口氣道:「我說你們這幫生意人怎麼一點【道】德準則都沒有,香港回歸方方面面肯定會遇到不少的困難,作為【中】國人的一員,你們不想著為國出力,反而琢磨著要從中牟利,擾亂香港的經濟秩序,我靠,也太卑鄙了吧?」陳紹斌道:「做生意是一回事,愛國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想想啊,就算我不去玩,別人一樣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我賺了這筆錢,至少還可以用來回報社會,他們賺了錢,他們會幹什麼?他們會藉著去炒賣新的題材,或許是澳門回歸,或許是兩岸統一,誰知道呢?」
張揚道:「陳紹斌,我真不懂做生意,可你說的這些事根本就是在傷害自己國家的利益,咱們活著,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種缺德事我看你還是別跟著摻和。」
陳紹斌笑道:「想不到你正義感還蠻強,好,我也就是說說,其實我手裡那點錢根本起不到作用。
想利用這次政治事件從中牟利的人太多了,97香港回歸,是震動整個世界的大事,不但是我們,全世界的目光都盯住了這裡。」
張揚道:「所以你就別跟著添亂了。」陳紹斌把那杯酒喝完了:「你在官場上混久了,腦子也變僵化了,跟你說了半天,你丫就是不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得走了,很久沒見老爹老娘了,我得早點回去。」
張揚點了點頭,陳紹斌搶著把帳給結了,告訴張揚,等明天抽出時間約粱成龍那幫人一起好好聚聚。
張揚當晚回指揮部,自從他上次在袁bō借給他的房子裡被人查抄黃se光盤,張大官人總覺著那裡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已經很少去住,他在指揮部的辦公室內有個小套間,現在沒事經常去那裡住。
回到指揮部,看到常凌峰的辦公室內還亮著燈,張揚走了過去,敲了敲房門,沒多久就看到常凌峰出來開門,張揚故意伸頭向裡面看了看:「方便嗎?」
常凌峰沒好氣道:「有什麼不責便的?」張揚笑道:「我還以為裡面藏著個人呢!」
常凌峰道:「我說你什麼思想,就我一個人!」
張揚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看到常凌峰桌上的檯燈亮著,圖書、筆記擺了一桌子,這麼晚了常凌峰仍然在為新城區的事情籌劃著,看到常凌峰如此敬業,張大官人不由得感到慚愧,他拍了拍常凌峰的肩膀道:「凌峰,別這麼辛苦,要勞逸結合,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常凌峰笑道:「你放心吧,我還懂得珍惜我的身體。」他邀請張揚在椅子上坐下,去給他沖了杯*啡。
張揚端著黑*啡喝了一口。
常凌峰道:「我聽說你今天挨批評了?」張揚笑道:「聽誰胡說八道啊?」
常凌峰道:「指揮部就這麼大點地方,屁大點事情,一會兒滿院半都知道了。」
張揚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不是什麼批評,就是有人提我婁見,說招商工作嚴重滯後,挑毛病唄?我都習慣了。」
常凌峰道:「這些人那麼xing急?新城區的工作才剛剛開始,市裡都定過調子了,要踏踏實實穩步發展,這是建設一座新城又不是搭積木,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