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玲起身道:「爸我扶您進去。」她起身攙住文國權的手臂。文國權不禁笑了起來:「女兒,你這樣做,讓爸感覺到自己已經老了。」
父女兩人離開了餐廳,文國權目光如炬,他看出女兒不僅僅是陪他一起出來這麼簡單似乎她有話想要單獨跟自己談,文國權低聲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
文玲點了點頭道:「爸,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文國權沒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
文玲道:「有些事情我需要處理一下。」
文國權道:「我現在身體好了,要不讓你媽媽陪你一起過去?」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預感到女兒必然會櫃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文玲搖了搖頭道:「我想自己來處理這些事。」
文國權道:「過去我一直都不放心你,你斷斷續續睡了十四年在我的心裡,你始終還是十四年前的樣子還是那個小女孩,可事實上你已經長大了這次你甦醒之後,我的這種感覺猶為強烈。」
文玲道:「每個人都會長大,我的成長過程雖然和別人不同,但是我也有長大成熟的一天口」
文國權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望著女兒蒼白的面孔道:「小玲,你受得磨難比同齡人要多得多,爸相信你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吧,不過,無論走到哪裡,想要做什麼,都不要忘記我和你媽媽,都不要忘記咱們的家,在外面受了委屈,記得給我們打一個電話。」說到這裡文國權心中感到一陣酸楚,他很少這樣表露自己的感情,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文玲抿起嘴唇,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感動,可她的表情依然堅強」文國權忽然發現女兒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雖然是羅慧寧做東請客,可何長安卻到的比主人要早,他讓紫金閣的老闆馮景量把晚上的飯局提前安排好,何長安平時的排場架子都很足,可是也要分對誰,文國權夫婦那裡,他從來都是不敢怠慢的。
晚上六點半,羅慧寧和張揚一起來到,因為之前羅慧寧並沒有提起張揚要來的事情,所以給了何長安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何長安把兩人請進房間,菜已經準備好了,張揚發現一個很特別的現象,因為R型肺炎,京城的餐飲業普遍蕭條,可紫金閣卻是一個例外,生意依舊火爆,而且所有服務人員沒有一個戴口罩的,只不過進門的時候多了一個紅外線測量體溫的程序。
但是這也有例外,羅慧寧和張揚進門的時候,迎賓小姐就沒敢月體溫槍對他們進行掃瞄,張大官人還有些不樂意,衝著身姿窈窕的迎賓小姐咧咧嘴:「我說你怎麼不用槍射我啊?」
迎賓小姐臉兒紅紅的:「老闆不讓………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羅慧寧伸手在他後腦勺上輕拍了一記:「你這小子,到哪兒都喜歡鬧!」
何長安身穿灰色中山裝,頭髮剛剛修剪過,短髮顯得很精神,鬍子杏得很乾淨,給張揚的感覺比上次見他的時候還要年輕。
張揚道:「何叔叔,最近怎麼越活越年輕了?」
何長安笑道:「有人提醒我要注意形象,所以我開始做出一些改變。」
張揚笑道:「一定是位漂亮的女士。」
羅慧寧不無嗔怪的瞪了張揚一眼,心說這小子真是說話越來越隨便,她卻不知道何長安和張揚之間因為秦萌萌母子的緣故早已成為默契之交。
何長安哈哈大笑道:「是!還很年輕呢!」張揚心領袖會的跟著笑了起來
羅慧寧暗暗歎了一口氣,看來多嵌男人都逃不過一個色宇,睿智如何長安也不能免俗。
何長安從非洲回來不久,最近他在生意上遭遇了一次相當大的挫折,他金礦所在的國家局勢動盪,最近爆發了內戰,何長安不得不關閉了金礦,先來到國內躲避風頭,提起這件事何長安不由得以息道:「本來談好的幾樁生意全都泡湯了。」
「損失大嗎?」羅慧寧問道。
何長安道:「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道理?」他看的很開。
羅慧寧笑道:「其實你當初前往非洲開礦就應該把風險因素計算在內。」
何長安道:「只希望他們的這場內戰早點能分出勝負,等新的政府組閣我再回去,想想我荒廢在那裡的金礦還真是有些心疼。」
張揚道:「江山易主,人家到時候未必承認金礦還是你的。」
何長安笑道:「非洲的政壇到了極點。」他本想說比國內還要,可羅慧寧在場,這種話是無論如何都不方偵說出來的。
張揚道:「你還笑得這麼開心?小心把你的金礦都給貪墨了。」
何長安道:「如果是當權的一派贏了,我過去打下了相當深厚的基礎,拿回金礦自然不會花費太大的夫,如果是在野的一派贏了,我大不了多花一些錢,無非是成本高低的問題,非洲人貪婪而且愚蠢,隨偵一個中國人過去都是天才。」
羅慧寧笑道:「何先生,你這句話可透著種族歧視的味道,當著年輕人的面,你不但宣傳種族些視,還肆無忌憚的談論行賄受賄的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何長安笑道:「文夫人不要見怪,大家這麼熟我才放肆說兩句,不過我最多腐化一下非洲的幹部,至於咱們國內,我可不會坑害自己的國完」
這語羅慧寧當然不會相信,在她看來任何一位商人都不可能沒有過行賄的行為,嚴格意義上來說,感情投資也是一種行賄,不過很多事都不能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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