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上,馬永剛被張揚嚇怕,這次如果不老鍾新民要求,他是不會跟著一起過來的,偶然和張揚的目光相遇,他馬上就低下頭去,張揚犀利的目光讓他想起那柄向他飛擲而來的武士刀,利刃貼著耳邊深深刺入磚牆的情景至今在馬永剛的心裡揮抹不去。
梁聯合招呼大家在房間內落座,他微笑:「今天下午我特地請了假,咱們可以好好喝上幾杯。」
張揚淡然笑道:「梁局約我前來好像不是為了喝酒吧?」
梁聯合哈哈笑道:「喝酒為主,交流感情為輔。」
張揚的目光落在鍾新民的身上,在鍾新民看來,這廝的目光咄咄逼人,其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鍾新民的膽色比馬永剛要壯的多,毫無懼色的和張揚對望著。
梁聯合看到兩人又對視上了,慌忙打岔道:「今天我約你們過來的目的,大家都清楚,新民、張揚,你們都是我的老朋友,今天能來就是給我面子,吃飯之前,我還是先把事情給說開了口」梁聯合意識到不把這件事說清楚,中午的飯肯定吃不高興。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頭的好。
張揚笑道:「梁局,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你說了!」他盯住鍾新民道:「鍾總,我們南錫駐京辦租用了你的地方,這些年來可曾少給過你租金,有沒有發生過拖延租金的事情?」
鍾新民淡然道:「張主任,你應該首先搞清楚一個事實,這塊地是屬於我的。京城池方大著呢,你們駐京辦又不是沒有錢,我賠付了你們雙倍租金,你們想租哪兒就租哪兒?為什麼非得認準了我的地方?」鍾新民說話還算客氣,這是因為張揚今天早晨大發神威把他派去的一百多號人都給打了,多少對鍾新民有些震懾作用,不然他肯定會說你他瑪賴在我的地方幹什麼?
張揚道:「鍾總最近有沒有到我們駐京辦去過?」
鍾新民搖了搖頭,他公司這麼多業務,駐京辦所佔的地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他哪有時間光顧那裡。
張揚道:「如果有時間你還是去一趟,去年我們花在裝修上的費用就有一百九十七萬,這是裝修費用統計單。」張揚把帶來的單據推了過去。
鍾新民拿起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道:「張主任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要讓我承擔裝修費用?」
張揚又拿出了一張紙:「在駐京辦裝修之前,駐京辦前主任史學榮專門徵求過貴公司的意見,裝修也是獲得你們公司同意的,這是同意書,上面還保證三年內不會有特別的變動。」
鍾新民看了看那張紙,上面的確是這麼寫的,不過這同意書並不是他簽發的,而是行政科的嚴開金,鍾新民在紙上敲擊了一下道:「你看清楚,上面還有標注,如無特別事務發生。」
張揚道:「鍾總這麼說我也無話好說,不過,今天咱們既然能夠坐在一張桌子上,話還是說明白了好,我們去年裝修費用一共投入了近兩百萬,現在裝修好了不到半年,你就讓我們搬走,雖然賠付了一部分違約金,可是仍然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鍾新民道:「你想怎麼辦?」從一開始的拒絕和張揚談條件,到現在主動讓張揚提出條件,鍾新民在悄然之中已經有所轉變,促使他轉變的第一件事,是馬永剛這幫人前往收房被打,第二件事卻是因為姬若雁,看到姬若雁和張揚舉止親密,鍾新民才明白梁康要對付張揚的真正原因,他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他開始萌生退意,這趟渾水他不想趟了。
張揚道:「鍾總如果執意要收回那塊地,我們可以離開,但是你必須負擔我們的裝修費用,違約金我可以做主不要,但是這一百九十七萬的裝律費我不能不要,不是我貪心,你知道的,我們政fǔ部門,必須要做到帳目清楚,我就這麼走了,回頭跟市裡怎麼交代?放任近二百萬的國有資產流失,這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坐牢40。」
鍾新民冷笑道:「一百九十七萬,張主任的口氣真是很大啊!」
張揚道:「你也可以不給,那就維持原狀,我們繼續在這裡辦公,按照裝修同意書上所說的三年,租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等期限滿了,你們不願續約,我們二話不說收拾東西馬上走人,但是必須要給我們一個月的緩衝期,不能說搬就搬,怎鼻也得讓我們有些準備。」鍾新民道:「真是笑話,我的地,我居然沒有發言權?」
張揚道:「為人經商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我不知道鍾總急著收回這塊地做什麼,如果鍾總真的必須要收回,我沒意見,但是不可以過於損害我方的利益,我自問在這件事上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鍾新民道:「誠意?你到我們公司來先把嚴棄金給打了,我們派人去收房,你又……」
張揚打斷他的話道:「我一個人又把他們一百多人給打了,鍾總,如果沒有誠意我根本就不會過來跟你談判,嚴開金挨打,是因為他出言不遜在先,而且放言要打我耳光,只不過他出手比我慢,如果換成了其他人,肯定早就遭了他的耳光,至於你派來的那幫人。」張揚的目光盯住馬永州:「大個子,今天是不是你開吉普車把我們駐京辦的大門給撞了?還把我們駐京辦的三個人從裡面扔了出去?」
馬永州的嘴唇囁嚅了一下:「那啥……地方本來就是我們公司的,讓你們走,天經地義。」
張揚道:「鍾總,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如果不是我還禁打,現在我已經被扔到了大街上。」
鍾新民道:「他們去駐京辦並沒有惡意!」
張揚哈哈笑道:「一百多口子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駐京辦,把門敲得震天響,這位大個子開車就把大門給撞開了,這還叫沒惡意,鍾總,我真是佩服你的邏輯。」
鍾新民道:「可是現在受傷的是我們的人!」
張大官人道:「他們技不如人有什麼辦法?」
「你!」鍾新民看到這廝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氣就不打一外來。
梁聯合及時插口道:「開酒,咱們邊喝邊說。」
張揚卻道:「還是先說清楚,鍾總,我把解決辦法都擺出來了,你到底怎麼選?」
鍾新民心說讓我給你們一百九十七萬,門兒都沒有,他現在已經相當後悔了,為什麼要被梁康利用,衝著梁康的五百萬他放出了狠話,一定要讓駐京辦搬家,可現在他已經清楚張揚這塊骨頭不好啃,可說出去的話,自己要是反悔,面子上也說不過去。鍾新民斟酌了一下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這塊地我有用處,必須要收回,考慮到你們裝修花了不少錢,現在收回會帶給你們一定程度的損失,這樣,我再拿出三十二萬,算上應該付你們的違約金,一共五十萬,你看怎麼樣?」鍾新民已經做了相當的讓步,他雖然沒到駐京辦去看過,可是駐京辦的裝修宣稱一百九十七萬,其中的貓膩太多,至少要擠出一半的水分,鍾新民認為他拿出三十二萬已經足夠誠意,他又補充道:「期限上我可以寬限一個星期。」
張揚搖了搖頭道:「鍾總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
鍾新民道:「那你說清楚。」
張揚道:「除非你拿出一百九十七萬,搬家的事情免談!」
鍾新民也火了,自己主動讓步,這廝卻仍然咄咄逼人,真以為老子好欺負嗎,他冷冷道:「既然這樣,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梁聯合看出又要談崩,慌忙道:「先吃飯,先吃飯,大家都冷靜考慮考慮,回頭再說。」
姬若雁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為了這件事值得傷和氣嗎?鍾總,雖然我是個旁觀者,我覺著這件事你們不對。」
鍾新民暗道,你和他關係如此親密,你當然向著他說話。
姬若雁微笑道:「鍾總,我說話直接了一些,得罪的地方還望包涵,駐京辦我去過,裝修的的確不錯,可照我看也值不了一百九十七萬,但是政fǔ工程往往都是這樣,既然這筆錢花了出去,張主任身在其位,對黨和政fǔ就得有個交代,有駐京辦在,就等於這一百九十七萬的國有資產沒有流失,現在鍾總只願意拿出五十萬,雖然裝修可能只值這麼多,但是張主任怎麼向上頭交代?則一百四十七萬的差額讓他管誰要去?一百多萬的國有資產流失,真不是小事兒。」姬若雁這句話說的很在理。
張揚笑瞇瞇看了姬若雁一眼,關鍵時刻她幫自己說的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點子上。這廝裝腔作勢的發出了一句感慨:「我們這些國家幹部難啊!寧願虧自己,也不能虧國家。」梁聯合適時讓人例酒,雙方各執己見,談判已經陷入僵局,今天這個場面是他擺出來的,如果當場翻臉,梁聯合的臉上最不好看,他的目的是趕緊吃飯,只要不當場打起來,你們回頭愛咋地咋地,老子不攬這麻煩事。
張揚和鍾新民的控制力也都很強,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什麼心思彼此都明白,張揚要給市裡一個交代,鍾新民所為的是一個面子,兩人雖然談不攏,但是也都沒有當場翻臉的意思,張大官人也不是那種四處樹敵的人,鍾新民自從明白自己被梁康利用了,現在他正後,不過他們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不是因為梁聯合而是因為姬若雁,鍾新民搞不清姬若雁和梁康、張揚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張揚心裡明白姬若雁和梁康關係曖昧,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他之所以請姬若雁過來,就是為了氣氣梁康,你他瑪不是使壞嗎?我也讓你不好受。
這頓飯氣氛很沉悶,大家好歹平平安安的吃完了這頓飯,梁聯合心中如釋重負,謝天謝地,今天總算沒當場打起來。
在停車場告辭的時候,張揚讓姬若雁先回到車上等他,鍾新民來到張揚的面前,低聲道:「張主任不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馬永剛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他還想著那三十多人被張揚制住穴道的事情呢。鍾新民和張揚條件沒談攏,那些手下怎麼辦?
鍾新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終於還是提起了這件事:「張主任,我們公司的那些人被你制住了棄道,你看……」
張揚笑道:「我跟你去看看!」
鍾新民沒想到張揚答應得如此痛快,他點了點頭。
張揚回到姬若雁身邊,讓她先回去,自己要跟鍾新民去他那裡,姬若雁笑著提醒他道:「小心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他們群起而攻之,把你胖揍一頓。」
張揚笑道:「諒他們沒那個膽子口」
……
張揚上了鍾新民的林肯,汽車啟動之後,鍾新民道:「七十萬!」他還是打算花一筆錢買一個面子,反正這塊地梁康給他五百萬,刨去這塊地本身的價值,他還是可以略有盈餘40。
張揚道:「錢這個東西,幾乎每個人都喜歡,可是有些錢能拿,有些錢不能拿,鍾總應該明白我再意思。」
鍾新民臉色一變:「我不明白!」心中卻隱然猜到張揚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和梁康的交易。
張揚道:「剛才人太多,有些話我不方便說,我聽說有人拿五百萬給你買這塊地。」
鍾新民有些驚詫的看了張揚一眼,這廝的消息果然靈通,自己和梁康之間的交易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卻不知他是從何而知的。鍾新民淡然道:「傳言罷了,這塊地是我自己要用。」
張揚道:「鍾總,我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否則我根本不會過來,你的那三十多名受傷員工與我何干,讓他們自生自滅就是。
鍾新民道:「他們如果有什麼閃失,恐怕你也要承擔法律責任吧。」
張揚笑道:「真要是鬧僵了,大家一拍兩散,誰勝誰輸只有公堂上見個真章,我從來都認為,面子不是靠人給的,是靠自己掙回來的,誰找你要這塊地,我也查到了,鍾總和這件事本來沒有關係,你硬要摻和進來,就證明你不想和我做朋友。」鍾新民道:「想和我做朋友你會跑到京北打了我的人?」
張揚道:「我給你一個建議,駐京辦的那件事到此為止,明年開始租金我給你漲五成,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跟我們駐京辦續約五年。」主動給鍾新民漲租金代表著張揚的誠意,這樣做就能夠讓鍾新民在外面有了面子。鍾新民沉吟了一會兒道:「你以為我會答應?」
張揚道:「你可以不答應,但是合約到期之前我們絕不會搬走,反正我們的合約到今年年底為止,打官司我們奉陪,要是來硬的,我一樣奉陪。」鍾新民咬了咬嘴唇:「這樣的話,我很難做!」
張揚道:「不是我讓你難做,而是有人讓你難做,鍾總有沒有覺著自己被別人利用了呢?」這句話正戳中鍾新民的痛處,他低聲道:「三年!」
張揚的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三年就三年!」應張揚的要求,鍾新民把那些受傷的人全都弄到了馬永剛的保安公司,張大官人來到現場之後,給這三十多個人解穴,復位,一會兒工夫,這三十多名壯漢全都恢復了正常。
張揚幫人解穴復位的時候,馬永剛和鍾新民就在一旁看著,馬永州向鍾新民低聲道:「高手,絕頂高手!」馬永剛誇張揚的確走出於真心,不過他也有心眼兒,自己今天被打得這麼慘,臉都丟盡了,過去整天吹自己如何如何厲害,可帶領一百多人過去還是被人打得屁滾尿流,他突出張揚厲害才能證明自己敗在他手下不冤,不是自己沒本事,是人家太厲害。鍾新民當然知道馬永剛的意思,淡然笑了笑道:「你能在他的手下撐幾招?」
馬永剛歎了口氣道:「我撐不過十招!」這話就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了,事實上他連一招都撐不住。
張揚把那幫人治好之後,洗了洗手,鍾新民主動走過來給他遞了一方毛巾,這就充滿了示好的意思,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都依靠實力說話,在漸漸認識到張揚的實力之後,鍾新民的態度明顯開始改變,當然真正的原因還是從他意識到被梁康利用開始。
張揚笑道:「你養了不少打手!」
鍾新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些人中有不少是我的戰友,過去我是當兵的,復員之後才做起了生意,過去的一些戰友聽說我賺了些錢,於是就過來投奔我,人家大老遠來了,我總不能將他們拒之門外,可是我的公司也的確用不了這麼多的人,後來和馬永剛商量了一下,我出資金由他出面成立了一個保安公司,承接各單位的安防工作,開始的時候入不敷出,可這兩年隨著各單位對安全重視,我們的保安公司也越來越受歡迎,早就扭虧為盈了。」
張揚道:「不錯,自己賺了錢還幫助了過去的戰友,你還蠻有愛心的。」鍾新民道:「人活在世上不能只為了錢!」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和張揚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同時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大聲。
馬永剛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兩位,心說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剛才還橫眉冷對的兩個人,怎麼就突然一笑泯恩仇了呢?馬永剛正在納悶,忽然感覺到一股森然的冷意,他轉過身去,卻見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日本青年緩步走了進來,正是村上忍的師弟籐原尊寺,籐原一步步走向張揚,陰冷的目光籠罩住張揚,其中充滿了殺機和仇恨。鍾新民愣了一下,他和張揚之間終於達成了共識,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就此結束,可看到籐原尊寺的出現,他忽然意識到,就算他肯罷手,日韓雙方的高手未必肯就此作罷。
籐原尊寺在距離張揚一丈左右的地方站定,一揚手,一封信向張揚jī射而去,在這麼短的距離能夠將輕飆飆的信封投擲出如此的速度,他的武功顯然要在師兄村上忍之上。張揚一把接住那封信,拆開一看,卻是日方高手服部一葉向他下得戰術。
時間,明天傍晚六點,地點,箭扣長城刀把樓。
籐原尊寺聲音冰冷道:「明天六點,家師準時恭候大駕!」
張揚皺了皺眉頭:「你老師是哪個?」
籐原尊寺道:「你可以不去,但是4須要向我師兄下跪道歉!」
張揚歎了口氣道:「我說你們這幫小日本怎麼就這麼不知死活,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他瑪也不看看站在誰的地盤上?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籐原尊寺傲然仰起頭,絲毫不怕張大官人的恐嚇。
張揚擺了擺手道:「趕緊滾蛋,告訴你那個什麼家師,明兒我准去!」
籐原尊寺轉身就走。
依著張大官人的脾氣真相衝上去給這個小日本倆大嘴巴子,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人家是來送信的,咱得講究點大國風範。鍾新民看著張揚手裡的那封挑戰書,他當然明白這件事全都是他一手挑起的,不過他當時只是讓馬永剛帶著保安公司的人去解決這件事,並沒有讓日韓兩國的高手出面,現在他和張揚的矛盾終於得到了解決,可是日本韓國兩國的高手被張揚打了,他們都引以為奇恥大辱,公開向張揚挑戰,這事已經不是鍾新民能夠控制的了。鍾新民道:「要不,我回頭去找服部先生解釋一下?」張揚笑道:「解釋什麼?你不是要組織中日韓三國對抗賽嗎?不用組織了,明兒我就跟他們對抗對抗!」
說話的時候任昌元的師弟也過來了,任昌元是受傷最重的一個他從後面踹張大官人,結果被張揚把腿骨都震斷,任昌方是韓國武學泰斗金斗羅的學,雖然是個記名弟子,怎麼是被金斗羅承認過的,他挨了打,師門當然要出面,不過金斗羅沒來,向張揚挑戰的是金斗羅的師弟李道濟,張大官人答應的也很乾脆讓李道濟明天也去箭扣長城刀把樓,零打零敲的太麻煩,張大官人喜歡快刀斬亂嘛,乾脆來個決鬥大批發,日本高手、韓國高手,你們一塊來吧,來一個我揍一個來兩個我揍一雙,讓你們知道功夫的起源在哪兒,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中國功夫的厲害。
……
鍾新民看到日韓高手輪番向張揚挑戰,反例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人是他們引過去的,他和張揚之前雖然有矛盾,可他的確沒想過要依靠外國高手來解決,鍾新民忍不住瞪了馬永剛兩眼,這貨輕重不分,如果被外人知道,豈不是認為他們這幫人是漢奸?
張揚例沒說什麼,把那幫人治好之後,向鍾新民告辭。
鍾新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了,他親自開車把張揚送往駐京,不為別的,就是想單獨向張揚解釋一下。汽車來到駐京辦門口,鍾新民把車停下道:「張主任,我真不知道那些日本人和韓國人跟過來。」
張揚笑道:「我分得清楚。」
鍾新民覺著張揚不相信自己,有望著急道:「我最恨的就是日本鬼子,我寧願死也不可能當漢奸啊!」
張揚道:「沒那麼嚴重吧。」
鍾新民道:「這事兒弄得我挺窩囊,搞得我跟漢奸似的。」
張揚道:「沒事,真沒事,你當過兵,咱們中國的軍人都很爺們,也都很血性,我相信這事跟你沒關係。」
鍾新民道:「你真相信我?」
張揚點了點頭,他看到外面查薇正騎著她那輛紅色光陽駛了過來,他笑道:「鍾總,謝謝你送我啊,要不,去我們駐京辦喝茶?」
鍾新民笑道:「改天吧,不打擾你了。」他看出那漂亮女孩子肯定是奔著張揚來的。
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鍾新民叫住他:「張主任,續約的事情我會讓人盡快辦妥!」
張揚笑著向他揮了揮手。
查薇看到張揚,老遠就向他摁響了喇叭。摩托車加速朝張揚開過來,作勢要撞他,想不到張大官人騰空就跳了起來,嗖!地一下從查薇頭頂上飛了過去,等查薇意識過來,這廝已經竄到了摩托車的後座上,雙臂緊緊箍在了她的纖腰之上。
查薇嗔道:「你屬猴的啊?沒事就上躥下跳的。」
張揚樂呵呵從車上下來:「要不是我身手靈活就被你給撞了。」
查薇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啊,撞傷了你,我包你醫藥費,我照顧你。」
張揚道:「要是我被你撞殘了呢?你是不是照顧我一輩子?」
查薇道:「你要是殘廢了,我得考慮,本姑娘還沒結婚呢,要是被你這殘廢拖累著,以後哪還有幸福可言?」
張揚歎了口氣從摩托車上下來:「現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屬於那種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
查薇呸了一聲:「那是我沒遇到值得我共患難的。」
張揚笑瞇瞇道:「要是遇到了呢。」
查薇道:「要是遇到了,我把命給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張大官人表情誇張道:「至於嗎?律麼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查薇道:「你懂什麼?」
張揚出去辦事的功夫,駐京辦的大門已經修好了,兩位副主任和駐京辦的幾名工作人員也回來了,所有人都聽說張主任以寡敵眾把京北公司的那幫人全都趕走了,都是異常興奮,現在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看到張揚回來了,駐京辦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圍著張揚問長問短。
吳明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望著張揚被眾星捧月的情景,心中實在有些不是滋味,這廝咋就那麼好命?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一人給佔了。想想自己也真是例霉,被人扔了狗屎不說,還被人像扔狗屎一樣扔出了駐京辦門外,公平的來說,吳明也為了捍衛駐京辦的利益而勇敢抗爭,只不過力量有些薄弱,吳明過去一直都看不起依靠武力的人,可現在他忽然發現,有些時候武力比智慧還要重要。
駐京辦副主任於海林來到張揚面前,他最關心的還是駐京辦的搬遷問題,雖然張揚今天把京東公司的那幫人都給打走了,可這個社會並不是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地方畢竟是京東公司的,鬧到這種地步,最後很可能要經過法律途徑解決,他們仍然免不了要搬家。於海林低聲道:「張主任,談判的情況怎麼樣?」
張揚輕鬆笑道:「解決了!」
於海林將信將疑道:「你是說,咱們不用搬家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不用搬,這兩天就會敲定續約的細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