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笑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哪有人看見。」
秦清道:「說得挺癟人的,快開車,我都答應我爸要早點回去。」
張揚道:「那我呢?」,秦清笑道:「你當然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要是真不想走,就隨便找一家旅館住下,不過最近我忙著開發區的事情,明天也沒時間陪你。
張揚道:「那哈……真要回去?」言語中充滿了失落。
秦清點了點頭道:「時間還早,你去我家坐一會兒,陪我爸好好聊聊,他在嵐山呆膩了,正琢磨著要回江城呢。」
張揚笑道:「也好。」
秦傳良要回江城的事情已經醞釀許久,秦清對父親還是不放心的,畢竟現在秦白也去了江城新機場現場工地,不可能每天都回家,父親返回江城之後就得一個人住。他本身手腳又不方便,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麼行。
奏傳良看到張揚一起回來,也十分高興,他剛剛才和兒子通過電話,樂呵呵向春清道:「小白剛剛打電話過來,最近工作不錯,情緒也很好,我看他從過去那件事中恢復過來了。」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真是有些想他了。」
秦清當然知道父親說這句話的目的,輕聲道:「爸,要不我抽時間陪你回一趟江城,看看小白?」
秦傳良搖了搖頭:「你工作這麼忙,怎麼抽得出時間?」
秦清道:「爸」既然小白的情緒都穩定了,你還是安心在嵐山住著,我答應你,等明年春節送你回去,讓你在江城多住一些日子。」,秦傳良眼巴巴的看著張揚,是想讓張揚幫他說話。
張大官人咳嗽了一聲道:「要不讓秦叔叔回去吧,你讓他住在這兒,他總是牽腸掛肚的也不安心。」
秦清白了他一眼道:「我爸手腳不利索」回去哪有人照顧啊?」
秦傳良道:「我有手有腳的,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秦清苦口婆心道:「小白現在多數時間都在豐澤新機場工地,你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天天都見到他。
秦傳良道:「小清,我說實話吧」李副市長最近邀請我回去當文化顧問,我在嵐山呆著也是一個人,你整天早出晚歸的,你比小白堅強的多」我來這裡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總是想起小白的事情。」
秦清歎了口氣道:「爸,你可真是偏心啊!」,張揚呵呵笑了起來:「秦叔叔想家也很正常,要不這麼著,回去讓秦白給物色一個保姓,照顧秦叔叔的起居。」
秦清也看出父親回去的意願很堅決,也不好繼續阻止他,終於點了點頭道:「那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像過去那樣,當顧問就是顧問,別覺著自己跟年輕人一樣,工作起來廢寢忘食的。」
秦傳良道:「你放心吧,最近我身體好的很,張揚教給我的那些養生功夫,我每天都在鍛煉,感覺比年輕的時候還要健康。」
張揚笑道:「秦叔叔的身體沒問題的。」
秦清聽他這樣說,自然相信,張揚的醫術她是清楚的。
張揚和秦傳良又聊了幾句,起身告辭。秦清把他送出門外,張揚眼巴巴的看著她」秦清知道張揚心裡捨不得這麼走,小聲道:「等我忙完這眸子」抽時間好好陪陪你。」,張揚笑道:「明白!」,秦清白身後又看了看,有些歉意道:「,我茶……」,張揚知道秦傳良在家,秦清不方便和自己一起出去,他笑道:「,明白,咱們日久天長呢。」
秦清俏臉紅了紅」什麼話到這廝的嘴裡總感覺有些變味兒,她柔聲道:「睡個好覺,明天要是不急著走,我盡量抽時間陪陪你。」,張揚道:「明天上午就得回去了,體委那邊也是一攤子事兒,既然干了就得幹出一個人樣。」
秦清對張揚走瞭解的,他雖然看似玩世不恭,可對待工作卻很認真,輕聲道:「工作不用太拚命,一定要注意身體。」
張揚笑道:「這些話應該是我向你說才對。」
秦清點了點頭道:「我懂得照顧自己,反倒你整天一個人……」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海心要是真能去你那裡工作倒也不錯。」
張揚哈哈笑道:「說笑罷了,人家老爺子是嵐山市委書堊記,還愁找不到發揮能量的地方?」
秦清道:「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張揚揮了揮手」走出一段距離,回過身去,卻見秦清還在門前脈脈含情的看著他,秦清捨不得張揚這樣離去,可是社會現實卻由不得他們隨心所欲的相戀」看到張揚轉過身來,辜清依依不捨的揮了揮手,隨手關上了房門。一顆芳心悵然若失,官職越高,顧忌越多,本以為張揚來到南錫之後,他們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就能夠時常在一起,可是繁忙的工作已經牽涉了她的大部分精力,張揚來到南錫,又要顧及到周圍人的看法」連多陪他一下都不可能,秦清感覺到自己就快要被工作綁架,這種時候,秦清才明白當一個普普通通女人的幸福。
回到客廳,秦傳良為她煮了銀耳燕窩粥,秦清喝了一碗,關切道:「爸,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
秦傳良點了點頭道:「洗澡水已經給你放好了,早點洗澡休息,明天你一早還得起來工作。」
秦清溫婉笑道:「爸,你要是走了,以後誰給我煮夜宵?」,奏傳良道:「那就找個好婆家趕緊嫁了。」
秦清搖了搖頭,端著碗去廚房洗了。
秦傳良聽到廚房內嘩嘩的水流聲,情不自禁歎了一口氣,看來兒女大了都由不得自己,他們的感情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吧。
秦清洗完澡返回自己的房內,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脖子,想起張揚走時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於忽然有人在她玉臀之上輕輕捏了一記,秦清大駭,張口想要尖叫卻被一隻大手摀住了嘴巴,張揚熟悉的氣息包容著她,魁梧的身軀將秦清的嬌軀擠壓到牆上秦清瞪大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看到一個頭戴絲襪的傢伙。
秦清抬腳向他踢去,他早有防備,膝蓋一曲將春清溫軟的大腿壓住,低聲道:「秦市長,對不住今晚我想劫個色……」
秦清咬著嘴唇,強忍著沒笑出來,這廝真是可惡到了極點,她壓低聲音道:「我要是寧死不從呢?」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那,我就用強。」,「你敢,我就去法院告你。」秦清一雙美眸充滿挑釁的看著他。
張揚的大手很不安分的撫摸著秦清的豐臀,被秦清一巴掌打到一邊。張揚又伸手去解她的浴袍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對望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秦清指了指衣櫃,張大官人慌慌張張拉開櫃門鑽了進去。
秦清迅速整理了一平衣服,剛剛整理好就聽到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小清,睡了沒有?」,秦清道:「爸,我已經睡下了。」
秦傳良歎了口氣道:「小清,有句話我想跟你說。」
秦清向衣櫃看了看,這才打開燈拉開了房門,裝出睡眼惺忸的樣子:「爸,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事情?」
秦傳良也沒有進門,站在門口道:「小清你覺著張揚怎麼樣?」
秦清微微一怔,想不到父親大半夜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她不禁笑道:「小伙子不錯啊,我都把他當親弟弟看待。」
秦傳良道:「他對你怎樣我看在眼裡,你對他怎樣,我心裡明白。」
一句話說得秦清俏臉緋紅,她嗔怪道:「爸,您大半夜的胡說什麼?趕緊回去睡吧。」
秦傳良道:「女孩子大了總得要找個人家,爸年紀大了,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秦清道:「爸,您要是不放心我,就別回江城了,還是留在嵐山。」
秦傳良笑道:「一說你的終身大事就跟我打岔,好了,我不說了。」
秦清關上房門,耳朵貼在房門上,確信父親已經走了,這才走過去拉開了衣櫥,張揚躲在衣櫥裡,頭上仍然套著絲襪,秦清看到他的樣子當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將絲襪給拽了下來,一看就知道這絲襪是自己的,這廝一定是趁著自己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居然還想出了絲襪套頭的一招。
張揚笑著走了出來,卻被秦清用力推倒在床上,一雙鳳目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纖手這下兩人換了個位置,秦清雙手卡住他的脖子,低聲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我這裡來劫色。」
張大官人做可憐狀:「秦市長饒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清女強人的風範展露無遺:「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張大官人可憐兮兮道:「,莫非,你想用強?」
秦清俏臉之上蒙上一層嫵媚的羞色:「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張大官人雖然剛猛無比,可春副市長深諳以柔克剛的道理,兩人在黑暗之中悄聲無息的纏綿起來……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張大官人意猶未盡的從秦清身上爬起,在她俏臉之上親吻了兩記,低聲道:「乖,好好睡覺,明天早晨我請你喝早茶。」
秦清被這廝折騰的週身酸麻,慵懶無力道:「走這麼早?」,張揚笑道:「月黑風高,我剛好藉著夜色的掩護溜出去。
秦清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張揚的面龐道:「你真是辛苦!」
張大官人低聲笑道:「為了你,不辛苦,做賊我也甘心情願。」他穿好衣服,套上絲襪,推開秦清的窗戶,飛身一躍,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清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關窗,忽然聽到外面一聲怒喝:「站住!」藉著遠處的路燈望去,卻是兩名巡夜的保安發現了那道突然竄出的黑影。
那黑影正是張揚,他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保安出來巡夜,暗叫倒霧,腳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快步衝向遠方,又有幾名保安圍堵過來,張大官人這個鬱悶啊,今晚真走出師不利,想不到偷香竊玉也遇到阻礙,遠處聽到狼狗的叫聲,這個時候距離大院的圍牆還遠,張揚看了看右側,大步溜了過去,騰空一躍,右手在圍牆上輕輕一搭,身體已經騰空躍入院落之中。
幾名保安會合在一起,發現剛才的黑影已經不見蹤影,最先發現張揚的那名保安道:「奇怪,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從這裡經過的。」
幾個人拿著手燈照了照房門,其中一人道:「是常書堊記家!」
張揚讒會兒已經溜到小樓右側的樹叢中藏了起來,夜深人靜,外面的說話聲他聽得清清楚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稀里糊塗的逃到了常頌家院子裡,心中暗叫晦氣,今晚劫色中途被秦傳良打斷,從春清那裡出來又被保安發現,看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忘了看黃歷,只希望那幾名保安追到這裡為止,千萬別再到裡面捏索了。
外面手燈不斷晃動」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必須進去看看,萬一真的有人進去,對常書堊記和家人不利就麻煩了。」,,今晚還有一章,正在碼字中,想早點看到下文,各位兄弟姐妹,推薦票、月票啥的,趕緊砸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