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又響起汽車的引擎聲,柳集鎮派出所所長康向中和柳集鎮鎮長楊峰一起趕到了,有人已經將副市長張揚親臨車子河村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他們兩人都住在豐澤市區,收到消息之後,兩人聯絡了一下一起乘車趕了過來。
楊峰和張揚早就認識,之間還有梁燕這層關係。張揚最早問過楊文月的事情還是通過楊峰瞭解,可沒想到楊峰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並不得力,非但沒有能解決好這件事,後續反而鬧出了楊文月墜樓的事情。
楊峰的心情也十分複雜,他來到張揚面前打了個招呼,然後指著姚建設劈頭蓋臉的呵斥道:「姚建設,你怎麼回事?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帶人圍攻張市長?」
姚建設叫苦不迭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楊鎮長,你誤會了!"
楊峰道:「姚建設,你馬上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這次一定要嚴肅處理,相關人員決不輕饒!」
張揚看出楊峰現在的表現充滿太多作秀的成分,憑直覺意識到車子河村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張揚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在走廊遇到了馮蕗,他低聲道:「你幾位同學怎麼樣了?」
馮璐道:「傷不重沒幸虧你及時趕到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張揚歎了口氣道;「你們這些學生實在是太衝動了,上了這麼多年學好不容易才熬出頭,如果真的做出違反囧律的事情,後悔都晚了!」
馮璐道;「李當陽說楊文月不會自己跳下去,肯定是有人逼她!」
張揚點了點頭,這是邱金柱也走了出來,封路悄然走到一邊。
丘金柱低聲道:「張市長,局裡來電話了,楊文月醒了,說是被要建設的兒子姚金龍給半路上攔住,騙她到這裡私了,姚金龍對她動手動腳,想要猥褻她,楊文月不敢受辱,所以才推開窗戶從三樓跳了下去。」
張揚一聽這還了得,在當今社居然還出現這種事情,是可燃孰不可忍,張揚怒道;「把他們兄弟幾個全都給我拷。起來,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姚建設一顆心忐忑不安,他湊到鎮長楊峰的身邊低聲道:「楊鎮長"
楊峰怒道:「你別叫我,看看你們家幹出的好事!」
姚建設道:「事情是這樣,他們家老楊家看我們家條件好,想著和我們家攀親家,可我兒子沒看上他們家閨女,他家閨女還死皮懶臉的粘著我們,下午又來辦公室纏我們家金龍,金龍不願意,她就用跳樓威脅。本來金龍以為她是說來玩玩,誰知道她真的跳下去了!」
楊峰道:「這些話,你別跟我說,跟我說了也沒用,你去找張副市長解釋!」
:「可他不搭理我!」
楊峰不無鄙夷的看了姚建設一眼,心說人家什麼身份,怎麼會把你看在眼裡,他低聲道;「老姚,張副市長這個人最是認真,你自己掂量著,真要被查出什麼事情,我也護不住你!」
楊峰的一句話讓姚建設頓時忐忑了起來,要建設之所以能在車子河村說一不二,不但因為他的家族太大,還為他為人處事有關,要建設這個人對該花的錢對不吝惜,他信封一個原則,這世上就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他相信這位張副市長也不會例外
當晚張揚在事情平息之後離開了車子河村,有些是需要等楊文月的情況好轉之後再說,這件事已經轉交給邱金柱親自及處理,楊文月跳樓安定會有一個公道。
楊峰一直想跟張楊交流幾句,可看到張揚陰沉的臉色,知道這位副市長正在氣頭上,自己還是別主動去觸這個霉頭的好。
返回豐澤的路上,馮璐顯得情緒有些低落,也是在為楊文月的命運感到不公
張揚安慰她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一定會給楊文月一個公道!」
馮璐點了點頭:「文月很堅強,不會自殺!」
張揚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過去不認識楊文月,對這個女孩子並不瞭解,不過從他今晚接觸到的要嫁兄弟來看,幾個人絕非善類,如果這秦中真的存在黑幕,他絕不會放過這群橫行鄉里的惡霸。
張揚並沒有想到快睡覺的時候會有人來拜訪自己,姚建設來到白鷺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是一個人過來的,手裡還擰著一個小黑包,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外
張揚皺了皺眉頭。
姚建設點頭哈腰道:「張市長,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要建設,車子河村的黨支書!」
張揚不耐煩道;「這都幾點了,優勢而明天去單位找我!」他先關門,姚建設把腳探進來把門給擋住,仍然一臉的笑:「張市長,我有要緊事是跟你說
張揚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就是一個無賴,他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聽聽他想說什麼。張揚轉身進了房間,姚建設跟著走了進去,反手將房門關上了
姚建設也沒多說話,拉開小黑包,從中摸出兩根金條擺在張揚面前
張揚皺了皺眉頭,王者姚建設:「你什麼意思?」
姚建設滿臉堆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張揚真的有些驚奇了,一個村支部書記,他一年能有多少收入,竟然出手如此闊綽,這不是擺明了有問題嗎?張揚心說,姚建設啊姚建設,你真是想死找竅門!
姚建設看到張揚不說話以為他被這兩根黃燦燦的金條打動,在姚建設的概念裡,就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他笑道:「張市長,我姚建設這個人從來都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認識的人也不少,我自認還有些眼力的,你這個人可交!」他將兩根金條向張揚面前推了推:「還請手下!」
張揚笑了起來,要建設看到他笑,還以為他被金條打動,也跟著笑了起來:「以後,張市長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張揚猛然在茶几上拍了一掌,怒道:「你什麼東西?當我什麼?」
姚建設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沒想到張揚會突然翻臉:「張市長」
張揚道:「姚建設,我不怕告訴你,你有什麼關係只管衝著我來,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我見過的人也不少,膽大妄為的也多了去了,你這樣的我可是頭一次見到,公然行賄,有種,夠膽色!」
姚建設這才意識到今天送禮選錯了對象,他反應還算迅速,笑道:「嗯我我跟你開玩笑的這這是兩根銅條,逗你玩呢!」
張揚冷笑道:「逗我玩,你出門去打聽打聽,這江城地界上誰敢逗我玩?」
姚建設嚇得只差沒給張揚跪下了,連連點頭道:「張市長,我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走了,不耽誤你休息。」她說完起身就要走
張揚叫住她:「別忘了把你的銅條帶走!」
望著姚建設慌忙逃竄的背影,張揚雙目中掠過森然的寒氣,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把馮璐和李當陽反應的情況當成一回事,正是因為他的忽略,才讓事情不斷惡化下去,楊文月跳樓肯定和姚家有關,而姚家又怎麼知道楊文月告狀?柳集鎮鎮長楊峰在其中到底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姚建設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支書竟然出手如此闊綽,竟然拿出兩根金條來賄賂自己,他哪來的錢?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張揚深思。
第二天清晨,張揚買了一些營養品,前往豐澤市人民醫院探望術後的楊文月。
來到楊文月的病房,發現馮璐已經在那裡了,還有兩個女孩子都是楊文月的同學。馮璐沒想到張揚會這麼早到來,慌忙起身道:「張市長!」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營養品放下
楊文躍臉上搽破了多處,不過好在沒有毀容,從她的輪廊依然可以看出,他就是個娟秀的女孩子。她聽說市長來,無力的向張揚笑了笑。
張揚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楊文月!傷口疼嗎?」
楊文月小聲道:「忍得住」
馮璐道:「文月,這就是張市長,你有什麼委屈只管對張市長說,他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楊文月的眼圈紅了,她咬了咬嘴唇,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方才道:「那天姚建槍他們突然闖進我們家,說說我們來市裡告狀把我爹給打了我哥也被他們打得爬不起來,我氣不過,所以想去鎮裡告狀」他喘了口氣又道:「半路上遇到了支書的兒子姚金龍,她說姚支書想跟我們協商解決,把這件事給私了了,讓我們去村支部找他爹談我尋思他們姚家勢力很大,鎮裡的領導多數都是他的朋友,就算告狀也未必有什麼結果,於是就跟他去了村支部,想著跟姚支書談判,給我爹和我哥討要醫藥費可」說到這裡楊文月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說不出話來。
馮璐接著他勸慰了好一會兒,楊文月方才重新鎮定下來,她泣聲道:「姚金龍把我騙到了村支書,我發現那裡沒人,就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他他把我拖到辦公室裡,說喜歡我,然後對我動手動腳,我害怕了,就喊救命,他動手打我,還扯我衣服,我走投無路才推開窗戶從三樓跳了下去」說完這件事的經過,楊文月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嗚!地哭出聲來。
張揚聽完楊文月的經歷,早已怒火填膺,如今的時代竟然有姚家這樣的惡霸存在,真是讓他忍無可忍,想起昨晚姚建設的作為,張揚更加確認,此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公安局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出離開了,根據現場調查,楊文月的確是推開窗戶跳下三樓,現場有打鬥的痕跡,有村民聽到了村支部的呼喊聲,事後,也有人看到姚金龍從現場匆匆逃離。
張揚道:「馬上把姚金龍抓起來!」
公囧安局長程家東道:「張市長,我已經讓人去辦了,對了婁副市長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情,我把事情推給你了!」
張揚冷笑道:「什麼人說情都不行,你只管秉公處理,其他的事情,我來擔當!」
張揚這邊掛上電話,那邊副市長婁光亮就找過來了。
張揚和婁光亮的關係並不好,因為招商辦的權利歸屬問題,婁光亮對張揚很有看,今天主動登門來訪,是為了姚建設的事情,姚建設是他的遠房親戚,婁光亮不想去找張揚,他電話打給了程炎東,可程家東把事情推到張揚的頭上,婁光亮想了想還是自己直接來找張揚的號,他認為這件事張揚多少會給他一些面子。
因為程炎侗提前打過招呼,婁光亮一進來張揚就知道他的目的,微笑道:「婁市長怎麼有空過來?是不是有工作要安排?」
婁光亮道:「我們兩平級,我怎麼敢安排你的工作!」
張揚笑道:「坐~」
婁光亮坐下道:「張市長,聽說你昨天去了柳集鎮?」
張揚點了點頭道:「車子河村,那裡發生了一起惡件,我幫忙處理了一下!」心中暗笑,婁光亮你有話說話,打什麼彎彎繞啊!
婁光亮咳嗽了一聲到:「要建設跟我有些親戚!」
張揚裝出詫異的樣子:「他是你親戚啊!婁市長,這事千萬別往外面說,有這種親戚太丟人,影響你的形象~」
婁光亮老臉發熱,心中暗罵,***這不是當面損我嗎?婁光亮也不好跟張揚翻臉,笑了笑道:「鄉下人沒什麼見識!」
張揚道:「也不能這麼說,歪門邪道他可懂得不少,昨晚還摸到我住處給我送金條來著!」
婁光亮也不知道這件事,微微愣了一下:「金條?」
張揚點了點頭道:「兩根,比我大拇指還粗,你這親戚可真有錢啊!」
婁光亮心裡暗罵姚建設愚蠢,同時又生出不平來,這混賬東西,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孝敬我?皺了皺眉頭:「他敢小不正之風,回頭我得好好批評批評他!」
張揚道:「婁市長,你可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吧?」
張揚道:「姚家把楊家人給打了這只是其一,楊文月想要去鎮裡告狀,被姚金龍給騙到村支書,這混蛋東西想要猥瑣人家,楊文月不甘受辱,從樓上跳了下去。」
婁文亮真不知道這件事這麼嚴重,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張揚,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張楊冷笑道:「什麼叫一面之詞?現在楊文月就躺在醫院裡,楊家被砸得亂七八糟,這都是事實,都什麼年代了,姚建設一家人仗著有些勸勢,欺壓百姓,魚肉鄉鄰,他們的作為根本就是惡霸,這種害群之馬嚴重影響社會和諧,損害了我們dang的光輝形象,不整治這幫人,只沒能讓老百姓心服,有怎麼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婁光亮道:「這件事還是先調查清楚,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張揚道:「嚴重不嚴重我不清楚,反正,就憑姚建設的拿點收入,隨便掏出兩根金條送禮,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婁市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dang和國家賦予我們權利不是讓我們用來送人情的,而是讓我們要踏踏實實的為百姓辦事。我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奸犯科的鼠輩!」
話說到這種地步,婁光亮明白已經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人家不會給自己這個面子,婁光亮灰溜溜的離開。
婁光亮走了沒多久,電視台台長梁艷也過來拜訪,他這次前來是為了丈夫,昨晚楊峰回去之後,已經意識到這次的漏子捅大了,他把這件事情說給老婆聽,梁艷一聽頓時明白這次漲幅可能把張揚給惹火了,張揚把楊文月的事情交給楊峰處理,本意是讓他將這件事協調好,可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丈夫捅婁子放了火,做妻子的當然有責任為他滅火消災,所以梁燕來找張揚,希望這回黨校的老同學能給自己一些面子。
梁燕見到張揚後馬上道:「張市長,我昨兒把楊峰那個混球罵了一夜,他都後悔死了,您交代給他的這麼點是小事他都幹不好,真是個廢物!」
張揚笑道:「梁大姐,坐吧,他是一鎮之長,可能車子河村這麼小的事情,他的確顧不過來!」
梁艷馬上聽出張揚的這句話有些不對,她在沙發上坐下
張揚的秘書傅長征給她倒了杯茶。
梁艷道:「張市長,聽說那女孩子摔得挺慘!」
張揚點了點頭道:「車子河村支書那家人根本就是土匪惡霸,我正讓人調查呢,楊文月的事情已經立案了,對了,你們家老楊不會跟姚建設有什麼牽扯吧?」
梁艷慌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家那位膽子小的跟個芥子似的,作奸犯科的事情他可不敢幹!"
張揚道:」沒牽扯最好!姚建設這個人可能有經濟問題!「語氣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梁艷聽得心驚肉跳,她對丈夫和姚建設的關係清楚得很,逢年過節姚建設可沒少往家裡送禮,姚建設的女兒送進了廣播站還是她給弄的指標,因為這件事姚建設給他們加送了兩萬塊,梁艷有種大廈將傾的感覺,她咬了咬嘴唇,很小心的問道:」姚建設的問題很嚴重?「
張揚道:」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認為這個人有經濟問題!「
梁艷道:「一個村幹部能有多大經濟問題?」
張揚道:「對了,老楊有沒有把學生找我告狀的事情告訴姚家?「
梁艷一顆心怦怦直跳:「他不敢!」心中此時害怕的不知怎麼才好了。
張揚的耳力何其靈敏,從梁艷突然變急的心跳已經料到梁艷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張揚也不細問,微笑道:「梁大姐放心吧,讓你們家老楊安心工作,配合上級調查就行!」
梁艷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張揚辦公室的,這件事她越想越是韓怕,如果姚建設真的有很嚴重的經濟問題,最後說不定會把他們給咬出來,雖然兩萬塊不是什麼大數目,可也夠判刑的了,自己原來還指望攀附上張揚這位老同學,兩口子能仕途上更進一步,可想不到張揚會把火燒到他們兩口子頭上。
梁艷越想越是害怕,想來想去,想到了常海心,過去她和常海心一個宿舍,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張揚和常海心關係非同一般,這件事常海心若是願意出面,說不定張揚會放過他們。於是梁艷給常海心打了一個電話,巧的很,常海心和他二哥常海龍正在前往江城的車上,他們是過來探望大哥常海天的。
梁艷支支吾吾的把整件事情說了,她只是承認過去受過姚建設的好處,至於多少也沒有說,這次如果姚建設倒霉十有會把他們兩口子給捎進去,梁艷這也算是未雨綢繆,讓常海心幫忙說情!
常海心聽著說是這件事,也犯了難,畢竟梁艷兩口子的行為屬於違紀,張揚如果真的查到他們兩口子頭上,他們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常海心也是黨員幹部,他也得維護律的尊嚴,可梁艷畢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老大姐,在江東學習的時候,人家對自己非常照顧,常海心也不好一口回絕,只能安慰梁艷說,這件事未必會牽涉到他們頭上,如果真要是牽涉到了,他會幫著說兩句。
常海心的話讓梁艷萌生出一些希望,她邀請常海心來豐澤玩,常海心應承下來,說看過大哥之後,抽空會去豐澤拜訪。
事情的發展比梁艷預想中還要嚴重得多,公囧安機關調查取證的時候,又有村民舉報了姚家兄弟的惡性,諸如非佔用耕地建設宅院,砍伐公有樹林賣錢卻裝入了自己的衣兜,村裡的飼料廠也被他們的兄弟幾個非佔有,卻從不繳納費用。更嚴重的一件事是,市裡發放的抗旱救災款,被他們非截留。市裡給旱情嚴重的村子發放救災補助,人均二十元,可到了車子河村就變成了每戶二十元,就此一項,要建設就貪污了兩萬多塊。
公。安局長程炎東為此專門來找張揚,把收集到的證據出示給張揚,憤然道:「這個姚建設簡直就是個惡霸,欺壓百姓,魚肉鄉鄰,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
張揚怒道:「一個村支書,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程炎東道:「楊文月的事情雖然立了案,可姚金龍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我找楊文月的父親瞭解了一下情況,楊樹生膽子很小,想息事寧人!」
張揚道:「楊文月怎麼說?」
程炎東道:「那女孩很堅強,也很勇敢,已經決定要起訴要建設一家。」
張揚怒道:「媽的,老子辛辛苦苦募集來的救災款,竟然被這幫蛀蟲給貪墨了!這件事我得好好查查,我倒要看看這豐澤的天到底是清的還是渾的?」
程炎東道:「這件事好像不屬於您分管的範疇!」
張揚咬牙切齒道:」錢是我募集來的,我就有權監管這筆錢花在了什麼地方,打折抗旱救災的旗號,好不容易募集到了這麼多錢,分發給下面竟然成了這個狀況,要是被捐錢的個人和企業指導,人家會怎麼看?我們怎麼對得起人家的愛心奉獻?你把姚建設給我提來,我親自問他!」
程炎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像個沒幾天,姚建設整個人宛如鬥敗了的公雞身上的那點精氣神早已看不到了,他老老實實坐在方登上,雙腳併攏,雙手握在一起夾在雙腿之間,聳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張揚和程炎東一起來動審訊室,張揚坐下後微笑道:「姚支書,咋們又見面了!」
聽到張揚的聲音,姚建設抬起頭,他頭髮有些凌亂,嘴唇有點乾裂,眨了眨眼睛到:「張張市長」
程炎東道:「姚建設,知道為什麼把你弄到這兒來嗎?」
姚建設點了點頭道:「知道,知道,都說俺兒子把楊家丫頭給逼跳了樓,你們找我瞭解情況的!」
程炎東大聲道:「你少跟我耍滑頭,今天把你弄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你自己有問題!」
「我有啥問題?」
張揚道:「市裡下發的抗旱救災款是怎麼回事,按照規定每個人二十元補助,只摸到了你們村就成了每戶二十元補助,剩下的那些錢呢?」
姚建設道;「我接到的通知就是每戶二十元補助!」
張揚道:「你嘴巴還真硬,你是不是佔用了村裡的耕地給家裡蓋房子?車子和沿河的樹林,哪些樹木是不是被你們一家人給砍了,賣了錢,把錢揣自己兜裡了?你那幾個兄弟站著村裡的飼料廠,這些年有沒有給村裡一分錢?哪家哪戶不是買你們生產的飼料?楊家魚塘承包的好好的,你兄弟看到人家掙了錢,就紅了眼,想要讓人家把魚塘轉包他,楊家不願意,結果你們就去打人,打人還不算,你接著抗旱救災的名義把人家魚塘裡的水抽乾,讓人家盟受數萬元的經濟損失。」
姚建設道:「他們家跟我有仇,當然要詆毀我!」
程炎東怒道:「詆毀你?我們沒有證據的事情會說出來嗎?姚建設,我不怕告訴你,張市長說得這些事,全都掌握了證據,你以為當一個村支書就能一手遮天?做夢!人家楊文月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被你們打得錯過了今年的高考,這還不算,你兒子還想猥瑣人家,逼得人家跳樓,先寫一條人命就沒了,你也是員,也是一名黨的幹部,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沒有臉去面對自己的父老鄉親?」
姚建設低頭不說話
張揚道:「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說,你已經夠判刑的了,你的幾個兄弟也一樣!」
姚建設道:「我可以賠償楊家的經濟損失!」
張揚道:「你放心吧,少不了你賠償沒我有一點想不通,你一個村支書,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貪污救災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