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揚道!「不是我說你。送禮有你這絲送的嗎。怎麼也帶一瓶。真他媽摳門,你活該!」他把飯碗一丟:「刷乾淨!」
「憑什麼是我啊?」
張揚道:「你白吃白喝,刷碗都便宜你了!」
陳紹斌嘟嘟囔囔的把碗刷完。來到張揚的宿舍,發現梁成龍的寶馬車開了過來,梁成龍因為黎姍姍的事情和陳紹斌有些不快,他停下車。落下車窗主動招呼道:「紹斌,你也來找張揚啊!」陳紹斌冷冷看了他一眼:「就你能來啊!」
梁成龍笑了笑,他鎖好車,張揚在樓上向他們兩人招手道:「上來吧,我給你們泡茶喝!」
陳紹斌把飯碗塞到梁成龍手裡:「帶上去吧,我還得上班!」
張揚看到梁成龍一個人上來,猜到陳紹城仍然在生他的氣,不禁笑道:「你們倆還沒把事情說開?」
梁成龍把飯碗放在桌上,又遞給張揚一個紙袋:「清紅從法國帶來的香水,我給你留的最多,二十瓶女士香水,夠你分的吧?」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梁成龍倒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把香水放好。
梁成龍在床邊坐下道:「我和紹斌沒啥事,其實他也明白黎姍姍那事兒真不賴我,當初跟何長安吃飯。是白燕把黎姍姍叫過去的,我也沒想到,他們吃一頓飯就勾搭上了。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我給紹賊賠了許多次不是,這小子愛面子,總覺著我坑了他,你想想,我跟他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我坑誰也不會坑他啊!」
張揚雙手向後撐在床上:「今兒怎麼想起來找我?」
梁成龍道:「何長安來了,他知道你在東江,指名道姓的要見你,所以我過來請你!」
因為秦萌萌的事情,張揚對何長安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他也沒到對此人深惡痛絕的地步,心底深處對何長安還是很好奇的。何長安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內情,這個人究竟抱有什麼目的?
梁成龍道:「金粉世家天字號房間,晚上六點半!」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準時到!」
梁成龍道:「要不要我派車來接你?」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有車!」
梁成龍忍不住笑了起來:「去金粉世家,你不會還騎著你的那輛老幸福吧?」
「幸福怎麼了?我還不信了,騎著幸福摩托車就不讓我進門了?」
梁成龍知道這廝的脾氣,笑著站起身道:「我還有事,晚上再說!」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帶女伴過來,晚上白燕和黎姍姍都去!」
張揚點了點頭。
梁成龍前腳網走,常海心就過來拿碗,生氣歸生氣,晚飯還得幫張揚去買,她發現自己已經適應這個丫鬟的角色了。
張揚看到她進來,想起晚上吃飯的事情,笑道:「晚上咱們不用吃食堂了!」
常海心道:「你要出去喝酒?」
張揚道:「還有你啊,今晚梁成龍在金粉世家請客,咱們去吃鮑魚魚翅!」
常海心笑道:「我也聽說了,金粉世家號稱東江第一奢華,我還沒有見識過呢!」張揚道:「梁成龍請客,咱們不用客氣!」他拿了一瓶香水給常海心:「送給你的!」
常海心以為陳紹斌通過張揚手送給他的,搖了搖頭道:「陳紹斌的東西我不要!」
張揚笑道:「梁成龍給我的,我借花獻佛。你不要就算了!」
常海心接過去道:「我憑什麼不要啊給你當了這麼多天的丫鬟,拿點辛苦費也是天經地義。」
當晚張揚還是開了他那輛幸福摩托車去了金粉世家,現在天氣已經日趨變暖,騎摩托車吹吹風還是很享受的。不過常海心穿著長裙就只能側身坐著了。
張揚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兒。不禁笑道:「還別說,挺好聞的!」
常海心俏臉紅了紅,坐在他身後。抓住他兩側的衣服,小聲道:「你開慢點啊!」
「放心吧,我這車技現在是爐火純青了!」
金粉世家距離黨校不到三公里的距離,張揚騎著摩托車來到金粉世家停車場,馬上就有保安過來了,指了指左側:「先生,摩托車請停那邊!」
常海心擔心他跟人家發生衝突。牽了牽他的胳膊,張揚笑道:「我什麼素質,你只管放心!」自從新聞時空為他正名之後,張大官人的心情出奇的好,脾氣也好了許多,他停好摩托車,和常海心走向金粉世家的大門。
看到黎姍姍從一輛奔馳吉普車上下來。黎姍姍著到張揚,笑著走過來道:「張主任,又來東江了!」
張揚笑道:「我放不下你們這幫朋友,一陣子不見,心裡就惦記的慌!」
黎姍姍笑道:「張主任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會說話!」
張揚道:「黎小姐變了,變的越來越漂亮,那啥。好像車也變大了!」
黎姍姍俏臉一熱,她聽出張揚在諷刺自己,張揚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敢得罪張揚,向常海心道:「這位是!」
常海心矜持笑道:「我叫常海心。是張揚的朋友!」
黎姍姍嬌滴滴道:「張揚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
張揚因為陳紹斌的事情對黎姍姍有些反感,催促道:「我們進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等他們來到房間,發現梁成龍和白燕已經到了,不過今天宴請的主賓何長安還沒來。
白燕向黎姍姍道:「姍姍,你怎麼沒跟何總一起來啊?」因為都不是外人,她一語就道破了黎姍姍跟何長安的關係。
黎姍姍道:「他下午去市政府辦事了,每跟我聯繫!」
說話的時候何長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灰色唐裝,微笑致歉道:「不好意思,路上塞車,晚了五分鐘!」
張揚笑道:「何總是貴賓,有遲到的資本!」
何長安哈哈大笑,伸出手去主動和張揚握了握手:小張啊,咱們有日子沒見了,這次來之前,我還和你乾媽一起吃飯,她可沒少提你!」
梁成龍邀請何長安坐了上座小黎媾姍坐在何長安身邊。
張揚望著滿臉幸福的黎姍姍,心舊卜,眾他媽世道真是變了,陳紹斌橫豎看也比眾個何長嗅淵訛英俊。黎姍姍居然喜歡個年近半百的小老頭,麻痺的,全都是錢鬧的。
他們在一起酒喝得很少,何長安這個人注重養生,只倒了一杯五糧液。每次舉杯也都是略沾一下嘴唇,他微笑道:「我酒量不行,你們只管喝你們的,別讓我影響了酒興。」
張揚道:「何總懂得珍惜身體,難道我們就不懂得了,哈哈,這酒喝多無益,我也開始控制了。」何長安道:「其實何止是酒,任何事都不可以過量,需記得過猶不及這句話!」他說完,趁機向張揚道:「小張啊,我得找你求幅字,把這四個字給我寫下來行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揚當然不好駁何長安這個面子,淡然一笑道:「好,我抽空寫給你!」
何長安道:「我明天晚上走,明天我讓人去黨校去!」他對張揚的字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何長艾知道常海心的身份之後,笑道:「常小姐,我和常市長打過幾次交道,他可是個很有魄力的市長。」
常海心道:「天都大廈已經成為嵐山市的地標,何先生在嵐山的名氣很大。」常海心並沒有誇張,嵐山最高的建築天都大廈據層,就是何長安旗下的建築公司建設的。
何長安道:「多數人對我的認識都是從商業開始,其實我不喜歡做生意,我寧願當個文化人!」
張揚道:「何總生意做得太成功,所以別人忽略了你其他方面的成就!」
何長安笑道:「在這個圈子裡呆久了,就產生一種厭煩感,越來越想從這個圈子裡跳出來,你在官場中有沒有這種感覺?」
張揚道:「我沒有,我感覺很新鮮,而且越干越有勁兒!」
何長安道:「也許你到了我這種年紀就會看淡一切了!」
白燕道:「每次聽何總聊天總讓我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壞了,壞了,在這樣下去,我豈不是要出家為尼?」
梁成龍笑道:「你可不能出家。你出家,我可怎麼辦?」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晚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張揚取了他的摩托車帶著常海心離開,常海心很少說話,直到張揚遇到紅燈。一個急剎,她下意識的抱住了張揚的腰背,這才道:「開這麼快幹什麼?」
張揚笑道:「我還以為你吃頓飯變成啞巴了呢!」
常海心道:「我不喜歡他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白燕和黎姍姍全都是扮演著情人的角色,所以常海心到場之後,心裡有些不爽。
張揚道:「人家都有伴,我一個人過來多孤單啊!」
常海心有些生氣道:「我跟她們不一樣!」
張楊這才明白她生什麼氣,不禁哈哈大笑道:「當然不一樣,你是我哥兒們,你是我妹子,還兼著我的丫鬟,那啥,套用現代點的詞兒叫生活秘書。」
「美得你!我是秦市長的秘書,可不是你的!」
張揚道:「要不我把你借調過來!」
常海心格格笑道:「你自己現在連個職位都沒有,還想配秘書啊!張揚同學,老老實實學習吧,如果你進步慢,將來誰給誰當秘書還說不定呢。」
張揚道:「我倒是想給你當秘書,你敢要嗎?」
常海心俏臉微紅,好在她坐在張揚身後,羞赧的表情不會被他發現:「要,有什麼不敢要的!」
何長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果然來到張揚的宿舍,他是登門求字來了。張揚昨晚雖然答應了他,可離開後就把這茬事給忘了,看到何長安過來,這才把這件事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這記性,素耗子的,撂爪就忘!何總,你等等。我這就去買筆墨紙硯。」
何長安笑道:「不用,我都準備好了!」他讓門外的司機進來,把筆墨紙硯全都送上,那司機送完東西又去樓下車內等著了。
張揚把桌子擺好,在上面鋪好氈墊宣紙,何長安已經動手為他磨墨。就憑人家這份誠心,張揚也得給他寫。
張揚道:「我乾媽最近怎麼樣?」這句話是接著昨天何長安說和羅慧寧一起吃飯的事情說得。
何長安笑道:「她心情不錯,說你胡鬧來著,出了事情也不知道給她打電話聲!」
張揚道:「我這人脾氣不好,太衝動。經常惹事,從打完那個投資商。我都不好意思給她電話了。」
何長安道:「那則新聞我看了。處理的很好嘛,文副總理夫婦對你這個乾兒子可真是不錯!」
張揚笑了笑,捻起羊毫,信手在宣紙上寫下了過猶不及四個大字。
何長安暗暗佩服,張揚的書法獨具一格,比起天池先生的大巧若拙。渾然天成,張揚的書法更有一種張揚跋扈,漏點飛揚的感覺,何長安仔細品鑒著這四個大字,過了好久方才道:「張揚,你若是潛心修習書法,將來的成就不會在天池先生之下。」
張揚放下羊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錯了,我的心境太過浮躁,生性如此,根本不可能做到你說的境界,所以我在書法上的成就只能到這種程度,不可能再提高了,永遠也達不到天池先生的境界,別說天池先生,就是我認識的人中,有不少也比我寫得好!」
何長安悠然神往道:「有機會還請你幫我引見一下。」
張揚道:「這樣的人都很有風骨。脾氣都不怎麼好,他們未必肯見你!」這句話沒有給何長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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