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維和安語晨扶著喬夢婷來到隔壁休息室,喬夢娛哭得奸繃…心,一直以來她對許嘉勇都是一往情深,早已抱定非他不嫁的念頭,可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待自己。
時維憤憤然道:「表姐,他不是人。是個畜生,報警抓他!」
安語晨不清楚情況,可是看到剛才的一幕也是憤憤不平:「這種垃圾。你還這麼喜歡他,跟他解除婚約。」
喬夢娛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她紅著眼睛道:「算了!讓他走吧,這件事不要聲張出去!」
時維怒道:「便宜了那個混賬!」她起身去隔壁辦公室。
許嘉勇已經醒來,整好了衣服,下體被時維踢過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好不疼痛。他低著頭,沒法不低頭。今天這事情太丟人了。
張揚坐在辦公桌上,抱著膀子冷冷看著他:「許嘉勇啊許嘉勇,真是有出息!」
許嘉勇靠著牆邊坐著,哆哆嗦嗦從衣奐中找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如此瘋狂,是張揚,是張揚把他刺激成這個樣子。
張揚道:「抽吧!要是進了監獄就沒得抽了!」許嘉勇望著張揚:「你恨我?」
張揚道:「值得嗎?說實話,我沒把你看在眼裡!」
許嘉勇唇角的肌肉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張揚有些莫名奇妙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張揚道:「你還真夠仗義,我這邊網出了點事兒,馬上你就主動犯罪來陪我,衝著你這份精神,等你入獄之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此時時維走了進來,她冷冷掃了許嘉勇一眼,目光中充滿了鄙夷:「我姐讓你滾!」喬夢暖明明是讓許嘉勇走的。
張揚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時維道:「不報警了?」
時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許嘉勇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緩慢的向門外走去,經過時維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幫我跟夢暖聲對不起!」
許嘉勇走後,張揚忍不住問:「搞什麼?真打算這麼放過他?」
時維道:「我又不是我姐,我哪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干我屁事啊!」
安語晨這次過來是想告訴喬夢娛,南林寺商業廣場開發權不會轉讓。以後她們仍將保持合作,可發生了這件事,自然就沒辦法提起了。
喬夢援還算堅強。洗澡換衣之後,重新走了出來,張揚、安語晨、時維都在辦公室等她,其實誰都明白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喬夢俊和許嘉勇是未婚夫妻,兩人已經訂婚,就算許嘉勇真的得逞了,估計喬夢妹也不會告他,可這件事被張揚撞破。以後事情發展的軌跡必然完全改變,這廝藉著這件事把許嘉勇給悄悄處理了一下,許嘉勇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化。不過就算以後意識到,這筆帳十有八九也會算在時維的頭上。
喬夢暖此時頗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她對許嘉勇的感情是真摯的。在許嘉勇最需要她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頂住家庭的壓力,勇敢的和他訂婚,許嘉勇對此也很感動,甚至表示要到結婚之日才要她,齊夢妹為他的這份尊重還深深感動。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完全全把喬夢暖的幻夢擊碎。她看到了許嘉勇瘋狂無情的一面。在內心深處,第一次產生了恐懼。
喬夢暖表面上雖然鎮靜,可內心卻是極其複雜,她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自己應該怎樣和許嘉勇相處。她輕聲道:「張揚、安小姐,今天的事兒,」
不等她說完,張揚就笑道:「什麼事兒?我們網到什麼都不知道!」
喬夢暖的心中感到一絲溫暖,張揚這個人絕非表現出的那樣囂張蠻橫。他很會體察別人的心理。
安語晨看到喬夢暖的情緒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起身告辭道:「那我們先走了!」
張揚卻道:「該吃飯了,我請大家晚上一起去吃一頓,然後去皇家假日唱歌怎麼樣?」
時維心想這張揚可真沒眼色,發生了這種事情,表姐哪有心情,她並不知道,張揚知道喬夢俊這個時候是心緒最為煩亂的時候,大家在一起放縱發洩一下對她反而有好處。
連安語晨也以為喬夢暖肯定會拒絕。可齊夢暖居然就點了點頭道:「新帝豪吧,我讓他們準備!」
張揚搖了搖頭道:「大酒店的套菜早吃膩歪了,那啥,我知道新開了家泥鰍館,專做泥鰍的,咱們去嘗嘗!」
張揚所說的泥鰍館在老街附近。他是聽杜宇峰說的,杜宇峰新分了房子就在這裡不遠,邀請張揚幾次了。可張揚一直都有事,沒顧得上過來。
張揚帶著她們三個來到了泥鰍館。齊夢暖雖然表面上一切如常,可從她的目光中仍然可以輕易就找到落寞和痛楚。
雖然還不到五點,包間已經訂滿了。他們只能在大廳坐下。
張揚拿起菜單遞給喬夢暖讓她點菜。喬夢暖道:「隨便,選特色的來兩樣。」
時維毫不客氣的把菜單拿了過去。點了四涼四燒兩炒,她點菜也有個特點,只點貴的,反正是張揚請客。可不能給他省錢。
張揚笑道:「貴的未必好吃!」
時維道:「最貴的一個,菜才毖,你可真會挑地方!」
張揚道:「沒辦法,我馬上成無業遊民了,今年的職務津貼全都被扣了,窮啊!」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齊夢暖。
喬夢暖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別在我面前哭窮,大不了我請客!」
時維道:「那可不成,我們三位大美女陪你吃飯,你賞心悅目的,沒找你要陪護費都不錯了,還要我們到貼請客?沒門!」
張揚嬉皮笑臉道:「扛聲點。最近嚴打,三陪是不合法的!」
時維怒道:「你才三陪呢,什麼鬼話!」她一咋呼,周圍的食客邸…他們看來,其中不熒有猥瑣的眼米,喬夢娛跟著出來只辦恐哪遣一下心中的苦悶,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目光,安語晨和時維都是大咧咧的性子有人看她們。她們便用凶狠的眼光回敬過去。
張揚提醒她們兩個道:「出門在外。低調做人,千萬別惹事!」
時維笑道:「你也配說低調這兩個字?」
張揚道:「沒辦法。最近走背字,我不低調也不行啊!」
菜上來之後,張揚叫了一瓶清江特供。時維酒量不行,張揚擔心安語晨的身體,沒讓她喝,喬夢暖自己倒了一玻璃杯:「我陪你喝!」
張揚笑道:「成,咱們認識這麼久。我還真沒領教過你的酒量!」
喬夢緩的酒量很不錯,這一斤酒基本上都進了她和張揚的肚子,喬夢暖居然沒有任何的醉意。她很痛苦的發現了一件事,越是自己想麻醉自己的時候,頭腦反倒越清醒。
每個人都看出了喬夢暖的企圖,安語晨道:「別喝了!」
喬夢曖笑道:「我沒事,張揚。你行嗎?再干一瓶?」
張揚笑道:「我一大老爺們有什麼不行的?幹就幹!」
喬夢娠聽出了這廝話裡的曖昧含義。不知為何心中卻沒有反感,反而感覺到舒服了一些,連喬夢暖都無法解釋。
時維罵了一句:「流氓成性!」她的這句話把喬夢暖的臉給說紅了。
張揚笑道:「我就流氓怎麼著?你這麼晚跟我出來不害怕啊?」
時維瞪大眼睛道:「你敢!」她發覺一旁有個流里流氣的子看著自己,怒道:「看什麼看?」那小子是這一帶的一個混混,輝號就叫泥鰍,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今天網好拘留期滿,被放出來,他的幾個小兄弟正給他接風呢。這年月。越是這幫社會渣滓,越覺著自己如何如何,彷彿進過局子,自己便多了一道光環是的。他不認識張揚,看到張揚一個人帶了三個美女進來。心裡早就有些不平衡,時維當著這麼多小兄弟的面呵斥他,他臉上可掛不住。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臭婊子。你他媽說誰的?信不信我幹了你?」
張揚這會兒倒是沉得住氣,端起酒杯跟喬夢暖碰了碰,喬夢嫁咬了咬嘴唇,忽然站起身,抓起自己面前剛剛倒好的熱茶,一下潑在了泥鰍的臉上,她憤然道:「畜生,你懂不懂得尊重女人?」
張揚、安語晨和時維都愣了,誰都沒想到喬大小姐發火了,那杯茶雖然不是滾開。也得有八九十度,燙得泥鰍捂著臉慘叫了一聲,他紅了眼。抄起板凳就衝了上來。
安語晨抬腿踢去,穩准狠,三字要訣掌握的爐火純青,一腳將泥鰍手中的板凳踹得四分五裂,踢中泥鰍的胸口,泥鰍的身體踉踉蹌蹌向後退去,撞在後面的桌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桌面上的菜餚灑了他一身。
時維上去又補了一腳,踢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運動鞋上沾上了一片油污,氣得又衝上去在泥鰍的肚子上踢了一腳。
跟泥鰍一起喝酒的五個人全都站了起來,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泥鰍就讓三個女孩子給打了。
張揚原本也沒打算出手,雖然他很想出手,可事情是時維挑起來的。第一個出手的是喬夢暖,正面戰鬥的是安語晨,別的不說,就憑安語晨的武功,對付這幫小混混肯定是綽綽有餘。張大官人坐在那裡端著酒杯,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護法,保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飯店本來就很混戰剛剛開始,整個飯店就亂成了一再。
泥鰍的五名同伴網想圍上來,安語晨已經衝到他們的身邊拳打腳踢。三下五除就將他們全部擊倒在的。時維衝上去跟著趁火打劫。喬夢妹也照著到在自己面前的那混混兒身上狠踢了幾腳。
張揚看得於心不忍,這世道女人還真不能惹。
打得正熱鬧的時候,杜宇峰走了進來,他到不是來喝酒的,下班回家網好經過這裡,聽到裡面打起來了。所以進來,誰想鬧事的全都是熟人。
張揚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泥鰍捂著被燙出水泡的臉站了起來。他認識杜宇峰:「杜警官,我們被人打了!」
「活該!」
泥鰍愣了:「你怎麼說話呢?」
「趕緊走人,再留在這兒礙眼小心我把你弄進去!」杜宇峰不耐煩道。
周圍人有人認出張揚來了,竊竊私語,泥鰍的幾個兄弟叫苦不迭的爬了起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快走吧,人家連港商都敢打,別說你們了!」
張大官人臉上一熱,麻痺的,老子這麼有名啊!
泥鰍這幫人才把張揚認出來。一個個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倆嘴巴子,灰溜溜逃離了飯店。
杜宇峰叫道:「別走啊,把帳結了!」
經喬夢妹她們幾個這麼一鬧。這頓飯自然沒辦、法吃下去了,張揚起身去結賬,卻發現泥鰍那幫人把他的那份錢也給結了,張揚中暗笑。真是鬼怕惡人,自己在江城真的是惡名在外了。
離開泥鰍館,喬夢暖臉兒紅紅的。美眸異常明亮,拍了拍手道:「真痛快!」人遇到不快之後,就得找個發洩的途徑,喬夢暖算是找著了。潑了泥鰍一臉的熱茶,還跟著踢了幾腳,今天的行為可和她昔日的淑女形象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