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明知道他所指的是江城市委就證明江城改革面臨的實際困難要比嵐山夫得多,這就是新興城市和老牌工業城市所存在的最大區別。”
顧允知低聲道:“江城改革關系到整個平海北部未來的經濟展,是我們的工作重點”。
宋懷明提出了一個壓在心裡許久的疑問:“既然如此,當初顧書記為什麼不同意將國家經濟開區落戶江城呢?”
顧允知微笑道:“現實條件決定。江城無法擔當得起這個責任!”
東江金秋經貿洽談會總體來說還是圓滿結束,除了韓國代表團之外。其他各國企業客商大都取得了滿意的成績,江城各家企業也有所斬獲。當然收獲最大的還是江城酒廠,他們不但維權成功,而且和日方新簽訂的設備比起他們預想的價格還要便宜,技術還要先進,劉金城最感激的就是張揚,這次如果沒有張揚的幫助,恐怕他把自己賣了都補償不了酒廠的損失。
經貿洽談會結束當晚,東江市委市政府特地在國貿中心大酒店舉辦了一次酒會,為各國客商送行。酒會由東江市市長石慶成主持,沒有離開的代表團基本上都參加了這次的酒會。
因為是正式場合,張揚也特地換上了一身黑色西裝,這廝很少穿正裝。有些別扭的來到酒會現場,看到陳紹斌和黎姍姍已經到了,陳紹斌一身灰色西裝倒也算得上精神抖擻。黎姍姍穿了黑色吊帶長裙,長裙之上點綴著無數細小的鑽飾,頗為驚艷。
張揚走過去給黎姍姍來了個吻手禮,氣得陳紹斌直瞪眼睛,不過黎姍姍卻被逗得格格嬌笑。
張揚贊道:“你真漂亮”。這廝對女人的恭維從來都是不加掩飾。
黎姍姍笑道:“你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張揚看了陳紹斌一眼道:“你說過了?。
陳紹斌不屑道:“拾人牙慧!”
遠處梁成龍和一位豐姿綽約的女郎向他們走了過來,那女郎三十歲左右年紀,膚色很白,相貌雖然只能稱得上中上,不過舉手抬足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高貴氣度,此女正是天驕集團的總裁林清紅,她也是梁成龍的未婚妻,梁成龍先把林清紅向他們引見了。
林清紅笑著和陳紹斌張揚一一握手,輕聲道:“聽說你們都是阿龍的好朋友,以後我們一定會經常見面的”。
陳紹斌笑道:“什麼時候辦喜事啊?我到時候包一個大紅包給你們!”
梁成龍笑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元月一號!”
張揚和林清紅握手的時候,恭維道:“林小姐真漂亮!我就納悶了啊,現在這社會啊,怎麼鮮花都插在那啥上,天鵝咋都被那啥給叼走了呢?。
梁成龍笑著給了他一拳:“滾!你才癩蛤蟆呢!”
林清紅微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一只癩蛤蟆,我也只能陪他跳水過日子了!”
一句話引得眾人同聲大笑起來,林清紅是見慣場面的人,舉止得當。應對得體,黎姍姍顯得有些不悅,畢竟白燕是她的好朋友,梁成龍一邊跟白燕柔情蜜意,這邊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讓黎姍姍很難接受,她對梁成龍產生了一些反感。
梁成龍和林清紅是商界名人。很快就有不少人走過來給他們兩人套近乎,張揚和陳紹斌、黎姍姍一起走到一邊聽到陳紹斌低聲道:“姍姍,我這人特傳統,就是接受不了人腳踏兩只船。”這廝不失時機的突出自己。
張揚差點沒笑噴了,他也沒有繼續跟在他們身邊當電燈泡的打算,忽然聽到人群中出低聲驚歎,他轉身望去,卻見金敏兒挽著韓國經貿團團長黃傳善的手臂走了進來,她今晚身穿一襲紅色長裙,雪白的香肩和無暇的美背毫不吝惜的裸露在外,腰身纖細,體態絕佳,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入會場,仿若墜入凡間的精靈。黑色長波浪般起伏,柔美之中帶有幾分不羈,彎彎秀眉之下,一雙深藍色的美眸,因為她用上了美瞳的緣故。
金敏兒的出場無疑是令人驚艷的,在場的女性幾乎都被她比了下去。陳紹斌也看直了眼,連黎姍姍在身邊他都忘了。
張揚終於現了金敏兒和春雪晴的不同,春雪晴的眼睛永遠不會變成藍色的。
金敏兒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張揚,她嫣然一笑,宛如春風般吹入張揚的心田深處。
酒會開始以後,還是金敏兒主動來到了張揚的面前,張揚幫她要了杯紅酒,微笑道:“今晚你給我的感覺很不同!”
金敏兒笑道:“有什麼不同?”
張揚喝了口紅酒,他笑而不語。
金敏兒道:“我叫金敏兒”。
張揚笑了起來,金敏兒強調她的名字並非毫無意義,她是在告訴自己。她並非春雪晴,今晚的裝扮也許是她剪意而為,沒有人想被別人當成另外一個。
張揚道:“我知道!”
金敏兒笑道:“你很有趣!很高興認識你!”
張揚點了點頭,此時他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充滿怨毒的看著自己,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原來是樸正義在不遠處瞪著他,張揚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樸正義仇視自己的原因,像金敏兒這種出色的女孩子,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的存在,樸正義無疑就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金敏兒最吸引張揚的地方是她和春雪晴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這個。韓國女孩勾起了張大官人內心深處的懷舊情結,張揚對金敏兒產生好感。並不代表他對韓國人有好感,只要有機會,他是不會放過打擊高麗棒子的。
音樂緩緩響起,人們開始三三兩兩的走向舞池,樸正義保持著謙和的微笑向金敏兒走了過來,他想邀請金敏兒跳舞,金敏兒看到樸正義走過來就已經意識到他的目的,輕聲向張揚道:“你難道不清我跳舞嗎?
張大官人笑了起來,他禮貌的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金敏兒挽著張掩的手臂,在眾人艷慕的眼光下走向舞池。
張揚過去是個舞蹈白癡,不過在顧佳彤、秦清、何歆顏的輪番培下。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尤其是經過何歆顏這個專業級高手的培。張大官人的舞技也算得上突飛猛進。
張揚輕摟金敏兒盈盈一握的纖腰,他舞姿最不標准的就是手法,習慣性摟抱,金敏兒俏臉微微一熱。卻並沒有拒絕,兩人隨著圓舞曲的音樂翩翩起舞。張揚望著金敏兒深藍色的眼睛道:“你想避開他?”
金敏兒露出一絲淺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張揚摟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利用我當擋箭牌,這下樸正義豈不是更恨我?”
金敏兒小聲道:“沒事兒,他打不過你!”
張大官人現金敏兒的智慧絲毫不屬於她的美貌,他低聲道:“這世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張先生不想跟我做朋友?”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
金敏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她還從未遇到過這樣奇怪的男子。
張揚笑道:“恐怕這些上沒有任何男人只想和你做朋友!”
金敏兒俏臉之上飛起兩片紅霞:“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的恭維嗎?”
張揚讓她原地轉動了一圈:“你需要恭維嗎?”
樂曲結束,張揚和金敏兒來到飲品區,金敏兒拿起一杯果汁,又給張揚拿了一杯。樸正義瞅准機會走了上來,笑道:“敏兒,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金敏兒向張揚看了一眼,然後笑道:“對不起,我已經答應張先生了。今晚做他專職的舞伴”。
因為兩人說的是韓語,張揚聽不懂什麼意思,金敏兒對張揚微笑道:“是不是啊?”
張揚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還是點了點頭,從樸正義惡狠狠的眼神中,張揚明白,這廝是恨上自己了,說起來張揚還是很無辜的,是金敏兒用他當擋箭牌。
樸正義咬牙切齒道:“無恥!”他這句話是沖著張揚說的,張揚一聽就惱了,麻痺的,是人家不樂意搭理你,干我屁事,你他媽居然敢罵我。
張大官人正准備出手教育樸正義的時候,金敏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我們去跳舞!”
現場響起了熱情奔放的阿根廷探戈舞曲,張揚對樸正義不爽,連帶著對金敏兒利用自己也有些不爽,他和金敏兒隨著斷挫感極為強烈的節奏翩翩起舞,探戈舞要求雙方本身要靠的比較近,張大官人故意對金敏兒略施薄懲,靠得更近一些,身體不時相互接觸,張揚的大手也毫不客氣的落在金敏兒細膩柔滑的美背之上,兩人目光對視,金敏兒深藍色的美眸之中流露出幾許羞澀,隨著節奏明快的音樂,他們的舞步華麗而高雅,熱烈狂放而變化無窮。金敏兒是舞林高手,而張大官人今天也使出了全身解數。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輪番上陣,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很好的詮釋出探戈舞的精髓蟹行貓步,兩人的舞步隨著音樂的節奏時快時慢,快慢錯落、動靜有致。金敏兒的紅裙宛如火焰般跳動,她柔美的肢體和張揚健美的身軀,乍合乍分。
張大官人今天揮出了十二分水准,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對俊男覦女的測情表演所吸引,伴隨著越來越激越的樂曲聲,張揚將金敏兒的嬌軀托起,在空中做了一個高難度的七百二十度旋轉,眾人的歡呼聲中。金敏兒終於落回地面,單手勾住張揚的頸部,張揚摟住她的纖腰,四目相對,同時露出會心的笑容。
現場掌聲雷動,粱成龍用胳膊抵了抵身邊的陳紹斌道:“哥兒們,你安全了,咱們張主任忙著為國爭光,去了!”
陳紹斌不無羨慕的歎了口氣,然後看了看一旁拼命鼓掌的黎姍姍,低聲道:“用國貨我自豪!”
梁成龍哈哈大笑:“到底好不好。用了才知道!”
張揚和金敏兒提前離開了酒會現場。金敏兒笑道:“想不到張先生的舞跳得這麼棒!”
“我是遇強則強,水准起伏不定!”
金敏兒抬頭看了看繁星滿天的夜空,輕聲道:“謝謝你為我解圍!”
“沒什麼,我們中國人都喜歡助人為樂!”
金敏兒笑了笑,一陣秋風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張揚脫下自己的西服,為她披在肩頭。金敏兒道:“我明天上午的飛機,要早些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張揚陪著金敏兒向酒店主樓走去。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眼睛怎麼突然變成深藍色了?”
金敏兒輕聲道:“我用了美瞳,我不想每次見到張先生,總會勾起你對往事的回憶!”
張揚笑道:“所以你就刻意打扮成這個樣子?”想不到金敏兒很會為別人著想。
金敏兒點了點頭。
張揚道:“現在我的心態已經平靜了,我知道你是金敏兒不是春雪晴”。
“我和她真的很像?”
張揚點了點頭:“一模一樣,不過她的肚驕旁有一顆紅痣”。
金敏兒宛如見鬼一樣失聲驚叫。張揚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他看著滿臉通紅的金敏兒,馬上就明白了,十有**金敏兒的身上也有同樣的一顆痣,張揚實在無法形容內心的震撼,造物主也太神奇了,怎麼可能巧合到這種地步?
金敏兒咬了咬嘴唇,她沉默了下去,自己小腹上有紅痣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張揚和自己也只是剛剛相識,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那個秦雪暗真的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金敏兒開始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了。她輕聲道:“有沒有她的照片?”
張揚暗自苦笑,大隋朝那會兒還沒有照相機這個東西,春雪猜留給他的只有回憶,再
兩人進了電梯,金敏兒又道:“春雪晴是你的愛人?”
張揚笑道:“算是吧!”
電梯來到十四層,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名身穿草綠色工作服帶著眼鏡的男子出現在門外,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張揚的太多注意,因為張揚的目光正看著金敏兒。
可金敏兒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對方揚起手槍瞄准了張揚的胸口,金敏兒尖叫一聲,全力推在張揚的肩膀上,張揚猝不及防被她推到一邊。子彈貼著他右肩射在電梯內。那名男子看到一槍沒有射中,連續扣動扳機,手槍裝有消聲器,出的聲音並不大。金敏兒反應神,她摁住關門鍵,電梯門緩緩關上。
張揚驚魂未定,電梯內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剛才那名男子顯然是沖著自己而來的,他想要殺死自己,如果不是金敏兒及時反應了過來。恐怕現在他已經被子彈射中了心髒。
他向金敏兒道:“你沒事吧?”
金敏兒抬起頭看了看他,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我她的嬌軀軟綿綿向地上倒去,張揚心中大駭。慌忙展臂抱住她的嬌軀,卻見金敏兒的右肩之上鮮血已經染濕了一大片,鮮血灑油流淌不斷”張揚抱起金敏兒,金敏兒的嬌軀不停抖,他以最快的度封住金敏兒身上的穴道,止住鮮血繼續流出,張揚焦急的望著電梯指數,他們的目的地是地下停車場。
電梯終於在地下停車場停下,張揚抱著金敏兒向外沖去,剛剛跑出二豐多米,殺手也追蹤而至,瞄准張揚開始射擊,張揚利用車輛逃避著他的射擊。子彈高射出。擊中地下停車場內的汽車,玻璃碎裂的聲音,報警器的蜂鳴聲響成一片。
張揚抱著金敏兒躲在一輛現代面包後面,子彈瘋狂射在車體上車身隨之不停抖動。
金敏兒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張揚咬牙切齒道:“混蛋!”他將金敏兒原地放下,然後縱身沖了出去,那名殺手的注意力被張揚吸引,跟著他追了過去,兩顆子彈連續射空,張揚看准時機猛然從車後躍起。
那殺手舉起手槍,沒等他來得及扣動扳機,一道亮光閃過,張揚利用折斷的汽車天線狠狠抽打在他握槍的手腕之上。張揚下手不留任何余地。醞釀全力抽出的這一擊足可開碑裂石。那名殺手雖然妥悍,可是他的身體畢竟是血肉鑄成,只聽到卡啪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他握槍的右腕竟然被張揚整根抽斷,手掌無力垂落下去,手槍也落在了地上。
張揚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將那名殺手的身體踹愕向後飛起重重撞擊在車身之上,向前跨出一步。手中天線輪番抽打在他的左臂、雙腿之上,張揚對此人恨到了一件所以下手毫不留情,將他四肢骨骼盡數抽斷。
此時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從側方沖出,車窗中露出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瞄准張揚的身體輪番射擊。
張揚反應神,騰空一躍跳過前方的汽車,兩排密集的子彈掃射在汽車上,玻璃的碎屑漫天飛舞,迸射的到處都是。
在槍火的掩護下,本田車停靠在那名殺手身邊,一人將殺手拖上車去。然後他們並未繼續停留。驅車向停車場外疾馳而去。
張揚以驚人的度從另外一條車道向本田車追逐而去,對方的手槍輪番向他射擊,張揚利用周圍的汽車和水泥柱躲藏著瘋狂的子彈,揚起手中的那根汽車天線瞄准本田車的後輪全力擲去,鋼制的汽車天線在張揚的大力投射之下,宛如高射出的箭鏃,准確無誤的射中了本田車的右後輪。
蓬地一聲巨響,車胎爆裂,本田車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撞擊在一旁的立柱之上。
三名壯碩的男子推開車門沖了出來。他們握著手槍,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張揚逼迫而去,停車場的一名保安聞聲趕來。
“干什麼嬸”他方才問出一句話。就被其中的那名卷男子連續兩槍擊斃在地。
張揚利用汽車作為掩護,接連擰下了三根汽車天線,他現汽車天線可以成為遠距離攻擊武器。
三名男子分散開來,張揚唯恐他們靠近遠處的金敏兒,他利用天線抽擊打車體,借以吸引三人的注意力。
正中的那名黑衣男子停下腳步,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兩名同伴分從左右包抄,他來掩護。
張揚抿起雙唇,他雖然武功群,可對方三人都是刮練有素的槍手。絲毫不能大意。他抽出一根天線向遠方的一輛汽車扔去。
聲音剛剛響起,三名殺手同時瞄准聲響出的地方射擊。
張揚從車後竄出,右手揮出。一根汽車天線宛如利劍般呼嘯射出,正中那卷毛的額頭,穿透卷毛堅硬的額骨,帶著鮮血和腦漿從他的後腦貫通而出,卷毛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兩名殺手出同聲悲吼,那黑衣男子反應度奇快,在張揚出手的時候射出了一槍,子彈射中了張揚的左臂,張揚感到臂膀上麻了一下。然後劇痛隨著手臂的神經傳遍了全身。
“媽的”。張揚低聲罵了一句。他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子彈應該沒有射中他的骨骼,他封住自身穴道止住血流,兩名殺手顯然被同伴的死激起了怒火,他們瞄准張揚藏身的汽車瘋狂射擊,一步步逼迫而來。
張揚被迅猛強大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生死關頭,他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就在黑衣男子更換彈夾,火力稍稍減弱的時候,張揚猛然從車後騰躍而起。
其中的禿頭男子舉槍對半空中如大鳥般飛起的張揚扣動扳機,張損的身體不可思議的在空中一個轉體變線,原本瞄准他心口的子彈貼著他的小腹飛出,張揚右手中的天線脫手射出,插入了這名禿頭男子的右眼。一直深入他
那名黑衣男子已經更換好了彈夾,舉槍瞄准張揚射擊,一槍正中他的右腿,張揚強忍疼痛抬腳踢在他的手腕上,手槍被張揚踢得飛了出去。
落地之時,張揚右腿的傷口已經血流如注。
黑衣男子怒吼一聲,抬起右腳,身體向左擰轉,以左腳前掌為軸,腳跟擦地內旋配合身體左擰,右腿呈弧線向張揚踢去,正是泰拳中威力巨大的右橫踢掃。張揚落地之前已經被他用槍射中,立足未穩,倉促之中,只能用並攏的雙臂抵御他這記威力強大的攻擊。
對方掃踢在張揚的雙臂之上。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撞擊在張揚的身上。他左臂的槍傷再度崩裂,身體向後踉蹌撞擊在汽車之上。
黑衣男子怪叫一聲,騰空躍起,右臂曲起高揚,試圖用堅硬的肘尖打擊張揚的頭頂,泰拳注重肘尖和膝蓋的練習,泰拳高手可以用身體的這兩全部位輕易擊碎對手堅硬的顱骨。
張揚還沒有從槍傷的疼痛中緩過勁來,他揚起右手擋住對方的肘擊。在掌心和對方肘尖接觸的剎那。利用空明拳的旋勁和柔力化去對方的力量,黑衣男子只覺著一股韌勁將他的身體帶的歪到了一邊,他身體的柔韌性極好,雙拳齊出攻向張揚的胸口,有點像中國傳統武術中的雙風灌耳。
張揚一瘸一拐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從對方的出手已經察覺到了此人的身份,低聲道:“你是秦樸?”此前趙軍已經告訴他,秦樸已經知道是自己殺死了他的弟弟野狼秦粵。正在准備向自己復仇,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到了東江。
秦樸雙目之中充滿刻骨銘心的仇恨。他怒吼道:“受死吧!”他高前沖,身體騰空躍起,在空中曲起雙膝,用膝蓋頂向張揚的面門。張揚因為身上的傷勢,戰斗力大打折扣,只能用右臂擋住對方的膝頂。又被逼退了數步。雖然如此。秦樸想要擊倒張揚絕非難事。
秦樸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向右側望去,張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現這廝的目光宛如惡狼般盯住遠處的金敏兒,秦樸忽然放棄了對張揚的攻擊,他全向金敏兒跑去。
張揚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在自己面肅殺死金敏兒,想讓自己痛苦,不過秦樸顯然誤會了他和金敏兒之間的關系。
張揚一瘸一拐的向秦樸追了上去。一邊大喊道:“敏兒,快逃!”
金敏兒被張揚的大喊聲驚醒,她掙扎著站起身來,清晰的看到秦樸臉上的獰笑。
張揚根本無法追上秦樸,眼看秦樸距離金敏兒越來越近,張揚忽然停下腳步,一掌拍在自己右腿的傷口之上,掌心的吸力將深陷**之中的彈頭吸引而出,他忍痛捏住彈頭屈起中指,將彈頭瞄准秦樸的後心彈射而出。
此時秦樸距離金敏兒不過一米的距離,金敏兒抬腳想要向秦樸踢去。卻看到秦樸的身體忽然停頓在那裡,胸口多出了一個血洞,然後身體向前撲到。彈頭經張揚的手指彈出。度驚人,竟然絲毫不遜色於槍膛射出的力量,在危急關頭將秦樸射中。
金敏兒尖叫著躲過秦樸的身體。
張揚一瘸一拐的來到金敏兒面前,正准備安慰她的時候,秦樸忽然伸手抓住了金敏兒的足踝,金敏兒嚇的大聲尖叫起來,張揚抬起左腳狠狠踹在秦樸的面孔上,將秦樸的臉踹的血肉模糊。連續五腳,秦樸方才無力的放脫金敏兒的足踝。
金敏兒美眸之中滿是淚水,她看著張披,忽然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撲入他的懷抱中大聲哭泣起來,張揚知道金敏兒是驚恐過度的緣故,輕聲勸慰了兩句。
此時警笛呼嘯,十多輛警車沖入了停車場,張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警察的反應真是及時啊!
張揚這時候接到了趙軍的電話:“張揚,有人想要刺殺你!”
張揚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馬後炮!”
趙軍卑到了現場的警笛聲,大驚失色:“他們已經行動了?”
張揚怒道:“你他媽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受傷了!”
“皮外傷,我被警察包圍了”。
趙軍的聲音變得低沉:“不要提起槍擊案的事情,原地待命,不要和警方進行任何的接觸,也不要離開現場,我馬上為你安排一切”。
警方剛剛來到現場,負責辦案的警察就接到了通知,讓他們在原地待命,封鎖停車場的各個出入口,不可以擅自展開行動。
張揚和金敏兒都受了槍傷,金敏兒對現場狀況極為不解,她不知道為什麼警察已經到達現場,卻沒有馬上過來,張揚輕聲安慰她道:“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金敏兒點了點頭,張揚幫她把西服脫下,看到她的右肩上有一個血洞。子彈並沒有貫穿她的肩頭,彈頭仍然遺留在裡面,張揚低聲道:“我幫你把彈頭取出來!可能會有一點點疼痛!”
金敏兒咬住下唇,目光顯得極其堅定。
張揚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蓋住她肩頭的傷口,金敏兒感到張揚的掌心漸漸變得灼熱,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他的掌心傳來,她清晰地感覺到肩頭的肌肉內,一個堅硬的物體正在這股吸力的牽引下向外緩慢移動,疼痛並不劇烈,金敏兒心中感到更多的是驚奇。她雖然不是醫學專業。可是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有的,這種不通過外科手術從體內取出彈頭的方法,她聞所未聞。疼痛感忽然劇烈了起來,彈頭被張揚成功從她的體內吸了出來。
張揚隨手將彈頭扔在了地上,金敏兒望著那顆沾滿鮮血的彈頭,美眸中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張揚的一舉一動在她眼中實在太過神奇,這一切顯然無法用常理解釋得通。
張揚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瓶,從中到出一顆綠色的藥丸讓金敏兒服下。又找出一顆紅門川小碾碎後灑在金敏兒的傷口點卜泣此都是他特地配制,有生肌還膚的神奇功效。張揚低聲道:“不再擔心。三天內你的傷口會復原如常,絕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癮痕……
倘若是別人對金敏兒說這種話。金敏兒一定不會相信,可張揚說出來,她卻感到毫無疑義。
幫助金敏兒處理完傷口,張揚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槍傷,子彈並沒有傷到他的要害,留在大腿內的彈頭也已經取出,張揚服下一顆傷藥,讓金敏兒幫忙將紅色藥丸碾碎灑在他的傷口上。
此時兩輛黑色奔馳轎車和一輛救護車在現場停下,身穿灰色套裝的章碧君從中間那輛車上走了下來。她表情嚴肅,來到張揚面前低聲道:
“上車?”
金敏兒被人送上救護車接受檢查。
張揚則坐進章碧君所在的奔馳車。
章碧君低聲道:“金敏兒有沒有事?。
張揚有些詫異的望著章碧君。想不到她居然開口就叫出了金敏兒的名字。他向章碧君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你還在東江!”
章碧君道:“我接到了趙軍的電話。讓我來協助你處理這件事!”
張揚歎了口氣道:“殺手是沖著我來的,如果不是金敏兒及時推開我。恐怕我已經死在那混蛋的槍口下了”。
章碧君低聲道:“想殺你的人是秦樸那幫人,秦樸已經來到東江!”
張揚怒道:“既然知道他已經來到東江,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
“趙軍提醒過你,是你自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張揚沒有說話
章碧君的目光透過車窗望向前方的救護車:“知道她是誰嗎?。
“金敏兒!”
“她父親是韓國保安司令金承煥上將,是韓**界強有力的實權人物!很有希望成為韓國下任總統!”
張揚壓根沒想到金敏兒會有這樣尊貴的身份,一時間愣在那裡,這件事顯然麻煩了,金敏兒被槍擊事件說不定會引外交爭端,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
章碧君道:“我希望這件事你能夠做好金敏兒的工作,讓這件事的影響盡量不要上升到外交層面上。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傷得不重,我已經幫助她處理過,應該不用去醫院!”
章碧君道:“我們會封鎖現場所有的消息,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出去,甚至不會有人知道你和金敏兒參與了這場槍戰,當然,前提是金敏兒不向外說的前提下
張揚歎了口氣道:“我說你們國安做事情整天都這麼神秘,有捉迷藏的功夫,還不如多做點實際工作!”
章碧君秀眉揚起,臉上帶著笑意道:“張揚,看來你對國安意見不小啊”。
“不敢,我屬於被你們賣了還要幫你們查錢的角色。”張揚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目,過了一會兒方才道:“被我殺死的那個人是不是秦樸?”
章碧君低聲道:“車內還有一個活口,另外三名泰國人都死了,被汽車天線殺死的兩個不是,還有一個臉部被你踹得血肉模糊,身份還要進一步確認。”章碧君嘴裡雖然說得若無其事,內心中卻不禁為張揚強悍的戰斗力而驚歎,過去她只是從組織內部聽說張揚的威力,今天方才親眼見到。張揚赤手空拳搏殺四名泰國職業殺手,就算在國安內部擁有他這種實力的諜報人員也屈指可數。
幾輛汽車在江城西北一片廢棄的工廠區停下,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金敏兒在救護車內接受了全面檢查,除了肩頭的槍傷以外,她並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金敏兒已經意識到張揚的身份並不簡單,芳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救護車停下之後,車門打開,張揚和章碧君並肩出現在她的面前,金敏兒輕聲道:“到底生了什麼事?”
章碧君微笑著將事先准備好的衣服交給金敏兒:“金小姐,張揚會給你作出鞘釋!”她倒是推得干淨,金敏兒方面全都交給張揚去解釋。
章碧君給張揚留下了一輛奔馳車。率領手下人員迅離去,張揚也換上了她准備好的衣服,他走路雖然有些一瘸一拐,可是傷藥已經揮了作用,傷口不再疼痛。
金敏兒身穿黑色套裝,俏臉上充滿了迷惘,今晚的事情生的實在太過突然,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揚向她笑道:“很晚了,我想你們的人應該等急了,再不回去,恐怕他們又要向外交部提出抗議了!”
金敏兒笑了笑,不過笑容顯的有些勉強,她坐上了汽車,張揚驅車向國際會展中心駛去,這件事很難解釋。章碧君將一個難題拋給了他,他怎樣才能讓金敏兒保守住這個秘密呢?
金敏兒小聲道:“你是特工?”
張揚被金敏兒的用詞逗笑了。他點了點頭道:“是!”
金敏兒咬了咬嘴唇道:“是中方特地派你來保護我的?”
她的話反到提醒了張揚,金敏兒的父親是韓**方的頭面人物金承煥。就算國內派出專人來保護她也再正常不過,這樣就可以將整件事解釋的合情合理了,張揚笑道:“這是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金敏兒點了點頭,美眸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她小聲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昨天就把新章節寫完了,可今天看了看總覺著不滿意,於是又刪掉了七千字重新寫過,所以到現在才寫完,章魚自問寫作態度很認真,在每天一萬字高更新的前提下。保證質量,絕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章魚覺著做得還可以,今天這章寫的很辛苦,很累,急需安慰,有月票的兄弟姐妹,投出來給我鼓鼓勁吧。馬上就要月底了,章魚需要你們的鼓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