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萬裡猝不及防,身形一頓,無天身化無形,已經追擊上來,身形一掃,寒萬裡左臂被斬下,身形毫不停留,大手一伸,趁寒萬裡驚愕之際,一爪扼住咽喉,紫色電流瘋狂湧入對方體內,使對方失去知覺,魔氣滾滾,將寒萬裡束縛住,身形拔地而起,立於肥遺背上,瘋狂的吞噬著寒萬裡的真元。將對方真元吞噬九成左右,然後陰冷地看著寒萬裡,道:“寒萬裡,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寒萬裡全身已經皺起雞皮,頭發全白,蒼老無比,眼神中閃過驚恐、風怒、憤恨、不甘…………
無天左手提起寒萬裡的一簇頭發,手中神劍一揮,寒萬裡的身子已經朝下墜去,頭顱尚在無天手中。
“飛雪堡堡主人頭再此,爾等住手。”
飛雪堡門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抵抗,轉身朝空中瞧來,只見無天手提寒萬裡頭顱傲立肥遺身上,朗聲道:“本座寬懷大量,只要不是兩百年前參加九鼎雪山血戰者,若真心歸順本座者,一律赦免死罪。若是參與昔日血戰者,或不遠歸順者,一律殺無赦!”
度劫後期高手果然有兩把刷子,在烈火神龍的魔爪下竟然到處躲閃,游刃有余,不斷誅殺了九鼎教不少弟子,此刻見大勢已去,又見無天非要趕盡殺絕昔日的參與者,於是朗聲道:“我飛雪堡門徒,寧願站著死,也不坐著生。飛雪堡兒郎們,給我殺!”
一些飛雪堡門徒本欲跪下投降,但見白發老者視死如歸,又想到無天的殘殺手段,心中仇恨激曾。
“好狂妄的小子。”
隨著一聲忽遠忽近的聲音響起,無天心驚一動,暗道:“此刻才來,已經晚了。”
虛空當中,一個白衣勝雪的中年婦人憑空而現,環顧四周,只見飛雪堡一片狼藉,血肉模糊,又見寒萬裡的頭顱被無天提在手中,頓時眼神變得陰冷,怒道:“如此殘殺之輩,今天我豈能繞你。”
無天縱聲狂笑,道:“冰蕓大妹子,別來無恙啊!”
冰蕓身子一震,環顧四周,目光停留在玉蓮身上,又仔細打量無天片刻,顫聲道:“是你!”
無天朗聲道:“不錯,是我。我也想不到會是你啊。你我三百年不見了。這一見面,已是隔世。”
冰蕓身子一震,眼眶湧出淚珠,攜帶著恨意和嫉妒瞥了玉蓮一眼,恢復鎮定,歎息一聲,道:“是啊,三百年不見了。兩百年前我還以為你已經魂飛魄散,卻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到你。”
三百年前,九鼎教聲勢浩大,無天之名更是無人不知,冰蕓那是正值情竇初開,一心想見見傳說中的九鼎教教主,當見面時,便傾心暗戀,那是無天已經與玉蓮結為夫妻,後來冰蕓單獨找無天表明心意,並要求無天與之隱居山林,無奈無天心中已經有玉蓮,再無法容下其她女子,於是婉言拒絕。冰蕓一氣之下返回飛雪堡,閉關不出。
兩百年前,八大宗派群起功伐九鼎教,冰蕓尚在閉關當中,等出關之際,聞得九鼎教滅亡,無天魂飛魄散,冰蕓更是心痛如裂,從此不問宗門大事,一心游歷天下。驚聞門下弟子尋找,冰蕓趕回宗門,卻不料再遇故人,心中湧起諸多情懷。
冰蕓看了飛雪堡門下弟子一眼,心中五味俱雜,竟不知如何是好。
但見飛雪堡最強的高手出場,度劫後期的白發老者暴喝一聲,吩咐門下弟子大開殺戒。
飛雪堡門人信心大漲,紛紛展開攻擊。
無天也不客氣,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殺神震天,法寶縱橫,慘叫不斷,鬼哭狼嚎!
冰蕓呆立高空,被喊殺聲驚醒,眼眶中竟然滑落出晶瑩淚珠。
裂空等人均隱隱感覺冰蕓與無天有著某種關系,但見飛雪堡門徒大開殺戒,於是紛紛加入戰場。
冰蕓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昔日的血仇已經過去,你就放過這些無辜之人吧。”
無天飛身來到冰蕓丈外,淡漠道:“不是我不願意放過他們,方才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他們不好好把握,這豈能怪我。”
冰蕓微微一笑,道:“我身為飛雪堡門人,誓死與飛雪堡共存亡。你剛邁入度劫後期,我讓你三招。”
無天淡然道:“你這又是何苦?”
冰蕓冰上鳳目,長歎一口氣,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出手吧。”
無天歎息一聲,道:“我從來不需要人讓,即使一招也不需要。”
冰蕓周身氣勢暴漲,強大的仙靈之氣從體內溢出,眼神一冷,周身衣裙鼓舞,氣勢嚇人。
無天被強大的氣勢震退三丈,有些心驚地看著冰蕓,心道:“散仙級別的高手果然不同凡響。”
飛雪堡高手中,度劫中期的高手已經被裂空和秦柔合力屠殺吞噬,此刻只剩下度劫後期的白發老者,秦柔和裂空、龍嘯壑三人相視一眼,頓時朝白發老者飛去,聯合烈火神龍一起對白發老者展開了致命轟擊。
秦柔暴喝一聲:“寒甫宏,可還記得我?”
這度劫後期白發老者抵御攻擊的同時,斜眼瞟了秦柔一眼,心中大駭,道:“無天的小姨子!”
秦柔怒喝道:“不錯,昔日血戰,你可是先鋒啊。今日我就為昔日死在你手上的九鼎教弟子報仇雪恨以祭他們在天之亡靈。”
龍嘯壑隱匿身形氣息,攻擊使得寒甫宏防不勝防,裂空時不時又放出一只冷箭,秦柔氣刀如虹,大開大合,陰陽自動配合,可剛可柔,烈火神龍凶殘無比,噴出的火焰焚化萬物,僅僅十來個回合,度劫後期的寒甫宏就被一箭穿胸而過,接著被龍嘯壑手中的龍紋古劍一劍斬下雙腿,秦柔氣刀飛舞,刀芒瞬間覆蓋寒甫宏全身上下,頓時化為碎肉飛舞,元神欲遁逃,卻被烈火神龍張口吞如腹中焚化。
無天周身紫光大盛,氣勢攀升,眼見冰蕓無聲無息的在胸前凝聚一個真元光球,無天不敢大意,手中無形神劍一抖,連綿不斷的魔氣湧入神劍之內,斜斜舉起,匯聚成一道水桶粗大的血紅劍柱。
大雪紛飛,天地一片茫然,血紅的劍柱沖天而起,直沖天際,刺眼奪目。
冰蕓雙掌一推一送,直徑約兩米的雪白光球攜帶起一陣颶風,旋渦成一道激流洪潮朝著無天壓來。
一聲大喝,百丈長遠的粗大劍柱當頭斬下。在半空與雪白的光球相遇,頓時擊撞出刺眼激烈的火花,絲絲電流激射而出。
冰蕓催動著體內強大的仙元力,連綿不斷的供給雪白圓球。雪白的光芒大盛,與血紅的劍柱在半空形成對峙。
無天額頭溢出汗珠,周身紫氣騰繞,龐大無匹的魔氣滾滾而出,匯入神劍之內。催動著血紅的劍柱。
光球與劍柱不斷的擠壓,周圍出現道道擊撞的光環,光環中火花爆射,紫電絲絲騰繞,隨著二人龐大的能量供給,在圓球和劍柱的相交點出現一個壓縮的能量球體,不斷的壓縮增大,終於,這個能量球體內的能量過於龐大,終於爆炸開來。震天轟鳴,毀天滅地。
煙塵滾滾,火花爆射。
無天和冰蕓的身影都被湮沒在滾滾怒塵之中。氣息若有若無。
塵埃落定,煙塵散盡,無天嘴角溢出鮮血,懷中抱著冰蕓。
冰蕓氣息減弱,臉色蒼白無血,兩眼無神。但容顏上掛著一絲解脫的笑容。
無天神色悲傷,顫聲道:“你怎麼這麼傻……”
冰蕓吃力一笑,緊緊抓住無天手臂,柔聲道:“自從認識你以來,我都生活在悲憤,痛苦之中,兩百年前聽說你魂飛魄散,我的心已經碎了。行屍走肉一般的游走在天地間。這種日子我已經受夠了。今日能見你最後一面,我心滿意足,死而無憾。”
無天仰頭望蒼穹,大雪紛紛,天地間充斥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也似懷中的人兒一樣冰冷。
冰蕓臉色開始轉成紅潤,氣色鮮麗,成熟的女人風韻格外美麗。
已經回光返照。
冰蕓幸福一笑,道:“能死在你劍下,死在你懷中,我已經知足!”
原來在兩人能量聚集爆炸那一刻,冰蕓突然收回仙元力,全身放松,任由無天那毀滅的一劍斬下。無天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強行收勢,可惜劍柱的氣浪已經無法收回,冰蕓微微一笑,被強勁的劍芒籠罩,元神重創,回術無天!
冰蕓的身子已經冰冷,殘留的最後一絲元神尚未消散之際,伸出白皙軟滑的右手輕輕撫摸無天的臉龐。“你,你能親我一下嗎?”
無天沉重的點點頭,低頭在冰蕓唇上輕輕一吻。
冰蕓帶著解脫,滿足的笑容離開了天地間。
無天眼眶中閃過一絲血紅光芒,一股凜冽的殺氣彌漫開來。
將冰蕓抱起,喝道:“飛雪堡之人,一個不留。趕盡殺絕!”
飛雪堡人見己方最強的支柱都已經倒下,心情落入無底深淵。剛才激情高漲,片刻低落下來,開始紛紛逃跑。
遁地的遁地,飛天的飛天。
可惜在九鼎教眾多高手的圍殺之下,遁地無門,飛天難逃,統統地魂歸九天。
經過一個時辰的大屠殺。整個飛雪堡方圓十裡內都彌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殘肢斷體隨處可見。地面上的積雪都被染成了紅色。
此戰飛雪堡全軍覆沒,九鼎教損失八十九個金丹期、十八個分神期弟子,在烈火神龍和肥遺加上無天的全力庇護下,合體期以上高手一個未損,也算是大獲全勝。
吩咐一些弟子繳獲財物,收拾法寶,無天則抱著冰蕓,飛上飛雪堡南邊一座雪山之上,親手挖坑埋葬。
創派八百年來,興盛了兩百年的飛雪堡,自此在修真界除名。
看著萬裡雪峰,一片白茫茫,無天縱聲狂笑,笑聲在天地間久久回蕩。
天地間黑暗了下來,將飛雪堡繳獲的法寶財物整理一番,裝了十幾個大麻袋,扔上肥遺背上,無天帶著九鼎教教眾趁著夜色浩浩蕩蕩趕回了九鼎雪山。
此戰過後,九鼎教的勢力逐漸龐大,門徒劇增,法寶也搜刮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教中多了幾大高手,龍嘯壑、裂空、封允、青龍等四人都已經達到度劫中期,秦柔在趕回九鼎雪山拉人馬之時也度過第一次天劫。達到度劫中期修為。玉蓮兩百年前便達到度劫初期,如今得到萬年冰魄護身,體內的玄冰真氣更上一層樓,也可勉強坐鎮九鼎雪山了。
紫聿道人、蕭雨軒、蕭別離、白虎、楊晟、石媚等人都達到合體後期頂峰,再進一步便是渡劫期高手,可謂人強馬壯。
無天回到九鼎雪山,吩咐眾人閉關調息,十日出關之後開始前往殘陽血島,進行第二次征戰。
門下弟子雖然多了起來,但始終沒一支戰斗力較強的隊伍,無天之前就在飛雪堡想過,所以當日便帶領蕭別離、楊晟、鳳姐、唐覺等四人和三十個分神期弟子前往極北之地,在萬裡冰原上用冰塊雕刻成一排小住房,尋找了數萬斤萬年寒鐵和打造戰甲的材料,讓眾人就地駐扎,將打造方法傳授給蕭別離和楊晟,馴養雪鶩獸的方法教給了鳳姐和唐覺。讓四人負責在極北之地打造戰甲和馴養雪鶩。
第九日晚上,無天趕回了九鼎雪山,首先來到卓風和卓雲的房間,但見二人都已經呼呼睡去,無天臉上泛起一絲慈愛的笑容,然後回到自己房中。
玉蓮、秦柔、龍七妹三女相處還算融洽,正蹲坐在寬大的床榻上聊得甚是開心。
“三位老婆大人都在啊!”
無天嘿嘿一笑,一下撲上床榻,張開懷抱欲將三女攔入懷中,秦柔一聲輕喝,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沒個正經。”
“小別勝新婚嘛!都這麼久沒和幾位老婆親熱了。”
三女臉頰飛起紅霞,耳根滾燙,嬌嗔怒罵。
無天嘿嘿一笑,揮手將燈熄滅,然後使用法力將三女衣服褪去,在寬大的床榻上翻滾摩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