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在麼?」徐敏舒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只是很擔心你,你說說話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你擔心我做什麼?」顧悅挑眉,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徐敏舒聽顧悅說話,聲音裡帶起一絲喜悅,「悅悅,你還是願意聽我說的對不對,你不知道我看到新聞有多害怕,你一直是看著勇敢其實很膽小的,你連一隻小狗對著你叫你都怕。」
「你說夠了麼?我很好,沒事的話別打給我知道麼,本小姐可是很忙的!」顧悅語氣不善,說著就要掛了電話,徐敏舒聽了出來不停的在那裡叫著別掛別掛。
顧悅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等他接下去的話,果然,徐敏舒開口了,他說:「悅悅,下午,我們出來見一面好麼?」徐敏舒等了一會兒聽不到顧悅的回話,兀自道,「下午兩點,我在桂林路上的夏娃咖啡館等你,不見不散。」
顧悅不想在聽,伸手就掛了電話,眉間始終蹙緊著,心裡上上下下的。
中午的時候陳馳很準時的到了,他非常狗腿的報告了溫致雅今日一整天的行程以及安排,還為顧悅端茶送水好不勤快。只是今日顧悅無心聽溫致雅的什麼事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
陳馳就想著顧悅病著,沒什麼精神,就想著新鮮好玩的事情挑著講給她聽。
說著說著,原本低頭吃著飯的顧悅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陳馳,問道:「當初,你和溫致雅一起出國的吧?」
陳馳一愣,沒有想到顧悅突然會問這個事情,點點頭,老實道,「是啊,我老媽非得逼著我和溫致雅一起去的!」
「那在國外,你們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又回來當兵了?」
陳馳吱唔著,左看看右看看,甚至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不送了飯就離開。
「做了什麼?」顧悅湊近了陳馳一些,嚇的他差些往後跳出一步。
「沒什麼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回國麼,也是因為想家裡了嘛!」陳馳打著哈哈,擺著手一個勁的說沒什麼,只是這沒什麼,倒真是讓顧悅覺得有些什麼。只是陳馳不說,她又能如何。只能繼續低頭吃飯。
陳馳見顧悅不再問,鬆了一口大氣,又坐了片刻他立即起身和顧悅說了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顧悅窩在床上看著外頭,心裡糾結起來,耳邊迴響著徐敏舒的話,他說等她,不見不散。
心裡有些苦澀,心裡不斷的跟自己說著別去,沒什麼好去的!只是自己的雙腳又是如此的不聽話。
到夏娃咖啡館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了,顧悅沒怎麼打扮,穿的簡簡單單,亂糟糟的頭髮高高紮起形成一個可愛的丸子。
她站在咖啡館的外面朝裡頭看,裡頭一個角落裡卻是坐著徐敏舒,他盯著桌上的咖啡看著,有些出神,或許他是在想顧悅是會來還是不會來。
外頭陽光毒辣,顧悅收起遮陽傘推門進去,一步步走到徐敏舒面前,坐下。
「說吧,你只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