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北冥烈風依舊緊緊的抱著,「無事!」
「解藥!」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夜湛依回頭一看,見黑蛇立在樹上,手中彎弓,對準了夜湛依。
夜湛依抬頭看向黑蛇,「解藥?沒有在我身上,如果時間還來得及的話,還可以回去取!」
「我會相信你?」黑蛇依舊冷冷道。
夜湛依淡淡一笑,「沒有就是沒有,信不信由你!」
頓了頓,夜湛依繼續道:「我的毒藥並不是特別的毒藥,你可以找任何一個善於使毒的人都可以找到解藥!」
「不過……」夜湛依笑了笑,「你的箭只剩一隻了吧,你能殺也最多能夠殺我們當中的一人,也可能一個都殺不了,可是若是耽誤了時間,這個女人毒發身亡,也只能為我們陪葬!看樣子,你很在乎這個女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你的面前吧?」
黑蛇默默的思考了片刻,看了一眼地上的紅晶,慢慢的收下了弓,跳到了地上,抱起了她,離去前轉身對夜湛依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呵呵!」北冥烈風看著夜湛依笑道,「你剛剛真的嚇到本王……不,嚇到我了……」
夜湛依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離湖面上不就,就聽見湖心傳來《長相思》的曲子,悠揚的簫聲飄蕩在湖面,伴著淡淡笑聲,顯然剛剛那場動亂並沒有驚動到他們。
北冥烈風擁著夜湛依,將下頜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輕輕地摩挲著,有種癢癢的感覺,讓他止不住輕笑著,懷裡的溫暖如此真實,此刻的感覺的它是叫幸福嗎?
陽光逐漸變得熱烈,北冥烈風捏起自己的袖口,用衣袖撐起一片小小的陰處,在夜湛依恬靜的臉上投下一塊陰涼。
不遠處另一艘小舟慢慢靠了過來,四個人回到岸邊。
夢玲夫人眼見兩人恩愛的模樣,害羞的低著頭,卻偷偷欣慰的笑。
回到鎮上,已經時近晌午,街上最為熱鬧,但是人們一看到這四個人的到來,立刻一臉慌張,拔腿就跑。
笙羅和夢玲甚是奇怪,本以為回去的路上,會受到眾人指責,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現在人們一看見他們就像逃命一般的躲,四個人安全的回到了笙羅繡坊。
「時候不早了,我會給大家準備飯菜吧。」夢玲招呼了一句,便朝灶間走去。
大廳裡只留下北冥烈風、夜湛依和笙羅三個人。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北冥烈風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一切美夢和幻想。
「是啊……」笙羅笑著看了一眼北冥烈風,又轉而對夜湛依道,「我只是擔心夢玲今後的日子怎麼過。」
夜湛依垂著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到頭來,幸福過後終須分離,這鎮上人人都已視夢玲夫人是罪大惡極之人,她絕對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只是要把她安排到何處去呢?
與自己和北冥烈風在一起非常不安全,光是追殺他們的人就不只一撥,還有暗處跟蹤的,著實叫人頭疼。
「讓夫人去清嵐山如何?」北冥烈風看著夜湛依。
對啊,去清嵐山多好,正好秦清和朱女也在那裡,今後二人剛好可以做伴,相互照顧,而且清嵐山地方隱蔽,外人不易找到,不失為一個隱居避世的好地方。
「好啊,那就讓夫人去清嵐山吧。」夜湛依附和道。
四個人同桌吃完飯,就不得不商量著啟程的問題,夢玲雖然強裝作淡定,但她臉上流露出的傷悲和難捨,不言而喻。
「夫人在去清嵐山的路上,可以多繞路,和先生多相處一些時間,我和風會沿路保護你們,到了清嵐山秦清會好好照顧你的,總好過在這裡任人欺辱的好。」夜湛依道。
夢玲知道大家都在為她著想,收拾起自己的情緒,臉上綻開笑容道:「我能和笙羅完成這麼多心願,已經很滿足了,更是要謝謝二位的幫助,夢玲很願意聽從二位的安排,去清嵐山隱居,只是這一路上,都得給你們添上不少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送你們一程。」夜湛依擺擺手,笑著道。
笙羅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夜姑娘,清嵐山夫人一個人去就可以,你們不能去!」
「哦?」北冥烈風頗為疑惑。
「我本想離開時再同你們講,現在看來,怕是要提前了。」笙羅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信口上以火漆封住,夜湛依接過拆開,信上只有三個大字,「思依樓」。
這思依樓她有所耳聞,江湖上很多傳聞,有說那裡鬧鬼的,冤魂不散,還有說裡面是閻王殿,十八層地獄,進去便出不來了。
總之,那是個不吉利的地方,被浩瀚的沙海包圍,千里之內,了無人煙。
「笙羅先生,不知這信是誰交給你的?他可有說為什麼要我去?」夜湛依滿腹狐疑,她對思依樓並不瞭解,連樓主是誰都不知道,何人會要她去赴約?又有什麼目的?
不這這也解釋了笙羅夫婦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的身份,想來,是那神秘人告訴他的。
這麼說,他之所以能回來見夢玲,也是神秘人的原因,那今日被追殺呢?會不會也和思依樓主有關?
思及此,夜湛依有種掉進陷阱,被人戲耍的團團轉的感覺。
「恕在下不能說出恩人身份,但我相信恩人不會加害夜姑娘……」笙羅頓了頓,又道,「除了這封信,恩人還托我稍一句話給你,說你聽罷,一定會去!」
「什麼?」
「暗魂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