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賜見姬妃直接吞了金釵內的藥丸,又將金釵安好還給了自己:「金釵送給你。」姬妃那迷人的笑容幾乎使李賜再次不能把持。這個絕色女子太美了,她的美已經無法用世間的任何詞語加以修飾形容。
現在的李賜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會有帝王為了女人而放棄江山,也許那個女人就如同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傾國傾城。
「什麼時候才會有消息?」李賜鼓足勇氣低聲問道。
「三個月。」姬妃微笑的回答,李賜卻不敢正視她的微笑,因為她的一顰一笑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能使人陷入而不能自拔。
「到時候我們怎麼聯繫?」李賜問道。
「不用聯繫。走吧,否則我擔心你無法順利離開這裡。」姬妃提醒道。李賜知道自己的待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太久了,雖然這僅僅只是一盞茶的功夫。
自從太子貞開始慢慢的掌控朝政,不少軍中將領也開始表示支持他,現在的梁國基本上已經完全在太子朱友貞的掌控之中,就連龐師古,牛存節等軍中大將也默認了太子朱友貞的調遣。
汴梁城,東宮太子府。
「如今本宮已經執掌了整個梁國的軍政大權,難道這個時候本宮還要忍氣吞聲嗎?」太子貞這幾日常常在朝堂之上因為部署對大唐的戰備而遭到不少敵對朝臣們的質疑與反對,所以他的脾氣就特別的壞。
「殿下,如今我們更應該隱忍,否則我們這些年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鄭少白勸說道。
「夠了。你的話本宮已經聽煩了,忍忍忍,你讓本宮忍到什麼時候?」太子貞剛剛發怒完,便感覺似乎有點過了,便想開口向鄭少白說幾句安慰的話,誰知這個時候高離卻開口了。高離自從上次假意投靠梁國之後,便一直留在太子府,現在吳國被滅,除了袁襲之外,他與戴有規都投靠了梁國太子貞。
「既然殿下已經掌控了整個梁國軍政,那為什麼殿下不直接登基稱帝呢?」高離建議道。
「荒謬。陛下尚在,你如此行徑便是謀反。」鄭少白怒斥道。
「在高離心中只有殿下。」高離據以力爭。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霍亂了吳國現在又想讓我們梁國也陷入絕境嗎?」鄭少白指的是吳國太子弒君篡位的行徑。
「老大人說錯了,我們之所以支持殿下,是因為我們深信殿下可以帶領梁國走向更加輝煌的歷程。」戴有規見鄭少白連自己也給捎上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陛下已經老了,即便他以前如何的驍勇,但現在他畢竟是一位六十三歲的老人了,他也因該將朝政完全的交給殿下了。」高離毫無避諱的說道。
「殿下,千萬不能聽他們的胡言亂語。」鄭少白不知該如何勸說,但他知道此時太子已經有了這種想法。
「只要想到曼兒每晚都要去陪那個老傢伙,本宮就忍不住怒火沖天。」太子貞一拳砸在木桌之上氣憤不已。
「難道殿下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了?」鄭少白低聲問道。
「就算只有一成機會,本宮也要一試。」此刻太子朱友貞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既然殿下已經決定了,老臣唯有捨命陪君子。」鄭少白點頭道。
「我等一殿下馬首是瞻。」陳朝,宋高以及吳磊三人也上前躬身施禮。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那就不能打無把握之仗。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坐一條船上的渡客,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行動起來,汴梁城內外必須加強戒備,十萬城防軍必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人手裡。還有龐師古,牛存節,董雪峰以及劉隱他們四人的態度足以左右整個大梁的局勢,所以殿下必須親自給他們去信,希望他們可以站到我們一邊,或是保持中立。」鄭少白出謀劃策道。
「微臣願意前往龐師古大將軍府邸,只要龐大將軍表態或是中立,其他軍中大將便不會造次。」謀士陳朝首先站出來請命。
「微臣願往河西一行。」宋高上前施禮請命。
「董雪峰大將軍是陛下的外甥,臣請往山南道一行為殿下說服此人。」吳磊同樣站出來請命。
「好。有諸位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太子貞舉杯豪氣萬丈道。
「願為殿下效死。」眾人也紛紛舉杯宣誓道。
其實太子貞之所以下定決心奪權,就是在三日前的一個晚上,他去月宮時候親眼目睹了自己不願意再見到的一幕。就是這一幕使朱友貞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張曉曼奪回來。
此刻的月宮,朱晃那一身皺巴巴的白肉正在天下無數男人嚮往的女人身上馳騁,自從前些時日太子進獻了有助房事的藥丸之後,朱晃夜夜都是七次郎,張曉曼的呻吟之聲自月宮傳出去很遠,這使無數侍衛甚至是內侍都夜夜難眠,這個妖孽般的女子呻吟之聲,簡直就能要人命。
雖然內侍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他們依舊渴望這方面需要。所以姬妃每次在晨露台沐浴的時候,這裡都不許任何非女子踏入,否則那就是死罪,這是朱晃特別下的旨意。從這裡不難看出朱晃對張曉曼的恩寵與喜愛。
早在數月前民間便有謠傳,說太子進獻美人給其父皇,就像想要朱晃留戀後宮而荒廢朝政,現在這種謠傳漸漸的清晰起來。
天德七年二月起,梁國朝堂開始了一股清洗之風,但凡不是太子貞的心腹就會被以各種理由罷官免職,若是再不老實直接卡嚓。今年的二月,汴梁顯得格外的冷,這倒不是天氣的問題,而是這十數內,朝廷已經先後將七名朝中大臣拘捕入獄。
汴梁城,虎牢獄。第一個被朱友貞搬到的就是吏部尚書范亮范子雁,范亮被御史指責在處理河東官員任命之時,曾今收受朗王的賄賂將不少重要的職位任命給了朗王提供的官員名單。
其實此事的確是事實,但此事是陛下點頭同意的,他他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豈敢獨自決定官員的任命呢?但現在陛下深居凌霄宮不問朝政,自己又如何辯解呢?
「爹爹。」范亮的獨女范無憂低聲哭啼道。
「無憂,不要哭,再哭就不美了。」范亮三十出頭才有了這個獨女,自己的妻子又因為難產去了,所以十六年來範亮將所有的父愛都給了自己的這個獨女。所以對他而言自己的生命並不是最重要的,眼前這個女兒才是他生命的延續,父親的微笑以及幽默使范無憂再次體會到往日家的感覺。
「爹爹,你不會有事的,對嗎?」范無憂隔著木欄拉著父親的手哽咽的問道。
「歷來政敵廝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今日爹爹被關進這虎牢獄,就不可能再活著離開這裡。記住爹爹的話,離開汴梁,走得越遠越好。」范亮叮囑道。
「不,無憂哪裡都不去,無憂要一直陪著爹爹。」范無憂哽咽道。
「傻孩子。」范亮伸手撫摸著女兒的青絲,眼中充滿了不捨,他不知道該如何給這個涉世不深的女兒說明白現在發生的一切,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去了之後,女兒會過著如何的生活。按照大梁的律法一旦范亮的罪名成立,罪臣的家眷將被充軍邊塞,年輕的女子將被充為官妓,這是大梁延續隋朝以及唐朝的律法,只是這條律法在安西的時候已經被李俊給廢除了。
這時一個身影走進了這昏暗的牢房,身影來到范氏父女身旁不足三尺的距離站住了腳步。
「范大人,現在想通了嗎?」由於身影一直處在昏暗的陰影之中,所以他們父女兩根本就看不清楚此人的樣貌。
「我是不會背叛大梁,背叛陛下的。」范亮堅定的回答。
「如今的大梁,朱晃,還值得你繼續為他們效命嗎?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你真的想看著你的女兒進去哪種地方?」來人一下子就捅在了范亮的心坎上,范亮看了一眼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兒咬牙道:「走。」
身影見范亮依舊不肯答應便轉身打算離去,誰知范無憂卻拿住了那人的衣袍懇求道:「請您救救我父親吧。」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父親,只是你父親自己不願意自救罷了。」那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范無憂搖頭歎息道。
范無憂聞言轉頭用哀求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父親,看的范亮五內俱焚,但從小便受到忠君愛國思想熏陶的范亮寧肯自己枉死也不願意背負叛國之罪。
「如果恩人真想幫助范某,就幫忙將小女送出汴梁。」范亮依舊不肯鬆口。
「既然范大人心意已決,我就不再打擾了,至於范大人所托,我一定辦到就是。」那人說完看了一眼無助的范無憂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