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兩川被收服,不但吳王緊張,大梁朝的皇帝也是擔心呀,原本指望這王建與楊師立能多挺幾年,沒成想短短的半年時間王建就玩完了。楊師立父子更是軟蛋一對竟然投降了白虎堂,來換取一生的榮華富貴。
「皇兄,如今白虎堂的勢力可是越來越強,要是再放任下去,只怕到時候我們就很被動了。」朗王朱存建言道。
「如今趙王已經於遼國結盟,加之遼國三五年內的目標是突厥與回鶻,如此一來白虎堂再無北患。如今東西兩川已經被白虎堂所佔領,下一步他們一定會助飛龍衛全力攻佔南方。只要等南方平定,他們就會揮師北上先取吳王,再滅我們大梁朝,之後順勢而上取了一掃四合。」梁太祖朱晃把玩著一隻玉獅子嘴裡卻是唸唸有詞。
「那皇兄的意思如何?」朗王朱存試探的問道。
「他李俊不是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了遼太子嗎?我們就給他送一份大禮。」朱晃陰笑著在弟弟朱存耳邊耳語了幾句,朱存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皇兄,這樣做是不是太……」朱存遲疑道。
「只有如此,方能使李俊一怒之下出兵。」朱晃笑道。
「此事若是傳到趙王耳中,只怕也會牽連我們大梁朝。」朱存擔心道。
「所以必須派心腹之人前去辦理此事,記住事成之後,此人也不能留。」朱晃囑咐道。
「此事我會拍朱湯親自去辦,到時候一切的都會從朱湯這裡結束。」朱存想了想道。
「行。」朱晃點頭應允。
天啟元年八月十日,遼國上京城遼陽府,國賓驛館。李穎與耶律倍的婚期在八月十五日,此時路巖與李穎一行人都住在國賓驛館。
「三郡主,再有五日便是您大婚之日,想必這幾日就會有人接郡主進宮。」路巖在會客廳向李穎回稟道。
「只有五日了。」李穎自言道。
「既然事已至此,請郡主莫要再傷心了。」路巖也覺的將這麼一個通情達理郡主送來遼國,那是他們安西的損失呀。
「我知道了。」李穎勉強朝路巖笑了笑。
就在兩人說話間,門外有人回稟,遼國三王子耶律楚求見。路巖知道來接李穎進攻的人來了。
「耶律楚見過路大人。」三王子耶律楚虎背熊腰,一看便是一員虎將。
「三王子客氣了,不知三王子此來何事?」路巖明知故問。
「本王子是來接郡主前往皇宮的,五日後便是大婚之期,所以現在就必須進宮熟悉禮數。」耶律楚一抱拳道。
「即使如此,那老夫這就去向郡主回稟一聲,請三王子稍等。」路巖說完便進去向李穎回稟,之後路巖與三王子耶律楚護送著李穎一起進宮了。
進宮後,自有宮中的內侍服侍李穎,再說了李穎身邊還有一位丫鬟,是鷹鷲衛的密探,叫靜兒。將李穎送進宮後,路巖便在國賓驛館等著大婚的日子。
遼國後宮太子宮。
「三王子,聽說這位郡主可是一位極美的可人兒,嘖嘖,可惜了。嫁給了那個廢物。」一名內侍在耶律楚身前嬉笑道。
「的確可惜了。」耶律楚搖頭歎息道。
「爺就不想先嘗嘗鮮?」內侍笑問道。
「她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有什麼好歹也不好向父皇交代。」耶律楚那是心裡癢癢難受。
「我們契丹的老規矩不是兄弟之妻可以通鋪嗎?何況您是三王子,身份貴重。」內侍出主意道。
「聽說這妮子手裡的功夫不錯。」耶律楚有些顧慮道。
「奴才這十三樣極品宮藥都給您備著呢。」內侍說著從衣袋裡取出一瓶藥在耶律楚眼前晃了晃道:「今晚奴才就將藥下到她的飯裡,保證讓爺樂呵樂呵。」
「好奴才,此事若成,本王子有重賞。」耶律楚許諾道。
「奴才先謝爺了。」內侍說完便屁顛屁顛的走了。
次日一早,李穎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身旁睡著一個男人,再一看自己竟然是寸縷皆無,下身傳來陣陣的疼痛。她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便認出此人便是接自己進宮的三王子耶律楚。
就這會耶律楚也醒來了,一見李穎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便微微一笑道:「美人莫慌,本王子日後會常常來陪您的。」說著就像再來一次,誰知李穎卻一咬牙一頭撞死在了軟榻一旁的石雕之上。
這會在外面被麻翻的丫鬟靜兒也被驚醒了,慌忙跑進來一眼便看到了撞死的李穎,還有那個正在傻眼的三王子耶律楚。
耶律楚一見有人發現了此事,腦中便一機靈,躍身而起就要殺人滅口,豈料這靜兒也不白給。十幾個回合之後,一腳踹反八角桌逃了出去。由於耶律楚只穿了一件紅色的短褲衩,所以未能追出去。
靜兒知道此事已經無法挽回,便相反設法逃了出去,直接去了國賓驛館,將此事向送親使路巖回稟了。
「什麼?」路巖聞聽熱血沸騰,一口血猛的噴了出來,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路巖不敢耽誤立刻謝了一份密信交給靜兒讓她送給在遼陽府的鷹鷲衛暗探,加急送往龜茲府。
「來人,立刻召集一千親衛,本大人有事宣佈。」路巖穩了穩心神,他知道李穎一死,自己也難活命,與其被斬不如帶著一千親衛跟三王子拼了,也算為李穎報仇了,這樣白虎堂還會照顧自己一家老小。
一盞茶的功夫,一千親衛便一個個甲冑在身在國賓驛館門前集合完畢,路巖也是一身鎧甲,腰懸寶劍。
「老夫剛剛得到一個噩耗,我們的三郡主被遼國的三王子耶律楚強暴,郡主不甘受辱,已經自盡身亡了。」路巖大聲怒道。
「為郡主報仇,誅殺耶律楚。為郡主報仇,誅殺耶律楚……」一千親衛那可是李俊的親衛,一個個聽聞此事無不憤慨。
「今日老夫與你們一起誅殺耶律楚,為郡主報仇,為我安西雪恥。大軍出發進攻皇宮。」路巖宣佈完,便上馬帶著一千親衛向皇宮衝去,這一路之上,嚇得遼國百姓紛紛避讓。
耶律楚知道此事瞞不住,便急忙去向父皇耶律阿保機請罪。
「蠢材,你知道你這樣會給我們遼國帶來怎樣的後果嗎?那趙王的愛女是一般的女人嗎?安西的刀劍不鋒利嗎?他們的鐵騎不強大嗎?」阿保機將跪在地上的三子一腳踹到大罵,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兒臣知錯了,請父皇恕罪。」耶律楚爬起來再次跪在父皇身前不住的求饒。
「陛下,此事已經如此,您殺了楚兒也是無用,不如想想辦法,看如何處理此事。」蕭氏皇后趕緊勸解道。
「來人,將這個逆子先押下去看管起來。」耶律阿保機看著這個闖禍的兒子被侍衛押走便立刻命人去請南原大王耶律術。
就在這時外面侍衛匆匆進來回稟:「陛下,送親使路巖率領一千安西親衛正在公,宮門外說讓陛下將三王子耶律楚交出來,否則就要進攻皇宮了。」
「這個逆子,真該殺。」耶律阿保機聞言,氣的咬牙切齒。
「陛下切莫動怒,還是本後前去看看再說。」蕭氏皇后安慰道。
「那就有勞王后了,但是切記不要再起衝突,否則我們與安西只怕只能是你死我活的結局。」耶律阿保機特別囑咐道。
「我明白。」蕭氏說完便帶著侍衛朝宮門而去。
此時這宮門外,五千餘宮廷金甲侍衛與一千安西親衛對峙,雙方的戰意一點就著。
「王后到。」一聲高唱,只見從宮門內駛來一輛豪華的馬車,一群金甲侍衛緊隨兩旁。車駕來到兩軍陣前,蕭氏王后從車駕上下來嚴厲的質問道:「路大人,你帶兵前來攻擊皇宮,難道想挑起兩國戰爭嗎?」
「哈哈,蕭王后好膽識。你們三王子侮辱我安西郡主,郡主受辱而死,今日若是不交出耶律楚,我們只能死戰。」路巖這個時候也是毫無顧忌了。
「李穎郡主是偶染惡疾而終,與三王子何干?請路大人莫要妄言。」蕭氏解釋道。
「妄言?難道郡主貼身丫鬟冒死送出來的是假的不成?在此我只問一句話,交不交耶律楚這個畜生?」路巖拔出佩劍一指蕭氏問道。
「大膽。」負責蕭氏安慰的宮廷侍衛長也拔出佩刀就要去殺了路巖,卻被蕭氏一揮手制止了。
「本王后再說一遍,你們的郡主是偶染惡疾而終,與任何人都無干係。若是路大人再不退兵,那就是在挑釁我們遼國的威嚴,本王后決不答應。」蕭氏厲聲道,蕭氏素知漢人膽小怕事,只要自己恨言想必這位路大人會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