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首?!」玉藻和玄英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
「玄英,你快帶玉兒離開!」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玉藻才真真確定,這眼前的人是歲首沒錯,可是、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
「哼!不用你這妖怪說,我也知道。」玄英冷哼一聲,轉而又對玉藻說,「玉藻,我們走!」
說著,他便來著玉藻就往院外走,玉藻的眼睛一隻死定定地看著歲首,還愣在那裡,直到被玄英拉出了府外,她才反應過來,停下腳步,不走了。
「你怎麼了?」玄英轉過頭,疑惑地問她。
「不,我不走。玄英,你自己走吧。」
「可他是妖怪啊!你不害怕麼?!」
「呵呵,妖怪麼?我不是阮郎,歲首他也不是蕙蘭姐姐。我不會像阮郎那樣拋棄歲首的。我要回去。」說罷,玉藻便甩開了抓住她的那隻手。
無奈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那隻手,玄英無奈地笑笑,看著玉藻問道,「所以,你是因為他,才拒絕了我的提親麼?」
「是,又不是。」玉藻垂下眼簾,沒敢去看玄英那能磬出水的桃花眼,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傷痛了心,玄英對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早就下定決心要留在歲首身邊一輩子,更何況她對玄英從來都只是朋友之誼,絕對沒有男女之愛。
「呵,我懂了。」緊緊地攥著拳頭,一狠心,玄英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玄英遠去的背影,玉藻已經沒心思去管他了,連忙跑回到院裡,看到歲首和陌生男子正打得不可開交。
「阿首!」
「你怎麼還沒走!」聽到玉藻叫他,歲首突然分了心,妖術正一點點被那道士的道術所侵吞。
「阿首,我來幫你!」眼看歲首就要抵不過,玉藻連忙撿起剛仍在地上的短劍,說著就要向那道士刺去。
「別過來!」歲首看見眼前的道士突然邪邪一笑,意識到情況不妙。
那道士突然加大道術,卻又突然收回,一個轉身,捉住了刺向他的玉藻,連退幾步,跳上了對屋的房頂。
「你放開她!」歲首急了,生怕他傷著玉藻,趕忙想辦法使那道士分心,「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已經隱藏了我的氣息,為何你還是找到了我?難道你已經修成了?!」
「要不是你這只妖怪,早在多年前我就能成仙了!哼,問怎麼找到你的?那我還真得謝謝你身邊的這個小丫頭了!要不是她隨身帶著的那蓬萊仙人的香囊盒子,與我身上的道杖早已連成無形之線,我還真是早不到你!」
什麼?所以歲首變成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麼?!聽到那道士的話,玉藻悔恨不已。可這香囊盒子(不知者請詳見本文蕙蘭篇的最後一篇)是蕙蘭姐姐給我的呀,她怎麼可能會害我?玉藻被那道士挾持住,動彈不得,只能轉頭看看道士的長相,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所有的事情像是串珠一樣全被連接了起來。
這道士分明就是前些日子,出現在天京城北的「無年」(不知者請詳見本文第三章)!
「你這個臭道士!害了蕙蘭姐姐不說,還要來害阿首麼!我不會讓你傷害阿首的!」
「你這小丫頭可真不知好歹!我救了你不說,倒說我害人!哼,看來它用妖術迷惑了你,看我把它的妖術解除了,你還會這般維護他麼!」
「不要!」不知為何,歲首突然大叫一聲,想要上前阻止,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說著,無年豎起食指與中指,嘴裡拚命念叨著術語,突然按住玉藻的頭,頓時,玉藻只覺得是腦袋像是被撕碎一般得疼,疼得她不停地尖叫。
桃花,是漫天的桃花。
這是怎麼回事兒,玉藻的腦海裡首先出現的是漫天飛舞的緋色桃花。
火光。明明是黑夜,天卻被火光照得如白日一般。
第二個場景又跳入玉藻的腦海,玉藻剛想思索怎麼回事時,記憶便如潮水一般全數湧入了她的腦海。
「不!」歲首看著已經面如死灰的玉藻,知道她已經恢復了記憶,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
「哼哼,原來你的記憶是被那妖怪給封印了,我現在已經給你解封了,想必那些被封印的記憶裡定有這妖怪吧!他一定做了些害人的事,不然怎麼要封印你的記憶。現在你該相信我是救了你吧!」
「不,不是的。」已面如死灰的玉藻呆呆地說了一句。
「哼,都這樣了你難道還不相信麼!」
「都跟你說了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