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耍無賴!不認賬。」對方指責道。
耍……耍無賴?啊喂,明明那個人是你吧?救了人硬要別人報答,難道就不能來個雷鋒精神?
「何況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不該報答且負責?」
這回輪到蕭千音被雷劈了,雷的那叫風中凌亂,她慢動作的伸出手指著自己反問:「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什麼第一次?」
「第一次救人,第一次抱人,不算嗎?」秦瀟然笑望著她,蕭千音突然有點臉紅了。
「你……不會要以身相許?」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瀟然莞爾一笑,猶如海上升起的明月,又如山巔吹過的晚風:「唔,是個不錯的選擇,你不說我倒想不起來呢!」
多嘴!她真想暗罵自己一頓,就算提些別的,也比這個要好!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在你力所能及之內,我不會讓你幹壞事的。」
「什麼條件?」她沒有放棄警覺。
「暫時想不到,欠著吧,以後我向你討回來。」
他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蕭千音炸毛,覺得自己像是被貓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可憐老鼠一般,這就是傳聞中的一物降一物?不,她才不要自己的剋星!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你坐都坐了,還來問我做什麼?典型的先斬後奏!
一陣沉寂,她終是忍不住打破這份寂靜。
「你是西秦的儲君?西秦就是以前的秦朝麼?」
想當年始皇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 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是何等的壯舉,何等的氣勢!
不過起碼在這個時代秦朝存在了幾百年,而在她的時代,秦二世而亡,存在的時間亦不過數十年。
「是,我本來應該姓瀛,西秦建立後,子孫的姓都改成秦。」
「為什麼?是什麼要你們改姓?」
秦瀟然搖搖頭,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何能回答她?祖先的功績終於是消弭於時光中,他們再也不復昔日的強盛。
「真是可惜啊,這個天下本來是你們的。」
「帝王昏庸無道,不善治國,會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蕭千音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思想這麼開放,一般來說,是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祖宗的錯誤吧?
「怎麼?我說錯了?」他見少女一臉的驚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軟的感觸令他的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我不是迂腐的人。」
「你的想法真是超時代。」
「超時代?」秦瀟然不解,他總覺得她時不時會蹦出一些他不理解的詞兒,例如上次的自戀,憑直覺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呃,就是你有著世人沒有的豁達心理。」蕭千音趕緊糾正,怎麼把現代的詞給帶進去了?
「原來如此,我在你心裡還算不錯。」
是呀,除了咄咄逼人,趁火打劫,暗中陰人,你還是個很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