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你又做惡夢了?」聽出他的聲音有些異樣,凌少曄微微歎息說道,夜夜折磨,難道還不夠了,那丫頭,居然還是不肯放過他,非要他簽署離婚協議書才肯罷休。
「什麼事,你說吧!」上官爵淡漠的說道,其實他不說,他也猜到了,應該是離婚協議書的事,安思雨這五年來從未放棄,非要他簽了離婚協議書,才肯罷休。
可是,那是他的妻子啊,他怎麼肯,也怎麼能簽署離婚協議書呢?
「思雨說請你放過她姐姐,」凌少曄淡淡的說道,「爵,人都已經死了,不如你簽了吧,讓思雨燒給安昕嫻便好,這樣也就不必糾纏於這件事了!」
「你告訴安思雨,妄想,離婚協議書,我不可能會簽的!」
「可是——」
「少曄,我不管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我也不管你有多寵著她,這件事,你不必再來跟我說了,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件事不可能!」上官爵還未等凌少曄說完話,便厲聲說道,他的語氣強硬,再無轉圜的餘地。
凌少曄一聽那口氣,只得微微歎氣,看來今晚他又得睡大街了,「好了,不拿這件事兒煩你了,對了,蘇蔓蔓在牢裡想要見你,你要去見見她麼?」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這邊凌少曄搖了搖頭,這脾氣是越來越壞了,也越來越暴躁了,不過蘇蔓蔓確實該死,當年她醒來之後,手已經廢了,但是上官爵卻還是沒放過她,想將她帶去帝鏡,可是卻被警察先一步帶走了她,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那個女人曾求上官爵去救她,可是上官爵,卻連一眼都沒去看過她,聽說這次在牢裡病了,好像病的很嚴重,其實如果他是上官爵,也不會去理會她,她的存在只會讓上官爵更加痛苦。
夜深沉,帶著一些薄涼的氣息。
這個城市的夜還是這樣的美麗,這樣的令人難以忘記。
同一時間,在這個城市的上官氏旗下六星級酒店王子酒店內,高級套房中,一個身材窈窕,長相絕美的女子,身著一襲黑色緊身衣,及至腰部的烏髮緊緊貼著臉,長長卷卷的睫毛微微往上翹,臉上的表情卻是冷漠之極。
而此時,主臥室內,卻傳來一陣有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聲,她卻則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聽著房中不斷響起的聲音,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手中玩弄著一枚銀色的簪子。
不一會兒,好似聽到裡面動靜小了,她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挽起烏黑的長髮,然後將銀色簪子插在頭上,簪子一頭的鈴鐺,叮噹作響,她一動,便傳來悅耳的聲音。
門沒鎖,她開了門,一股男女歡愛後糜爛的味道便撲鼻而來,她微微蹙眉,用手摀住自己的鼻子,這樣的味道真讓她作嘔。
「亨利,許久不見,你似乎還是喜歡糜爛的生活!」女人嬌柔的聲音和她臉上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女都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男人則是淡漠一笑,「夜玫瑰,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從拉加維加斯追我到這裡,你想幹什麼?!」
說著,男人便伸手去摸藏在枕頭底下的槍。
「是你說會永遠愛我的,如今我追來了,你怎麼可以不認賬呢?!」女人一臉悠閒的看著那個男人和女人。
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夜玫瑰,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你會是這樣輸不起的人?!」亨利看著面前的這個絕子臉上的表情只有驚恐。
「是啊,逢場作戲,可是跟我逢場作戲也是要有代價的!」女人委屈的看著他的臉眼神中卻只有幸災樂禍。
「你是夜玫瑰,可你也是暗夜盟的殺手,你是刻意接近我的!」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亨利便明白了過來。
「亨利,你才知道麼?可惜已經太遲了!」
此時亨利身邊的女子想要偷偷的向門口跑去。
只見女人素手一揚只聽得見一聲悶哼女子赤身的倒在了門口,而女人的唇角微揚,「我夜玫瑰想要殺的,還未失手過,想逃,逃得了麼?」
鮮血染紅了純白的地毯而亨利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的被壓制了下來。
「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麼?」女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一笑傾城
傑克愣愣的搖了搖頭眼前這個東方的女子美的有些不像現實中的人。
「你不該跟我說,你愛我,也不該跟我說永遠,更不該跟我說永遠之後,轉身跟別的女人上床!亨利剛才爽麼?」女子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了亨利的身體引起了他一陣的顫慄。
言罷,女人將伸手將髮簪取下,一頭烏黑的頭髮一瀉而下,而暗夜中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妖媚的氣質,亨利見她似乎鬆懈了防備,於是便舉槍向她而去,女人斜眼看他,眸色微沉,在一瞬的時間內,一刀銀光閃過,血混合著他手中的槍落地。
「亨利,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花招,你知道的,根本不能傷我分毫!」女子明亮的雙眸中染上了一絲霧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亨利冷聲的看著她的臉雖然心中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親愛的,難道你不愛我了麼?」女子將手放在他的胸膛前面。
而銳利如刀的指甲卻已經將他的胸膛劃出了幾筆血印。
「愛,玫瑰,我真的愛你,我發誓,我會永遠愛你!」
「永遠?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詞兒呢!可惜——」突然女子湊到他的耳邊緩緩的向他吹拂著,「我偏生不愛聽,也最討厭永遠這個詞兒!晶片在哪裡!」
「你要晶片?!」亨利看著女人,猛然睜大了眼。
「是!」
「玫瑰,你信我,晶片不在我這裡,在我爸爸那裡,你信我——」亨利的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然而,女子銀色髮簪輕輕抵在他的脖子間,「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