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裝修相對高檔一些的臥室裡,中年男人去而復返。
女孩看著坐在那裡的男人,眉毛輕輕的一挑,問道:「想明白了,決定了嗎?」
令帥陽想不到的景象出現了,中年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道:「小娜,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看在往日你我還算恩愛的份上,就別再逼我了,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靠著老婆娘家的權勢才當上了這個副局長,我混到今天的地位不容易,那個臭婆娘在家裡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我才會在外面找女人。小娜,我對你是真心的,真的,你這麼逼我,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女孩面沉入水,冷冷的看著跪在那裡哭得傷心欲絕的中年男人,說道:「得了,別表演了,我們都在一個單位,誰不瞭解誰呀!你的風流韻事幾乎局裡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本來我想多給你一種選擇,但現在看到你這種虛偽的男人我就噁心,不用演戲了,沒有五百萬,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中年男人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盯著叫小娜的女孩,惡狠狠的說道:「我身敗名裂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畢竟已經活了四十多年,而你今年才二十歲,未來的日子比我要多得多,難道你就能忍受未來的日子裡別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樑。」
小娜冷冷的一笑,「你以為現在別人就不戳我的脊樑了嗎?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我的關係嗎?除了你那個母夜叉老婆蒙在鼓裡,局裡誰不清楚你我的關係。自從你在辦公室裡強暴了我,從那一天起,我就忍受著被人說三道四的痛苦,你說,如今的我還在乎什麼?」
中年男人面色平靜的坐了下來,說道:「小娜,既然我們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說別的了,我們談談條件吧!總不能你獅子大開口,說多少就是多少吧!」
「對不起!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得到這筆錢就遠離這個國家,到國外去,再也不回來了,你不是也就放寬心了嗎?」
中年男人苦著臉說道:「可我確實沒有那麼多錢,你這不是往死裡逼我嗎?」
小娜伸手指著對方,厲聲說道:「你去死,你死了我一分錢也不要,你看如何?你一個分管財務的副局長,怎麼弄到錢還用我教給你嗎?」
中年男人發瘋般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衝到小娜的身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說道:「臭婊子,讓我死,我先掐死你。」
帥陽看到影像中那個身穿睡衣的女孩拚命的掙扎了一會,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鬆開手,站起身來,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女孩的屍體,面色猙獰的說道:「臭婊子,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活,看我們誰先死。」說完走到床頭櫃前,拿起了先前留下的那張銀行卡。
帥陽集中精力,努力的記住那張卡上的號碼,這是他一直不中斷這個噩夢最主要的原因,那張卡裡有三十萬,而且他也完全能得到那個女孩子的生日,也就是那張卡的密碼。
帥陽睜開眼睛,擰亮了床頭燈,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是午夜十一點一刻。
坐在床上,擁著被子,他在思考如何能盡快知道女孩的生日,如何把卡裡的錢轉出來。
「想知道女孩的生日,只有盡快讓警方知道女孩被殺,可那間房子在哪裡,帥陽也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叫什麼,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女孩叫小娜,連姓什麼也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呢?」
米蘭與柔佳聊累了,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注意到帥陽的房間裡亮著燈,便過去敲門問道:「小陽,還沒睡嗎?」
「蘭姐,你進來吧!我還沒睡呢。」帥陽回應道。
米蘭推門走了進去,看到帥陽擁著被坐在床上,感到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一躺在床上就睡覺的嗎?」
看到米蘭穿著薄薄的睡衣,帥陽把自己的身體向床的另一邊挪了一下,掀開被子說道:「蘭姐,你上來坐,我有事想和你說。」
米蘭坐到床上去,把帥陽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腿上,問道:「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都這麼晚了。」
帥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蘭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麼得到哪些兇殺案件信息的嗎?現在我就如實地告訴你。」
米蘭點點頭,盯著帥陽,期待著他的下文。
「小時候,我有一種病,父母為了給我看病,幾乎月月花光他們那微薄的工資,結果,這種病一點也沒有治好。後來,父親擔心我的身體,就把我送到武警部隊一個懂武功的教官那裡,學了幾套拳腳功夫。我的這種病你也知道,就是從小就做噩夢。因為經常做噩夢,我的睡眠簡直是糟透了,因此也影響了我的學習,所以,到了初中畢業後,我就再也沒有上學,一直在社會上混。」
看米蘭正在凝神貫注的聽他說話,繼續說道:「直到去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發現自己做的噩夢原來與現實世界是有著某種連帶關係,也就是說,我夢裡出現的那些兇殺案件,並非是夢,而是在同一時間裡發生的真實的事件。」
米蘭雖然已經猜到了帥陽可能有特異功能,但聽到他說出來,還是驚訝的張大了嘴。
帥陽伸手在米蘭張得大大的嘴上輕拍了一下,米蘭合上了嘴唇,顧不得說帥陽有些輕浮的舉動,催促道:「小陽,繼續說。」
「去年,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年輕的女人在一個小樹林裡被一個男人連刺了九刀殺死,結果第二天晚上看電視,發現電視裡警方懸賞目擊證人的案件竟然是我夢中夢到的地方。試著給警方打了一個匿名電話,告訴警方兇手的面貌特徵以及凶器丟棄的地點,結果警方很快就破了案。」
米蘭點頭說道:「這個案件我聽說了,大家都覺得這個提供線索的人很神秘,沒想到原來是你。小陽,你為何不大大方方的提供線索呢?」
「蘭姐,我的這種夢境太過於匪夷所思,一旦別人知道了,還不把我當成小白鼠來研究,那樣我就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了,我可不願意這麼做。」帥陽道出了他不想說出來的理由。
米蘭點頭道:「也是,這種離奇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們目前能夠認識的,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