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可能是一場大衝突,最終消弭於無形,這讓校長以及手下幾名行政人員感到萬分的驚訝。
黃天成和廖倫兩人,都是東湖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是高高在上的權勢階層!
別說是一位普通老師,就連七中的校長,他們都不放在眼裡。
然而,就是這樣的權勢人物,在看到趙瑞之後,卻都恭敬得不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這個趙瑞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
眾人心裡這樣琢磨著,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原本看似普通的趙瑞,身上忽然像是蒙了一層神秘的光環,讓他們覺得琢磨不透。
校長的情況稍微好一點,畢竟他知道趙瑞和東安雲氏家族的關係,能夠和那樣一個大家族有關係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庸碌之輩。
不過,章主任看到這一幕,心裡卻是大為忐忑。
要知道,他一直對趙瑞心懷怨恨的,和趙瑞的關係一直處於冷戰狀態,就是平時,也沒少給趙瑞小鞋穿。
只是趙瑞道高一尺,總是能夠將他的刁難輕易化解。
如果說趙瑞只是一個小老師,他倒不畏懼什麼,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連黃天成那樣的大人物,都對趙瑞畏懼不已,更何況他這樣一個小小的訓導主任?
章主任不由得萬分的擔心,萬一要是趙瑞哪天跟他算總賬,他的下場豈不是很淒慘?
章主任哭喪著臉,站在那裡,如喪考妣。
其他幾名學校的行政人員也都知道,章主任和趙瑞的關係很差,這時都不由得悄悄跟章主任拉開了一些距離,免得被他連累。
趙瑞完全沒有注意章主任等人的神情變化。他的注意力這時放在黃震宇和廖倫的身上。
他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兩人一會,現兩人的父親,還真是下了重手,結結實實的把兩人揍了一頓,兩隻眼睛都給打黑了。
不過,趙瑞不得不說。這也正是他們父親的聰明之處,棄車保帥。以此平息自己的憤怒。
否則的話,等到他親自出手,那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黃天成和廖橫只怕都要因此而倒大霉,幾十年地辛苦經營,都要毀於一旦。
黃震宇和廖倫兩人,被趙瑞的目光掃得心裡只毛,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只覺得自己是那樣地無助,從前囂張跋扈。橫行無忌的氣焰,早已經被扔到了九霄雲外。
他們兩條腿都有些哆嗦了起來,害怕趙瑞再把他們狠狠的揍一頓。
他們嘗過趙瑞的厲害,實在是被打怕了。
趙瑞看著兩人恐懼驚駭的模樣,不禁笑了笑,覺得這兩惡少已經給他們父親修理得十分足夠,教訓應該是非常深刻了。
既然兩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他也懶得繼續計較下去,轉過身。對章主任說道:「章主任,我不是他們的老師,而您又是訓導主任,這兩名學生就交由您來處理。辛苦了。」
章主任一聽,頓時暗暗叫苦。
這兩位大少可是學校出了名的刺兒頭。就是倆燙手山芋。他這個訓導主任,又沒有什麼太過深厚的背景。教訓普通學生還成,教訓這兩個惡少,那真是有心無力,輕了不行,重了更不行。
看看剛才那陣勢,他要敢教訓得太重,不是找死麼?
章主任真是不想接下這任務,但這是他地本職工作,再加上他這時正在害怕趙瑞秋後算賬,只希望能夠緩和一下跟趙瑞的緊張關係,因此,趙瑞交代下來的事情,他不敢推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走!跟我去訓導處。」他板著臉,衝著黃震宇和廖倫呵斥了一句,然後非常悲壯的領著兩人往辦公室走去。
同為七中三惡少之一的胡齊,一直躲在遠處,密切注意著操場上生的一切。
他看到兩位夥伴的慘狀,不由得心驚膽顫,臉色白,心裡一個勁地念叨,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摻和進去,所以才能夠逃過一劫。
否則的話,他現在只怕也跟黃震宇和廖倫一樣,淒涼無比了。
由此,他對趙瑞地畏懼,又加深了幾分。
有了兩位狐朋狗友的前車之鑒,胡齊深受刺激,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裡暗下定決心,今後收起囂張氣焰,低調做人,做個老實學生,再也不到處惹是生非,調戲女生了。
由於這一次家長到學校鬧事的事件,影響非常之大,因此,很快就在全校傳開了,不要說老師,就連很多學生,也都得知。
雲芳雖然當時因為請假,沒有見到現場的情況,卻也從其他老師那裡,得知了一些消息。
一直以來,雲芳都隱隱覺得,趙瑞的行為似乎有些神秘,但是,她總是沒有確切地證據,證實趙瑞確實有與眾不同之處。
不過,這一次地事件,卻讓她有了繼續探究的空間。
「我聽說,你昨天很威風呢.」課間地時候,雲芳找了個機會,跟趙瑞並肩站在走廊上,任由冷風吹著如絲長,輕輕飄蕩,」不僅將七中的三位惡少,懲治得服服帖帖,而且還讓黃天成和廖倫,灰溜溜的回去了。那兩個可是大人物呢!平時都傲慢得不得了,在你面前,居然老實得不得了。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趙瑞笑了笑,說道:「太誇張了。哪裡是灰溜溜的回去,他們只是被暫時蒙騙,在我講述真相之後,就主動離開。」
雲芳嫵媚的白了他一眼說:「別跟我打馬虎眼,那兩人蠻不講理是出了名的。以前常有老師向我訴苦,說學生不好教,家長不配合,就是講的他們呢1」
「唔,大概是他們良心現,突然變得尊師重道起來了吧。」趙瑞信口胡說。
雲芳聽了這個荒謬的解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眼波流轉中,展現出幾許誘人風情。
「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來呢!」
「好了,趙老師,你到底隱藏了秘密?為什麼連黃天成他們,都這樣畏懼於你?」雲芳厭倦了這種繞來繞去的語法,乾脆單刀直入。
趙瑞笑了起來:「當然是你的同事啦?你說我還會是什麼人?特警?密探?間諜?呵呵,有些誇張了吧。」
雲芳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只是靜靜的,仔細的打量著趙瑞,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放過。
她忽然現,趙瑞這張看似溫和無害的面孔上,一雙黑眸,卻如無底深潭一樣,令人完全無法看透。
雲芳仔細打量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於是有些挫敗的開口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大概只有神才知道了。」
趙瑞聳了聳肩,說:「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有那麼重要嗎?反正我的存在,對你沒有任何害處,不就可以了?」
雲芳忽然沉默了下來,她覺趙瑞說的沒錯,自從趙瑞來到這所學校,對她不僅沒有任何傷害,甚至還給予了她相當大的幫助。她確實沒有必要,也沒有立場,去追根究底。
「該上課了。」趙瑞笑了笑,雙手進口袋,慢慢的走了回去。
雲芳望著他那寬闊的背影,心中的好奇與神秘,不僅沒有減退,反而越來越深了。
就在趙瑞和雲芳交談的時候,廖橫房產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廖橫正和妻子鍾玉梅談論著兒子的事情。
「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兒子受人欺負,被人打成那樣,你不但不維護,還把他揍了一頓,你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鍾玉梅大聲指責道。廖倫是她的獨子,是她的心頭肉,她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你以為我想?那不是為了我們全家好!我打至少有個分寸,要是真將那姓趙的給激怒了,只怕我們全家都徹底完蛋!」廖倫替自己辯解道「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這個虧,咱們就吃了?」鍾玉梅心有不甘,她心胸狹窄,也很有手段,平時連一點小虧都不肯吃,更何況是兒子被狠狠懲治這樣的大事!
「那你說怎麼辦?趙瑞是絕對不能動的,他可是一個極有背景的人物,動他就等於找死!」廖橫無奈的說。
「那又怎樣?大不了我們不親自出面好了。我仔細打聽過,那姓趙的,好像對他隔壁一個叫雲芳的女人,十分感興趣,對於雲芳的女兒雲憐也非常的維護關心……」
「那你是想……」
鍾玉梅忽然笑了笑:「現在新聞不是經常播麼,現在東湖拐賣小孩的犯罪活動很猖獗呢。」